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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谁却也没那个耐心,男人被车窗上的人身唬的如今更想娘了。
      只希望是撞了人,这雷雨天也没人愿多管闲事,总比遇到鬼好脱身。
      车门骤然打开,虽闪电好意擦亮来人浑身泥泞,男人却翻眼怔忡已是晕厥。

      清欢入内抹了一把脸,思付何处更稳妥,便将人放置旁座用安全带系好,大鸟早飞在前头,她急迫下,却逼开了全部的感官。
      天下地上具用力,她这是在与生命赛跑。果然警方再快也赶不上送命的疯子!

      感恩不知名的友人!这简直是奇迹!西拉里看着能量幕,急的兴奋的流出了眼泪。

      清欢跃过因断电失了用处的矮门,尝试拉大门,果然门锁已被破坏。
      急喘拐弯从楼上奔去,鸟儿却比她还急,过了这么些时候,它都不敢想象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快了!呼...快到了!我与你共情读语,两倍的心焦恨不能也插翅飞上去!”
      心音杂乱无章,一阵叽喳清欢只得又回应道:“她是我的小妹,拼命也会护住的!你尝试冷静些,不要到时掣肘于我,便是你尽力了!”
      她也知道它急,只是如今她脑袋麻胀,整个人虚的厉害。

      好不易到了16楼,她冷静一息后,按计划敲门,屋里听见动静吩咐人停了手。
      “流子,你去看看。”
      形貌囧小的男人应着,往猫眼里那么一瞧,看到了一个浑身裹湿的少女。
      脏污的校服下身材齐整,狼狈却盖不住清秀。
      这眉目间,倒似画上人。
      男人咂嘴,这个可比屋里的那位招人疼儿。

      眼珠一转,忙回卧室撺掇着将门外情况告知给老大。
      那男人摸了一把光头,给另外四人使了使眼色。四人了事上前,手中备齐绳索之物。

      没想到,门开却不见人。
      王流着急,想邀个头功,便出门去寻。

      却未料,目标藏于门后正紧靠墙蹲着。
      清欢闻得有一人脚步声已下了楼,似是在找她找的急。
      怕再等下去屋里人怀疑。
      忙转身,将门带上的同时,用自己随身带的防身之刃正刺屋中人侧颈。
      因她平日喜看医类书籍,想着将来考此专业救人。
      顺道便也熟知了人身经络,何处险穴。

      可这群有组织的流氓也不是好惹的,见搭子惨烈,他们更咬牙切齿。
      “兔崽子,你他妈的找死也不挑个好日子!”
      “真是没门户的疯子,天生的丧星,来!你往这砍,你要弄不死老子,老子将你扒了卸了喂狗!”

      她身上已挨了不少,只是强撑着。
      听到屋内人安好,只是昏睡的迅息,好歹放心了一点。躲挡间斥道:“警方已经快到了!你们敢紧罢手,不然等下定要后悔!”
      心中却没底气,如今社会乱的很,大雨天的,这些人又是亡命之徒,果然。

      “哎呦?你个崽子敢唬我们,哈哈是不是浇傻了。”
      满脸青斑的男人抽手掏出了手枪,冷笑对准。“走也让你走个明白,一是你活不起没人告,二是你睁眼辨不得谁是真菩萨,三嘛,便是。”
      消音下的雷声更震,雨流下的更急了。

      “不让人省心,老大让我们陪她玩什么,这来一遭,福没享着,伤口又添了不少。”
      男人收回枪,瞥了一眼。
      “行了,来个崽子都应付不了,还殁了个弟兄,回去你们自个领罚,若连累我半句,不用我多说了吧。”

      眼镜男边与兄弟收拾东西边给老大陪笑道:“老大消消气,都是那狗崽子害的,看我回去不教训他,至于利钱嘛,他们那同学家里不是现成的?他敢请我们老大,哪有送佛,啊不!呸!哪有孙子见祖宗,不好生孝敬的。”
      屁股挨了一脚,他差点没摔个人啃屎。

      “屁个好话嘣不出来,快收拾!赶在碍事的人来之前,赶紧走,哎!你把海子身体也带走,省得上头怀疑。”
      窗外雷声如炸耳,男人叼烟朝紧闭窗户的方向大骂:“狗养的天儿,今儿抽什么风!”

      只见一道耀眼速晃,炸开了玻璃,径逼男人面门。
      几人的叫喊吞没在更耀眼的白芒中,嗞啦声过,窗外风挟雨呼啸刮起窗帘,客厅地上唯余几张破损的挂历才染上了斑泥。

      男人烟还未熄,身边几人哆嗦着朝男人靠拢,偷眼瞧着如圣殿般华丽又诡秘的环境,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做的很好!值得嘉奖!”

      男人闻得从四周传来直叩耳膜的男女扭杂合音。寻不着人,毛孔发汗一下瘫倒。被身边手下一扶,正惊恐抖头间。“你做的很好,你的手下也很好。”
      熟悉的声音,不同的口气。
      男人彻底瘫软在地毯上不醒人事。

      “你们种族真是脆弱,但好在剿灭同族上不手软。算了,今日我心情好,便恕你们不敬之罪,留着几条短命任你们老逝。”

      几人呆在了原地。
      眼见着壁画上的十丈美人转过来,原来那不是神灵彩冠光辉,而是美人的头发缕缕浮空。睁眼,眼睛上还叠着一对,盲了一样的了无生机。
      眼镜男瑟缩,被身边人偷撞了好几下,才壮着胆子嗑绊道:“您,您,您是神,神吗?”
      几人具咽着口水,眼睛不错的盯着壁画中人。
      凙睼唇角微勾,目光灼然。
      “对,我是。”

      满意的看着四人伏首,抬手间将手心光芒放出,送走他们的同时不忘抹了记忆。
      殿中已无杂人,凙睼以手叩额,屋内被奇纹分割破碎的彩壁上,几万个小影具现,细看,都与凙睼样貌无二。
      “使者唤我们来,可是找到枉音石了?”众口同声,雌雄混杂。

      “还不曾,但咱们的竞争者,袅族人亲选的此界未来统冶者已身灭,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吗?”

      众相观察着浮起高台上已逝之人的魂气,大多点头称贺,只有一相皱眉不言。
      待众相平静些,他开口道:“这魂气是像袅族纯粹,但为何我隐隐觉的她在不间断的影响我们,捉摸不透的同时,反而有些可怕呢?”

      凙睼思忖,见众人又细细观察,皆倒抽凉气。
      本意取俘虏来问,却突闻急迅此次灵战因战败损失了数万人。
      俘虏冲出魂锁的便自爆,留在海狱中的如何折磨也不交出消息,失了智也没用了,灵传将他们捞出来祭归去的族人们。

      “这绝不是袅族人!若是那位身灭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
      众相跟着附合,凙睼听取其中一音建议,肃音心念道:“我求连于祭主,让他来一看便知。”

      主画突色旋,众相只觉的喉咙发紧,忙拜地相迎。
      壁画色渐重归各位,来人拈来一滴红,转手使其浮于指上。
      眼神轻扫,心生疑惑。
      不理众相齐声敬语,从黑晶座上倏然起身。出来时将那点红趔成血剑,划地靠近台上人。

      细辨眉宇,咬牙切齿。
      将剑随手一掷,没入壁画中,凙睼被伤了腿却不敢心内暗骂。
      女相撩开短发,发狠掐住少女脖子,手未触肤便似被烫着一般。转身,呕出一团怨气。神识摇晃,女相稳住身形,抬手间,万千壁画如镜粉碎。
      用指尖划开眉额,她既敢来此界,她也不会让她的能量好过,指上腥红点于少女眉心,她的身形也因过度损耗怨气消散。

      若妙境,西拉里挽着旻雪的胳膊,边感叹边与各层云阶上的族人打招呼。
      “这劫是个不明来路的灵魂生生替百巧扛的。唉,这境外自有境外灵,我这一番下去不知道能否谢她一谢。”

      旻雪刚忙完奉界的超灵资料规划工作,没饮上一口舒饮,就差点没被一阶主神小女儿的一把泪给呛到。

      “我说拉里啊,您这么情绪丰富可不行,一是我就住在你眼睛里,二是过几星天你就要从二阶开始磨炼,那里可不是你只见一见灵幕的样子,到时候您受不了要回来,我的工作就更多了。”

      西拉里眨着眼,调皮撇嘴道:“这是你的工作,磨炼是我的工作,咱们啊,谁都躲不开!”
      “说的就像你不分神回来休息似的。”谁让她离不开她的创造者呢,工作虽重复繁琐了些,但若没了工作,她只怕更无聊。

      西拉里受到长者召唤,拉着旻雪便出现在神殿前。
      因这她近期练着走路,便特意化门从殿中走楼梯盘旋而上。
      旻雪看她一步一步走的轻盈,宠溺的摇了摇头,把脚步放慢了些。
      想着还是陪她下去,自己才能放心。

      “我的孩子,你又成长了,可真是厉害!”光团中现出一人形,伏身将两人抱在怀内。
      “祖灵妈妈,我可以先向你打听一个灵魂吗?”西拉里与光形点额,拉着旻雪又晶莹了的手问道。

      “让我猜猜,是那个帮助百巧的灵魂嘛?”光形化成了一群飞烁的光蝶绕在二人周围,她们已身处光色花海之中。

      二人躺下,拉里点头闭上了眼睛。

      “她和妈妈一样,又不一样。她喜欢到处去帮助别人,就和你一样。”
      “嗯……我下去后,也要帮助别人。”西拉里在爱中入眠,旻雪感受额头的温度,笑的灿烂,知道主神同意了她的想法,转身吻了吻少女的脸蛋,手握着手,一同入了境。

      暴风雨隔日仍有浠沥小雨,男人在还有泥味的车上醒来,不耐的接了电话。

      “小伍啊,你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听新闻说望流桥塌了,可给妈妈担心坏了。”邹百玫不得不打这个电话,心中乐得男人回不来,这儿子没了,那一大笔钱可就归他家宝贝了。

      男人将电话随手扔到一边,捂着眼晴揉太阳穴,怎么的?那鬼还救他一命?

      那他旬扬伍这鬼缘还不错,听到那边骂骂咧咧可算挂了,他打横一躺,将敞篷一开,扭了两下只觉硌的慌。
      掏出却是一枚不到5毫米的塑料珠,他左看右看,心中纳闷,难不成这是昨天那鬼留下的?

      好歹也保他一命,改明做个珠串日日带着,要不供着也行。不成,他连个固定居所都没有,还是做个项链吧。
      梦中又是和老头子打仗,他就算是个废物也比他强。醒来眼角还隐着泪,他翘二郎腿点了跟烟。妈,我想你了。

      十八年后,邓总理从黎国飞回开济,成功签署了两国一治的条约。
      “国手田老喜提国际医学最佳供献奖,这是咱们田老师荣获的第五届奖了,下面……”
      “老师真的太历害了,又获奖了!”
      田扬伍一边点按太阳穴与总理视频通话,一边笑着让徒弟们不必将养生椅推给他,接过机器小熙泡好的茶,闲步走到花园。

      “总理谬赞了,我哪有那么好?若没有您,社会哪有安定日子,我不过只捐了点钱而已。哎,哪有哪有,多谢总理,您忙您忙。”
      看着小雀儿在木桌上凑着脑袋抢食吃,他啜了一口药茶,笑话自己老了反倒感叹起岁月来。

      想二十年前的他还是个怼天怼地,整日寻死觅活的富二代。取出衬衫下的项链,那塑料珠子虽不显眼却是一点漆未掉。
      年过五旬的老人摩挲着,当真是神明保佑啊。
      自从他随身带着,他的脑袋便一日比一日清明。不仅心态放缓了,连看书都是过目不忘。尤其在医学方面极有造诣。
      父亲直到暮去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无他,只是这双眼晴这么亮,这么清彻,太像被他逼故的田玉华了。
      也许母亲也一直在天保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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