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墨笙殊

3、真·摸鱼

　　嘈杂的酒吧里总是什么人都有的。
　　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侃天侃地，趁着酒劲表明心意的，发着酒疯吹嘘自己的，凑在一起自认小心地讨论某人的，隐蔽做着某些交易的，冲着调酒师诉苦的，坐在暗中观察的。
　　“嗝……我的生活，还有什么看头……妻子出轨，连孩子都看不起我……”男子坐在吧台前向调酒师诉苦。凌乱的头发与衣服，看起来前不久还与人发生争执。酒吧不远处就是一个地下赌场，经常会有这样的赌徒来到这家酒吧，酒吧里的其他人还有调酒师都对这类人见怪不怪。
　　真是个可怜人。
　　你恶趣味地朝他走去并坐在他旁边，酒吧里其他人都不会和这种已经没有价值的人坐在一起，这刚好方便了你。
　　他看起来已经烂醉如泥，没有对你坐在旁边有任何反应。
　　你看见他眼神迷离，时不时捧着面前的劣质酒灌上一口，嘴里不住地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词汇。
　　你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随手拿起一只空酒杯权当做手的延伸敲了敲男人的肩膀。
　　男人若有所觉，朝你这边看来。
　　你尽量让自己声音里的雀跃没有那么明显：“你很不幸福吗？”
　　男人愣住了，不知有没有理解你的话。
　　但是很显然，你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你盯着他的眼睛，又问：“绞刑，斩首，枪决，烹杀，沉江，电刑，火刑，活埋，毒杀，石刑，锯刑，车裂。挑一个喜欢的吧？”
　　男人似乎被你报菜名一样的残忍话语吓住了，眼中逐渐泛出惊恐的情绪。
　　三十秒过去……三分钟过去，男人终于意识到你在等他的回复。
　　“我……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荒唐的选择！”男人对着你，满脸惶恐，却又强撑气势。
　　看见男人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开个玩笑，请不要太在意。”
　　这时，调酒师将一杯酒推到你面前，是你在那三分钟的等待期间点的酒。
　　“您点的‘幸福’。”伴随调酒师冷淡的声音，你的兴致被面前的酒吸引，不再关注身旁男人的任何动作。
　　男人不知何时离开了酒吧，好像确实听你的话，没有在意你的“玩笑”。
　　人生就该充斥着各种玩笑。你一直贯彻着这一真理。

作者有话说

　　听《这里是，幸福安心委员会》有感。
是完完全全的冲动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