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只蝴蝶》木子烤鱼

3、夜店追踪

　　过了一天，整个办案室都忙上忙下。

　　“夏队，这案子确实棘手，但别担心。”

　　小唐带着文件走到夏宥月身边。

　　“有什么进展吗？”

　　夏宥月一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这样会不那么累。

　　“嗯，在手臂切口的位置上，发现一点药品，虽然手臂上没有合适的指纹，除了那两个目击者的。”

　　“药品？”

　　“嗯，是□□。”

　　“继续说。”

　　“药物提取检查出，并非是市面上的毒品，而是自己制作的，因为成分很不稳定，但是现在只有一条手臂，根本无法去延伸案件的调查。”

　　夏宥月像是被点醒一样，一下来了精神：“不，扩大其他同事的搜索范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小的地方，大至海边，小至垃圾堆，现在真正的罪犯并没有跑多远，告诉缉毒部门，叫他们把现在和以前所抓获的毒贩吸毒者都再次询问，有没有人自己制毒服用和卖出。或，有没有认识的这类人，必须把同伙给我挖出来！”

　　“好，我马上去！”小唐快步走去，去安排夏宥月交代的事情。

　　“现在就只有你了，陆风絮。”

　　夏宥月拿起自己包里的项链，是陆风絮带有颜料盘的项链。

　　是那天与他争执的时候，陆风絮不动声色地放在自己口袋里的。

　　“真是费尽心思啊，陆·风·絮。”

　　夏宥月几乎是讲陆风絮的名字都是用咬牙的重音说的。

　　“诶，你说你一个英国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来帮我代课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

　　周翌飞在陆风絮家里嘟喃地说道。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心是铁打的呢。”

　　陆风絮端着两个红酒杯，给周翌飞倒满放在面前。

　　“你瞧你这话说的，诶够了，喝那么多等会我心要成敏感肌了。”

　　“闭嘴吧，今天遇到的事已经够糟心了。我一天可忙死了。”

　　“得了吧你，你都回来半年了，你除了画点画发微博，卖点画，还干了啥，不是泡家里的画室就是泡在酒吧。”

　　“你是不是嫉妒我人又帅，又有才，还有点小粉丝啊～”

　　说着，陆风絮将自己的微博主页点开，手机拿近周翌飞的位置，又顺手抵拢了周翌飞的肩。

　　“瞧，哥哥又涨了300的粉，不多，现在已经是坐拥100万粉丝的人了。”

　　“哎呀滚！你是大网红行了吧，是我没眼力见。以后见您我还要先预约是不。”周翌飞推了推陆风絮，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因为手里的红酒半洒的样子，而且自己穿的还是白色的毛衣。

　　“害，咱俩这关系，只要你经常请我喝酒就好。”

　　“行行行，说真的，今晚要不要去玩玩呀，我朋友新开了家酒吧，里面的小0超美的诶。”

　　“去啊。”陆风絮挑了挑眉，“这个朋友之前你怎么没说过，该不会是你新的性的朋友吧。”

　　“闭嘴，成年人的世界，你还说我，你能好哪去？”

　　周翌飞歪了歪嘴，快要翘在天花板上了。

　　“no！本人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吃荤了好吗。”

　　周翌飞听完露出惊讶的表情：“啥！我不信！你该不会金盆洗手了吧！？还是你真看上那个小警察了？”

　　“你可住嘴吧，你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怎么叫我了，平时不是问我画画的问题就是聊你那些无厘头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们一个月后第一次见面，还有，别提那警察了，我们明明今天第一次见面。”陆风絮下一句话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很揪心。说出来多的是怕周翌飞又逮着自己不放，继续想他那些没有边际的幻想。

　　“诶，也是哦，好吧，你真牛逼。”

　　“你呢，你今天看那另一个警察你的眼神又好到哪去。”陆风絮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算咯，我感觉那堆警察都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一样，那种就看看好了吧。”

　　周翌飞说道，眼神扫过陆风絮的脖颈处：“你的项链呢，你的金边颜料盘项链呢！你之前不是那么宝贝的吗，还碰都不让我碰！”

　　“哦，那个啊……”陆风絮一想，自己的项链好像是故意放在夏宥月的上衣口袋里了，为了就是找理由好和他多接触，但是后来看到那一幕，心一下就没有了任何多的感觉。

　　“你该不会是送给那个警察了吧，你该不会为了泡他牺牲自己的宝贝吧，这不是你啊！陆！风！絮！”

　　周翌飞瞬间跳起来大吼，陆风絮被这一声弄得抓心挠腮的。

　　“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停止你那神经幻想，我只是不小心掉了，我再找人设计就行了。”

　　周翌飞被骂完，心里也平静，这还是他那个没心没肺没感情的陆风絮：“好吧，你定制款确实要强点。”

　　“好了，几点去。”

　　陆风絮看了眼自己的表。

　　“哦，9点吧，现在都7点多了，我点些外卖垫一下。”

　　陆风絮一想到那天的断臂就胃里发酸，一阵恶心感席卷全身。

　　“不，别吃了，想到那件事就难受。”

　　周翌飞转头正视着陆风絮，看他的状态是担心的，可是表情却略显滑稽。“不是，你心理素质怎么越来越差了，不就是看了个死人的手臂吗，你画那些部位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恶心的反应啊，怀了？”

　　“怀你妈。”陆风絮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一只手比出中指贴近周翌飞的脸上。

　　“好好好，我给你倒杯热水，不吃就不吃吧。”

　　说完，周翌飞倒了杯温水让陆风絮喝下。

　　“夏队，你让我跟踪今天那两人有情况了。”

　　当对陆风絮有了怀疑后，夏宥月便派人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夏宥月心里明白，陆风絮不是凶手，但他绝对不是什么正常人，而和他身旁的周翌飞相比，周翌飞无论是身心还是素质，都是一个普通大学老师的样子，除了那点庸俗的贵气公子哥的形象。

　　“嗯，怎么说？”

　　“我看他们进家以后客厅的灯一直开着，或许要出去。”

　　“嗯，继续盯，去哪告诉我，我亲自去看望一下。”

　　“收到。”

　　小唐急匆匆地跑进来：“有线索了！夏队！”

　　“别急。”

　　“缉毒那边审讯了一个上个周抓获的毒贩，从他口中得知，有一个人在自己制毒贩毒，但是行踪很是诡异，每次他们需要的时候都是要提前三天通知，地点是固定。而且通知方式是在垃圾桶放一个红色的丝带，是必须压到垃圾桶的底座上，他说他也没有见过本人，都只是把钱和物品放在一块有缝隙的砖内。”

　　“啊，还真是缜密，他不怕被人发现？还是说选择的地点很是偏僻且没有人烟？位置呢？”

　　“嗯，我也问过，他们接头地点是在东街的废弃小区，那边没有人居住，所以并不会让人察觉。但是在西路却又有很多酒吧。而那个犯人都是他前女友受尽了他的折磨，才报了警。”

　　“有很多酒吧？这样就更方便了，不让其余人注意，还真是细。立马封锁周边，切记，低调，不要引起人注意。”

　　陈辉默站起身：“夏队，你派人盯的那两人有情况了！”

　　“说。”

　　“我们人跟踪过去，他们所打的车往东边走，后来停在东街西路的一处酒吧。离废弃小区就是隔壁的距离。”

　　“分头行动，陈辉默你去换上便服，把酒吧位置精确一下，我们去酒吧。小唐过去废弃屋，你带几个人去，一定要低调！”

　　夏宥月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现在是9点50分，12点之前，我们来找你们汇合，小唐。”

　　“好，马上就办！”

　　10:20。夏宥月和陈辉默二人来到kuzz酒吧。

　　夏宥月一进门，发现全是同性，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小子怎么不说这是同志酒吧啊。”夏宥月僵硬地笑着，掩饰着脸上的无语与恼怒。

　　“咳，夏队。”

　　“啧，别叫队长，注意好我们是来干嘛的，要隐藏！”

　　夏宥月打断到陈辉默的谈话，低声地说着。

　　“嗯，夏宥月，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这是gay吧，追踪的人没有说。”

　　陈辉默捂脸无奈。

　　“算了，进去吧。忍辱负重吧。”

　　说完，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杯酒为了掩饰。

　　从一进门开始，夏宥月穿着短款带有粉色晕染牛仔外套，内搭低领白色棉絮衣衫，同外套相衬的低腰牛仔裤，像自带光芒似的，几乎被酒吧内的人目光所包围。

　　包括在角落里的陆风絮。

　　“阿絮，那个刚进门的长得好漂亮，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嗯？”陆风絮望向周翌飞所说的那个人，心里一收：“fuck，夏宥月！？”

　　周翌飞边看边在脑海中想着夏宥月的模样，定睛一看，在印象中的特征全对上了“啥？窝泥码，还真是。”

　　“不是，阿絮，他该不会是同类吧，看不出来啊，脱掉警服是这个模样。还挺会搭。”周翌飞用手臂撞了撞陆风絮。

　　是挺会搭，全身穿搭都对上了那些人对你的□□，夏宥月。你可真会啊，是我小看你了。陆风絮心想道。

　　陆风絮没有继续理会，而是默默地观察着夏宥月，以及旁边桌那些人的讨论声与如狼似虎的眼神。

　　“看，那个长得好够格啊。”

　　“你看他的小腰，再看他的腿，都好美。”

　　“耶，许哥，那个会不会是你的菜。”

　　一个带着眼镜，化着妆显得有些娘的男人朝着旁边口中的许哥说道，长发到肩，身穿身机车夹克服，有种张扬的狼性。

　　“确实够格。”许白江阴暗地笑道。

　　不知道他哭是什么样。许白江想着，心里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想法能成功。

　　“hi，你们是一对吗。”许白江走到二人卡座，很直白地说道。

　　夏宥月眼神青冷，五颜六色的灯光也遮不住整张冰冷的神色“不是，但和你也不会是。”夏宥月猜到他下句会说什么，无非就是无厘头的土味情话。

　　“哎呀，别急着拒绝嘛，去我那玩玩，你们这单我请了。”边说着，一只手摸向了夏宥月握酒杯的手。

　　陈辉默想要上前制止，被夏宥月眼神示意，停下了自己握紧的手，和心里的烦躁。

　　夏宥月反握上前，用了些力气，疼痛感瞬间蔓延至长发男的手臂。

　　“痛痛痛，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许白江露出真面目，朝夏宥月大吼道，其他桌的人听到响动都向这边看来。

　　夏宥月有些不耐烦，弯了些腰，凑到许江白的耳旁，低缓清冷地说道：“小声点，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如果再不走开，我还可以再加大力气，可以直接不伤你的嘴也能让你说不出话来。”

　　许白江有些后怕，因为他深刻地知道，这个人肯定是练过的，绝对可以徒手把自己制服。“我马上走开，你放开我。”

　　夏宥月脸色冷笑，随手放开了许白江。“怂包，没几秒就跑到了自己窝里。”

　　“看来还是脱掉警服前的夏宥月啊。”陈辉默调侃道。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夏宥月甩了甩手。

　　“嗯，明白，我看到他们了。”

　　“我也是，我去趟厕所，刚才的动作肯定是发现我们了。”夏宥月的意思是去厕所的话，陆风絮大有可能来找自己，因为那是最佳的独处机会，他相信以陆风絮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好，我在这边看着。”

　　说完，夏宥月转身走向洗手间。如他所想，陆风絮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到自己去了后，随后也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

　　夏宥月从隔间出来，陆风絮一手搂住了他的腰，顺带上了锁：“我们真是巧呢，夏队。”

　　“手不放开的话我会让你再次体会上午时的味道。”

　　陆风絮没照做，而是搂得更紧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我……夏队”陆风絮贴近了夏宥月的耳边，声音放得很低且很撩人：“而我不太一样，我爱的是美人。”

　　夏宥月用手肘击向陆风絮的腰部，但没有成，而是被陆风絮的手给禁锢起来了。

　　“夏队，你那么急迫吗，我正好还没有喝几口酒，现在很清醒。”说完，陆风絮扯掉洗手间用来捆物体的绳子，绑在夏宥月的双手上，让他动不了分毫。

　　“陆风絮，你给我松开！”

　　“不哦，夏队，你今天让我挺生气的，这是惩罚。”

　　陆风絮的手从腰上，摸到衣服内侧，触碰到那温暖的肌肤。

　　夏宥月一惊：“陆风絮，你如果再不把你那死人手拿开的话，那条断臂就会多一条，我有能力让人不会发现。”

　　“那我就等着，被美人所杀害，我心甘情愿。”陆风絮将头埋到夏宥月洁白的颈窝处，深吸着带着清冷的味道。

　　夏宥月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不去这洗手间的，更别说从陆风絮身上得到些破案线索帮助了，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低沉：“宝贝，我不喜欢在这，松开，我喜欢看你带项链，你不是还故意放了项链吗？”

　　陆风絮想起自己故意留下的小把戏，但还是被夏宥月这句宝贝给迷惑了心智：“好啊，我可以给松开，但是，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

　　夏宥月察觉到陆风絮放松了戒备心，在他为自己松绑的同时，一脚把陆风絮反扑在了地上。

　　夏宥月身体压住了他，用刚才绑自己的绳子换在了陆风絮的手上“你真以为就那点绳子能束缚着我吗？嗯？你那么聪明，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陆风絮一笑，没有回应夏宥月，而是继续挑逗着：“夏队，你居然喜欢这样啊，你真是太容易勾起我对你的好奇心了。”

　　“别废话，两句话给你说清楚。”

　　“哦？我听着。”

　　“我要借你的狗鼻子帮我去一个地方收集点东西，还有一点，把你那花绿绿的项链拿着滚，你不就是想我主动来找你吗？”

　　陆风絮猜想过夏宥月的智商，但真正切身体会过才知道，这人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聪明，清醒，洞察力强，冷静，强大。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一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却深受他人的尊敬且有那么大的荣誉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陆风絮思索一会，开口道。

　　“嗯？”

　　“你多大了。”

　　夏宥月觉得这人一天脑袋里面想的事情也真的与常人不同。“22。”

　　“你刚毕业就坐上了队长的位置？”

　　“我跳级，17岁就上了大学，我没必要和你说那么多吧。”

　　“哈，看来夏队真是对谁都保持着距离啊，是不是只有和你那位姓李的同事才交心吧。”

　　夏宥月脸色发灰：“听着，我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态度，我没有任何必要给你讲很多我自己的私事，如果你要想多的话，我控制不了你。”

　　陆风絮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却让夏宥月有了生气的情绪。在陆风絮看来，这位高冷的队长并不是很喜欢被人误解。

　　“好，我答应你。”

　　陆风絮轻叹一声，接着说道：“答应辅助你。”

　　夏宥月没有搭理，而是扯住陆风絮的衣襟，将他半个身子几乎都提了起来：“在还没破案期间，你这位目击者有义务帮助警方调查，懂吗，不要再搞你那些心思，我都看的出来。”

　　陆风絮的气管被压了些气，脸瞬间通红。夏宥月察觉到自己被情绪所控制了，立马松开来。

　　“你真是仗着自己长在我的审美观上就对我随意使用美人计。”

　　夏宥月觉得这人真是一点记性也不长，有点后悔没把他的嘴给撕了。

　　“行了，快走，一直在这里待着容易被怀疑。”夏宥月起身，牵起还没解绑的陆风絮。

　　陆风絮起身，把自己捆着的双手伸到夏宥月面前：“夏队该不会想我一个人解开吧，我可没有训练过，我不会自己解。”

　　夏宥月不耐烦地给他松了绑：“我再说一遍，别再玩你的废物心思。”

　　陆风絮拍了拍自己的身上：“明白，小·夏·警·官。小民愿意为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