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那巴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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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和悟饭躲到不远处，孙悟空走到了那巴面前。
“悟空他，能赢的吧？”克林额头冒汗，不确定地自言自语。
“当然，爸爸是最强的！”悟饭回答得斩钉截铁。
先前的连番激战给那巴带来的不仅仅是体力上的消耗，最后他在与悟饭对战时，双方是实打实的以伤换伤，虽然悟饭是伤得更重差点小命不保的那个，但她在愤怒下的战力几乎与那巴比肩，又抱着要杀死对方的决心去进行的战斗，那巴的状况绝对不会她好多少。
反观悟空这边，他在返回阳间后先是借由卡林仙人的仙豆补充了体力，之后又召唤了筋斗云赶路，是以当他赶到战场时，几乎是满状态。
现在他站在那巴身前开始聚气，大地震颤，土块石块不受控地升腾而起，又一块块地破碎成尘埃。
“悟空的气……好强啊，简直强到不可思议了。”站在震颤的大地上竭力保持自身平衡，克林喃喃，对比先前那巴聚气时候的表现，克林眼睛发光像是抓到了什么希望，有这么强的悟空在，或许真的能打赢赛亚人也说不定。
这次悟饭没有应和他，她安静地注视着这场战斗。
以她现在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那巴远不及她的爸爸，如果放到平时，这场战斗之于悟空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爸爸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是因为那么多朋友都被杀了的缘故吗……？
她在心底小声嘀咕，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发生偏移，这次的悟空似乎比曾经更为的生气。
“喂，贝吉塔，卡卡罗特的战斗力有多少？！”接连两次在孙悟空手上吃了亏，那巴再不敢随便轻视这个他曾经不放在眼中的下级赛亚人战士，出于保险，他出声问贝吉塔。
如果是5000，自己当能勉强一战……，同样被对方聚气时的架势给惊到，那巴冷汗着想。
“卡卡罗特的战斗能力……在8000以上!” 念出屏幕上终于稳定下来的数字时候，贝吉塔自己都在咬牙切齿。
“什么？！刚刚不是5000吗？那仪器难道是故障了？！”再一次，那巴如拉蒂兹一般对战力侦查器的准确性发出质疑。
“那巴回来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交给我来对付他。”虽然对那巴先前的违命以及种种愚蠢话语已然产生不耐，贝吉塔还没打算真的抛弃这个自他幼时就跟随左右的部下，毕竟在贝吉塔星毁于陨石撞击后，流落在外的赛亚人已然所剩无几。
可惜他这难得的好心注定是要被辜负了。
“不，一定是弄错了。”那巴继续重复先前的话语，仿佛为了给自己鼓气，他大吼着，全身肌肉膨胀，向着孙悟空扑去，“你这混蛋根本不会是我那巴的对手的！！！”
那巴这个不听他命令还找死的家伙！！“咔嚓”一声，贝吉塔右手无意识发力，战力侦测器被他直接捏爆了。诚然，在战力高达1万八千的自己这里，卡卡罗特的这点战斗力还不被他放在眼中，但短短一年时间提升近二十倍战力，这地球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赛亚人变强得如此之快？
如果解不开自己这个疑惑，贝吉塔就跟被猫爪挠了似注定不得安宁。
“放心吧，对付你还用不上界王拳。”看着扑上来的那巴，悟空突然这么说。
旁听的贝吉塔闻言一愣。
界王拳，那又是什么？
如果吼声真的能代表战力强弱，那巴或许还有胜的可能——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一点胜算都没有。当速度、力量、技巧全方位落后时，他终于体会到了曾经那些被他戏耍，试图攻击却对他无可奈何的敌人的感受。
他完完全全不是这个卡卡罗特的对手，自己的攻击无法打到对方，反而只能被他当成沙包一样揍来揍去。
“这一拳是为饺子报的仇！”
“这一拳是为雅木茶打的！”
“这一拳是为天津饭打的！”
“这一脚报的是比克的仇！”
当最后一记沉重肘击击中那巴的后背时，克林和悟饭这两个隔了一段距离的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悟空，该不会把那家伙的脊椎给打断了吧……克林心头浮现出这一念头。
……果然爸爸真的很生气，从一开始就很认真……这次连界王拳都没用出来呢……悟饭依稀记得上次悟空生气归生气，对战那巴时依旧以实验自己战力增长程度为主，最后有意放他一马，直到对方不肯认输还试图偷袭的时候才使用界王拳把人废了的。
那巴的失败在她看来已无变数，可问题是……
重重将失去行动力的那巴抛到贝吉塔面前，悟空冷冷道：“他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该你带着他滚出地球了！！”这么说的他转过身向着他的亲友走去。
“悟空！你一下子变得好厉害啊！！！”克林兴奋地道，每一次，每一次他们久别重逢时悟空都会狠狠超越他们，以实力震惊他们。而每一次，克林都会这般毫无嫉妒之心地称赞他的好友，他的同门。
“多亏了界王大人，这一年我是在他那里修行的。”悟空诚实地说，他低下头，注意到悟饭正仰头看他，似乎有话要说。
“爸爸…您现在还好吗？”悟饭犹豫了一下，问。
悟空一愣，呼出口气，犹豫着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顶，视线落在她先前骨折的手臂上，眼神柔和下来：“嗯，气消了。”自己被看穿了啊，他想，为女儿的敏感与眼力而惊讶，却没有什么生气或者为难的情绪。
那么多与他有交集的人死在赛亚人手上，甚至差一点连悟饭都可能……要说不生气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作为父亲，在五岁的孩子面前杀戮总不是什么好事，回忆到平时琪琪的耳提面命，还有更早时爷爷以及龟仙人对他的教导，悟空及时收住了手。
习武的目的是教训坏人，至于夺取他人性命，那是另一层次的事情。
况且在场还有另一个赛亚人……悟空视线的余光落在贝吉塔身上。
那个相对矮小的赛亚人……很强，从看见他伊始，悟空的感知他的直觉从就一直在激烈地叫嚣，血脉中好战的冲动令他想要不顾一切与对方战上一场，可感情上对亲人友人的担忧又拼命阻止他作出不智的行径。
“我想，这样他们就该会离开了。”悟空最终这么对悟饭解释，所以自己直到现在依旧恼火于那两个赛亚人害死了这么多同伴，在最后依旧记得留那巴一条命。
贝吉塔会就此离开吗？悟饭她垂下眼帘，借此掩饰她眼中的叹息。
自认在地球圈无敌的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呢？
“贝、贝吉塔……救、救我……”伤痕累累的那巴倒在地上，他喘息着，向他的上司、他的王子伸出求助的手。
赛亚人王子面无表情，他居高临下，不发一言。
这令那巴不由心生恐惧，他太明白，在弗利萨军团中，向同僚伸手求助往往意味着什么。
好在最后，默然地，贝吉塔伸出手。
“抱、抱歉呢……”握住贝吉塔的手，那巴心底松了口气，他歉意笑着忙不矢道歉，追随贝吉塔那么多年，他最是清楚他们的这位王子何等高傲狠辣，自己输得这么狼狈，还不听命令……总之必须立刻道歉，等他回去养好伤，立刻就要以行动来回报王子的救命之……
这么想的那巴，突然看见贝吉塔向他露出了个带着恶意的笑，
被握住的手突然被刻意用力握紧至生疼，紧接着，自己身体腾空而起，被贝吉塔用力扔向了高空。
“！！！”除了贝吉塔和已然见过贝吉塔接下来行为的悟饭，在场剩下的人，以及一直在密切关注地球局势的界王，均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贝吉塔——你要做什么？！！”已然猜到对方用意的那巴在空中惊惶大吼，他想改变姿势或是逃跑，可重伤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行动力。
“我不需要没有战斗力的部下！去死吧！！！”贝吉塔高声宣布着他对那巴的最终审判，极为强大的气在他周身聚集，形成实质性的金色能量波，并最终化作类似气功弹的能量弹，直冲云霄，击中动弹不得的那巴。
“贝吉塔！！！！”那巴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轰————————！”似曾相识的血雾炸开，这一次终于轮到那巴自己被炸得灰飞烟灭。
爆炸不止击中那巴，四溢的气还将贝吉塔的周围冲刷，待到烟尘散去，贝吉塔看向悟空等人的方向，果不其然没看到人影，他又抬起头——发觉贝吉塔聚集起的气太过强大，悟空立刻一手抱住女儿，一手拉着克林飞上了高空，因而避免被四溢的气波及。
“那家伙、那家伙他……！”克林还没从这一幕赛亚人的相杀中缓过神来，半响，颤颤巍巍道。
这时期的贝吉塔就是六亲不认连同伴都杀，悟饭在心底替他补充，她对那巴行为与最终结局的评价已经不需感慨再多——在自己都对他起了切实杀心只是没成功的当下，再去为他的死亡悲叹未免显得自己太过虚伪。
抓着悟空的手臂，她感受到悟空肌肉的紧绷与颤动。
“你们……，先回龟仙屋去吧。”悟空突然说，松开手臂让悟饭自己飞在空中。
他看着下方的贝吉塔，对方同样抬头仰望着他，即便相隔一段距离，他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直白的压迫力与杀意。
“…………”克林同样看懂了下方贝吉塔无声的邀战，“这样啊……，我知道了。”
方才贝吉塔的气……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势必无比艰难，就算悟空也不是很有信心的样子，“那么……能够换个地点吗？大家，大家的尸体在这里，如果破坏的话……可能会不好办呢。”
悟空皱眉，没等他提出自己的疑惑，就听克林继续说下去：“嗯……我知道，比克死后天神大人就消失了，同时龙珠会失去效力，但，也许、可能……会有别的办法，只是前提是……需要打败下面那家伙。”关于那美克星上同样有龙珠的消息只是个出自贝吉塔之口的猜想，尚未经验证，但克林想，这种时候说出来，或许能够帮到悟空一点也说不定。
哪怕是给他一个念想也好。
“……这样啊，”悟空同样看向贝吉塔，他额角有汗滴下，面颊的肌肉激烈颤动，瞳孔激烈骤缩着，他最终开口，声音沙哑：“打败他吗……是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他说得很艰难，又有一种异样的兴奋。
贝吉塔的实力在自己常态之上，这一点光凭气息感知自己已经能感觉出来了，但悟空还有界王拳，还要元气弹，这么强的对手，不亲自打上一场肯定是会不甘心的，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况且，这是不得不打的一战，无论是自己赛亚人血脉当中咆哮的战意，或是身后需要他保护的亲友、乃至地球……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他最终说。
克林看向悟空，伸出手：“抱歉，每次都是这样，最后要你一人来面对。”每一次每一次都靠悟空赌上性命来拯救大家，这让他如何能对好友生出任何的不满或者嫉妒之心。
“可别死了啊……挚友。”他发自内心地道。
“嗯。”悟空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
克林转头对孙悟饭说：“悟饭，我们先走吧。”
“…………”悟饭拳头松了又紧，半响，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突然向悟空伸出双臂，用力拥抱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要小心，那家伙很强，但我相信爸爸是更强的那个！”她斩钉截铁地说，不需要克林说出诸如贝吉塔太强，他们在边上只会是悟空的累赘之类解释的话语，曾经亲历过这一战的悟饭当然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是何等艰难。
可她依旧对悟空充满信心，因为自己的爸爸是最强的，这点毫无疑问，无论过去多少年，就算已经跨越了生死，她都无条件相信着这一点。
“……！！！”被女儿以这么信任的眼神认真看着，悟空一愣，大敌当前，他还是不自觉地露出笑，伸出手来摸了摸悟饭的脑袋：“嗯，所以悟饭你先回去吧，琪琪一定等得很急了，如果爸爸能活着回来的话，下次带你去钓鱼吧。”他承诺。
骗子……爸爸明明到死都没带她去钓鱼。
悟饭鼻子一酸，用力点头，心底发誓，这次她一定要让爸爸兑现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那巴之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