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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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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S出現,連一向保持著微笑的Linata都卸下了偽裝,諷刺地說:“不過你的形象好像真的毀了。沒關係嗎?你一向在意這個吧?”洪宜芳和江育眠站在一旁,整個場合的氣氛十分的死寂,完全沒有旁人多嘴的空間。H到現在才緩過來,右手撫著左邊肋骨,問江育眠:“訓練師...現在這個狀況是怎麼了?”江育眠如果真說得出來就有鬼了。照常而言洪宜芳應該要幫他圓話的,但這個場面...他也無法幫到任何人。江育眠的臉色依舊不好,現在只能看他們兩個人的反應了。Linata一臉輕鬆的靠在邊緣,說道:“算了吧,一直打啞謎好累。你有話直說,我沒耐性猜”S聽了,冷笑一聲後說:“好,你就說說當初你到底安的什麼好心要背叛組織?”Linata一聽到這個,就變得猶如等待審判的死者一樣,毫無波瀾。又一陣海風拂過,他開口:“我能保證,我沒有背叛過組織”洪宜芳怎樣都想不到會是這種回答,一般不都是急著辯解嗎?怎麼到這裡就不一樣了?很明顯,身旁的江育眠也是對此感到訝異的,他的呼吸稍稍亂了。H依舊一臉混亂,懵懵的問洪宜芳:“訓練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問個鬼,我看起來知道?洪宜芳心裡想著,但還是回應:“我也不太清楚”與此同時,甲板後又傳來連綿不絕的腳步聲,一群穿著白衣、手拿槍枝的人們站了出來,紛紛舉槍向著洪宜芳、江育眠、H,還有S。江育眠默默地移動步伐,將洪宜芳護在後面。S看了此情此景,不免得一陣嘲諷:“怎麼?難不成你要在這種狀況下說你沒有背叛我們?”隨後看向那群舉著槍的人們,說:“還真眼熟啊!是當時那群人吧?”洪宜芳在江育眠身後,偷偷的把手裡的那支金釵用膠帶纏繞在自己手上。江育眠沉住氣,問Linata:“這是怎麼回事?”Linata看了看周遭的人,突然發難。他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抓住了江育眠,拿小刀靠近他的脖子,對著S說:“你要是敢做什麼,我就讓你失去最後一個朋友”洪宜芳完全無法冷靜了,大吼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是你朋友,是從頭到尾唯一相信你的人”Linata聽了,嗤笑著說:“搭檔小姐你說這句話有點奇怪,你們站在一起,一個個拿刀拿槍面對我,卻要我相信你們有人相信過我?就像S不相信我一樣,在沒有足夠條件支持下,我也不會相信你們”說完一個手勢,那群穿著白衣的人便步步逼近洪宜芳他們。最後,他們三個就這樣被限制在一個角落裡。洪宜芳無意間瞥見江育眠和Linata 正低頭說著什麼。即使場面混亂,洪宜芳依舊能看出來江育眠眼中的驚喜。還沒理解完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喜悅,就聽到一陣槍響。洪宜芳看著抓住江育眠的Linata,右手手臂的血正猶如綻放的彼岸花一般快速的染開。他卻像是預料之中一樣十分淡定。果不其然那群白衣人中其中一個男子走了出來,用槍對準江育眠,說:“鏡子我們已經找到了,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反正你也不需要別人的理解不是?那就帶著一輩子的罪惡下地獄去吧”這段話,很明顯是在跟Linata說的。Linata特別的冷靜,用自己那幾乎是殘破的身體擋住江育眠。S到現在還沒搞懂,一個叛徒怎麼還會幫組織的人?洪宜芳卻是輕聲的說:“Linata說的好像是真的,他沒有背叛組織”一句話,就讓S這幾年來的矛盾和恐懼達到極限,他近乎崩潰的問:“你怎麼能肯定,要是發生了什麼無法判定的狀況呢?”
H這時也加入話題:“前輩,我敢保證訓練師說的是真的。剛才我在和那個人對打時,他也有說清楚事情經過了。但是...”H又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口:“他下手太重,我第一時間沒辦法說”S聽完,整個人愣住了。難道說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怨恨都是不必要、甚至於毫無用處的嗎?Linata沒有背叛組織?那當初那群人是怎麼讓組織近乎滅絕的?Linata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不對,自己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懷疑他?千頭萬緒在S的腦海裡翻江倒海。到現在塵封在心裡已久的疑惑終於能解開了嗎?但這種情況下解開疑惑有用嗎?在思考的同時,S已經搶來了其中一個白衣人的槍,隨隨便便的滅了幾個。洪宜芳見狀,也站起身來,握緊手裡的金釵,加入戰局,H也在同一時間加入了。對方即使人多,但在受過組織訓練的前幾個菁英面前也如任人宰殺的獵物一樣一個個倒下。江育眠和Linata站在一起,突然說道:“謝謝你”Linata聽了,微笑道:“你一個小朋友跟我道謝,還真的不常見啊!”說完,又補了句:“F你遇到了特別好的人,他願意相信你”江育眠的心裡也知道,他指的是洪宜芳。確實,從兩人認識以來,洪宜芳就無條件的站在江育眠這邊,始終相信著他。他突然想到一本小說裡的句子:「我願意相信你,因為你是我的陽光」。洪宜芳有沒有把他當作陽光?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再也離不開洪宜芳這束溫暖的陽光了。江育眠問:“既然確定敵對和我方,現在能放開我嗎?”從剛才直到現在,Linata的手都牢牢的抓緊江育眠。Linata隨即放開,嘴裡還說著:“抱歉抱歉,沒有反應過來”江育眠轉了轉手腕後正要加入戰局,剛走開沒幾步後回頭,Linata看見了,問:“怎麼了嗎?”江育眠又一次走回去,將剛才多餘的繃帶包紮在Linata的右手臂。一句話也不說,包完就跑開了。Linata看了看手臂上的繃帶,微笑著輕聲說:“謝謝你,江育眠,謝謝你相信我”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跟江育眠說,但怎麼說出口呢?要說我當初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而是因為被人威脅嗎?還是說我對組織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當年的作戰地點非常靠近市中心,好死不死那裡又有許多自製型炸藥。他只能裝作投降,替這個市區的人做保險。但現在都不重要了,好幾年的時光過去了,每天的自己都活在蝕骨一般的罪惡感中,現在都可以放下了。Linata看著組織裡的四個人一起上陣,一起把敵人打垮,嘴角露出了淺淺的微笑。這個笑容並非如同以往的禮貌,而是發自內心如釋重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