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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还愿意装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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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被匕首抵着,司瑶虽然憋屈,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毕竟干过十年特工还干过十年特战,看着花魁那张欢快的脸……
血压瞬间拉升,简直要爆表,冷静个屁啊,完全冷静不下来。
好想打死他,踩爆他的狗头。
但是打不过。
好气!!
还得忍着。
司瑶忍气吞声,实在是学不来花魁的厚脸皮,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玛德,求你放了我。”
语气完全没有求人的感觉,更像在骂人。
“哈哈哈哈。”
司瑶听到了花魁的笑声,这次是没有刻意改成女声的,一种少年人的快乐笑声,略有些低沉却十分悦耳。
然后匕首真的就离开了司瑶的脖子,被花魁收起来了。
司瑶!?
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放过她,把司瑶给整不会了。
不是生死之仇吗?刚刚他们还在打生打死呢?
“为什么?”司瑶疑惑问。
花魁又变成温柔勾人的女声道:“公子可是六殿下的未婚妻,借揽月十个胆子,也不敢真的把公子怎么样的。”
司瑶……
“你是太子的人?”
司瑶是有点怀疑的,毕竟想花魁这么能折腾的人,实在不像能屈居人下的,感觉跟太子合作最有可能。
花魁不假思量:“当然,太子是世上最好的人,我自然是愿意帮他的。”
总感觉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劲:“所以你真的因为太子要放过我?”
司瑶狐疑的看着花魁,她只是个未婚妻而已,还是个冲喜的,太子说不定还看不上她的身份,要是太子只是装病的,他完全可以娶个门当户对的,要是现在花魁杀了她,不说这事会不会被查到,就算查到了,太子说不定还得感谢花魁。
花魁露出了柔弱又魅惑的眼神:“揽月可不像碧落公子那般狠心,我说的话从来都是真心的。”
反正离的够近,只要他想,弄死司瑶基本上易如反掌。
真的?司瑶被花魁都骗出心理阴影了,十分怀疑花魁的“真心”。
司瑶试探的离开花魁的身体,结果花魁顺着司瑶的力道脑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司瑶??
“你到底想干嘛?”
花魁虚弱道:“揽月伤势太重,烦请碧落公子带我回去疗伤吧。”
司瑶……
“所以这才是目的?”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花魁露出苦笑:“公子觉得是,那就是吧。”
说完柔弱又委屈的低头,还不忘用眼神勾了司瑶一眼。
司瑶……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的眼睛真的特别的有魅力。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男的……
算了,后脑勺疼,她需要休息。
“你还能走吗?”司瑶问。
从这里到她新租的小院还有段不小的距离,这人肚子上揣着把剑,能走吗?
花魁眼睛微亮:“你背我。”
司瑶呵呵一声:“你在搞笑?”
用手指指自己,原主在将军府过的不好,所以有些营养不良,看着有些瘦小,又指指花魁,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修长的身体,虽然不显健壮,但目测绝对比她这个小身板高一个脑袋。
花魁遗憾:“碧落公子应该多吃些饭食。”
言外之意,你又矬又矮。
司瑶……
好想揍他啊~
玛德,打不过。
就很气。
最后花魁是揽着司瑶的肩膀,挂在她身上走的。
不知道不是错觉,司瑶总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沉,脑袋也越来越往她这边靠,一丝奇异的香味从花魁身上飘来,是那种有点像是兰花的清幽,司瑶猜测可能是花魁专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天还没亮,路上并不好走,司瑶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其实已经挺累了,现在还拖这个比她还重的人,走的越来越吃力了,精神状态也在下滑。
快到小院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完全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司瑶身上了,脑袋也贴了上来,司瑶甚至能感觉到花魁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朵上。
耳朵动了动,司瑶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过,虽然是女装,可这人明明是个男的,还是个超级好看的男的。
司瑶脸红了一下,但脑子里转过自己在他手里吃的瘪,那个脸红就立马消下去了。
脸红什么脸红,她只想揍他。
但很快司瑶就发现花魁呼吸的这个热度,有点不太对劲。
于是提起右手准备去摸摸这人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然后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因为原本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已经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闭眼的花魁也瞬间睁开眼睛,眼神凌厉,杀气一闪而逝。
司瑶有预感,只要自己稍有异动,自己的脖子就要断了。
司瑶面无表情:“我只想摸摸你的额头,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容瑾……
发烧?好像是个新名词,但他很快就理解了,应该是看自己是否高热。
眨了眨眼睛,搭在司瑶脖子上的手轻轻碰了碰昨天青紫的地方,很快放下去,花魁眼睛里充满愧疚:“昨夜我手重了些,望碧落公子海涵,揽月实是逼不得已,现在还疼吗?揽月因为受了些伤,所以比平日体温高一些,让公子担心了。”
司瑶……
呵呵哒,你话题还能转的更生硬一些吗?
我TMD担心你全家啊。
她就觉得花魁突然收手不对劲,合着是随时都能取自己性命啊。
明明可以用匕首抵着强迫,你还愿意对我示弱,找个借口什么的装一下,我真TMD谢谢你了啊!!
司瑶并不说话,只是埋头往前走,觉得自己刚刚升起的那么一丢丢心疼简直是个笑话,绝对是脑子进水了,进海水那种。
容瑾……
好像被看出来了呢。
而且司瑶真的生气了。
但是他刚刚只是本能反应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司瑶身上就有种奇怪的放松感,让他失去了平时的警惕,真的差点进入冥想状态。
以前他从未对任何人这样失去戒心过。
还没等容瑾再说什么,他们已经到家了。
司瑶用力一推,大门应声而开,碰的一声撞向两边的墙。
因为是新租的院落,还没有配好锁,里面也什么都没有呢,所以司瑶只是捎上了门,并没有锁门。
容瑾……
好像真的特别生气呢。
到了屋里,司瑶也冷静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说来说去,他们也只是陌生人而已,过了今天,都不一定还会见面。
把人放在床上,司瑶想着去烧点热水,国防出身的,处理外伤和一般的急救,她是非常专业的。
花魁表示不需要,只让司瑶用毛巾清理一下伤口即可。
司瑶没有异议,肚子上扎剑的又不是她,他爱咋地咋地。
容瑾肚子上的衣服被司瑶直接划破,露出了被血染红的大片肌肤,肚子上的伤口也完全显露出来。
司瑶清理着前面的伤口,发现伤口渗出的血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
目测了一下衣服上的血迹和她曾经看到的大滩血迹。
多一半都是敌人的。
那他刚才还能理所当然的频频暗示司瑶那是他受重伤流的血,马上就要死了,真的……
不是一般的脸皮厚。
清理完前面,司瑶要清理后边的时候,又被花魁阻止了,表示帮他上药就好。
司瑶深深的看了花魁一眼。
花魁羞怯的、柔弱的、勾人的冲司瑶笑。
你以为笑成这样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不就是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嘛,怕她搞小动作直说不就行了。
真服了他到现在还在演白莲花,不嫌累吗?
司瑶清理完伤口指着肚子上的那把剑问:“要拔掉吗?”
花魁立即摇头:“这种伤势,要等到六殿下派来的大夫来才能处理。”
司瑶也不意外。
她以前也遇到过意外身上扎铁片或者钢筋的伤者,一般都是不能立即拔掉的,不然容易造成大出血和伤口感染。
花魁掏出一瓶伤药,柔声道:“劳烦公子,帮我上一下药即可。”
司瑶也不废话,拔开瓶塞就倒到伤口上,听到花魁忍不住的嘶嘶直吸气,就觉得解气。
倒着倒着,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兰花幽香味从那些粉末里传出来,很像是她之前在花魁靠近的时候闻到的,只是浓郁了很多。
因为他总是受伤抹这个药的原因吗?
司瑶恍惚了一瞬,也没有多想,转而问:“没有人接应你吗?你不是太子很重要的棋子吗?”
说完司瑶手上的动作顿住,疑惑自己怎么把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要知道这些问题她只是想想罢了,是不打算问出口的,因为她还不想过早的接触到皇城的利益党政,在没有任何信息支持的情况下,极易被算计利用。
花魁的声音适时打算司瑶的思绪,有些缥缈的在司瑶耳边响起:“我留了暗号,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的,碧落公子原来如此关心揽月吗?揽月真的很高兴呢。”
司瑶的注意力开始有点涣散,她想反驳她没有关心花魁,只是想着他什么时候能滚蛋,然后思绪又不受控制的发散,无法集中注意力,她本能的说起了眼前盯着的东西:“你的皮肤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