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计划，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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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卫二高高挂在天空，你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
数据整理可真不是个容易活儿。你校准了一轮系统模块，这样想着。
此时已至深夜，还停留在街道上的机子屈指可数，你感到有机在暗处窥探。
——但这是不可能的，对吧？你应该相信铁堡的治安。
你还是有些害怕，于是打开最近兴起的直播网站，随意点开了一个直播间。
"大家晚上好呀！今天主播要带你们看点刺激的！"
＜主播晚上好！＞
＜主播为什么还在用内置相机？>
画面下方的手掌尴尬地交握在一起。
"啊这…主播的经费一直不充足，所以…下次一定？"
蓝色的火焰特效出现在弹幕上方。
"——感谢'桃源居民是我本人'的穿梭机一架！"主播欢快地说，"那我就继续啦！"
摄像头摇晃着前进，拐进了一条小巷。
"机体让渡诊所'，大家都听说过吧？出让机体，可以换取合理的报酬——但我们今天的主题不是它。"
主播移开墙角的杂物堆，露出刚好能让一个中型机通过的洞口。
"——而是在它之下的东西。"
…
"嗨呀，这处理管道可不好爬……"
主播双手撑地，从管口挪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镜头环视一圈，向一处透着光的洞口移去。
"这里应该是地下的夹层。"主播好奇地说，"让我们看看他们在搞什么东西…呃？！这是——"
＜这群医生手指里伸出的是什么？>
＜我认识右边那个机子！他几天前失踪了！>
＜他们怎么在扎脑模块？!>
＜主播小心后
"哎？怎么断联了？"
主播试图重新联上网络，却没有发现背后高高抬起的双拳。
"哐！"
中型机连同脚下的铁板一起砸到地面，他的关节扭曲在一起，没有一丝被修复的可能。
"入侵者解决了，我这就带机体过来。"守卫接起通讯，"等等，他好像在笑…"
——中型机的确在笑，他的嘴角不断上扬，直到一个大大的、狂热的笑容定格在他脸上。
"为了'导师'。"他轻声说，按下掌心的按钮。
"轰——！"
————————————
我将手中的脑模块插进接口，面前的机体睁开了光学镜。
"感谢你对复生会的贡献，016号。"我抚摸着复生者的头雕，"——现在，回去休息一下吧。"
016号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的表情像是说"我再也不打磨头雕了"。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在"成为教主"这条歪路上一去不复返。
"你不当个厨子真是可惜了。"
投影又吸了一口我刚调的能量奶茶，抬手打开了电视。
我无语地看着沙发上的议员，反手把一盆能量爆米花塞他怀里，也爬上了软金属坐垫。
"…解散'学院'!…解散'学院'!…"
电视里传出激愤的呼喊声，众多机子排成队列在街上走动。
"…近日来，群众组织多次游行，要求解散'学院'……"我读着字幕，"名为'复生会'的组织已炸毁多地机体让渡诊所，并扬言——"
游行录像缩至右上方，屏幕正中央显出一封电子邮件的截图：
＜你可以选择自行使"学院"消失，或者由我们来做。——"导师">
"这是今日上午，'复生会'首领发送到议会的恐吓信。"主持人十指相对，凑近话筒，"对此，议会决定封锁铁堡全城，直至捣毁'复生会'据点…"
"…请各位市民积极配合警方行动…"
"关掉！"
作为投影仪使用的塞星人依言关掉了新闻重播。
"这群…暴徒！"普罗透斯愤怒地将投影仪砸向墙壁，"——胆敢用这样的态度威胁我…威胁最高议员？!"
"咣！"
底层阶级压抑的痛叫并不能满足我们的最高议员，他又走向推叠文件的工作桌，将数据板都扫落在地。
"叮。"
——来自执法人员的通讯请求。
"又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连'守好大门'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吗？!"
["学院"总部遭受进攻！]交战声几乎盖过警员的汇报，［请求支援！]
"别管他们，先销毁资料！"
背景的交战声越来越清晰…不，它不只是在通讯另一边响起——
"入侵！"
——枪支开火，能量弹药落在金属上，留下一个个坑洞。
——早已安放在屋顶的电磁炸弹激发，蓝色电光笼罩整座宅邸。
［滋——]
"最高议员？"
——没有回应。
警员把手从头侧收回，重新变出臂炮，起身冲出掩体。
我不慌不忙地拔出探针，朝安全通道撤离。
终于来了呢，复生者。
"再见，脑单元外科医生。"我轻轻地说，"你好，光谱。"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计划，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