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林听的团队不费太大力气，就将这场舆论风波压了下去。
林母从林听出道开始，就一直担当女儿的经纪人，大小事务都由这个女强人一手抓。她是极精明的女人，她感觉到这场风波之所以被迅速压下去，并不是团队有多厉害，而是对方放了他们一马。不然，就她宝贝女儿过往的德行，加上现在经济不景气，人人戾气都大的环境，若是再被继续深扒出，怕是风评要自此走下坡路了。
“嗯，好的，真的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以后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就说，下个月是吗？没问题的。”
林听盘着腿在沙发上磨着脚指甲，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衣里，皮肤如白瓷一般无暇，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她正满脸不悦地听母亲打电话。
“又是给你吴哥哥去电话？” 林听吹了吹指甲钳，冷笑道。
这个“吴哥哥”是港城有名的狗仔，曾追求过林母一阵，两人恋人没处成，却意外成了至交好友。林听是在港城出道的，当年她在港城没少被“吴哥哥”照顾，只是林听还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他，背地里喊他是“母亲养的狗”。“吴哥哥”消息灵通，人脉广泛，娱乐圈里不少明星都不敢得罪他，外号娱乐圈的FBI。
“我叫他帮你查查是谁在针对你。”
林听冷道：“为什么要查？这种事花点钱就能平息了。”
“你真当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林母瞧不惯女儿懒洋洋的样子，怒道：“这次明显是有人想要搞你。一个小节目，一个小主持，几个破问题，你就突然被骂上热搜，那些网友跟圣父一样把你批了一通，你不觉得其中有古怪吗？还是想想你复出之后得罪了谁吧！”
客观来说，林听的个性不算极恶劣，至少她距离反社会份子有相当大的距离。但她出名太早，又被父母捧在手心上，难免有点娇宠过度。林母深知女儿这份个性，因而要她在媒体之前能少说就少说，毕竟言多必失。正好林听也不希望过度抛头露面的刷存在感，她更钟爱打造神秘清冷的人设，因此在过去的十几年，一直敬遵少言的指示。
林听并不是花瓶，她实力和成就都有，在数码音乐还未占据主流的时代，少年的林听每一张专辑销量都能刷新纪录。因为有作品的光环，人们欣赏她洒脱的个性和超凡的实力。可时代在不断变化，林听自己也想不到，如今不过是几句随意的话，居然让她被抨击那么久。
林听个性好强，对谁都不肯示弱：“也就是你大惊小怪！以前港城狗仔骂人更脏，我不都过来了？”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港城狗仔骂谁都狠，那是媒体骂，跟大众骂是不同的。况且，港城那边上下关系你吴叔叔都给你打点好了，就算骂那也是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林听啧了一声，叨咕道：“麻烦。”
“谁不知道琴洲如今才是捞金地，世界第二大娱乐中心，谁不想来闯一闯？这里又是出了名的讲究言论自由。你今后说话要更加小心点，以前跟现在不同了，现在人人都是自媒体。” 林母叹了口气，又抱怨道：“这我就忍不住再说你一句了，那么多富二代缠着你你不要，非要去抢一个素人的男朋友，脑子抽了么？”
林听玩着指甲锉，不作声。
林母忍不住问：“你要和那个厉嘉言玩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是跟他玩玩，我就不能跟他是认真的吗？厉嘉言前途无量，梦华背后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懂。”
“那你怎么不去勾梦华背后的人？”
林听笑说：“我倒是想。”
林母摇了摇头：“厉嘉言可不是个好东西。你勾了他三两下他就乖乖跟你走了，这种男人靠得住么？”
林听冷笑：“妈，我没想过要靠厉嘉言。我知道你不放心厉嘉言，其实我也看得出，他对旧人还有些难以忘怀。”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 林母气道。
“我说我对他是真爱，你信不？” 林听似笑非笑。
林母面露讥诮：“好一个真爱！妈妈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今互联网发达，什么消息都有传出去的可能，而且人的观念也越发保守，我和你爸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过去的一些破事压下去。我警告你，挑战大众的道德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还有，听说那个叫姜小渔的姑娘，她也当演员了？”
“她火不了，你放心。”
林听回房换了身休闲运动服出门。今天她没有工作，上午去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不少潮玩想着送给厉嘉言。有粉丝认出她在挑选商品，其中有几个小心翼翼地来合影，她全都欣然答允，甚至还将手搭在粉丝的肩膀上，小姑娘们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下午她去超市购物，特地买了母亲最爱的鲜花和父亲钟爱的鲜肉月饼。其实只需要一个电话就有特别供应，她是故意出去刷刷脸的。有人问她是不是林听，她也大大方方地摘下墨镜承认，合影签名全都来者不拒。
到得晚上六点半，林听驱车前往钟爱的一家火锅店。泊车员接过了她手里的钥匙，看到她的脸有些惊讶，惊喜地问：“请问你是林听吗？”
“是的。” 林听摘下墨镜，表演出温柔的笑容。
“我是您的歌迷，您可以给我签名吗？糟糕！我没带笔！”
“没关系，我这里有。”
林听在他的手账本上签了名。
她要清净，服务员专门给她安排了角落的位置。
林听一边刷着微博一边等她的猪脑煮熟。
网上已有不少人发出偶遇林听的微博。每个遇见她的人，无论上前合影与否，都说她平易近人，完全没有架子。再加上林母的操作，讥讽她耍大牌的言论已少了许多，甚至有不少“路人”认为，这是QTV以大电视台的身份在欺压艺人，那个女主持人的背景肯定非同小可，说不定是哪个领导的小三。
猪脑刚刚被捞出来，林听就看到四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嬉笑着朝她的方向走来。第一个女孩看到林听，露出惊讶的神色，连忙点头，微微欠身：“前辈您好！”
是ESTE的女主唱Tina。她毕业于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清越嘹亮嗓音与本身柔和内向的个性形成鲜明的对比，人气一直是组合里的顶端。
队长Elsa也微微欠身打了个招呼，她是时尚界的宠儿，很多潮牌都愿意开天价请她穿一条自家的裤子。
其余两位成员人气虽比不上Tina和Elsa，却早在出道第二年就登上了内娱爱豆收入排行榜前二十名。
而林听自己，则因为暂别歌坛五年的缘故，早已告别了内娱福布斯排行榜前十名。
她面带浅笑，与她们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是一声接一声的冷笑。一群庸俗的女人，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天真的小丫头，也不知在练习生生涯里使出什么肮脏手段淘汰了竞争对手，然后在公司砸钱的包装下成了所谓的TOP。
她不愿意承认心底里那个声音——如今已是女团当道的天下，Girl Crush的“威力”难以估量，ESTE的全球巡回演唱会，就连名人都要抢票入场，俨然是又一个名流汇集的社交场合。
“打扰你吃饭了，介意我坐下吗？”
林听抬起头。眼前的苏凉玉对她微笑了一下，温和，友善的微笑。
林听想起之前在美国进修音乐的时候，那年她距离三十岁看起来还有十万八千里。她遇到了同样来进修的苏凉玉。他们师从同一位老师。区别在于，林听是通过母亲的关系才能进入维恩老师的进修班，而苏凉玉则是维恩老师亲自从DCT练习生里挑选的学生。记得那年，苏凉玉所在的组合发布了第二张正式专辑，光是专辑的销量就给DCT赚了一整栋大楼。那年，他所在的组合，队长还没有离开人世。
“怎么，不跟你公司的小姑娘吃饭，跟我这个老姑娘坐在一起？” 林听对苏凉玉绽放一个笑容。
严格意义上，林听的美貌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只能算中等偏上，甚至还比不上她的母亲。可她自有一股清冷的气质，笑的时候，又容易让男人遐想无限，这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并非每个美女都具备。
“她们太吵了，还是你这里清净一些。你未到三十，怎么说老？”
“快三十已算老了。我小时候想过，三十岁我就自杀呢，但日子一近，这自杀的念头却是没了。你想吃点什么？我点的菜合你胃口吗？记得在国外的时候，我们这些华人学生，冬天下课后总聚在一块吃火锅。”
她有意将话题往留学上引，那是她和苏凉玉共同的往事。
苏凉玉笑说：“我当然还记得火锅聚会，大家在异国他乡谈天说地。我还记得某个人喝醉之后拉着我的告白。”
林听吐了吐舌头：“你都说是喝醉了，那话不能当真。”
“醉话里也可能有三分真话。”
当年苏凉玉在北美的音乐留学圈里引发过一阵轰动。不仅因为他是DCT的练习生，还因为他出色的成绩，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样貌和气质。心仪苏凉玉的女生很多。他却只跟一个女孩走得近，那女孩叫Sandy，已有了男友。
她还记得冬至的火锅聚会。林听无意中得知，一个暗恋苏凉玉的女同学要在那天告白。那女学生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要胜过自己一筹。林听不敢轻敌，特地穿上了母亲的旧旗袍，一身苹果绿，衬得她身材曼妙。她是打听过的，苏凉玉的母亲和祖母都曾是演员，曾祖父还是旧上海有名的旗袍裁缝，他对旗袍的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果然，她那天赢得了全场的赞美。甚至苏凉玉都笑着夸她选旗袍的眼光好，可也仅仅是一个夸奖。
“都是陈年旧谷的事了，现在提起来做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天印象特别深吗？不是你醉后的几句话。” 苏凉玉特地在说醉后之时，做了双引号的手势，讽刺拉满。
“是你表白我不成之后，当天晚上就挖走了Sandy的男朋友。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插足他人感情，是你们家族传统，还只是你单纯个人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