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日记》贾含真

64、大二暑假（10）

　　2013年7月26日 星期五 晴
　　这几天麦当劳的肯德基爷爷总是准点在后厨报到，可是只要他一来，全餐厅都笼罩着沉闷的空气……Adam说，肯德基老爷爷是上过Hamburger大学的人！就是因为受过系统的培训所以很教条吗？不过说实话，威利斯顿的麦当劳确实懒散的不像话。有几个经理总是搞不懂每个员工应该干嘛；排班的人不是搞得一个后厨全是人就是一个岗位一个人都不够；偷吃的乱拿的明目张胆；插科打诨的随时随地……既然说到这里，那就顺带讲讲麦当劳的偷懒全攻略（目测这些方法只适用于威利斯顿这种懒散的地方）！

　　偷懒秘笈第一条，“I don’t know!”这是麦当劳员工经常用的方法，而且是那种经常做Drive-thru的员工。一开始上班都需要去找当班经理安排工作，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经理说，某某某，Do Fries（炸薯条）!或者是，某某某，Do Dishes（洗盘子）!然后那个美国员工就会反应剧烈的大叫一声，“I don’t know!”还真的有经理吃这一套……经理就会问，那你会干什么？然后员工就欢乐地去轻松愉快的工作岗位了～不过要是遇上了红衣Madam，这招就不管用了，她会说，“I’ll show you!”然后就真的亲自示范给你看，接下去你就自己慢慢做吧～什么艰难困苦都自己克服吧！因为所有的步骤Madam都Show You啦！

　　偷懒第二招，Restroom！人有三急，上厕所总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有些人去上了厕所就掉进去了……负责的员工在自己上厕所之前会先找人帮忙一起照看自己的岗位，不负责的人都不吱声就跑了，管你们的生产线是不是要停滞！我也爱去上厕所，也不是爱……就是要上厕所。麦当劳的空调让人又冷又干，我这边干得需要不停补充水分，同时体内的水无法通过汗液的形式排出，就只能往厕所跑了……在麦当劳上班全体都是站着的，有的时候一站就是八个小时，所以坐在马桶上的一刻真的是舒了一口气～加上这里的厕所干净得可以做厨房（这么说是有点夸张……不过真的是非常的干净！以前还有心理障碍，现在懒惰终于战胜了心理障碍，我都是直接在洗手间接温水喝了。这里再提一句，美国所有的水都默认为加冰……你喝温水什么的是很神奇的……）！继续，有的时候我坐下去了真的不想起来，起来推开门就会发现，哎呀！在洗手的都是同事啊～这里再提一下洗手以后的烘干。麦当劳有两台烘干机，但是一台机子前可以站两个人，有几次我洗好手走过去烘干，就会有陌生人让开一个位置，让你和她一起烘手。第一次我还反应不过来，后来就很习惯了。美国人是那种离你一米远就要说“Excuse Me”的“远距离”民族，但是这个细节，我觉得做的很好。

　　闲话扯了太多，偷懒第三招，随心所欲！其实就是来上班了，但是不去找经理安排工作，自己找事儿干。比如做汉堡的面包没了啊，去冷库看看，搬一箱；西红柿没有了啊，去冰箱里拿一盒；前台的盒装酱没有了；盛可乐的杯子没有了；哎呀，我想去帮忙加肉，凑一下……就是永远都不固定，随自己看看就插进去做一会儿，无聊了又换一下～只要经理没有注意到你，那你随意，要是经理发现了，那就给你安排一个位置。但是这种人就算安排了位置也是白搭，不一会儿他又会去“找工作”～

　　第四个终极秘诀！I Don’t Care！这种人就是麦当劳的大神了。他们一来就会有固定的岗位，然后觉得自己不想做了，就从后厨拿一盒Nuggets（鸡块），去前台拿一个空杯，或者给自己做一杯甜点～然后悠然自在地在大厅找一个位置，坐下来和人聊天～经理看到位置有缺就会叫人补上。等大神们休息够了回来了，那个补上的人就该滚蛋了……要是大神心情好，看着你觉得做的不错，就会赏脸和你一起工作，或者再去找经理安排其他工作。大神休息从来不需要Punch Time（打卡休息，休息期间不算工资），凭着自己高兴想离开多久就离开多久，连理由都不需要找～生气了，不想做了，大不了就Punch Time直接回家！因为I Don’t Care！

　　以上的四招是我自己总结的，胆儿小，一般不敢用。虽然说这种现象普遍地严重（几乎没人管，所以说这里的麦当劳乱），不过中国人的良心还是大大的有的！

　　说到中国人的良心，这里就陈述几件有关中国人的事儿。民以食为天，那就先说吃吧！刚来美国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天天吃汉堡批萨微波食品很不习惯，可是日子过得久了，也就慢慢喜欢上了。以前在国内很讨厌吃必胜客的批萨，现在越吃越觉得好吃了～所以体重也增加了不少～扯远了……为了能尽可能多地吃中餐，我们选择去买锅自己做！虽然食材很有限（有些是食材太贵……有些是根本没有……），但毕竟还是中国菜嘛～来美国之前就被老师提醒过，美国做饭没有什么油烟，所以人家很少用到抽油烟机，加上家家户户都有烟雾警报（预防火灾），如果要做中国的炒菜需要格外小心！！！我们宿舍想了半天买了个电饭煲，就炖个汤什么的，安全无污染，日子也就这样过～不过我们对面宿舍弄了个炒锅！那……效果就不一样了是吧！炒菜的油烟是很大的，为了不触响烟雾警报，她们在炒菜的时候把房间的窗户打开（我们住的是Motel，每个房间都有空调，空调的功能包括了调节温度，抽湿和换气，所以窗户是不允许打开的，打开窗户需要强制的用东西把窗户抵住），食物下锅的一瞬间满屋子的香！然后房间门也打开了……你要是以为只是二层楼的走廊全是油烟味那你就太小看中国菜的威力了！是整个Motel都可以闻到（虽然总共就两层楼）！

　　昨天我坐在门口找网络（Wifi太弱加上电脑太弱……每天都只能坐在门背后找网络啊！），一股子油烟味就冲进我们房间了……我就知道她们房间一定是所有物品吸满了油烟味儿……

　　接下来还是说说吃，不过是中国人内部的事儿。我们宿舍一女生就很羡慕对面的炒锅，不过她也不愿意自己满屋子的油烟味。在昨天刚好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可以去对面吃点炒菜。过了一会儿，她就从对面回来了，问她可不可以拿上一个鸡蛋和油到对面去（我们宿舍所有的食材都是大家一起买一起吃的，所以她觉得需要问一下大家的意见）。我们觉得很神奇，就问了怎么回事儿。她告诉我，对面宿舍的女生说，在她们那里吃西红柿炒鸡蛋可以，但是你可以贡献什么？于是她就跑回来拿了一个鸡蛋和油……这个女生紧接着又问我有没有干净的可以装食物的袋子？我说，怎么了？鸡蛋和油不用袋子装吧？！她说，她要带上她买的小饼包着西红柿鸡蛋吃。我说你把小饼一袋子提过去就可以啦！她说，不行！一袋小饼那么多，带过去就要分给她们吃了！顿时，我哭笑不得。

　　那天肯德基老爷爷又来了，Jessica的位置被老爷爷挤了，只好跑过来和我一起加肉。加肉也负责装Nuggets，我就不喜欢装……特别是十块装的，总是要数……不过心情好的时候我就会给顾客多装个一两块什么的（其实是一次铲太多，懒得放回去……大部分时间还是会把多的一块铲回去的）～我就很喜欢给顾客一个惊喜什么的～Jessica因为我包汉堡比她快，正在开玩笑地和我生气，看到我数鸡块的样子就故意嘲笑我～说，看！你装鸡块怎么不快了啊？！我耸了耸肩说，我数学不好～结果Jessica就给了我一个巨大的反应！她很吃惊的说，怎么可能？！你是中国人！中国人的数学都很好！我就笑了，心里想着，相对于美国人来说那必须是！我问，为什么你这样认为？J说，因为中国人很聪明！非常聪明！

　　确实，就在第二天，中国人又被表扬说非常聪明了！那天我休息结束，当班经理没有找到合适我的工作，我就自己跑去加酱的位置，想着有人在一起加酱，流水线的速度不会被减慢，我也刚好可以熟练一下。Jimy在做Middle（就是加酱），我走过去问Jimy愿意教我吗？他很高兴，我们就一起开始了。其实基本的几种汉堡我都已经记下来了，只是Special的汉堡还需要看提示板，所以很快就进入了角色。Jimy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几乎对每一个路过的人说，Elizabeth is smart! Only fifteen minites!（他的意思是我很聪明，在很短时间内就掌握的很好）然后他让我看屏幕上的提示板，我们是Side 2，平均做一单的时间是五十六秒。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每一单做Middle的人都急于按Serve的按钮，原来是有计时的（屏幕上会显示客人的订单，Serve后那张订单就在屏幕上消失），每天工作结束后经理会查看今天做Middle的人做一单的时间来判定这个员工是否做的好。就在我们做汉堡很欢乐的时候，对面的炯炯也在学做Middle，她很高兴地用中文和我说她很高兴～站在我左边的Amber忽然插了一句，“Don’t talk about boys, boys are bad!”炯炯很自然地回了一句，“I Love girls~”还带着那种中国人开玩笑的表情。Amber却认真了，她说，“Do you? I love girls！ Are you lesbian?（你是吗？我喜欢女性。你是百合吗？）”炯炯瞬间就红了脸……后面我就不说了。在麦当劳工作的工友里有很多百合，在这里表达自己的性取向是很正常的事儿，不像在中国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要是说自己是百合，人家就相信，不会嘲笑，也不会歧视，因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说到百合，Marie也是一个。我现在接触到的美国人，大都有一个大家庭，兄弟姐妹加起来有七八个，不过也有很多是重组家庭。Marie说她有七个兄弟，六个姐妹，但是所有人的爸爸都不一样，她妈妈从十四岁就开始生孩子，她很喜欢她的一个妹妹。现在她和她的女友住在她女友的妈妈家……就是这么复杂的一个状况。让我想到一句话，美国是一个永远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地方～

　　7月29日 星期一 多云
　　早上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动我，一回头发现骏骏站在床边，她很严肃地说，“含真，八点四十了！”我明明记得上一次醒来看手机的时间还是七点零九……九点的班，就匆匆忙忙爬起来洗漱了。

　　出门就发现一个中国女生走在我前面，新来的，不认识……结果刚到麦当劳Cristin（蓝衣经理，永远挂着超大的黑眼圈，而且她还老是在麦当劳带着她的一大堆孩子……她的名字我好像是拼错了……）就让我去接那个中国女生（不知道她的中文名……英文名貌似是Nancy）的班。Nacy用中文和我说了一大串，最后让我去告诉经理她刚休息过，她说她不会说（英文有那么不好吗？！这都敢来！）……我很无奈就去了……回来就被安排去做早餐的三明治。这是我第一次做早餐，由Natia教我，她告诉我很简单～确实不一会儿就记住了～然后她就走了！

　　那我就来介绍一下麦当劳的早餐（貌似国内没有……）！早餐主要分为Muffin，Bagel，Biscuit（这三种都是像汉堡一样的食物，只是用的面包不同），Hot Cake，Mcgridle（我觉得拼错了……）和Britto。做Muffin用的是中间有很多气孔的面包，那两片面包也叫Muffin（Muffin的英文翻译是小松饼，小松糕）；用做Bagel的那两瓣面包也叫Bagel，圆环状，只是中间的圆很小；用做Biscuit的面包吃起来沙沙的，像是吃颗粒状的面粉，且烤好之后还要在表层刷上一层黄油；Mcgridle是用Hot Cake做成的用于夹食材的“假面包”（原谅我，真的形容不来了……）；Britto就类似春卷，不过里面包的是鸡蛋牛肉，而且用的面皮又厚又硬……夹在早餐三明治（在这里的麦当劳凡是用面包中间夹了东西的都可以称之为三明治，汉堡也可以这样说）中间的食材总共就几种：Cheese，除非顾客要求Add Cheese，只用于Muffin。除了Delight（一种Special的Muffin，里面夹的是Egg White，我翻译成蛋清）用的是White Cheese，其余都是American Cheese；Sausage，几乎用于所有的三明治；Round Egg（翻译成圆蛋，就是蛋黄蛋清分明），只用于Muffin；Fold Egg（这个我翻译不来，就是把蛋黄蛋清混匀了，然后煎成矩形的蛋饼再折成正方形。这样描述会不会很抽象……抱歉），几乎用于所有三明治；还有一种Egg忘了，只用于Big Breakfast；Bacaon，分为肯尼迪亚培根（音译，这种培根像火腿肉）和培根（这种培根比较像我们在国内吃的，长条形，但是煎的很干很脆）；Steak（牛排），只用于Steak Bagel。把这些夹在中间的食材排列组合，就变成了各种三明治。举几个例子，比如Egg Muffin，就是Muffin面包加上Cheese，Round Egg和肯尼迪亚培根；Egg Sausage Muffin就比Egg Muffin多了一块Sausage。如果是Egg Sausage Biscuit只要把面包换一下，去掉Cheese就可以了。这里多说一句，我们在学英语的时候Sausage翻译成香肠，虽然到现在我还是不理解，但是麦当劳里的Sausage是一块肉饼。这里还要另外说的就是Big Breakfast，这是一个组合，里面是两片Biscuit面包，一块Sausage和一个我记不得名字的蛋，如果顾客有要求那还要加上Hot Cake。据我的经验，麦当劳的早餐难吃到超越极限的地步！所以随便看看就好，吃就算了吧……

　　最近麦当劳新来了八个中国女生，她们由于种种原因从犹他州的麦当劳被调了过来。每天在麦当劳工作就可以听见她们在用中文愉快地交流。我不评价，但是我在这里即使和中国人说话都是用英文，很显然，被有的中国人讨厌了～我直接说一件事吧！两天前，我被安排去Make Bun，如姐（和我同时间来得中国女生）工作路过用中文和我说了几句话，我马上听见Jessica和对面的人说，“See! Chinese girls always like to gossip!”（看到了吧！中国女孩子总是讲闲话）就在Jessica说完的那一瞬间，我对着Jessica说，“We are not gossip!”没想到这句话让Jessica恼了，她大叫，“See! They can understand! I hate Chinese!”我不知道这里的Chinese应该翻译成中文还是中国人，但是这样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我坚持在麦当劳里说英文。今天我去接了Nancy的班（鬼知道为什么老是让我接她的班），我和她说的是英文，她就说，和我说中文就好，她重复了两遍用中文，我还是用英文回答她，“If we speak Chinese, They will think us gossip. So……”很显然这话她没有听进去……或者说她没有听懂……不管她们怎么看我，这是我的原则。总是想到Jessica的反应，要是我们说了中文，她就会很严肃地说，“No Chinese！”我知道，这是为了我们好～中国人在麦当劳说中文的感觉用Jessica的话就是，“She doesn’t want us understand!”这个She我就不说是谁了，话说Jessica的反应真的是很剧烈啊！不过，剩下的人可能是有意见不说，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想过接纳，根本不Care～

　　昨天几乎又是炸了一天的薯条，不过有人搭档，就轻松了很多。和我一起炸薯条的是一个十七岁的男生，叫Cameron，因为我看起来只有十七岁（美国大众对我的评价），就算是年龄相仿吧，聊了很多。那就从Cameron开始，聊聊麦当劳的少年们！

　　Cameron十七岁，现在和奶奶一起住，有两个兄弟和两个姐妹。是个高中生，想要读完高中，但是不怎么喜欢读书。他再过几个月就需要开始Support Himself，因为他父母觉得他够大了，决定不再给他钱。他的右手臂上有一个十字架的纹身，左边的纹身我形容不来，他告诉我右边这个花了200刀，左边这个花了100刀，背上还有一个花了500刀的……我问他纹身的理由，他回答，“It’s cool!”他告诉我万圣节大概在八月，他现在已经不去要糖了，不过他还可以吃妹妹要回来的糖～昨天炸薯条的时候他觉得很饿，因为前一天晚上和昨天早上他都没有吃饭。理由是他前天晚上工作到很迟，回去以后太累了就直接睡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直接来上班。由于他是新来的，老是被安排炸薯条，所以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岗位……

　　Issic（我觉得拼错了）二十岁，昨天下午在我快下班的时候教我怎么换脏抹布……他告诉我他和Tempssi（红衣女Boss之一，名字肯定拼错了）一起住！我还在想他们是不是亲戚什么的，他就告诉我，他住的是地下室……就在几个星期前，他被妈妈赶了出来，他妈妈告诉他要Support Himself，所以他就自己找了房子先住下，找了麦当劳的工作养活自己。我问他还是学生吗？他很自豪地回答，高中毕业了！至于大学，他想要上，不过那是明年的事了。

　　提到上大学我又想到了Felisia（不记得对不对），她十八岁，可是看起来有二十五六了……也是炸薯条认识的（炸薯条很好吧～呵呵……）。谈到上大学，她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感觉是一个很遥远的计划。对比一下十七岁的那个Taylor（游遍欧洲的那个）在谈到上大学就很有自信地说，他要学飞行器动力！麦当劳还有一个Taylor今年十八岁，高中刚毕业，他说他打算去纽约学表演……话说他的歌真的唱的不错！

　　还记得Chuavovi吗？就是很早在沃尔玛认识的十八岁女孩儿，她家里有很多姐妹，她因为家庭原因就中断过很多次学业，在自己打工攒够了钱之后又继续读书，现在她也是通过互联网上的大学课程。

　　回到麦当劳！麦当劳不仅有两个Taylor，还有两个Brandon。第一个Brandon就是之前提过有种族歧视的银白色头发的十七岁小朋友。现在他对我的态度相当好～一直觉得他很奇怪，不过要聊天还是可以的。他有六个兄弟两个姐妹，不过兄弟都是Step Brother（继父或者继母带来的），他从十四岁开始Support Himself，我居然一时傻傻地问了一句Why？！他耸肩，撇嘴，回答，“Because my parents don’t give me money.”(7月31日 星期二 晴 继续昨天的日记，抱歉……)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个Brandon是小辫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同时也是Mogan（一个十八岁女生，也在麦当劳工作）的男友，他头发自然卷，打着耳钉，脖子上紧紧绷着只织了一圈的毛线（所以都扭起来了）……脚上永远穿着大皮靴……我们觉得他很猥琐！好吧，这个跳过……最后说一个八卦，他的爸爸现在在和Tempssi（红衣女Boss之一）约会，这让他们兄妹很不爽～对了，他们兄弟姐妹加起来也是六七个。既然讲到了夏天穿大皮靴，那就多说几句。在这里总是可以见到夏天穿羽绒服，戴毛线帽，脚上蹬着大皮靴的人，重点是这些冬装总是和四处透风的夏装搭配在一起的～到时候去纽约我也买个毛线帽戴着好了！

　　Joni十六岁，今天他又和我一起在做汉堡的线上了。他搬来威利斯顿的第二天就来麦当劳找工作了。他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菲律宾人，长得完全是亚裔的面孔。他还是高中生，非常的害羞，而且明显感觉到麦当劳的很多人欺负他……他的第二份工在冰淇淋店，我问他怎么上班，他说走路的时候我还是很兴奋的！毕竟在这里走路的人太少了，而且想象到他穿着麦当劳的工作服和围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有喜感～还有他的牙套！今天我们又聊到了万圣节，他也认为自己到了不能要糖的年龄，我问那他万圣节干什么？他说，给糖！顿时我就笑了。我想了很久，问了一句，Do you support yourself?他摇摇头，很腼腆地笑了，回答，I am only sixteen.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在沃尔玛遇见在那个收银员，已经是个老头了，他告诉我，有一个亚裔的妻子是非常美满的事，她们不会像美国女人那么爱玩，她们会把家庭照顾的很好……我确实发现这里的男人对待亚裔女性的态度……很奇怪！

　　不好意思这里再插一件事。我基本在后厨工作，没有和顾客怎么正面接触，这让我很高兴～实在话，我不怎么喜欢和顾客接触……炯炯和骏骏经常在Drive-Thru收银和递餐，接触顾客很频繁。然后就会遇见这样的事：开车的男性问她们要号码；一车的男性，其中一个说很挑逗的话，然后一车的人起哄；付了钱，接了餐，占着车位不往前走要讲话；最恶心的就是在递钱或递餐的时候死死抓住你的手不放……结果老婆或者女友就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思想太封建，这种事，我很不喜欢……

　　好了，接着说八卦～Medo是来参加项目的约旦人，还有一年大学毕业。在麦当劳总是被欺负，现在和戴同学在恋爱……据戴同学称，她去纽约前的晚上，Medo吻了她，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就在一起了……是的，戴同学和他在一起以后把国内的男友甩了……理由是，国内的男友对她太好了……八卦的有点多啊！然后呢，Medo之前是追过如姐的，只是如姐没有答应……就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