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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镇长 ...

  •   冷星河手中紧握小刀,与岑银烛靠在一起。岑银烛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冷星河警觉的问:"你是警察?"

      "不是我只是一个无业游民,你不会是律师吧?"岑银烛冲着女鬼开了一枪说。

      "猜对了。"冷星河走到一个女鬼面前,手起刀落,"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能力有限,她们却可以再生,看到那一批密密麻麻的婴儿了吗?在天台上暂时安全一些,你上去吗?"

      两个黑影从栏杆上翻了过去,轻巧地落到了屋顶上,看了一眼对方,莫名有了一种像重复了千万遍的错觉。

      "这些东西一把火烧掉会怎么样?"冷星河率先打破了沉默,看着楼下乌泱泱的人群问。

      "刚才简薄暮烧过了,没戏。"岑银烛收起了手枪,说。

      "我看他们在短时间内爬不上来,我先睡一会儿,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嗜睡。"冷星河从天台的晾衣杆上取下一床被子,垫在地上睡了过去。本以为岑银烛会骂他有病,都要死了还睡个屁的觉,结果过了没一会儿,旁边就传来了岑银烛均匀的呼吸声,睡得挺熟。

      不知过了多久,刺目的阳光强行让冷星河睁开了眼,他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拍了拍岑银烛,环顾四周,猛地想起自己在天台,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居然平安活到了第2天!

      过了一会儿,岑银烛也坐了起来,两人有礼貌的把被子挂回了晾衣杆上,翻回了房间。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还有昨天打斗的痕迹,岑银烛把手电筒揣进了兜里与冷星河简单洗漱后就下楼了。

      1楼,餐厅。

      众人沉默的准备吃早饭。8点了。另外两个人还没有下来。余玉玺和尹空谭捂着脸流泪。王锦帆眼睛红肿,显然也哭过了。另外两个老玩家虽然见惯了这种生死离别,但还是低着头以表示尊重。只有简薄暮站在座位边上,面无表情,似乎是在考虑现在吃饭会不会挨揍,毕竟老累了一晚上了,他确实有些饿。

      "他们应该死了,吃饭吧。"吴诚宣布了两人的死亡。

      "Surprise,我们回来了!"冷星河和岑银烛正好下楼,听到了众人的谈论,冲他们挥了挥手,笑着说。

      众人的神情由悲伤转为了惊讶,随即又兴奋的尖叫了起来,既为了这两个"起死回生"的人,也为了他们活过了一个晚上。两个女孩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王锦帆又叫又跳,尹空谭也傻笑着,吴诚激动的走了过来,问他们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我们在天台睡了一个晚上,醒来就下楼吃饭了。但恐怕今晚不能待在那了,应该要硬刚。"冷星河冷静的答道,"我翻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看到了。"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好天台上有雨棚和避雷针,不然昨天晚上又打雷又下雨的,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劈死或感冒。根据其他人所说,怪物是在今天清晨时突然消失的,像是不能见光似的。

      "各位客人们,我来提醒大家一件事!虽然你们是远道而来的记者,但你们不得不遵循镇上的规矩。"前台的男人走了上来。"在我们这里,女性是不得出家门的。女童和女婴也不可以,还望客官们多多见谅,毕竟入乡随俗嘛。"

      几人早就料到了这种令人无语的情景。于是,三个女孩回到了楼上,只剩下了冷星河几人向门外走去。镇上人很多,想必NPC提示的信息也不会少。于是,5人兵分三路去展开调查。冷星河打算和岑银烛一起去镇长家中。

      镇长家位于这个镇的中心,是一栋气派的小别墅。门前有许多花草,看上去温馨极了。在镇长的亲自带领下,两人进入了这栋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群奇形怪状的小男孩,这群小男孩大多数都是畸形儿童。还有一小部分也不算正常,有的俯身舔着地板,有的看着他们流口水。总体来说,就是四个字——令人不适。这里的小男孩至少有十几个,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家,倒像是福利院。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很可爱吧。"镇长颇为得意的说。

      "的确很可爱,我们能见一下这些孩子的母亲吗?我们想进一步了解这些可爱的孩子。"冷星河挂上了他标准的职业假笑,礼貌的问。

      "孩子的母亲啊,有很多个,你要见哪一个啊?"镇长有一点不满的说,似乎并不是很想提到他的妻子。

      "很多个?"岑银烛抓到了重点。

      "对啊!你们那边不是这样的吗?!"镇长疑惑地看向岑银烛,好奇的问,似乎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他没有您这么有魅力,现在还没有夫人。"冷星河戳了戳岑银烛,说。

      镇长明显很高兴,指了指楼上,带着他们向楼上走去。

      "这就是我的妻子们,你们想问哪个问哪个吧,我去陪我的孩子们。"镇长指了指面前一排房间,下楼去了。

      "颠覆我的三观了!不是这个镇有毛病啊?!大清亡了他们怎么还活着?"等镇长的脚步声停了,冷星河不耐烦的说,"他有这么多妻子,问到猴年马月去啊!"

      "抓紧时间问吧,争取在午饭之前问完,太恶心了。"岑银烛也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我问一个你问一个吧,节省时间。"这么多房间,他至少有6~7个妻子。冷星河提议两人分别进入房间。刚进房间,冷星河就愣住了,他把手伸进了口袋,紧紧握住了折叠小刀,没有上前。面前这个人,不,是这只鬼太熟悉了,这不就是昨晚被自己砍掉双手的那鬼吗?但这鬼好像不记得他了,这倒算个好消息。

      "你是沈金鬓带来的吧,他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女人抬起了苍白的面孔,说。

      "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亲爱的小姐。"冷星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中握刀,随时准备拔刀杀人。

      "你问吧。"女人又低下了头。

      "第一,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第二,你跟镇长除了夫妻还有没有别的关系?如果有,请详细说说。"冷星河开启了手机里的录音,问。

      "我昨天晚上,在家里。我与镇长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另一边,房间里的女人对岑银烛说。

      草地,弃婴塔外。

      吴诚正蹲守在一棵大树后边,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洒在弃婴塔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空气中都是难闻的血肉味。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个男人来到了这儿。

      "咦,大哥,你怎么也来了?"矮一点的那个男人问。

      "我家有个贱种生了个女娃,来这边丢了。你又怎么了?过来找骨头?!"高一点的那个男人粗声粗气的说。

      "唉,我也一样。现在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贱!净生些没有用的货色,晦气!"矮男人向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

      "呵,也就骨头有点用了。骨灰冲泡后给我家小皇帝喝,长身体。"高男人嫌弃的看了看手中像洋娃娃般精致女孩。

      "对啊,要不是怕招鬼,我也不至于让她现在还活着。哥,你带刀了吗?等一下剃骨头用。"矮男人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刀,比划着。

      吴诚快要被恶心地吐出来了。他扶着树站在原地,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借着树木的掩护慢慢移动。可还是被听觉敏锐的哥哥听见了。

      "滚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哥哥冲着吴诚吼着。

      另一边,学堂里。

      简薄暮和尹空谭坐在最后一排,看着面前照本宣科的先生,十分想睡觉。在课前他们就已经观察过了,这么大个学堂没有一个女孩子。先生讲课十分古板,让两人梦回高中,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可能是看见两人是记者吧,先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炸裂到我了!冷星河问完了镇长那些古里八怪的妻子,震惊的与岑银烛交换着线索。其实,这些都大致一样,都是与镇长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都是因为封建思想而被送给前任镇长当儿媳的可怜女人,都被优化成了怪物,昨晚都参加了袭击玩家活动,还是主谋。最后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走下了楼梯,现在是早上十点,比他们预设的时间早很多。到了1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着拿着奶粉给8个孩子冲牛奶,冷星河看了看奶罐里的奶粉,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多霉菌,令人作呕。接着,在冲泡完一杯牛奶后,镇长往杯子里加了一勺粉末。两人瞳孔剧烈收缩,岑银烛张嘴比划了一个"骨灰"的口型。冷星河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感觉令人不适。

      "你们喝不喝牛奶啊?这个喝了长高!"镇长注意到了他们盯着牛奶的目光,热情地问。

      "哦不用了镇长。你们这里都是近亲结婚吗?"冷星河假装好奇地问。

      "唉,也没有了,女人太少了,只有高等的人才有这么多的妻子,我是太疼爱我的妹妹们了,没有我,她们早死了。"镇长看了一眼楼上,解释着。

      "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风情吗?"冷星河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问。

      "有啊!你们来的可真巧啊,正好赶上我们镇的重大节庆——弃婴节!"镇长颇为得意的说。

      "怎么说?"岑银烛看了看镇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说。

      "不一定每一个新生的婴儿都是好种,还有一些孬种,像这种婴儿都会被我们抽了骨头扔进弃婴塔,主要是因为骨头啊,是个好东西……如果那个婴儿不是坏到骨子里了,都可以取骨头。而像这些我的儿子们,都是上等婴儿,至于生出天生坏种的女人嘛……我们管那叫贱种。而弃婴节,就是所有女人可以出门走动的节日,在那一天我们会去清洗弃婴塔上那一片有着弃婴塔的草地,让天赐予我们的火焰,去洗净那一片的空气和灵魂!"说到这儿,镇长的神情突然变得庄严,神圣。"一般在那一天会当众拖出三四个贱种,用火洗礼她们,这一天是我们每年中最隆重的节日!"镇长解释着。

      "啊!多么令人向往的节日啊!过节还是得看你们镇啊。"冷星河笑得有点僵硬。他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便离开了镇长家。

      "stupid。"岑银烛忍不住用英语骂了一句。

      "这是对你们节日的赞美!"冷星河对一脸不解的镇长解释着。

      "谢谢你们!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庆典啊!"镇长明显信了。没文化,真可怕。

      "你可真是一本正经的瞎翻译。"岑银烛跨出了院门,说。

      "喂,你很欠你知道吧?!"冷星河白了他一眼,说。

      碰巧的是其余三人也从不同方向走了过来,他们一起走进了酒馆。

      "客官里边请!忘提醒你们了,我们这里不允许在中午时外出,请各位客官们在房间里好好呆着,谢谢配合。"前台的那男人提醒道。

      "镇子挺小,规矩不少。"吴诚嘟囔着上了楼。

      "你们都找到什么线索了?"冷星河问。

      "去我们房间说吧。"岑银烛指了指他们的房间,"我去叫姑娘们。"

      几分钟后,8个人汇集到了两人房间。冷星河掏出了手机开始放他今天的录音。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听完后另外两组队员也开始放录音和视频。等最后一个小组录音放完后,众人静了静,随即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这不就印证了弃婴塔里的话——‘弃婴塔里无男婴,学堂之上无罗裙’?!这都什么鬼呀!一群脏东西。"王锦帆骂着。

      "这个副本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思想感情?!乱七八糟的。"王燕没有弄清楚。

      "让我来理一遍吧。系统提示过了,这个副本是围绕这个小镇中的弃婴塔展开的。中心应该是弃婴塔里的标语。镇上的女孩一出生就会被遗弃到弃婴塔里,骨灰被冲泡成牛奶给男孩们喝。"冷星河看了看手中的便利贴,说。

      "他们大都是近亲结婚,所以会生出很多令人作呕的畸形小孩。在弃婴节这一天会烧死三四个女人和弃婴塔所在的草场,而且那一天女人们都可以出来活动。"岑银烛说。

      "但我还是不清楚主线任务是什么,你们可能不知道,每个恐怖副本都会有几个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这次的支线任务应该是参加弃婴节。但主线任务是什么?"王彦好奇的问。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离房门最近的吴诚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突然,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吴诚体内,众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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