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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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这个东西，说灵不灵，说不灵它又灵了。早上七点钟，夏洱准时睁开了眼睛。
一摸床边已经没人了。
夏洱迷瞪了一会，掀开被子下床。下楼后，夏天和小尔已经在餐厅吃着了。
三人互相问了早，夏洱才知道询问小尔他主人去哪里了。小尔将秦枫亭留下的口信告诉夏洱，最后还不忘描述一番秦枫亭的着急忙慌。
夏洱奇怪，不过也不着急，系统不在他身上了，估摸着现在跟着秦枫亭。
吃完饭后，夏洱一个人去了娱｜乐城。
据系统所说，它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因为它有意识就飘荡在那里，是它成为系统前最后记忆。
这是其一线索，而另一个线索，就是已经死去的黑茶。
黑茶没有逮住，牵扯出来了血玫瑰。
系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所有的记忆都已经流逝，只剩下模模糊糊的一个名字。
杀他之人的名字。
凭着这些报仇，说难听点有些痴心妄想，但是……夏洱答应了。
潮湿的小巷子里，路面坑坑洼洼，随地可见的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发霉的角落里蜗居着三三两两的人，他们穿着破烂，身上的布料只够遮挡住关键部位。
这里是娱｜乐城北城销金窟，再往前走过一条小路，就能踏上玉石做的路面，四周的墙壁是高科技的融合物。路的尽头，一座座亮堂堂的楼林立着。
大门处，站着三三两两的人，不同于墙角蜗居的那些人，她们衣着光鲜亮丽，大红色的红唇，脸上像是开了一朵朵花，银铃般的笑声飘荡着，她们招着手，揽着客人，小声嘟囔着，娇羞的脸上红润润的。
与仅在几十米开外的那些人，宛如天上地下。
“不，我还有，还能抵押，我有老婆！我老婆是灵芝化形，千年的大补药……让我进去，我能赢……”
门口，一个身着西服的男人被扔了出来，着地的瞬间他就弹跳了起来，扑向身材高大的侍从脚边，紧紧地搂着他的腿，大声的叫喊着，说得内容越来越神经质，甚至到了卖老婆的地步……
夏洱驻足看着，周围人的视线或多或少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们就像是一个看客，在看一场笑话。
或许，并不是一场好笑的笑话，因为那个男的又被请了起来。跟在保镖后面的女人，前一秒冷漠像死了亲爹亲娘她都不带理一下的表情，后一秒，娇羞一笑，连忙扶了上去。
“……威亚先生，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最近的老赖太多了……你多体谅体谅。”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理解，我是说，我的妻子是千年灵芝化形，她的每一寸都可以入药……”
男人摇着头，脸上带着隐秘的刺激，因为他知道，他又拿上了入场券。
只要进去，只要进去，他就能赢回来。
到时候，他妻子也不会死的。
对的，不会……
男子被簇拥着，渐行渐远。
周围人像是习以为常，在男子再次被仆从扶起来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这世界上又要多一个不幸的人了。
是他。
或许是那个可怜的妻子。
反正，不会是这座销金窟。
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夏洱看着大门口，那里仿佛是漩涡的中央，只要进去，九死一生。
许是他站的久了，门口的人注意到了他。身穿红色短裙的女人，摇曳着身子走向了夏洱。
她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根金色的烟，狐狸眼眸微微一眯，眼神迷离，声音娇媚无比，“小孩儿？”
不怪她看错，夏洱卷毛，本身长相就带有攻击性，面无表情的时候，是和酷哥一点都不沾边。只有在刻意冷眸瞪人的时候，让人感受到他的攻击性。
琉璃透彻的眼眸，一眼就能看穿他。
“不是。”
夏洱欲盖弥彰扯了扯衣角，眉宇间还有刚刚那场闹剧带来的担忧。
她审视着夏洱，久久后，收起了声音里可以装出的娇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里面会吃人的。”
她将烟塞入嘴里，一米七几的个子虽说挡不住夏洱全部，但站的地方也不容易让人注意到，她的声音低低地，“回家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姐，我想找人。”
女子不耐烦，扭头，“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就算有，那也是烂人一个，找他要来干什么？”
她指着路的尽头，夏洱看去，那里躺着一个没了腿的小孩，“看见没，那就是后果。”
三天前，来找她父亲的，结果，被父亲哪来抵了债。这种情况，她见多了。
“姐，我”
见夏洱不依不饶，女人干脆转身离开，该提醒的提醒了，后果怎么样就和她无关了。
那个小女孩找人的时候，她也说了，不过当时那个位置躺着的是一个死透了的小男孩。
夏洱能感觉到女人的善意，他朝女人笑了笑，带着愧疚快步走了进去。
里面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金碧辉煌。
这踏马牛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荒星，如今的现状。
夏洱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在看了楼层提示图，他躲着人群往四楼走去。
上了四楼，所有的吵闹被隔绝在了外面，寂静的可怕。这里的人体面无比，和下面的仿佛是天上和地上的区别。他们统一穿着庄重却不华贵，面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看到夏洱，他们自然而然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夏洱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和人无差别的仿真机器人眼睛闪烁了起来。红的的光交叉着紫色的光，也就是半分，仿真机器人恢复了平静。
“客人，随我来。”
夏洱站着没动，机器人也站着，没有任何的着急，等待着夏洱。
半晌，夏洱同意了。
他没有想到来买个消息会遇到这种情况，看样子，莫不是熟人。
但他，似乎没有哪一个熟人能混到这个地步。
既来之则安之，夏洱不慌不忙，跟着机器人走了进去。里面的布局很奇怪，走进去，一个大厅连接着十二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是透明可见的，里面的陈设完全一模一样。
“主人说，每一次选择都是天定的，无所谓抉择。”
所以，复制粘贴第一个。
夏洱收回了视线，跟着机器人走到了大厅中央。
“要我选一个？”
夏洱又看了看每一个房间，仍然没找出什么不同。
“不是，主人在上面等着你。”
机器人启动，自天花板而落下层层台阶，然而，天花板依旧存在，“台阶的尽头是幻象。”
“谢谢。”
夏洱礼貌道谢，抬脚走上楼梯，后知后觉想到，如果不是熟人该怎么办？
有东西破风向他袭来。
夏洱瞬间捏紧袖口薄薄的刀片，扬手迅速划过去。加持过妖力，削铁如泥，划破的面前人……不，面前机器人的脖子。
机器人倒地，被划破的线路致使全身短路无法运行。
下意识后退，楼梯已经消失。
“欢迎。”
温润的声音响起，夏洱朝声音主人看去，一个坐着轮椅的小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目测大概有十五六的样子，一身唐装，戴着金色眼镜框，腿上盖着一块棕色的毯子。黑直的长发被绑了起来。
十分精致。
“谢谢。”
夏洱收回刀片，弯唇礼貌一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如果，机器人原地消失的话，可能更令人信服，夏洱是人畜无害。
“好久不见。”
果然，对方是熟人，可夏洱清楚知道，自己记忆里没有此人……他的记忆，真的不完整。
“好久不见。”
不过，不记得不慌，他也不是来叙旧的。
“还以为你会和夏老师一起死呢。”
也许是他的情商真不高，但在夏洱听起来是真真切切的冷嘲热讽。
少年的轮椅滑动，在距离夏洱几步之远后，停了下来。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夏洱手上的胎记，确定了夏洱的身份。
“哦，那太可惜了。”
夏洱跟着感概，抬手挽了挽袖口，红似火焰的胎记，分外的显眼。
“你还是没变。”
“嗯，你变了。”
夏洱客气。
“哪里变了？”
这把夏洱难住了，他根本就不认识好嘛？不，他还没有想起来好嘛？
不过，不慌，有嘴就行。
夏洱仔细打量一番，啧啧评价起来。
“头发长了，小姑娘？”
“衣服品味……不好说。”
“身高，也不好说。”
“眼镜框，嗯，还行，有些装酷哥，是的吧？”
……
“说话的水平”
“难评！”
少年抢答，脸如黑锅，他伸出手，“两个消息。”
只能问两个，那么其一肯定得是系统，其二……
“我想知道关于黑茶的信息，特别是他坑骗少年，导致少年惨死在小巷子里的资料。”
说完，寂静如鸡。
“没了？就这么些？给的限制越多，越准确，最后反馈给你的才会是你想要的。”
夏洱摇摇头，没有说话。
“行，一个小时后给你答复。”
少年面前凭空出现一个屏幕，只见他在机械通报后，输入了一大串信息，而后屏幕迅速变化，数字累积，流光溢彩。
少年设置后，再次问道：“第二个呢？”
夏洱沉吟一会，抬眸，一字一句道：“秦枫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