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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误会 ...

  •   在约架胜利后,人往往会在异常开心的时候得意忘形。我冲进教室,准备向田文语和江楠分享这个好消息,结果一不小心没踩稳,扭到了脚。虽然没有摔倒,但也疼了好一会儿。
      田文语和江楠见我捂着脚回来,都以为我打输了,纷纷过来安慰我。我说道:“赢了,我只是刚才不小心崴到脚了。”
      这让田文语满脸疑惑,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她们其实也去了现场,可惜被清场了,没能看到热闹,也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她们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毕竟我看起来就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我忍着疼痛和她们打闹了一会儿,等消息从表哥他们班传开,再加上梁小龙满脸青紫地回到教室,她们才相信了我,同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的嘴角瞬间咧到了耳根,根本压不住,脚上的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我也就完全没把这个小伤当回事。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的脚踝竟然肿得厉害,而且疼得刺骨,完全无法走路了。
      爸妈接到消息后把我带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竟然是骨折,脚踝处有一小块骨茬崴掉了。当他们问我是怎么回事时,我如实回答:“跑步的时候崴到了。”
      他们对这个理由感到很无语,但也能理解,毕竟这符合我一贯的行事风格。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种小伤虽然不用打石膏,但还是要包扎一下绷带,戴个一星期左右就能拆除。之后除了不能跑跳,其他都没问题了。
      于是,在大家出早操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教室里待着,等他们回来。对此,田文语表示非常羡慕,希望自己也能骨折一下,这样就不用跑步了。
      当然,不用跑步的不止我一个,梁小龙也不用,不过他得去走圈,慢悠悠地围着小圈子晃悠,这自然也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但是从他时不时看向大家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好像很羡慕那些能跑步的人。
      当然,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装的,毕竟打架的时候他也是跑了的,虽然距离不远,但速度可不慢。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我也开始跟着走圈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跑步的人绕着我们跑时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多么的微妙。
      梁小龙脸上的伤好得比我脚上的伤快多了,我们俩本来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直到有一次,梁小龙凑过来说:“我们班的女生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我有些发愣,完全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我不回答,梁小龙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些女生里谁最漂亮?”
      我回答道:“田文语。”
      我看到他明显高兴起来,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跟这个蠢货说太多肯定没好事。
      果然,第二天,班里就疯传我喜欢田文语。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肯定会立刻杀了梁小龙,这蠢货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主动过来道歉,这效率还挺高,不然我就要去告诉表哥,让他有空的时候教训教训梁小龙了。他小声说道:“余闻,这可不是我传的,我只跟江楠说了,结果被赵志勇听到了,是他传的。”
      我:“……”
      这两个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原来谣言就是这么传起来的,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坐在座位上,思考着如何破除谣言,尤其是该怎么向田文语解释,却发现田文语坐得离我特别远,江楠也是,好像恨不得和别人换座位一样。
      我有些无奈,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当天下午,老班找到我,直接说田文语想换座位,问我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意见。
      我完全懵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下意识地拒绝了老班,对他说:“老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想回去问问田文语,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啊。”
      老班笑了笑,说道:“那好吧,同桌之间有矛盾很正常,都是可以解决的。快要考试了,这个时候调座位也不太合适,能不调就尽量不调吧。不过如果田文语坚持要调,我也只能帮她调开了。”
      我回到教室,心情有些烦闷,想找田文语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却一直躲着我,还自己和别人换了座位。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老班说明了情况,正式给田文语调了座位,和这位坐了三年多的同桌告别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时不时就找机会去和田文语搭话,但她这次似乎是下定决心不理我了,总是躲着我。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我也不再去纠缠她,而是专心养伤,积极备考,准备把精力转移到接下来要面对的重大考验——小升初升学考试上。小升初考试是小学阶段最重要的考试,关乎到未来的分校和分班。考试的所有要求都按照最严格的标准执行,单人单桌,抽签排序,监考老师由各个学校互相调换。
      考试科目不多,语文、数学、英语、自然科学和思想品德,这些科目的难度对我来说都不是很大,只要正常发挥就没问题。
      但要想正常发挥,还需要熟能生巧,所以我每天都会花费不少的精力来复习。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我的脚伤完全好了,升学考试也如期来临。
      巧合的是,田文语竟然被安排在我座位的后面。
      考试前,我礼貌地向她打了个招呼,但没有试图和她说话。我看到她似乎张嘴想说什么,但铃声响起,把她想说的话打断了。
      题目难度不算太高,我比较轻松地就完成了。尤其是数学这门科目,这种答案明确的学科,特别对我的胃口。
      只是田文语有些难受,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她还能应付,但是数学对她来说就有点难度了。尤其是最后两道大题,一共四十分,她完全没有头绪,就写了一张纸条偷偷地塞给我。
      接到小纸条的一瞬间,我有点慌张,升学考试和平时不一样,考试作弊传纸条如果被抓住,可是要取消考试成绩的。我心虚地抬起头,环顾了一圈,视线刚好和监考老师对上,吓得我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打开小纸条,上面果然写着最后两道大题的题号,我在心里暗暗吐槽:“这是一道题都不会做啊!”
      我想了想,记到刚才和监考老师对视的情景,就把纸条换了一下,用两种不同的字迹分别写道:“中午去我家吃饭吗?我妈妈炖了牛肉。”和“去,门口集合。”
      我把纸条传了回去,田文语接过还没来得及打开,监考老师就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了纸条。我偷偷看了一眼,田文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圈里也有泪水在打转。
      监考老师打开纸条后,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奇怪。他看看我,又看看田文语,然后又看了看我们俩的试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认真考试,写完了也仔细检查一下,别漏了什么。”
      我乖乖地应了一声:“好。”
      然后假装低头检查验算,趁机把答案写在纸条上,传给了田文语。看到我的操作,田文语不禁有些惊讶,她刚才都被吓懵了,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轻松就应付过去了。
      我对她回以微笑,然后转过头,正好又对上了监考老师的目光。我冲他笑了笑,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我赶紧低下头继续检查。
      这一检查还真发现了一道选择题做错了。想到刚才监考老师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老师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还善意地提醒了我,这人还挺好的。
      考试快结束的时候,监考老师又走了过来,翻了翻我的试卷,看到我已经把错题改了过来,他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看了看田文语的试卷,发现之前空着的大题也都答好了,解题方法和我的完全不同,他这才打消了疑虑,把手里拿着的作废章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田文语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心是砰砰地跳了好几下。考试结束后,我走出考场时,又遇到了那个监考老师,他好像已经把试卷整理好密封了。看到我,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卷子答得很漂亮,尤其是最后两道大题。”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谢谢老师。”
      但等他走远了,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那种被看穿的感觉,真的让人心里发怵。
      田文语突然出现,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思绪,“怎么了,余闻?”
      我回答道:“没什么,就是在发呆,想着最后两道大题。”
      田文语有些好奇地问:“你一开始那张纸条上写的什么呀?我都快吓死了,以为要被取消考试成绩了。”
      我认真地看了田文语一眼,说:“不要自欺欺人了。”
      田文语愣在了原地,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带着些委屈地说:“我知道了,余闻,对不起啊。”
      我知道她不仅仅是在说今天考试的事情,还有之前冷落我的事情。
      我对她笑了笑,“没关系,都过去了。”
      大考结束后,照例是两个月的疯狂玩耍。就在我到处乱跑的时候,重点班级录取的消息传来了。和我估计的差不多,理科全部满分,文科每科扣了五到十分,而田文语在我的帮助下,成绩估计也不会太差。
      果然,她也如愿达到了重点班的分数线,更巧的是,六个重点班,她竟然又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假期有两个月,度过了愉快的两个月假期后,我们又一次坐在了同一个教室里,不过这次我们不再是同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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