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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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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埃尔沉默地坐在地牢里,画着六芒星法阵的中央,一块力量强大的红水晶散发出微弱的红光笼罩住整间牢房,也困住了吸血鬼。
有人沿着古老的台阶拾级而下,安斯埃尔没有抬头,他猜应该是那帮老古董过来审讯他了。
真是可笑。
他居然会被这样简单的计谋设计进去,看来果然是睡得太久,他的脑袋都锈住了。
“安斯埃尔,是我。你还好吗?”
安斯埃尔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布鲁斯。
在靠近牢门前一步,布鲁斯停下了脚步。
“你别碰这道门。”安斯埃尔说道,“上面有腐蚀灵魂的力量。”
布鲁斯当然猜到这上面绝对有针对吸血鬼的防御手段,能够防住吸血鬼,对他这个人类的伤害当然会更加可怕。
“这里没有人了。”巴塞洛缪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说道,“我会屏蔽掉他们的感知,你们有话赶紧说。”
安斯埃尔沉着脸,瞥了巴塞洛缪一眼。
虽说他和巴塞洛缪似乎隐隐有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但在关键时刻他潜意识里似乎还是信任这个狼人的。
吸血鬼难得地没有和狼人大声争吵,而是压低声音,迅速和布鲁斯说道:“奥丁和洛基,他们从沉睡的海底唤醒了耶梦加得,那头巨蛇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他迷惑了我的感官,让我以为那栋商场里发生了大火。”
布鲁斯其实早就猜到安斯埃尔当时被外力迷惑了神智,可那时候他却完全无法靠近安斯埃尔,于是只能尽最大的可能疏散周围无辜的人群。
“正义联盟正在暗中调查天眼会,我们怀疑阿曼达·沃勒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参与其中。”布鲁斯说道,“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赖,有耶梦加得这样能蛊惑人心的存在,我们束手束脚。”
天眼会的行动一直很奇怪,他们急匆匆找来哥谭,一直在言语中声称要和怪物联盟合作,抵御300年前预言中据说会卷土重来的奥丁和洛基。
然而在实际行动中,他们也不过是找正义联盟匆匆开了一次没有任何结果的会议,然后就再也不见下文。
他们声称并没有针对那些卷土重来的众神的有效措施,毕竟谁也阻止不了愿意信仰神明的群众,并且按照法律要求,他们平等尊重每一个人的信仰自由。
但布鲁斯知道这都是借口,无非是天眼会和人类政府——甚至有可能是白宫那边——发现和奥丁以及洛基合作更加有利可图罢了。
至于图的是什么?
在阶级固化的社会中,无非也就是有资格与神对话的那一批人想要巩固他们的地位而已。
金钱和权力足以收买他们,让他们跪下来主动成为奥丁和洛基的狗。
神明们卷土重来对这群上流社会人士来讲有利无害,他们本身没有信仰,可却掌握着主流媒体的话语权,想要在人类世界重新获得信仰,又或者在战争中获取力量的奥丁恐怕也得仰赖这群人。
至于怪物们——
当神明强大起来的时候,就算是怪物也得听从神明的指示。就像那群爱尔兰小矮妖一般,他们从来都是服从于奥丁的马前卒。
这场交易中真正吃亏的只有怪物,这也是让布鲁斯唯一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恐怕得要弄清楚30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记得了。”安斯埃尔沉着脸说道,“我发现我的灵魂似乎并不完整,它缺了很大一块,我猜我丢掉的那些记忆就在其中。”
巴塞洛缪开口说道:“怪物联盟其实正是由你组建的,安斯埃尔。”
安斯埃尔诧异的看着巴塞洛缪:“我以为我只是加入了怪物联盟……我当初为什么要创立这么个鬼东西?我不是一向很讨厌人类吗?”
“相反。”巴塞洛缪说道,“讨厌人类的是我,你才是怪物中的异类。你很喜欢人类。”
“当初你成立怪物联盟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人类。”
一旁听了半天的卢卡斯突然面露挣扎,他走上前来,对着安斯埃尔递出一颗黑色的水晶球。
安斯埃尔的目光忍不住粘在那颗奇异的水晶球上,就好像那东西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一样。
“这是路西法叔叔当初让我交给你的。”卢卡斯说道,“我猜他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身为恶魔的卢卡斯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水晶球里装的其实是沉睡中的灵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