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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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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钟言冷漠清晰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站住。”话语随轻却宛如泰山压顶。
将他的神魂压制得发颤,他发觉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
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钟言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沉默的看着他,他微微蹙眉咬着牙开口:“言灵师,你找死?”
说着只见钟言微微歪头,莹白色发丝侧落在胸前,紧接着钟言抬起手,他看到钟言的手指泛着白。
指甲有些尖锐,就像是爪子一般,微凉的手指覆上他的脸颊,垂在脸侧的那一缕微卷的水蓝色发丝被钟言卷了卷。
他动不了,也不明白钟言要做什么,钟言的脸上始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纯洁而无害。
钟言的眼下肌肤隐约浮现出雪白的鳞片,泛着流光,良久他见钟言靠近了自己。
覆在他脸上的手缓缓移到了他的心口,钟言垂眸,在他的心口处划了几下,像是在画什么东西。
紧接着手停下,钟言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话语却依旧不清晰:“shen……我,jian过,溺。”
江临不明所以,只觉得刚才被钟言划过的地方微微发烫,像是被刻下了烙印一般。
钟言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姿态亲昵,他瞪着钟言,然而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从他手里拿走了休眠贴,在手中摆弄了一会后,微微抬眸看着不能动的江临。
银白色的眼瞳微微颤了颤,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良久钟言靠近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江临瞬间瞪大了双眸,这个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垂在身侧的手挣扎着紧紧握拳,却始终挣脱不了禁锢束缚。
钟言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反抗,低头将休眠贴撕开贴在了腺体上,紧接着打了个响指。
他瞬间被解开了束缚,可以动了,他伸出手掐住钟言的脖子,钟言愣了一下,睫毛轻轻颤动。
表情十分的人畜无害,甚至抬起手像长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歪头躲开钟言的手,冷声警告:“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不怕我杀了你吗?”
钟言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抬手,纤细手指抵在他的心口,他感觉到心口微微发烫的地方瞬间灼热。
他皱眉松开了钟言的脖子,后退了几步,抬手抚在自己的心口处,冷冷看了眼钟言。
转身离开实验舱。
钟言站在原地,实验舱的白炽灯照在钟言的身上,整个人白得发光,看着他的背影,眼眸微动。
抬起手,无名指处隐约浮现了一根红色的丝线。
江临走出实验舱后看了眼江瓷和米诺,开口道:“言灵师太危险了,和你老师报备一下。”
江瓷点头:“刚刚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了,不过你好像没事,言灵师似乎也被你安抚了。”
他听了江瓷的话,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吻,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额头,江瓷疑惑的看着他。
江瓷:“你额头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摇了摇头放下手道:“没事。”话落转身看了眼实验舱里的钟言。
钟言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侧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这对视算不得很缠绵,只有冷冰冰的审视。
江瓷看向他,道:“刚刚老师发通讯来说,他看了实验舱的监控,发现只有你可以安抚言灵师,想请你提取信息素,试着匹配一下。”
江瓷有些为难,看向他时眼神闪烁,提取信息素很痛。
他听了江瓷的话,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说:“是觉得我的信息素和言灵师匹配度很高吗?我自己也感觉得到,匹配度很高,起码有95%以上。”
说着手指搓了搓,撑着脑袋轻叹:“可惜,我不喜欢这个家伙。”
闻言,江瓷愣了一下,看向钟言,只见钟言已经躺在实验舱的床上休息了。
视线又转而看向江临,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嗯了一声:“算了,他毕竟是实验体,我送米诺去医院,你回家去吧。”
江临见状微微点头,站起身离开。
走出特工局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心口发疼,微微躬身抬手按在心口处。
耳畔通讯自动接通了,传来江瓷的声音:“哥,快快回来,言灵,言灵师又……发狂……啊!!”他愣了一下。
几秒后反应过来不顾心口的疼痛转身回去,心里直骂娘,该死的家伙!
通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自动挂断了,他飞奔上楼,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呆住了。
钟言他妈的把实验舱的玻璃砸碎了,还掐着江瓷的脖子,江瓷费力的拍打着钟言的双手。
江临抬手,手中火球朝钟言飞出去,钟言反应很快,甩开江瓷躲掉了火球。
江临的另一只手冒出隐隐水流将火球砸到地方覆盖熄灭了火,只剩下些许水渍。
钟言歪头看向他,漂亮的龙角泛着柔和的雪白流光,身后的龙尾也微微甩了甩。
他来不及看钟言,上前将江瓷从地上扶起来,甩手给了钟言一个水牢。
钟言的眸子还泛着杀意,看到水牢时愣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见对方不动了,才低头去看江瓷,江瓷的脸色有些白,他看着江瓷的周身问:“有哪里受伤吗?”
江瓷皱着眉,额上冒着冷汗道:“手好像脱臼了。”
闻言,他低头摸索着江瓷的手臂,紧接着一按,咔嚓一声,江瓷痛呼出声,吸引了发呆的钟言。
他扶着江瓷坐下,道:“你看看手能不能动了。”江瓷试着动了动,点头:“嗯,我没事了,他好像只是因为你走了,才会这样。”
闻言,他想起刚才心口痛得那一下,直起身转头看向钟言,抿了抿唇道:“那怎么办?我一走就发狂?要不然还是销毁吧。”
话落,钟言像是听懂了,微微抬起手,手掌落在水牢流动的水上。
一双银白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着急的发出模糊不清的字音。
像是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在极力的自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