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问莫闻

5、生病

　　张帆觉得世界上真的没有不可能的事。熟练的将宝宝尿湿的纸尿布丢掉换上新的。宝宝这几个月来被养的很好，浓密的黑发称着牛奶白的小脸格外的可爱，因为长牙的缘故总抓着一个东西就往嘴里塞。

　　“乖，手指不能吃。”张帆边看着书边不厌其烦的将宝宝跨入自己嘴中的小手指抽出，小家伙不满的“恩啊！”了声又企图塞进嘴里。张帆头疼的将宝宝举起上下颠着，“哦哦~宝宝乖，一会叫大叔抱你去玩...”

　　感觉很奇妙，张帆随着日子的推移愈加将宝宝作为自己的孩子，而对于那个世界的想念也渐渐淡了，偶尔想起也只有淡淡的神伤，大叔每看到自己这样的神情不免会嘲笑一个男人如此多愁善感也太不像样了。

　　照例将宝宝放在了柜台后方，自己将店门打开，莫斯科大叔一早就去进书了，留下他一个人看店。张帆最喜欢店中的大窗户，阳光不烈的时候将窗帘打开便可以享受到充足的阳光，宝宝喜欢看窗外形形色色店和人流，不时发表这听不懂的发言。

　　陆陆续续的顾客上门了，说起来卡莱小镇上人们对于文化的追求还是十分强烈的，每天店里都可以接待许多客人，并且他们还一致的不会吵闹，宁静的氛围让张帆能很好的看书学习。说起来他的学习已经快告一段落了，通用语其实并不十分难学。

　　“请问，这里有拉姆王朝相关的书吗？”一个清透但十分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张帆诧异的抬起头，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站在面前。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让张帆有些亲切，要知道双黑的人在这里可不多见，至少他只看到眼前一例。

　　“啊，这类考古类的书现在暂时没有，店长今早去进了，或许你可以下午再来。”张帆仔细打量青年，才发现他长得很英俊，虽然额头上貌似受伤绑了绷带，但并不影响店中女士对他的热情扫视。“是吗？要下午吗？....”青年低头沉吟。

　　“哇哇——”张帆的眼睛从青年身上转了回来，宝宝不知怎么哭的比平时都惨。急忙将宝宝抱起哄着。“这是你的孩子吗？”青年眼中有丝好奇的看着宝宝。“啊，是的。”张帆见宝宝渐渐停止哭泣微笑的看向青年，同样黑色的眼中是慢慢的宠溺和温和，让青年略微一怔随即扯出一抹笑道：“能让我看看吗？”

　　张帆一愣，为突然的请求感到莫名，“嗯，当然可以。”只见青年用极为别扭的姿势抱过宝宝，张帆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来到青年身旁纠正他的姿势，身体的接触让青年有一瞬的僵硬，只是很快他便被怀中脆弱的小生命所吸引。

　　黑色的大眼残留着闪闪的泪痕，好奇的看着抱着他的陌生人，小眉头一皱仿佛确认眼前的人不是张帆后便朝青年身旁看去，嘴里“啊啊！”的叫唤。青年眼中流光翻转，嘴角是一抹微笑：“你的孩子很乖巧。”“呵呵，他现在会认人啦，可精明了。”语气中的骄傲是谁都听的出的，青年微微一哂，抬起头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库洛洛.鲁西鲁，是个旅者。”“张帆，这里的店员。”

　　鲁西鲁意外的是个非常博学的人，基本上张帆的问题他都可以解决，张帆不禁对他的印象更好了。而库洛洛则对他偶尔的见解报以欣赏。“库洛洛你急着要那本书吗？”库洛洛闲适的坐在窗边的座椅上，阳光打在他的侧脸显得异常的柔和。“是啊，我对它很好奇。”

　　张帆抱着宝宝喂着奶，阳光晒得他想睡，今天客人不算多，多为看书的人，所以才有时间坐在这闲聊。“要用一些蛋糕吗？我自己做的。”库洛洛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愿，“当然，谢谢。”张帆将宝宝放进摇篮便朝厨房走去。

　　库洛洛有些怔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突发奇想怀抱了婴儿，那软绵绵一捏就碎的感觉很奇妙，那个同样双黑的瘦弱的青年眼中的神情也是呢自己从没有看到过的，也许有，但也记不清了。眼神望向身旁的摇篮，孩子已经吃饱睡去了，“呵呵，真的很好玩。”随即朝孩子放出一丝气，宝宝先是难受的憋红的小脸，之后便是一阵嚎哭。

　　库洛洛最终没能尝到甜点，告别了哄着孩子的张帆，转身的一刹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看你自己的命了。”

　　张帆一走出厨房边听见了宝宝的嚎哭，急急忙忙的便看到手足无措的青年，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了库洛洛，让你那么为难。”库洛洛只是温和的笑笑便告辞了，张帆遗憾的看着盘中的蛋糕接着去哄孩子了。

　　....“大叔，怎么办，宝宝好像病了，怎么越哭越没声音了？”莫斯科大叔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哭的像猫叫的宝宝，张帆更是手足无措，宝宝第一次生病却是那么严重，可是附近的诊所也查不出所以然来，这可怎么办是好？

　　莫斯科大叔一沉吟，“小帆，去那里，那个老头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以前还是个猎人。”张帆迷茫的望向大叔，“猎人？猎人能治病吗？”莫斯科大叔没有回答，径直抱着宝宝示意他跟上。

　　将店门关上，天色还早，草草的应付了相熟的人的招呼，张帆跟在莫斯科大叔身后在一条条路上拐着，越走越偏僻让他心里没底，再加上宝宝低低的抽噎心中更是疼痛。“大叔，那人在哪啊？”“马上到了。”

　　几分钟后大叔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楼前，门边上写着‘诊’的字样，这里有营业执照吗？“开门！奥斯特！快些！”大叔大力的敲着门，张帆怀疑那扇木门都快报销了。不一会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露出一张不善的瘦削的脸，那中年人一身白大褂，留着灰白色的短发，脸上最起眼的便是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睛。

　　“叫什么叫？莫斯科老头你怎么来了？”莫斯科大叔径直挤开了奥斯特走进去，道：“今天不和你斗嘴，快过来看看这孩子怎么了？”奥斯特虽然还在嘀咕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上前一看，脸色立马一凝。“怎么这样？这孩子的精孔被强行打开了，现在还没死已经算是奇迹了。”

　　张帆没听懂什么精孔的问题，但是看到两人肃穆的神色也不禁着急道：“什么精孔？很严重吗？”“这个一会再解释，莫斯科你将孩子抱到床上。”诊所里只有两张床，将宝宝抱到其中一张后奥斯特将布帘一拉将两人关在外间。

　　“大叔，没有问题吗？那个奥斯特...”莫斯科大叔见奥斯特没有摇头便晓得还有救，松了口气见到张帆因为着急而苍白着一张脸也有些不忍。“没问题的，奥斯特会有办法的。”

　　“那个，什么是精孔呢？”张帆一听也便放松了些，问出了疑问。莫斯科大叔为难的皱眉，“不是不给你说，实在是不知道...一会让奥斯特给你解释，小帆你对猎人怎么看？”大叔问了一个相差甚远的问题让他一怔。“猎人？我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那是个了不起并且不好考的职业。”张帆下意识的将猎人和公务员考试归为了一类。

　　“呵，那当然，猎人有猎人协会，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其中一个主宰了。享有免费使用几乎所有的国家设施，杀人不违法，猎人证价值高昂...这些都是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存在...小帆，你....”还没说完布帘被拉开了，奥斯特神情有些疲累，没好气的道：“好了，真是的，谁对一个小孩这样做了？医药费1万5千戒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