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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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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好吃吗？” 苏凉玉轻声问。
小渔嗯了一声，蛋糕当然是好吃的，尤其是他亲自喂的蛋糕。
唇.齿之间是甜腻的奶油，小渔突然觉得先前两人分食的环节压根不算数。蛋糕就像没有进她的肚子一样，只有现在这一刻才是算数的，只有他的舌.尖带着蛋糕，轻轻掠过她带过微笑的嘴角边，才是算数的。他们这个夜晚比前一个夜晚要“进化”了一些，原先是酒精的作用之下，将酝酿已久的心思变成实际行动。可那到底是酒精的加持。
苏凉玉是个善于应变的人，她既然不承认，那他就死死缠着，就像蟒蛇缠住猎物那样，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圈又一圈的纠缠，直到猎物筋疲力尽彻底，彻底放弃挣扎为止。
小渔现在又能喘上气了，也许是她眼角掉落的泪水起了作用吧，苏凉玉施舍了几分怜惜。小渔有些沮丧的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忽然，她有些生气，一口咬下了他的肩膀，她不喜欢苏凉玉过分平静的样子，她讨厌自己兵荒马乱，而他还气定神闲的样子，这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平衡感。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耐心地问。
小渔深吸一口气，试图将眼泪给收回去，她稍稍移动身子，让自己的腰有反弓的弧度，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直挺挺的生硬。嗯，有点疼，但能忍受。
“在我之前，你喜欢过谁吗？”
两人从动态因为这句话短暂的变回静态。
“没有。”
“真的？”
“真的没有。” 他苦笑：“你们女人怎么这样？”
“哈！让我抓到了吧，什么我们女人这样？你以前有过别的女人？”
“我要是有过别的女人，何必跟你吃蛋糕庆祝？”
“我不信。”
“为什么？”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因为你实在太好看了，虽然外表清冷感满满，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没有过女人的。”
苏凉玉笑说：“你真应该看看我中学时代的样子，这样你才知道什么叫毫无魅力。”
“外表不代表一切。” 小渔努力喘上气，他们又恢复了原先的动态，“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
放在小渔背上的手再度用力，他将她拉得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再深一些，恨不得两人真的融为一体。小渔在他唇.上落下一个绵长又柔软的吻。她有些释然，罢了。她不是也暗恋过顾明远，又与厉嘉言谈了好几年的恋爱。苏凉玉爱过别人也很正常。人应该专注于当下，只要现在拥有彼此就好。思及此处，她将双手勾住他的后颈，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每谈一次恋爱，都是以结婚为前提，就算不结婚，也想与对方厮守一生。你要是担不起这承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就当……是一场露水姻缘。”
苏凉玉低低地笑，回应她：“你觉得我们现在这状态，我舍得撤了吗？”
小渔哼了一声，苏凉玉举起手拍了下她的肩胛骨，说道：“我去拿点东西。”
“现在？” 小渔急了：“你，你不行？”
“你才不行！” 苏凉玉不客气的将她推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方才在小超市里的黑色塑料袋又再次出现，现在小渔总算知道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了。她红着脸说：“你早就有这想法了？”
“你以为我是《老友记》里的乔伊，一掏口袋就是一大堆，这些东西当然要买了。”
情景喜剧浮现在两人脑海里，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小渔半是嗔半是羞涩，低声道：“别破坏气氛。”
“好。” 他低头拨开小渔额前的碎发，将她的腰再次环.住，稍稍用力，她又回到了他的膝上。小渔闭上眼睛，听到包装被撕破的声音，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打针之前，护士用沾了碘酒的棉花在她的肌肤上抹一抹，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算害怕但难免的忐忑。
可小渔还是低估了这份折.磨感，打针时护士的快狠准的，此刻却是无限磨人的。苏凉玉的吻落在她的眉宇之间，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没关系。”
“你不用勉强。”
“我没有勉强，我很高兴。” 她没有说假话。此刻小渔一度怀疑厉嘉言压根不具备这方面的能力，否则他是怎么可能一直忍耐的，不是说男人在这方面的定力比女人差么。可想来也不可能，因为他和林听确实发生了关系。不过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她在苏凉玉这里找到了血与肉互相融合的快乐。小渔很快就不痛了，可她很想哭，泪水啪嗒啪嗒地沾湿了苏凉玉的T恤。她低声道：“你真的很贪心。”
“怎么说？” 他疑惑，气.息不如之前稳定。
“贪心的家伙......” 小渔的手无.力的搭在他的双肩。他真的很贪心，小渔觉得他不光是要这时短暂的欢愉，他要的是通到她内心深处，接近她的灵魂，不然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用力的压迫又抬起。
下雨了。
那些水鸟不知何时再次回来，凉亭给两人遮出了一方宁静的天地，晚雨最是留人。期间苏凉玉搂着小渔，稍微顿了顿，问道：“你冷不冷？”
龙城比琴洲温度稍微低一些，夜幕降临气温更是快速降低，小渔的肩带早已悄然滑落，两颗红樱桃在暗夜里静静绽放，点缀着如露水般的银丝。“也还好，不算太冷。你抱着我。” 她撒娇一般坠入他的怀里，苏凉玉顺势搂紧了她。
水鸟将头藏在翅膀里，似乎陷入了沉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它们又扑棱棱地展翅飞向高空，这一声声惊醒了两个早已浑身无力，拥抱在一起的人。时间流逝，小渔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淅淅沥沥的雨早就收了，恰恰的“水声”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她抬头，与苏凉玉凝视着彼此的面孔。
“都用完了。” 他叹了口气。
“累了？”
“还好。”
“我真担心有人会来。”
“我感觉到了。”
“怎么感觉到的？”
“一张一缩——”
“闭嘴！” 小渔笑骂道。
他笑了，一点点吻去小渔脸上残余的泪痕。
两人收拾之后回到了车里。不过他们并不着急回去，苏凉玉将前排的座椅尽可能放平，与小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小渔有点困了，却不愿意睡着。她恨不得来一杯加了双倍咖啡因的咖啡，就这么与他一直聊到天色大亮。苏凉玉转过身来，笑说：“没关系你睡，这里挺安全的，我今天早上喝了足够多的咖啡，我守着你。”
小渔摇头：“不要，我想跟你一直说话。”
“你跟厉嘉言刚交往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直缠着他说话的吗？”
小渔不想指责他煞风景，而是挑衅道：“你吃醋啊？我们现在算交往吗？”
“喂，你刚才可跟我替了谈恋爱三个字，想不认账？”
小渔笑说：“我真的说了那三个字吗？唉，那种时候说的话能信？我们，不是老板和旗下艺人的关系吗？商业合作关系。”
他轻笑出声：“姜小渔，你这人看起来特正人君子，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
“嗯，我知道。” 小渔笑嘻嘻地打断他。
“而且很恶劣，刚才死活不肯下来。”
“嗯，我就是要一直居高临下。”
“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如愿。”
小渔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梢，坏笑起来：“你试试看好了。”
“其实，没关系的。” 苏凉玉转了回去，脸看向车顶打开的天窗。
“什么没关系？”
“我有很多很多耐心等你。你当初对厉嘉言投入了很多爱意，没想到他会这么对你，或许你没办法马上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况且我向你索要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小渔望向他，良久伸出手去，与他十指紧扣。
“我又想跟你说说怎么报复厉嘉言，你要不要听？” 他晃了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小渔笑说：“你有什么鬼主意？”
“厉嘉言和林听的死穴不同。厉嘉言在意的是他的演艺事业，因此他的事业就他的死穴。林听不一样，她背后有很多人，其中最牢靠的当属她做大官的父亲。所以我们要击垮他们，就得从死穴下手。”
他口中的“我们”说得是如此顺畅。
“对了，你曾说过林听得罪过你，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得罪过你？” 小渔好奇。
苏凉玉笑笑：“她伤害了你，那不就等于得罪我？”
小渔哑然，过了一会才说：“好啊！苏凉玉，你从那时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真够心机的。”
他笑得开怀，“说正事。我们先谈厉嘉言，他现在还是梦华的台柱，一哥，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梦华的总裁叶安琪很钟意他。这种喜欢不一定是男女之间，也许是觉得他是个称职的摇钱树，不过娱乐圈里更新换代很快，梦华成立时间不长，最需要人才，待得跟他同赛道又能取代他的年轻人出现，厉嘉言自然就没有那么香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不会等太久的，正如我刚才说的，娱乐圈从来不缺更年轻的人才。他还年轻？没关系，过段时间就不年轻。而且你以为就我们不放过厉嘉言？林听也不会放过他的。骄傲如林听和她的母亲，不可能就这么躺平任由厉嘉言摆了一道。她们肯定要报复厉嘉言，到时候我可以帮着推波助澜一把，让他们狗咬狗倒也有意思。”
小渔不笨，但心思向来不用在这些勾心斗角的地方。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狠狠报复他们两个。”
“那林听呢？”
苏凉玉冷哼一声：“当官的破绽更多。一旦林老头子没了利用价值，垮的速度只会比厉嘉言更快。林听所倚仗的不就是手握权力的父亲么。可惜她是个十足的蠢货，危机意识不够强，不知低调行事的重要性。不过林母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她可能会嗅到风声，提前与丈夫一刀两断，保住自己和女儿……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苏凉玉。”
“嗯？”
“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活在跟你完全不同的世界？你一直都是这样——”
“心机？城府深？” 他扭过头笑着说。
小渔笑说：“我可没用这种词，是你自己接的哦。”
“没关系，你这么说我也没事。小渔，我从前也不是这样的，或许你说的不错，我是丧失了一些纯粹和天真，所以去年我写歌觉得很吃力。艺术需要纯粹，但这个世界却不容许我放肆。外界都说我不出新专辑而转为当制作人是因为想培养接班人，其实不是，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江郎才尽了。”
“没有的事。” 小渔安慰道。
他只是笑笑。
苏凉玉并不介意自身的改变。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广播里那个女主持人有句话说对了，因为爱一个人，他才变得勇敢起来，将自己努力变成可以为他人遮风挡雨的勇士。他愿意用尽全力，换两人像现在这样，在一个雨后的秋天晚上，在打开天窗的车子里，随便调到一个广播频道，随意天南地北的闲扯，直到沉沉睡去为止。
“小渔，小渔......”
“嗯？”
“你睡着了？”
“有点儿困。”
“别困。我想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不是你家旁边，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
小渔坐起身来，慢慢套上衣服，眼角带着点笑意：“你已不是十八岁的男生了，体力还挺足？”
苏凉玉原本没往那个方向去想，经她一提醒，笑说：“岂止是体力足，简直是不知餍.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