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阿尔法》瓜花子

36、投降

　　“鬼刺，真的只有这种办法吗？”
　　“枫叶，这不是我们十年前就说好的吗？”
　　金发的克莱马斯人在和蓝发的克莱马斯人对话。

　　枫叶愤怒而不解地看着鬼刺：“可那时候，我们并没有说你要死啊。”
　　鬼刺温柔地看着枫叶，摇了摇头：“枫叶，我必须死，因为我要杀了蓝葛。”
　　枫叶：“你可以不杀蓝葛！”
　　鬼刺：“可我不杀蓝葛，你又怎么来杀我呢？”
　　枫叶：“可……”
　　鬼刺：“枫叶，记住，等看到你洛克人了，你就可以杀了我了。”

　　“克莱马斯人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不，不一样。
　　鬼刺，和你说的不一样。
　　还没有见到洛克人，你就死了。

　　枫叶直直地将石刀比划在褐发克莱马斯人的脖子上。
　　眼睛看向那个同样褐发的洛克人——只不过他脸上没有刀疤而已，说出了计划好中的那句话：“洛克人，我要投降。”
　　洛克人·灰岩皱了皱眉头，他抬步上前，用长矛指向枫叶的胸口。
　　灰岩：“克莱马斯人，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哈，被拒绝了，可枫叶很平静。
　　嗯？怎么样？鬼刺我们的计谋失败了呢。

　　坚韧的长矛即将刺入枫叶的胸口，枫叶眼睛眨也不眨。
　　“等等！”
　　一个着急的阻止声从森林中传出，一个金毛从森林中突然冒出。

　　“爸爸！”站在先锋队后面的阿兰惊讶地瞪大眼睛，叫了出来。
　　“阿兰？”
　　阿兰的爸爸阿卜先是惊讶了一声，随后看向灰岩。
　　“洛克人，”阿卜看向灰岩道，“谢谢你的帮助。”
　　“但是他们和那群攻打我们部落的克莱玛斯人，并不是一起的。”

　　啊，鬼刺你看了吗？
　　我们成功了。

　　坏蛋克莱玛斯人被杀或者被制住了。
　　疑似的好人克莱玛斯人被暂时安置在了寨子的某个屋子中。
　　屋子里，枫叶坐在床榻的边缘，僵硬地试图勾勾嘴角。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想哭，但他的眼角是干的。

　　看，鬼刺，我不用杀你，也是能见到洛克人的。
　　所以鬼刺，你是不是，本来也是不用死的？

　　“枫、枫叶哥……”
　　听到颤颤巍巍的声音，枫叶转头看向瑟缩在角落一群少年少女。
　　和自己一样，他们的右脸上都有十字的刀痕。
　　可又不一样，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被厌恶地驱赶，没有被恨不得斩草除根的追杀，也还没有做过恶、杀过人。
　　他们是干净的。

　　“枫叶哥，我们以后就不用再躲着了是吗？”一个克莱马斯少女紧张又期待地着问道。
　　她带着点兴奋环视了一下自己此时所在的屋子：“我们以后，就可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了吗？”
　　“是的。”枫叶努力勾起了僵硬的嘴角，点了点头。
　　“那、那我们以后，成为哪个部落的人呢？”少年少女们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我喜欢洛克！他们听说他们是最强大的！”
　　“你错了！最聪明的才应该是最强大的，我要选沃德！”
　　“那、那我想要去法尔，法尔会种地，能吃饱……”
　　枫叶努力维持着笑容，他不愿意打破这些少年少女的幻想。

　　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一个有些阴沉的少女悄悄靠近了枫叶。
　　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枫叶哥，鬼刺哥呢？”
　　枫叶本就僵硬的笑容越发僵住了。
　　“不要问，”枫叶尽力保持着笑容道，“莎草，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不要问。”
　　莎草沉默地顿了顿，应声：“好。”

　　屋子外，众人正在听着阿卜诉说他这几日的经历。
　　“那天我看到树林里有烟雾冒出，便前去探查。”
　　“到了地方，我发现了熄灭到一半的篝火，当下我便怀疑是有人在探查我们部落。”阿卜的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
　　“可接下来，我就被抓住了。”听众阿兰和苦瓜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是克莱玛斯人。”阿卜朝着听众几人点点头，“他们把我抓起来，立刻便准备把我杀了。”
　　“是枫叶——就是刚才那个蓝发的——给我找了个理由。”
　　“说是可以拷问我，来得到部落更多的信息。”阿卜回忆着道。
　　“这个理由说服了那些人留下了我的性命，可其实根本没有拷问，”阿卜看着众人道，“他只是把我简单地绑起来，让几个少年看管着我。”
　　“也没有断我的吃喝。”
　　从阿卜那完全没有消瘦的脸颊上，可以看出这一点。

　　“后来，我和那些少年聊天，”阿卜继续说道，“大概知道了他们克莱马斯中其实分了两派，而他们所在的这一派其实并不想去抢劫或者杀人。”
　　“他们只是想要自己打猎种田、修建房屋，来养活自己。”
　　“可更强大的那一派的克莱马斯人，却享受抢夺的生活。他们甚至会逼迫另外的人去过同样的生活。”
　　“如果不愿意，便会受到毒打。”
　　阿卜说的是实话。
　　众人已经在枫叶和阿卜的带领下，去过克莱玛斯人的老巢了。
　　在抓住那些克莱马斯人的同时，看到了不少受伤的少年少女。

　　阿卜总结：“我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众人顿时沉默。
　　围观的赤石：“噗！”
　　阿卜：……
　　阿卜的脸一下涨红起来：“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爸爸，”阿兰有些为难地举手发言，“我们部落才刚刚被他们攻打过，首领死了，稻田和屋子被烧了。”
　　“我们也不是坏人啊！”
　　看着围观群众中的法尔人怒气难忍的脸，法尔人·阿卜羞愧地低下了头。

　　木森“呵呵”笑起来：“法尔果然是善良的部落呀。”
　　“其实法尔阿卜说的也没有问题，每个部落里都有不同性格的人。”木森继续道。
　　“瑞斯部落里也有喜欢专研学问的，沃德部落里面也有喜欢种地的，洛克部落里面也有喜欢交朋友的，你们说对吧？”
　　木森先是笑呵呵地看向洛克部落的灰岩。
　　灰岩一脸严肃，眼神放空，似乎神思已经不在此处。
　　没有搭理木森。

　　木森：……
　　木森又转头去看向沃德部落的柳条。
　　柳条停下记录的笔，抬头笑了笑：“我只负责记录，不会对事实的发生提出任何异议。”意思是说沃德部落是不会接这个烂摊子的。
　　就连木森身后的木易，都学会了闭嘴。

　　法尔部落出事，其它三个部落帮忙义不容辞。
　　但克莱马斯，几百年来都在被喊打喊杀的强盗、野人，这可谁也不愿意接受。

　　场子一下冷了下来。
　　“你们都不想要是吗？”突然，浆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看向她。
　　“你们不想要，就给我呗。”浆草笑嘻嘻地道。
　　“不过以后，他们可就算是我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打仗不是目的，拉人头搞基建才是目的！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