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我那年》阿也艾

2、火海里的光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粒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祁夏迷迷糊糊中醒来，打一个哈欠，坐在床上发呆

　　瞥见放在旁边的军训衣服，往向窗外透来的美眉阳光

　　不想军训，应该是每个初中生的意愿

　　无奈，全国统一没办法，起床洗漱，祁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脚底悬乎每踩一脚就像踩在云彩上，柔软而空虚……

　　此时此刻班里喧哗一片，祁夏与他一起进班，没人注意到他们偷偷摸摸的回到座位

　　许江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糖，碰碰她，伸到她面前五指分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颗旺仔糖

　　他眉眼弯弯扬唇“最后一颗糖送给我的同桌”左眉挑起

　　伸上前的手在空中顿顿犹犹豫豫还是拿走了，许江延侧抵着头嘴角上扬这么都下不来，仿佛她身上有什么魔力一直吸引着他

　　她不明白本来两个相处不到一天的人，他就跟自来熟一样对她眉开眼笑，即使她冷眼旁观爱答不理

　　门外传来走路的声音，急匆匆的朝他们班走来

　　原本喧闹的教室在看到老师进来的这一刻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坐的端正

　　班主任是一位长相优雅平易近人的那种，祁夏对这个新班主任第一印象就这样潦潦草草定下

　　“大家好，我姓左，大家可以叫我左老师哈”连说话都带着温柔肯定不是什么脾气怪的老师

　　台底下对左主任评价，对于左主任来说学生说的评价都是宝贵的，会根据学生的评价来完善自己不够好的地方

　　“大家停一下啊，听我说哈，今天是学校统一的军训，为了不打扰八九年级，校方决定去专门的训练营，大家收拾收拾，一会儿操场集合”

　　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哀嚎声，许江延靠着挡头，笔在细长的手指上打转，军训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罢了在哪里都无所谓

　　安静的枫树下随着学生们的奔波变得热闹，祁夏简简单单收拾一下顶着烈日，每个学生都与她侧肩而过唯独许江延慢慢跟在他身后，就这样一点点跟从到操场

　　校长整整在宣讲台上讲了一个多小时，同学们都的开始不耐烦了，在地下窃窃私语

　　邵县的天气太热，就连太阳都打起了伞更别说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的人们

　　汗如雨下，汗水顺着许江延如同刀刻般的下颚轮廓流入脖子以下

　　“再不结束，都快变成肉干了，校长到底在想什么”

　　“太热了，受不了了啊阿啊”

　　“我受不了了，我真想上去扇校长一巴掌”

　　重重的抱怨声像来回播报的广告一样让人心烦，祁夏遵循心静自然凉便没有参与这场抱怨

　　祁夏仰头望向热滚滚的太阳，如果不是它太刺眼或许有很多人都喜欢看它散发出来的光

　　好久之后，话唠校长终于肯放过学生们进校车，和之前一样，跟什么习惯似的直冲后排，看着同学们都争先恐后的进来抢位置，低头轻笑

　　祁夏旁边坐了一个胖胖的男孩，脸上的肉嘟嘟的跟新生婴儿脸上的肉一样，看起来很可爱

　　男孩也不搞陌生直接询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倾侧过脸，外边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垂在后方的马尾使头发散发出微弱弱的金光，“我叫祁夏”声音温润仔细看眼尾还带着笑意

　　“我叫任小帅，这个名字是不是不好听？”声音越来越小声，尾端甚至听不清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充满疑惑的注视着他“为什么这样说，名字很好啊后边还带着小帅两个字，你以后瘦下来也会变的高高帅帅的和你后两个字一样成为小帅”

　　任小帅听她这样说刚才不自信的表情瞬间没有了，而是大大方方的“因为小学时因为这个名字，惨遭孤立，他们都说我不适合这个名字”

　　祁夏表情一顿，就因为名字也本人不符就要受孤立吗从口袋掏出刚才许江延送出来的糖伸到他面前“吃个糖吧，让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像糖一样融化”

　　刚入口就感受到浓浓的牛奶味，顺着味蕾散发到口腔的每处，任小帅喜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祁夏见他笑跟着他也轻轻弯起嘴角

　　两人交谈盛欢时，任小帅瞪大双眼一直盯着祁夏裤子边缘看，她察觉到低头定睛一看流血了！

　　早来晚来偏偏这时候来，祁夏不知所措的望向周围没有人发现，谁知下一秒任小帅大喊“你流血了！”

　　众人纷纷转头投来关心的目光，等看清时一个个露出几分讥笑，这种事谁也说不清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啊”

　　“好不知道羞耻，要是我啊，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

　　震耳欲聋的嘲笑声音化作把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她的心里，也来回在耳边回响

　　祁夏紧紧攥紧衣角，不堪的低下头恨不得把前边的车座钻出一个大洞

　　车还在继续，嘲讽声也是，没有人来阻止这场笑话，这一点都不好笑！老师在干嘛！他在干嘛！

　　左主任在另一辆车上，这辆车没有配老师，所以这场笑话没人阻止

　　“够了，闭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种种蜚语中脱引而出

　　许江延利索的脱下外套大步走向她，盖住被血浸染的裤子，他挡在她面前，此刻定型，光打在他背影，在后边有丝丝安逸

　　“你们都在说什么，她只是今天恰好赶上了！你们一个个都在说什么”手指着他们，他的目光锐利，如同刀锋一般，似乎可以切开一切“让我更震惊的是同为女生的你们，还有那些碎言碎语的男生，你们嘴里吃什么了！怎么能这样说女生！说她脏的！在我看来你的心比她更脏！”

　　说完他们又转身斥责任小帅“同为男性遇到这种事是应该给予帮助，而不是大喊让所有都知道”

　　任小帅带有一丝愧疚瞥她一眼，嘟囔着什么，许江延眼色冷下来问“你说什么？”

　　“我说女生来，就是挺脏的，不知道有没有……再说了她来了，自己还不知道，让我发现了这有什么的”一脸无所谓话语中还带着少许的嫌弃

　　许江延听后握紧的拳头通红，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伸手攥着他的领口将他从座位脱离，两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抬拳想招呼上去，就差几毫米任小帅吓得直喘气，聚焦眼前的拳头

　　众人眼里透露出震惊，惶恐发生冲突，领口上的手慢慢放下，垂在身侧，许江延深深叹口气轻声说“你嫌她脏，把位置让给我”

　　祁夏微微抬头他的头发丝在发光身体也是，她无声无息的看着他心里慢慢变得兵荒马乱，许江延低头，眼神交替祁夏看着发亮的眼睛不安的躲闪

　　手放在心口紧紧握住，不敢抬头怕再对上他的眼神，任小帅二话不说离开这里，一屁股坐到许江延的位子上

　　则他坐在任小帅的位置，平静下来后，许江延轻扭过头轻声问“第一次吗？”

　　祁夏以为他也是来嘲笑她的，垂下眼冷笑“哼，你不需要在这里虚情假意，你也嫌我脏吧”

　　“没有没有”双手连通头部都在拼尽全力否认“我只是问问，每位女生都会来，没什么必要大惊小怪的，这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在听到他们都这样说你，没一个人向你伸出援手，那我就来做第一个”声音如同细雨般温润她的心田，带来一丝温暖

　　她低笑几声，闭上眼没理他，盖在她腿上的外套在光的照耀下闪出它本有的颜色

　　车子一路都很稳，就是路程有点长坐久了屁股不舒服，一个转弯进了训练营，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大气的操场，在阳光的照射下橙红色的橡胶跑变的褐红

　　同学们都被面积震撼到，一个个脸上挂着惊讶，训练营是除了六中以外占地面积第二大的

　　“你们看，操场上有几位人，穿着迷彩服相比就是教官吧”

　　目光投向站在阳光下方皮肤黝黑的几位男人身上，一个个面相很不友善，从神态上不难看出七天的军训生活难熬

　　同学们陆续从校车上走下来，有序的来到操场上整齐划一的队列，教官直点头

　　教官横排里走出一位身高中等头发地中海的男人，锐利的眼神扫过他们，不由汗流浃背

　　“大家好，我是负责本次培训的教官，也是这次培训的总教官”压低帽檐，勾勾唇“欢迎来到7天无乐趣无空调的军训生活”

　　别说7天了，有这样面相不和谐的教官，半天都够呛，真是受罪

　　“好了，现在没收违禁品，冷饮，零食……一律由我们替你们保管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从你们收拾的行李中拿出来交到我面前的筐里边”

　　话一出同学们的面容各个个面如土色，不情不愿的拉开行李箱

　　“已经有一位同学上交了，其他同学赶紧的”祁夏闻声抬头看见了正回走的许江延

　　不一会筐就满了，有的甚至溢出来掉在了地上，同学们探头的探头眼巴巴看着自己亲爱的零食远离自己

　　祁夏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个人一直看着她，迅速回头对上斜后方的许江延的眼神，和刚才一样立马逃避

　　现在他的眼神看不得，看不得，看到了会有一种感觉许江延疑惑的抓抓头想“我很可怕吗？”

　　时光如梭，像烟花一样美好而短暂，军训一下午的他们都瘫倒在宿舍床上，祁夏把染上血的裤子和他的外套分开洗，用力搓，使劲搓本身就是黑色的裤子，随便搓几下就不那么明显了，但外套是浅色的染上血的地方格外应眼

　　祁夏又搓几遍手都磨破了，血迹还是不掉色的在上边，蹲在盆面前的她无奈的叹口气，把衣服拧出水，凉在外边的绳子上

　　手指上挂着清澈明亮的水珠，用力一甩全部都落入大地的怀抱，祁夏抱起盆往宿舍方向走，突然恍惚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环顾四周看到了

　　那人手插着裤口袋，站在微弱的灯光下，即使面部轮廓不那么清晰，她也能一眼认出他

　　“怎么了，许江延？”

　　他朝她走来，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攥紧，面部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刻进她心里

　　“我的外套？”声音又低又哑，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那爽朗且好听的声音

　　祁夏看上他的眼睛，心里完藏大海，含糊地说“我洗好给你”

　　许江延看到她藏在背后的盆，知道了什么，对她眉开眼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包装袋上边还印着两个大大的字“荷氏”在她眼前晃晃又抬几下下巴，示意她拿走

　　接过糖，精细的抚摸着包装袋沉默许久刚想说什么抬头看眼前的人早已离开只剩下落在地上挂件

　　那是一个小巧而精致的挂件，不像商品，更像是人一针一线缝制的，她弯腰捡起，看清是个棕色的小熊，好奇一个男生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挂件，勾勾唇把挂架同糖果收进口袋

　　夜色正好，伴随着晚风沉寂在梦乡，祁夏辗转难眠，从口袋里掏出“何氏”和挂件

　　把糖果放到一边，仔细的打量着挂件，小熊头上戴着绿色帽子，比着剪刀手，眼睛还在wink真是有趣

　　在欣赏中困意慢慢席卷整个大脑，静静地闭上眼手中还握着小熊，伴同小熊与夜安静睡去……

　　半夜，宿舍楼灯火通明，刺眼的灯光把同学们从美梦中拉出来

　　烟雾缭绕，从门缝中飘进屋内，门重重和墙壁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

　　“着火了！着火了！”急促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里，立马恐慌起来，毫无防备的冲出房间

　　烟雾报警器也随之响起警报声，大火蔓延开来有的同学跑得快逃了出来，有的还在火海中
　　祁夏不慌不忙的带着剩下的人逃离

　　“大家不要慌，我们先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没有毛巾的就用手紧紧的捂着！一定不要吸进烟火千万不要！”大喊声进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见她们一个个点头，祁夏欣慰的淡然一笑“很好，大家跟我来，我带你们逃出火海”

　　她们在火海中找路，火无情阻断了她们找到的一个个生的路，有的建筑物被火烧断落在下边，一个接一个的落下，有一位女还失去理智冲祁夏大喊

　　“你会不会找路！我们要在火海里慢慢*去吗？”

　　祁夏有些迷茫，恍惚的看着她们有的哭泣，有的抱紧同伴，心一狠说“跟我来，去天台”

　　“你要我们在相信你？如果再逃不出去呢？”

　　“相信我，天台高，浓烟断时间内烧不到，所以我们要去天台，与其在这里吸火气不如去更有生的地方能活一时是一时”

　　火势凶猛，如同野兽般发出巨大声响，后方的建筑物极具险些坍塌，现在不得不的跟着她走

　　爬到最后一层，握着手把的手感受到高温，迅速放开，低头看着手心渐渐变红的皮肤，烧心般的感觉祁夏只是咬着牙忍着

　　眼看火越烧越大，祁夏来不及思考用力一踢，不够坚固的木门应声倒地

　　她们冲向天台，爬着栏杆往下看，楼下已是满满的人头从高处看是那么渺小

　　拼劲全力大喊“救我们！救我们！”

　　祁夏想起什么不顾一切的往回走没人注意到她，也没人在意，站在楼下的许江延不自觉的皱皱眉，一群人没有她的身影

　　等消防车来时火势已经快把楼烧没了，房屋被火烟画上不可磨灭的印记，浓浓黑烟笼罩着整个训练营，天空黑压压一片，天台上的众人被救下左主任焦急的询问

　　“还有人吗，还有人在里边吗？”

　　刚经受过火海的她们，脸上灰砰砰的跟刚从烟囱中爬出来一模一样

　　刚才跟祁夏拌嘴的女孩慢吞吞举起手“老师，祁夏在里边”

　　这无疑给左主任被焦急的心里再加上一笔“什么，祁夏没和你们一起逃出来吗？”

　　女孩呜呜咽咽地说“是跟我们逃出来了，但她又返回了”

　　“返回了？你们怎么不阻止，眼看她出送死？”怒吼声响彻天际，左主任焦头烂额的在她们面前走着

　　“我们当时也没有注意，被救下来才发现她人没了”声音在巨大的火海面前显得格外沉重

　　他们的谈话都被边上的许江延听的一清二楚，又刚好瞥见消防车边上配用的氧气罩和防火服，想都没想冲上去穿在身上“快点，快点”

　　穿好之后，没有管旁人的阻拦冲向火海，左主任的吼声没有把他换回，众人眼看着火海满满侵蚀他那点背影

　　坚硬无比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消防员又急了带领人走到众人面前大喊道“刚才那个孩子，是哪个班的？”

　　“我班的”左主任低沉的嗓音说出

　　“真是胡闹，你不看好他，让他倒什么乱，如果火势控制不住导致楼坍塌，他*在里边怎么办，谁付这个责？”消防员比左主任还要着急，话都快要说不清了

　　左主任只能认栽低下头沉声说“不要说怎么丧气，说点吉利话让孩子们活着走出来”

　　现在只能做的就是等待……

　　走廊破烂不堪，满满的窒息感，许江延清晰的能感受到火的温度，仿佛身处一个大火炉，满满被烤熟

　　“祁夏！你在哪？祁夏！”声音被掉下来的木棍掩盖，与地面接触的那一秒掀起轩然大波，烟火飘在空中，视线被挡着

　　许江延咬着牙忍着火焰在周围的灼烧感，每迈一步都像突破一级，突然前方的火势加大，向他扑面而来

　　他眼前浮现出火焰，潜意识让他回头跑，火势盛大周围所有的物品都被化为灰烬，必须赶快找到祁夏不然他也会有危险

　　“祁夏！你在哪里！祁夏！祁夏！”

　　在一个角落迷糊的看见蜷缩在内的祁夏，她眼神充满惶恐，手里还拿着？他的挂件？脸上即使有烟灰也挡不住她的美丽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无神的眼睛看着朝她走来的他

　　许江延把她拉起来，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质问她“你傻吗？逃出来，又返回怎么回事？”

　　祁夏一把拍掉他的手说“我不傻，我是为了你的东西才返回的”

　　傻啊 怎么不傻，为了一个小小的挂件义无反顾的冲向火海，许江延顿住，随后轻声说

　　“乖乖，那个小小的挂件，不值得你去拼命把它找回”

　　火不给他们太多交谈的时间，继续加大力度，身后传来火咆哮的声音，祁夏下意识捂着头，许江延用身体护着她

　　挡下扑向他们的火“没时间了”他把氧气罩带到她脸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准备拉她走，又轻则过头“抓紧我，许哥，带你冲出重围”

　　有他这句话就安心了，两人冲向楼梯口，可被火海阻拦，想去天台但通往天台的路被堵死

　　许江延用手臂捂着口鼻，观察趋势，现在没什么可行，宿舍楼就没有应急通道吗？

　　祁夏担忧的问起“阿许，你还好吗？”

　　眼前模糊意识仿佛要抽离般，赶紧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很好”

　　“怎么办，逃不出去了，怎么办”祁夏站在他身后无力地说

　　“别说这样的话，我进来，来救你，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少年半张侧脸被火海掩盖，眼神坚强不屈，抓她的手腕紧了紧，抓住机会，往前冲

　　祁夏望着面前的男孩，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在

　　就像置身黑暗世界她，突然有一天天空内撕开一角照进来一束光

　　光！光现在就在她面前，在带她逃，带她逃出火海！

　　突然祁夏的脚被绊一跤，短时间内不能行走，许江延二话不说把她抱起，轻松平淡的继续向前冲

　　在火阻挡出口的那一刻，他们逃出来了，冲出门外，火现在是背景，氛围感满满，少年抱着祁夏映着背着身后的火光慢慢朝人群走去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所有人悬着的心也落地，把祁夏轻轻放下地抬头看她落泪了，手里还紧紧握着小熊挂件

　　许江延抬起黑乎乎的手替她擦泪口吻柔和道“哭什么？我们逃出来了，应该值得高兴”

　　她勾勾唇抹掉碍事的眼泪，红着眼哽咽道“嗯，值得高兴，因为我们逃出来了”

　　左主任上前一把将许江延面朝自己，视线在他身上来回观察“怎么样，是否受伤？”

　　他摇摇头，看向祁夏“祁夏刚在摔了一跤你去看看她吧”

　　左主任来到她面前轻声询问道“严重吗，要不去消下毒，包扎一下？”

　　左膝盖伤口流着血，裤子被磨破，一直顺着白皙的肌肤流到脚踝祁夏勉强的笑下“没什么大碍”

　　这时训练营的老板来玩看着眼前的一幕“扑腾”跪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完了，完了”

　　坐在边上休息的女生听见他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若有所思的喊来消防员

　　“这位同志，你是这里的老板？你应该清楚怎么着火的吧”

　　老板眼神闪躲，低着头迟迟不肯说，消防员也不和他内耗直接丢下一句“你不说可以，一会和警察说吧”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