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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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17日
天气晴
心情十分美妙然后变得十分糟糕
其实我的心情本来没有现在那么糟糕的，只可惜遇见了十分讨厌的家伙。
上次我代表怪物联盟去和人类进行商谈，总体来说结果还不错。至少那群自以为是世界主宰的人类总算意识到他们在我们眼里其实什么都不算了。我讨厌他们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其实我以前没有那么讨厌人类的，至少在我记忆中是这样。似乎我也曾有过一两个人类好朋友，他们教我怎么在人类世界里生存，还邀请我去喝酒，去骑马，去品尝美味。
我现在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和面容，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吧。
似乎这次苏醒之后我就染上了头疼的毛病，尤其是在我试图回忆过去的时候。
不过幸好我并不喜欢频繁回忆这些过去。
今天我唯一的计划就是去找我家亲爱的约会。
布鲁斯今天穿着上次那身奇怪的紧身衣，待在他家的地下室里。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我感觉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都阴沉下来了，一切都在名为‘布鲁斯’的光环下成为吸血鬼最喜欢的色调。而大我那黑漆漆的宝贝正待在一大堆奇怪的仪器前，做着某些我看不懂的仪式。
这次我让泰德帮我发信息提前告诉过布鲁斯，所以他对我的到来毫不意外。
我向为我领路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礼貌道谢。我知道，等以后布鲁斯成为我的妻子，阿尔弗雷德也将和布鲁斯一起入驻吸血鬼的城堡，他是自己人。
而布鲁斯显然也已经将我当作了他的自己人，因为他让我进入他的卧室了！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打量着这间属于布鲁斯的卧室。我的心脏——最然我并没有——正在砰砰直跳，我感觉我现在好像进入了世界上最神秘的领地，不管是宇宙还是地底熔炉，无论是神秘的黑暗森林还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城堡都比不上这里有趣。
因为这是我心爱的布鲁西宝贝的领地！
布鲁斯的卧室很大，钟乳石从洞穴顶部垂下，投射出一圈又一圈的阴影，有的阴影像是蝙蝠。我怀疑这是布鲁斯故意的，他实在太可爱了，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表达他隐晦的爱吗？一定是的。
恐龙那种生物我认得，它们比我诞生得早，它们强大而危险。这不也正是我的特点吗？布鲁斯应该是通过这个在人类看来巨大而恐怖的雕像来向我展示他不害怕我！
哦，我真的很感动！
最重要的是，我可爱的小布鲁斯胸口还有一只可爱的小蝙蝠！
他把我的标志画在了胸口！
我知道，他是如此爱我。
我相信他也知道我有多么爱他！
我们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我向布鲁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让他帮我剪指甲。
我想亲自用手机和他交流，而不是每次都让泰德帮我发信息。
布鲁斯当然同意了这一点，不过可惜的是，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为此他报废了三把指甲刀，两个剪刀，还有一把电锯。
我只是在一旁笑着看他忙碌不已，然后在他对着我的指甲皱眉的时候挥了挥手，让他的指甲刀变得锋利如新。附有魔纹的指甲刀最后顺利地把我的指甲剪了下来。
布鲁斯把我的指甲全部收集了起来。
这让我有点害羞。
所以我告诉他不必如此，我发誓绝不会离开他，他没有必要因为太爱我而将我每一块指甲都珍藏起来。因为我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
他的养子迪克站在一边为我们的爱情鼓掌。
所以我开心地扔给小朋友一个干缩人头作为礼物，让会说话的人头陪小朋友做游戏。而我和布鲁斯则可以避开小朋友开启一点成年人的夜间活动——我想念布鲁斯过分热烈的亲亲了。
不过布鲁斯看上去居然也对那个人头很感兴趣。
好吧，那东西我其实也很喜欢。
干缩人头是我们吸血鬼小时候都会收到的礼物，来自亚马逊河流域土著舒阿族的传统手艺，迪克那孩子一直在问我这东西怎么制作。
看着布鲁斯好奇的眼神，我只好放弃在这里亲亲的想法。
我告诉他们，其实这东西的制作非常简单，有手就行。
只需要先拿一个人头——这很容易，然后从后脑勺开个口子、剥皮、去头骨……
布鲁斯阻止了我继续往下说，他要求迪克自己去查资料。
不过我告诉迪克，如果他想知道答案，可以自己问人头。
我手里的干缩人头都是会说话的，所以它们才能成为吸血鬼的小玩具。
就有点像……我前两天看见迪克做作业的时候使用的点读机。
人头对着迪克做了个鬼脸，迪克看上去很喜欢这份礼物。
我则从披风里掏出一束玫瑰花放在布鲁斯面前。
这次我专门选择了红色的，因为泰德那个还算有点儿用的家伙推荐给我的‘电影’里说，人类在表达爱情的时候更喜欢红玫瑰而不是黑色的。
布鲁斯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分不清他眼里有几分喜爱几分欣赏和几分羞涩。
反正最后我又迷迷糊糊地亲上去了。
迪克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布鲁斯扯着我的头发才把我扯开。
我差点忘记人类需要呼吸。
他说他还有事要做，但是让一个吻就让我匆匆离开他，我显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我提议和他一起，但是他一开始拒绝了我。
这种拒绝怎么可能难得倒我？我想了个让他没办法拒绝我的主意。
吸血鬼嘛，我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变成蝙蝠。
所以我趁他不注意变成了蝙蝠，钻进了他的领口。
……他的衣服真的好紧，不过这难不倒吸血鬼。
我贴着他的脖子爬了一圈，然后又钻进了他的衣领。
布鲁斯一把我抓出来，表情有些奇怪。他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愿意，但是我没有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用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眼神捧着小爪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扭过头去。
我就知道，我那一无是处的父亲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他在让我铁石心肠的母亲心软这件事上很有一手。不然我母亲怎么会同意和他在一起，还要我叫他为父亲。
其实他并不是我的父亲，我老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最后布鲁斯让我待在他的披风底下。
布鲁斯的披风很宽敞，我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开心地用小爪子挠他玩。虽然看不到布鲁斯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我又爬出来蹭了蹭他的脖子。
哥谭的夜晚很美，尤其是我的小布鲁斯戴着头盔，用人类科技飞翔在空中的时候。他有时候又会开着一辆黑漆漆、十分符合我的审美的车驰骋在哥谭的大街小巷。
风吹过他线条凌厉的脸和我身上的毛毛。
我有些沉醉。
今晚的布鲁斯格外不一样。
或者说，他和我想象的、柔弱的人类不太一样。
他看上去很强大，像是比我这个吸血鬼还强大，任何困难都打不倒他。
他能有条不紊地处理任何事，他在那些我看不懂的人类科技面前游刃有余。
我看不见布鲁斯的眼睛，但是我却听见了他胸腔里正在跳动的心脏和血管里激烈碰撞的血液。当布鲁斯从楼顶上一跃而下的时候，那些声音就会变得更令我着迷，我恨不得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再也不离开。
所以我真的这样做了。
布鲁斯一脸无奈地把我扒拉开，然后塞进了他的腰带里。
嗯……好吧。
我也可以接受。
所以我在他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把自己替换成了他手里的蝙蝠镖，然后一飞镖把所有人都打晕了。那些人晕倒的时候刚好拼成一个心形，我故意的。
我变回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着布鲁斯，然后把耳朵贴在布鲁斯胸口对他倾诉我的爱意，而布鲁斯要我重新变回蝙蝠。
我只好遗憾地变了回去，并且强烈要求他在我毛茸茸的蝙蝠脸上亲一口。
他看上去很无奈，不过也还是亲了我一口，我故意把嘴巴凑了过去。
嘿嘿。
我其实很好奇布鲁斯违背人类的作息时间，大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直到他打开一间封闭的地下室。
我闻到了狼人的味道。
杂乱不堪，到处都是小崽子们的尿味和口水味。
“所以你已经帮我查到了格里菲夫妇崽子们的下落？”
天哪，我可爱的小布鲁斯，他怎么能这么爱我！
我扑上去给了他一个超大的亲亲。
他揪着我的蝙蝠翅膀，表情倒是有些郁闷：“来晚一步。”
我一点也不觉得晚，这些匆匆消失的踪迹和气味一路延伸向北方，我感受到那群小崽子才离开没多久，我很快就能追上。
所以不用着急。
更重要的当然是我爱人的心情。
所以我安慰正在皱着眉头的布鲁斯：“你做得简直太棒了！我都没有找到的踪迹现在被你找到啦，你已经超越了吸血鬼和恶魔，简直是全天下最棒的小宝贝！我爱你！”
站在旁边的迪克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于是我也朝他笑了笑。
我爱布鲁斯，所以迪克也是我的孩子。
等过两天我会联系一下吸血鬼夏令营，问问他们能不能让迪克也去玩一玩。我未来的儿子可以多认识一些小吸血鬼，以后帮他吸血鬼爸爸维持与其他家族的友谊，处理德古拉的相关产业。我愿意让迪克继承我的全部财产。
就在我正和布鲁斯享受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时，突然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就是导致我今天心情极度糟糕的原因，就连布鲁斯的亲亲都没办法让我开心起来。
是巴塞洛缪。
他长着一张人模狗样的脸，半长的棕色头发和300年前没有区别。
他站在门口，说：“好久不见。”
可他的眼神却落在布鲁斯身上。
我下意识挡住布鲁斯，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