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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爱情转移 ...

  •   陆茁并非不知道余光中也喜欢她,虽然她们只是一直纠缠,并未有一个实质的情侣名号。

      她生日,余光中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礼物,且品类丰富,件件都是精挑细选的昂贵,用心程度可见一斑,是旁人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她的生日日期,余光中所有的生意伙伴和下属都知道,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天的会议,余光中永远不会来开,这一天的宴会,余光中永远不会赴约。

      余光中从小到大的人生阶段,和陆茁从来没有分开过。

      陆茁自然是深爱着余光中的,要探究起因,或许要追溯到她10岁被bang.架的事。余光中用牙咬、用手磨,把捆住她的绳索弄断后,让她跑,他留下来稳住绑匪。

      知晓余光中的良苦用心,为了能联系家人呼救,陆茁含着眼泪跑走了。

      后续终于被救时,余光中身上遍布bian.伤、刀伤、殴打伤,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他蜷缩在肮脏仓库的角落,就像一摊被随意丢弃的烂泥。

      陆茁看到余光中的第一眼后眼泪就没断过,直到余光中终于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守在余光中的病床前。直到出院,她才停了每天都去看望余光中的习惯。

      陆茁的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愧疚感与弥补感,若她不对余光中好一些、更好一些,她心中的石头便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余光中此后在她心中的地位便直线上升了,她心中代偿出现了对余光中的爱。

      她热烈直白地展现着,一开始,余光中是欣然接受的,她们约定等到了法定年纪就结婚。

      只是转折出现在16岁。

      彼时,陆茁和余光中进入了高中。陆茁的心思被课业分去了些,余光中敏感地觉察,陆茁与自己的亲密时间变短很多,但确实基于课业压力,余光中也就没有在陆茁面前提及。他压抑着内心的不满,望着陆茁的一举一动,望图解渴。

      这样勉强保持的平衡被打破了。不知道从哪天的哪个课间开始,总有男的跑去陆茁桌前提问,二人头贴得近,目光高频接触,手指不时相触,看得余光中怒火丛生。

      这男的贱也罢,他的陆茁也是傻,真以为这贱人是来问题目的。

      余光中淬着毒的目光隐了下去。之后,他委人“教训”了这些个巴着陆茁的贱男人,直至没人敢上前。

      余光中那时候意识到,是不是陆茁觉得他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无需再付出更多感情与时间,他也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会轻而易举、理所应当地把其他事项的重要度排在陪伴他之前,学业也就罢了,但随便的一个男同学都能占用她的休息时光,而他余光中却不行。

      得到的,就不珍惜。

      余光中于是决定,他不要再展露他对陆茁的偏爱了。

      他要学会冷淡,学会若即若离,学会让陆茁对他拥有独一无二的情感。

      余光中是聪明的,他装旧伤复发,装伤心,装伤心之后的心灰意冷。

      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陆茁的心,随时被他牵引心神的心。

      二人就这么纠缠着来到二十四岁。

      陆茁身边的女人们是十分瞧不起余光中的做派的,明里暗里地在陆茁耳边讽刺他。她们一圈子的人结伴去jiu.吧玩,各种酒乱点,陆茁则每次都会笑盈盈地和服务员说,来一杯热牛奶。这杯与酒吧截然不同的东西是给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和陆茁玩得最好的王将成揽过她的肩膀,将自己的重量故意压上,重得陆茁终于愿意暂时放弃和余光中的对话转过身来笑着埋怨她:“将成,你幼不幼稚?”

      “哼。”王将成屁股一挪手臂一紧,陆茁和她就往远离余光中的方向移动了半米左右。

      陆茁和余光中本牵着手垂放在沙发上,王将成这突然的一挪,两人均是没反应过来,相牵的手分开了。不过因为惯性,当时二人的手臂被迫举高了些,牵手的画面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寻思着你俩也没成女男朋友吧?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牵上了?”

      朋友圈里有人憋不住了,开麦嘲讽。

      “哎哟,这么说就见外了哈,人陆茁女朋友该做的事都做到了,责任义务都尽到了,又是接送上下学,又是照顾身体的,这不,人身体不好连酒吧的牛奶都点上了,做到这份上了还没转正呢。”

      这话一落地,包厢里传来几阵笑。

      “没见着么?人男孩子家就是这样的,手是要牵的,和姐妹去哪玩是必须带着的,查岗是要查的,礼物是要收的,但是呢,这女朋友是不让你当的。”

      这番话说出来可谓是直接撕开了遮羞布,敞着天窗说亮话了。话毕,整个包厢安静如鸡,陆茁的姐妹们不愿再打着哈哈过了这话题,她们就是为陆茁觉得不平,这份不满已经不愿再忍下。

      不是瞧不起男人,是真瞧不上余光中的恶心做派。陆茁的痴情已经持续了十余年,自孩童10岁,到现在掌权公司24岁,陆茁对余光中的好已经是人尽皆知,万事万物都以他为先,每半年抽10天陪着去国外疗养身体,平日的嘘寒问暖、精心照顾,更别说上进努力、聪明专一、美貌逼人了。而余光中呢,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却还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不主动不拒绝,在陆茁心灰意冷时又间断地暧昧、示好、求情,将这段扭曲的关系继续下去。偏偏,余光中连个最基本的女朋友名分都不愿给,据说陆茁已经向余家提过亲,在余父余母打算接受的时候,被余光中拒绝了。

      陆茁知道一众朋友们是真的关心她、护着她,她自然不会辜负这样的友情,再加上,她确实有些迟疑这段关系是否要进行下去了。

      于是,陆茁在安静了几秒的包厢内,在一众姐妹们执着盯着她的目光里,在被一只她曾牵过无数次的手试探性地触摸下。

      陆茁抬眸,漾起笑意,朝着她的好朋友们开口:“玩呢,老讲男生干什么?我们女人没别的好聊了吗?还有,什么意思啊,全针对我是吧?王将成,前几天你泡的男模怎么样了?”

      女人们懂了陆茁话里的意思,兴奋之余,顺势将话题转向泡男模的王将成,突然位于话题中心的王将成瞪大眼睛,被迫成为替罪羊的她一把拉过陆茁,二人逐渐被包围在中心。

      旁边热热闹闹的,余光中独自沉浸在一阵剧烈心慌中。

      她躲过了他的触摸,拒绝了他的求和和示好。

      没人知道余光中有多么害怕,他现在简直六神无主。他的脑中思考不了任何事,一阵尖锐又响亮的耳鸣声像警报一般从左至右贯穿了他。

      将要一无所有的剧烈恐慌让他浑身颤抖,瞳孔扩散。

      他就呆坐着,四肢硬直、冰凉,冷汗一阵又一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光中总算缓和了一些,他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小树苗只是不好落朋友面子,而且,她生气是应该的,是他太害怕改变了,24岁了,小树苗肯定心定了,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小树苗肯定会对他好的,不用怕,不用怕。

      余光中安慰完自己,踉跄着站了起来,尽力调整脸上害怕至极的狼狈模样。

      他脚有些麻木了,因此走得一瘸一拐,但是他无暇顾及这么多了,他只想赶紧和小树苗说明白。

      但此时的陆茁正被包在最终央,余光中想挤进去,被扒拉的女生转头一看是他,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狠狠用力一甩,余光中就像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他望过去,那个女生对他比了个中指,口型说着“滚远点,恶心东西”。

      余光中没说什么,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好在他高,他站在人群之外,看到了陆茁的脸庞。喝了酒,白皙的皮肤染上些明艳的红色,眼睛弯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正笑得开心。人群中间的她,自有一股吸引人的“味道”在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是他的,一定会是他的。

      这辈子都是他的。

      不会有意外。

      余光中眼尖,看到了陆茁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处的淡红色wen.痕。

      他像是吃了颗定心丸,手指隔着衣物,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幸福地露出笑容——那是小树苗留下的痕迹。

      不会出问题的,她和他将会永远纠缠,永远只属于彼此。

      余光中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

      余光中最后还是没等到陆茁。

      他一直等一直等,等到这场聚会终于散场,他走向陆茁,想牵她的手。

      身边的王将成还没来得及出手,陆茁已经自己躲开了。

      “冷静一下吧。”

      “她们说得对,这么不清不楚地牵手,不好。”

      说这话时,陆茁并无什么表情,在余光中眼里,她就像是下定决心般放弃他了。

      余光中刚重塑的心理防线再次崩溃了。他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

      如果没有陆茁的爱的话,他甚至连她的手都无法触摸……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如果陆茁不再爱他的话,都荡然无存了。

      爱我啊!!我救了你!!我爱你!!!

      陆茁看了一眼余光中,看到他滴落的眼泪,内心复杂,但还是离开了。

      她想,她是否需要重新审视她“爱”余光中这件事。

      陆茁回到家已是深夜,酒精加持,她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她对余光中的爱,便被电话告知,余光中出车祸了。

      车祸,余光中,毁容,昏迷。

      非常严重的车祸,肇事车辆车速极快,像是怀着针对性的恨意和恶意,直直向余光中撞去。

      余光中头部伤势极为严重,面部几乎是作为缓冲器,与地面摩擦了数十米,反而是四肢伤势轻许多。

      国内急救完并稳住生命体征后,余家将昏迷不醒且毁容的余光中送往国外,医生面露难色,告知她们,余光中是否能醒来是未知。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之时,结果又鲜血淋漓地呈上来,所有人都精神恍惚地承受着这一切。

      陆茁坐在余光中病床前,又陷入到十四年前的那种诡异情绪之中——愧疚感,以及急切地想要弥补感。

      这一次,余光中的事故多少也有她的因素。据目击者和肇事司机描述,余光中当时走上马路绝对是异常状态,心不在焉、精神萎靡、反应迟钝。

      ……这多少和那天晚上她们不欢而散有关,或者说,百分百有关。

      尽管那晚的不欢而散并非是她蓄谋让他心神不宁出车祸,但,看着如今余光中可怜至极的惨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愧疚与悲伤。

      这股愧疚感折磨着她,她想通过对他好来减轻这种负罪感,但这份感情的主人已经无法接受她的弥补了。

      余光中出事的第一年,陆茁总是去看望他,可是不会说话,全身都被绷带缠住的他又怎么能解得了相思之苦。

      此时的陆茁正是最需要有人能寄托她情感的时候,但往常的情感寄托对象——余光中已是植物人,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睁开眼了。

      余唯出现了。

      在陆茁最痛苦的第一年,他替代了他的哥哥余光中往日的作用,爱着陆茁。

      最开始陆茁是抗拒的,她做不出把眼前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弟弟当□□人的替身的事——尽管二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尽管余唯本人愿意。

      但她实在太痛苦,余唯一次又一次地凑上来,模仿余光中平日情态,甚至,不惜灌醉陆茁,达到二人有亲密接触的地步。

      醉酒的第二天,陆茁醒来时,已经酿成错事了。二人光裸的身体紧紧相拥着,床单和下半身都是干涸后的ai.昧液体,余唯全身都是刺目的wen.痕。

      余唯早已醒了,见陆茁醒来,他满脸甜蜜地蹭上去,耳鬓厮磨,就像一只小猫咪在标记气味。

      他亲昵又缠绵地喊她“小树苗”,就像他的哥哥一样。

      陆茁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余唯看出了她的挣扎,心思细腻的他便拉过陆茁的手放在自己红痕遍布的胸口,眼里含着珍珠似的泪水,哀哀地喊疼。

      陆茁无心分辨这究竟是心机还是无意,但她知道酒后的这一场错事,总是男孩子家吃亏一些,加之平日她对余唯是真情实感的宠溺,她对余唯根本狠不下心来。

      她知道余唯从来没谈过恋爱,对身边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生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她根本没办法说出“都是成年人了,别当真”这种话。

      “姐姐,我知道你喜欢哥哥。”

      “但是,哥哥可能再也醒不来了。之前的时候,我不敢跟姐姐说我喜欢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姐姐,我从小就喜欢了,真的,只是因为哥哥救了姐姐,姐姐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其他男人,我就一直憋着没说。”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说出口了,姐姐。因为就算哥哥对你那么过分,你还是喜欢他,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次哥哥出事了,我知道我很坏,但是我真的感觉到这是我唯一向姐姐你表白的机会了。姐姐,哥哥对你不好,让我来代替他对你好,好不好?”

      “求你了姐姐,我…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爱你,让我做哥哥的替身也可以,我最了解哥哥了,我可以尽量模仿他,姐姐,我只想要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就好了……好吗?”

      余唯说到最后,瘪着嘴巴窝在陆茁肩膀上呜呜地哭起来,火热的眼泪一滴滴砸下来,给陆茁肩颈的皮肤留下一片湿润的悲伤。

      ……

      最后,陆茁还是同意了和余唯的交往,但她一时之间无法完全放下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余光中,也常去国外,坐在余光中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说些家常事,说自己想他了,快点醒过来吧。
      余唯自从和心心念念的陆茁交往,他便辞去一切的事物,巴巴地跟着陆茁东跑西跑,料理她的杂事,成了全职小娇夫。

      陆茁倒不嫌他烦,这是之前她和余光中的相处中从未有过的,余光中常搞若即若离那套,距离感自然是拿捏得炉火纯青,且自身事业风生水起,不输女人。

      陆茁自然是欣赏余光中的独立的,但是,每当她转过头去,见到余唯亮晶晶的孺慕的眼神,一副全身心依赖她的模样,总让陆茁忍不住把对余光中的喜欢挪一点、再挪一点给他。

      余光中昏迷的第三年,陆茁终于把全部的情感都转移到了余唯身上。

      她想,已经两年了,余光中或许真的不会再醒来了,而她或许也该向前看了,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余唯等了她两年了,他是个好男孩,她不能再辜负他了。

      陆茁向余唯说了订婚的事,余唯感动地同意了。之后,虽然余唯隐忍着不说,但陆茁知道他对于哥哥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定是抵触的。

      于是陆茁就不再飞去国外探望了。

      久而久之,陆茁想起余光中的频率渐渐下降。

      日子逐渐过去。

      余光中在第三年奇迹般地苏醒了,医院第一时间通知了余家母父,二老在惊喜之后,不约而同地止住了笑颜,略显沉重地对视一眼。

      出于考虑,她们先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儿子。

      余唯听到消息后,脸上却是止不住的难看,他读懂了母父的言外之意。

      “爸妈,哥是你们的儿子,我就不是了么?”

      “我和她的感情刚步入正轨,我真的很怕,我怕她知道消息就把我扔下了。”

      “哥哥不喜欢她,不然他们早在一起了,可我喜欢她,喜欢到得知哥哥昏迷的消息心中除了悲伤外还有一丝兴奋的程度。为什么还要让哥哥再破坏我现在的幸福??”

      余唯朝着母父委屈质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家母父也忍不住心疼起小儿子来。

      大儿子余光中是个独立的性子,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就做了决定,在成年后也是早早搬出去独居,和母父平日里也不怎么联络,她们二老对陆茁这个女孩满意得很,当初同意订婚的时候大儿子一意孤行地拒绝,闹得两家很不好看,二老也对大儿子的行径颇有微词,再加上三年的植物人状态,她们二老基本上都快忘了国外还躺着个儿子。

      反观小儿子余唯,从小就是讨喜的性子,也一直愿意黏着她们俩,从小到大,基本也是和她们俩一起生活,自然疼得多些。

      宠爱的小儿子这么一哭,二老也就下了决心,决定隐瞒大儿子已醒这件事。

      在陆茁不知道的时候,余唯已打着感情牌把她唯一能得知余光中苏醒的渠道给堵死了。

      于是陆茁的白月光,余唯的亲哥哥,这个原本的天之骄子,在清醒后孤零零地在国外接受治疗。

      身体很痛很痛,脸也很痛。

      当清醒时,余光中是相当无措的。他的世界只剩下苍白的墙壁和滴滴作响的器械了。

      他的脸毁了。

      除了刚醒来的那天父母来过之外,再无熟悉的人影了。

      ....他昏迷的时候,明明就能感知到身边有小树苗的陪伴。她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还有几滴热泪滴落在裸露的手指皮肤上。那些是他仅有的彩色记忆了。

      父母在那之后只零星来过几次,一次是带着整容医生和他协商修复的事,一次来他病床前坐了一小时,又匆忙地走了,一次是他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国内的情况,父母眼神躲闪,但最后耐不住他的追问,告诉了他。

      “你醒来的时候你弟和她都快订婚了,我们虽然也很想把你醒来的事告诉她,但....你应该也懂的,你弟怕影响他们感情了。”

      “....现在啊...现在都订完婚了呀...”

      快疯了。

      怎么就出了车祸,怎么就昏迷了三年。

      刚做完修复的脸很痛很痛,余光中站在厕所里的镜子前,死死盯着绷带外的眼部皮肤。

      难看,难堪。

      真的快疯了。

      再不快点,真的要输了。

      余光中知道陆茁是个什么样的人,纵然对自己偏执,但受不了长期的无回应,短时间内陆茁能冷漠对待外界诱惑,但寂寞的时间一长,陆茁一定会妥协的。

      没出事前,他已经打算同意陆茁的追求了。

      虽然恃宠而骄,纵然对陆茁的偏执心知肚明,但他深知有无数人觊觎着,他哪敢再等呢。

      他不过是想把陆茁牢牢抓住。

      之前的那些手段,不过是想把陆茁一层层套住。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他的“好”弟弟,伪装得可真好呀,在他面前一直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连他都没有发现,余唯竟对他的陆茁早就起了心思!

      余光中又想起他昏迷中的记忆。

      他的好弟弟当着他的面,gou.引陆茁、诋毁他、扮可怜装深情,一步步地把陆茁从他身边抢走。

      余光中已经痛到麻木了,也恨到麻木了。

      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他也不再将时间浪费在怨恨上,他争分夺秒地进行着康复,他知道,现在小树苗还没有和余唯正式结婚,一切还有转机,他已计划好了要在那天回国,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

      哥哥:余光中

      弟弟:余唯

      哥弟名字加起来就是:

      我的余光中都是你,唯一的你

      男主是因为女主才存在的,他们也是因为女主才叫这个名字

      女主:陆茁

      意义是旺盛的生命力,茁壮成长

      因此所有的伤痛都不会降临在她身上

      妹宝会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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