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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风浴血,黑衣红纹缀 ...

  •   “杀啊!”带头将领冲头长吼,千军万马朝无欢城门进涌,马蹄萧萧声声撕云。

      两面士兵相互杀戮,统领者拿起剑刺向迎来的兵,一剑接一剑,血连天不断,烽火气息笼罩着整个无欢。

      士兵们一个个身披战甲手持利器向对方刺去,原本井然有序的两方在一声号令下开始“纠缠不清”。从上空望去就是大群人在闹动荡。

      白日如夜撕杀不息。

      两方统领经久才会面,平兰士兵们对面的统领名余时优,黑发如墨,高高的束起,骑着骊马一手抓起鞭,一柄配剑放在腰间,嘴角上扬,句句指问:

      “平兰将军,我们无欢先帝刚薨,新帝未及登基,将军你怎么就这般忙慌的来攻打了?”语调一转漫不经心,“还是说平兰兵力不从心,尚敌不过我无欢,只得乘机而入呢?”

      虽说句句属实,但听着怎就如此让人想刺穿他的胸膛呢?

      余时优眼眸深邃,看不出其思绪,明是姿色尚可,说起话来却一针见血。

      见平兰统领安则京不语,只是定定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余时优心领神会,确实了心中的猜想。

      俩统领还在盘旋尚未出手时,平兰小兵来报:

      “王爷,我们军队已经被尽数包围了!”安则京怔了一下,眼神中透着猜疑观察了城门前的大致情况。

      安则京转头错愕地看向余时优,握紧了剑柄:“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凑近点啊,我告诉你。”余时优风轻云淡,嘴角的笑意不容察觉。

      又抬眼,抓紧马鞭驱策着马向前去,距安则京不足一寸,举剑刺向他。

      待安则京作出反应要用剑抵住时,余时优倏地将上身侧下去刺中马腿,马惊得直嘶喊,前身蓦然塌下去。

      余时优的动作出人意料之外,安则京没来得及反应从马上摔下。

      余时优也在此时下了马,拿着沾满血渍的剑走向安则京,刚刺下一处,又用一双有力的脚踏实的落在了安则京胸口。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王爷,来时你躺椅上,如今你被踩脚下,怎样,被我踩着舒不舒服,说话啊王爷。”

      边说脚下愈发狠了,恨不得将这个身躯给踩透,若是有这个力道。

      安则京被刺中要害,再加一脚的威力,早口吐鲜血,额角湿透,眼里还留着几分死到临头的镇定,想着用剑回击,可实是使不上劲,不一会便咽了气。

      余时优抱着手,如同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漫不经心的笑了声,但皮笑肉不笑,仿佛别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旁人只觉心惊肉跳,起一身疙瘩儿。安则京就这样冰冷地躺在那,眼皮至死也没合上。

      恐怕安则京到死也不知晓,余时优仍新任将军,自己身手算是了得,从军上沙场多年竟被一个初来乍到的混小子给比下了。

      噗嗤,若知晓,真是不得安宁。

      目睹全过程的士兵见着余时优就跑,管他什么战争,想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看这情形都知道胜负如何,便撒腿就跑。

      本就是因为平兰闹旱灾,真叫水贵如油,并且听了安则京的打探:

      无欢离我们平兰最近,很适合我们脱开水出兵的家伙们,且这些天他们无欢先帝刚薨,我推测手下百姓们正乱,大臣们也正忙着,没足够的心思放着去备战。

      哪个从军民听了不动心啊!

      乃安心放着妻子和孩儿去陷入“战争”这个不安之地,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能失了自己丈夫。

      但根本原因不还是平兰干旱,子民众多急需水?商讨几天作战计划和练兵就点把火卯足了动力去攻打无欢了。

      终究落得平兰败北,一害又一害。

      侥幸逃回的平兰士兵把大致情况告诉离城门最近的人家并进行传播。留的家中丈夫未归的妻子轻声哭泣,身边的孩儿来拭泪。

      待人回家,代人回家。

      一日内平兰哀声铺天盖地,悲伤席卷每户人家。

      反倒无欢这边,喜气洋洋地办着庆功宴。

      丝竹声愈发激昂,宴会厅灯火通明,宾客们开怀畅饮。余时优端着一杯酒,面若冰雕,静静地坐在那里。

      若奕盯着立功大臣盯了片刻,又淡淡开口:“余将军,想要什么赏赐好?”

      余时优抬起头,望着若奕,眉眼如画,谦和温润,一袭黄袍衬得人稳重了几分。余时优来了兴致,浑身还是一副散漫样:“陛下,臣倒是还没想好”

      若奕听了轻笑一声,眼神温如暖玉:“嗯,那朕给你写时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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