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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回家,已是深夜
      万斯月贪杯多喝了几杯酒,触面脸颊彤红,微醺意味渐浓。
      心里痛快、步伐也轻快,靠着走道跌跌撞撞行走。

      门前,傅玉泽头颅微昂,跟随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转移视线。
      他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

      见她磕磕碰碰就要跌倒,傅玉泽快步上前一把将人给抱起,似有责怪意味:“怎么喝这么醉?”

      万斯月眼睛冒小星星,抬手揉揉眼睛。
      这会趁着醉酒肆无忌惮还捏上了傅玉泽的脸蛋,像搓面团一样揉捏玩弄:“我认识你,你叫傅玉泽。”

      傅玉泽没有多言,直接将人抱上楼。

      刚开门,恰巧碰到沈万年往外走。
      看着傅玉泽怀中的万斯月惊呆了眼:“你怎么把她带回家了?”

      “我乐意,”没再看沈万年一眼,抱着万斯月径直走向客房。

      待将万斯月安置好,已经到午夜
      沈万年没睡,一直在客厅里等待着。

      夜光很暗,他也一样,莹润眼眸泪光闪闪,压抑情绪伴随委屈感压垮他的肩膀,低头弓腰独自难过。

      直到傅玉泽在自己身旁落座,数日来的憋闷情绪在这一刻终究还是全部爆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夹杂着哭诉:“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傅玉泽没有回答。
      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他有一件事情没懂:“你到底......”
      到底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你喜欢的人,不是阿月吗?”

      如果可以,沈万年倒希望是。
      但可惜了,并不是。
      沈万年最先认识的人是傅玉泽。

      5年前在巴塞罗那,虽只是匆匆一瞥,却成为了沈万年的念念不忘。

      他被入室抢劫盗走了所有的钱财,还被抢劫犯举着枪威胁打电话要家里人交赎金。
      4天,3夜,72个小时,在绝望无助中等待救赎。

      狡猾的绑匪为了能安全脱身,离开的时候把他也带上了面包车,一路颠簸至天明。
      本以为他们收到钱就会放了自己,可谁知那些坏到极致的绑匪却反悔了。

      为防止逃离路线被追踪到,绑匪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你家里人很厉害,也很聪明;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追赶不能换来你的安全,只会加快你上路的速度。”

      作为抢劫犯,他们始终遵循一个宗旨:追来的,得撕票;没追来的,也得撕票。

      沈万年心如死灰,3天没有吃喝,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通红血丝爬上满近干涩的眼,呼吸张嘴沙哑声线说不出一句话。

      铁制银枪抵在脑门,麻木恐惧充斥在大脑感官;所有希望在这一刻被掐灭,就连呼吸神经都被终止。
      弹在枪口,而他,也即将半只脚踏入地狱口。

      他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完了。

      但即将要被死神拉走时,傅玉泽却如天神降临。
      那从枪口而出的子弹只要0.1秒就足以打穿自己的脑门。
      是傅玉泽长腿飞踢将绑匪手中的枪给踢歪了,扼杀住鲜血乱飞。

      沈万年没有死于枪下,他活过来了。
      可因为三天没有吃东西,能量耗尽,再没有可以支持他爬起身的力气。

      他就那样倒在地上看着傅玉泽将绑匪一个个打趴。
      心里不禁赞赏:真厉害。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沈万年仍然记得那一天,落日余晖,他之高大身影可以与太阳并肩,伟丽如守护子民的强悍君主。

      余晖寸寸倒影,他的身影通过太阳折射落到自己手背。

      最后晕眩之际,沈万年微笑闭上眼。
      他抓住了傅玉泽的倒影。

      再晃眼,五年之后,他回国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傅玉泽和万斯月闹绯闻的头条。

      沈万年难过了很久很久,四天三夜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忆着傅玉泽救自己的画面。
      不想去想,却又不能不想。

      “你,究竟喜欢万斯月什么?”

      沈万年没敢抬头。
      他一向自诩高傲,这一次却竟然想要学着、甚至去模仿被喜欢。

      傅玉泽有些犹豫,不知应该怎么拒绝。
      他也不想伤害沈万年,皱起眉头来闭眼说瞎话:“我喜欢大雷。”

      沈万年刚准备要流出来的泪水一秒收了回去:“呃?”
      有点猝不及防。

      大雷......
      弄不了一点。

      他有点着急,感到不安,压低声音问一句:“大鸟可以吗?”

      这下轮到傅玉泽怔住,耳根子爆红。
      对上沈万年的视线,惊愕不止。
      这这这……倒也不用。
      “我也有。”

      “噗......”
      房门处,万斯月刚喝进去的水喷洒了一嘴。

      她就是口渴想要出来喝口水,没想要故意偷听。

      三人视线对上,尴尬感就像臭气弹一样在这个房子里面乱窜。

      傅玉泽懵了,起身回房,走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没注意到地上的地毯差点被绊倒。
      走到一半才发现走错方向,跌跌撞撞转身往回走。

      留在原地的沈万年捂住脸爆冲进厕所,有种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一次性丢光了。

      而喷水的万斯月,此刻还愣在原地。
      或许,她不应该呆在这里的。

      犹豫三秒,百秒加速飞身下楼。

      直到天明,万斯月都没有闭上眼睛,脑海里所有画面都在回忆着昨天晚上两人在客厅的那一番谈话。

      他问,可以吗?
      他说,他也有。

      “啊!!!!!”
      万斯月惊呼,埋头在被窝里打滚。

      完蛋了,从今天开始都没法直视他们两人了。

      然而下一秒,傅玉泽来敲门了。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万斯月犹豫着,但最终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自然往下游走。

      眼尖的傅玉泽自然知道万斯月是在看什么,这种局迫感让他臊得要死,就连躲闪的目光都是虚的。

      “咳咳......”
      假意咳嗽两声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

      万斯月马上扭转视线,虚热来袭不禁想入非非。

      “所以你早就知道沈万年要追我?”
      他像是在求证,但更多的还是平淡的讲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事情的发生。

      “呵呵,”万斯月尴尬一笑,步伐下意识往后退。
      有关于这事,她说不得。

      傅玉泽倒也没有要求她一定要说什么,只是......
      “万斯月,我看不明白你。”
      不明白她在这一场游戏中究竟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现如今却过分平静。
      很古怪。

      但不管如何,他始终不变。
      嘴角轻勾,是在笑,也是挑衅。
      墨黑珠子一抹亮光,汹涌如奔腾潮汐,覆视即灭。

      纤长细指勾起一抹秀发,轻轻揉触、圈圈打转;柔顺丝滑,最后从指间溜走。
      “放心,我会一直纠缠你的。”

      身在局中,怎么能只看戏呢,得一起参与才行。

      万斯月僵在原地没敢动,他生气了。
      如虎狼般残暴黑眸漠态再现,居高下压审视、强势垄断所有呼吸气流。

      发丝重新掉落肩膀那一瞬间如荆棘小刺划过,扎得她发麻。

      宣示主权之后,傅玉泽悍然离去。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似乎因为怒气加身而逐渐膨胀,肌肉线条隐隐若现爆出。

      万斯月腿软了,无力靠在门框扶持。
      如果说之前的相处是前戏,到了现在这一刻,她算是被傅玉泽给彻底盯上了。

      也是直到现在万斯月才明白或许沈万年一开始就是奔着傅玉泽去的,说什么来她家一起住都是计谋,为的就是能得到进傅玉泽家门的机会。

      但可惜了,他没这能耐。
      “有这么好一个朝夕相处同屋共住的机会居然都没能把人给搞定,唉。”

      傅玉泽生气了,沈万年没戏了,万斯月要遭殃了。

      ·

      办公室里,万斯月愁眉不展,坐在办公桌上发呆。
      而在她的对面,劳大甴正在汇报着昨天的直播数据以及复盘。

      “万总,趁着这个热度,我建议咱们的直播速度要加上,今晚要不再加一场?”

      “好。”万斯月懒散回应着。
      播就播吧,找点事情做也好,省得整天想着傅玉泽的事情发愁。

      到了下午,劳大甴安排直播的事情。
      看了一下面前的男模团,问一声:“所有人都到齐了吗?我点个名哈。”

      “麦克。”

      “到。”

      “焕焕。”

      “到。”

      “招招。”

      没人回应。

      劳大甴再喊一遍:“招招?”

      ·

      再次睁眼醒来,招招懵了。
      “这是.......”

      伴随陌生感,随之而来还有醉酒之后的头痛欲裂。

      “哐当哐当,”招招身体被摇晃得厉害。

      勉强清醒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面包车里面。
      面包车的车厢又闷又热,招招硬是被迫在这高温下强制清醒过来。

      又过了好久,面包车停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你是周小妹是吧?”

      “对的对的,”被唤作为周小妹的人点点头,顺带将带上来的水和面包递给开车的司机:“辛苦司机大哥了,这里是一点小小心意,您收下。”

      司机捏了一下红包厚度,满意点头。
      转身拿出钥匙来打开了车厢的门。

      门开,强烈关照射进来,刺疼了招招的眼睛。

      眯眼微睁,这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一个胖肚子男人和打扮朴素约莫三十出头的农村妇女。

      “你们是谁?”
      招招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退。

      司机上前,使蛮力将招招拉出来:“从今以后你就是她的人了,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一看到招招长得又嫩又帅,女人开心死了,担心司机把人弄疼赶紧上前安抚:“弟弟,你别怕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周小妹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招招看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能明确一件事:他被拐卖了,而卖主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不,你们不要过来。”
      招招害怕死了,尤其是那个司机尤其强悍,生拉硬拽扯得他胳膊疼。

      司机才不管,直接将人给拽了出来,边拽边骂:“赶紧出来,老子还有别的活干,耽误人干活的臭玩意。”

      他最后几乎是被拖出来的,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注意到招招的胳膊磨损了皮,周小妹心疼坏了。
      是要安慰但色意流连目光却不停:“弟弟啊,你要听话;你是姐姐抽福袋抽回来的,从今以后你就是姐的了;只要你听话,姐什么都给你。”

      “什么?”招招一声震惊嘶吼。
      “福袋?我?你?什么玩意?”
      他被当成福袋送出去了。

      多冒昧啊,多没有礼貌啊。
      甚至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声。

      周小妹沉浸在获得美男的兴奋中,拉着人就要往家里走。
      “走走走,姐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接风的饭菜,”

      招招抗拒着,他不能就这样跟人走了。
      抬头遥望四周,忽然愣住。

      好熟悉的山坳,好熟悉的村头,就连村口的老树都是跟印象中的一毛一样。

      “这不是我老家吗?”

      他惊了,居然被拐回老家了。

      “什么啊?”周小妹没懂。

      招招往后退两步,从这个山头望下去刚好就是姥爷家的水田。
      午阳正盛,水田里头有一个皮肤黢黑,弓着腰在插秧的老人。

      招招大声呼喊一声:“姥爷?”

      老人拿秧苗的手都在颤抖,蓦然回首,面容沧桑目光却清亮,视线定格在顶上那个山头。
      “哎呦!这不是我大外孙招招吗?”
      这小伙子他越看越熟悉,差点没忘记。

      “我招招,你不是出大城市打工去了吗?怎么忽然到姥爷家来也不打电话吱一声?”

      招招苦涩着,激动但且又心酸:“我被拐卖回来了呀!”
      好无语。

      招招气坏了,拳头捏紧,肉脸气鼓鼓!

      “可恶!”
      他甚至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

      “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多少给你喂几只满嘴吐泡泡的大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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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见鬼了,睡得不舒服,这段时间老是被鬼压床,烦。 也许有个俊俏美男陪伴在身侧会安逸一点,抱着佳人入睡一晚安梦。 《与佳人共眠》,等你(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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