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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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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开始变得有点复杂了。
祁星只想把这什劳子破系统揪出来：“你怎么之前不说！”
难怪他和李大柱打赌的时候这个破系统却一声不吭，难怪他这么担心李大柱抢他的风头，原来在这儿等着。
之前趾高气扬的系统现在却小心翼翼：“这事儿说了也没法改变嘛……”
祁星对执法弟子面露茫然，状似不知，实际心里却恨不得和系统大打一场。
面前的执法弟子咦出声来，“怪了，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就算再差的人资质也有个位数啊，也不会飘一半散了。”
面对这情况，他也不知所措，鼓捣一番，让祁星再摸一次，结果依旧如此。他看向祁星，祁星也看向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祁星纯善地对执法弟子笑笑：“是不是这个资质石坏了啊？”
真纯善的李大柱也为他搭腔：“对！不然怎么连一个数都没出来，连我老家村口的傻子都能测出来八点资质！”
执法弟子也不明白，只得先试图检查一番。
“让我来吧。”
眼见着执法弟子将资质石一顿摆弄，找不出缘由，围观了全程的赵送念出声。
她从祁星身旁路过，大步向前，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给执法弟子，待执法弟子检查令牌完毕，唤了一声“赵师姐”之后，再接过他手上的资质石。
将灵气送入资质石仔细查探一番，没有任何的问题，她再把自己的右手往资质石上一摸，资质石正常如初地飘出黑烟，组成一串数字：“一百。”
后面等着测试的人看到这个资质发出惊呼：“真的假的？这是谁啊？居然一百的资质。”
“我刚刚听到别人喊她‘赵师姐’，应该是上清宗的弟子。”
“上清宗，姓赵的师姐，不会是那个人吧。”
“真的吗！我就是为她来的上清宗！”
人群中骚乱起来。
引起骚动的赵送念却神色不改，放下资质石，转头看向祁星，手指在身后一弹，一道灵气微不可见地流出。
她语气平和，没有任何情感，甚至双眼极具压迫感地看着他：“资质石没坏。”
“那这个情况怎么办啊……”他无辜又茫然，好似没有感觉到赵送念对他的威慑，先前或锐利或散漫的神情不复，而今又氤氲着水汽看向她，指望她给他一个依靠。
“你是妖魔。”
赵送念毫无情绪的一句话却如同扔下惊涛骇浪。
每个宗门招生必须设置资质石检测，就是因为资质石能够合理检测出资质的同时，筛选出妖魔的血脉。如果是妖魔血脉，资质石就会立刻标记对方，宗门便会想方设法处理掉妖魔。
但祁星并未被资质石标记。赵送念信誓旦旦地说他是妖魔，其实是出于私心。
祁星作为一个凡人，却一次在天上时与她敏锐对视，一次在地上时饱含探究地打量她，而又加上资质石的异常，免不得令她怀疑他的身份。但准确了几百年的资质石都并无异样，赵送念也只能冒险诈他一句。
她紧紧盯着他的神态，却见这个少年郎兀然瞪大眼睛，活像一只炸毛的猫咪，头发都直起来。
“冤枉啊！我怎么会是妖魔！”
少年郎语气激烈，令赵送念不自觉地瞥开了眼。
如果他表现得像之前对待李大柱那样或散漫，或君子，或温和，赵送念都会认为演技拙劣，把他当成妖魔出手扣下，交给宗门进一步判断。
但是……祁星的表现太过于正常。任何一个普通人被指认成人见人骂的妖魔都会是这个表现，不复冷静，急着大呼冤枉。
她收回严肃的神情，掩去怀疑，笑着向面前的少年郎道歉：“抱歉，是我太敏感了。你放心，我已经布下了结界，这段对话只有你我知道。不会让别人以后带着异样眼光看你的。”
没有修为的凡人是感受不到结界的，为了打消祁星的忧虑，她双手在身前明显地结了个印，灵气流出，一道波光在二人身边一闪一闪，显然是结界，她再次诚恳道歉：“你能够原谅我吗？”
祁星朝系统感叹：“她真的，我感动哭了，好单纯。”
系统：“那你跟她说，你猜得没错。”
祁星朝赵送念笑吟吟得，脑子里回了一句“滚”，但面上却是理解和无助：“你也是为了宗门着想，我理解的。可是……”
他欲语又止，赵送念懂得未尽之言。
指尖灵气一动，结界解除。赵送念转身，看向执事弟子：“这次的大家的资质水平，普遍是多少？”
执事弟子拿起记录玉简，读取之后说：“五十左右。”
得到答案之后，她直视着祁星，温和却不容置喙地说：“我是首席弟子，协助处理招生大典的事务，许是你体质特殊，资质石无法测出你的资质，我做主登记你第一轮的资质水平为五十，可以接受吗？”
赵送念单方面做主他的资质水平并不算难事，因为上清宗招生并非全然比拼资质，还会综合考量后面两轮测试的结果。况且她只是定了一个普遍值，并不算对其他人不公平。但是此事有关资质石，恐怕还是要报给各个长老，由宗门长老们再次判断这种情况是否需要重视。
祁星自然是答应了，本来以为装可怜会失败来着，没想到还有五十。
赵送念点了点头，识时务，超过五十就不行了，又宽慰了祁星一句：“上清宗招生并不是全看资质，还要看后两轮的结果。你还有机会的。”
她走之前扫过守在一旁的李大柱。长得普通，资质不错，心性可塑性不错，可以纳入考量之中，后续两轮测试如果也不错的话，那小姨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于是朝李大柱微笑鼓励，给出一点甜头：“我知道你，接下来两轮测试努力。”
得到鼓励的李大柱，魂都不知道飘飘然到哪儿去了。
眼见着赵送念离开，系统又开始尖叫：“啊！我说了！她对李大柱的印象特别好！都开始画大饼了！到时候李大柱成了她师弟，你只能在外门一辈子当一个没有魔气的魔尊了！冤大头！”
祁星阴测测地看着旁边的李大柱：“没关系，还有两轮测试，等着瞧吧，我会踩着李大柱让她主动接近我的。”
仍沉浸在甜头里的李大柱，被春风吹得满身舒爽，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单方面的好兄弟，正是传说中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的魔尊，并且已经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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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五条队伍第一轮都测得差不多了，赵送念找执事弟子要来了记录玉简，先看了一遍，再拓印几份送给各位长老。
各长老读取之后，纷纷叹息：“哎，一届不如一届。这次居然才五个资质八十以上的！”
“对啊，想当初，我们那一届拜师的，那可真是神仙打架，十几二十个八九十资质的。”
一百资质的赵送念在旁边默然不语。
倒也不必如此感叹，主要是这些年，有资质又有关系的早早就把人送进上清宗拜师了，哪里还需要像这些凡人一样，招生大典才有机会进宗门。
这些对话钱长老并未参与，反而打量着赵送念，抻着语气问她：“怎么样？那个长得好看的，还有没有其他长处？”
赵送念恭恭敬敬地回答：“还是有的，资质石都测不出来的资质，应当还是有些特殊之处。”
“哦？”
面对着长老的疑问，赵送念自然将所见所闻和盘托出，还说了对李大柱的鼓励之语。
听完全程，有长老打趣起来：“年年，你这是替你小姨预定好了那李大柱啊。”
年年是赵送念的小名，各长老算是看着自己长大，自然叫得。
不过这话说得，赵送念只好佯装着苦笑打太极：“都是掌门师叔的要求，我也怕挨骂。”
本来李大柱资质不错，不少长老都对他有所心动，想要仔细看看，结果赵送念借着资质石一事说出来，还搬出掌门，自然不好再起这个念头。
“但话又说回来，怎么这资质石还出问题了？会不会真是年年想的那样是魔啊？”
“哎呀，这资质石可是我们宗门的飞升先辈研究出来的法器，几百年来哪一回验妖魔它失误了？要我说，就是体质特殊。”
“别，说不准根本没有资质呢，毕竟长得好看，就像那两位。”
“哈哈哈哈。”
这会儿赵送念是真的苦笑了。但把资质石一事说出来，各长老都认为不重要，那便不重要了。
不过想起两次对视，赵送念始终心有疑虑。
谈笑之间，第二轮的测试已经结束了，执事弟子送来了第二轮众人的成绩。
众长老读取一看，纷纷露出惊诧之色：“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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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你要踩他下来！结果呢！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面对系统疯狂的呐喊，祁星屏蔽未果，他只好心虚地安抚：“没事啊，现在的结果不也很好吗。”
面前的第二轮测试成绩公布栏里，第一名赫然写着：“祁星”，而第二名写着：“李大柱”。
“你看，第一名，不也很好吗？”
“你什么资质，他什么资质！赵送念也不会因为这个就高看你一眼啊！”
面对系统的指责，祁星周身气势陡然一沉，心虚带来的好脾气霎时间就没了：“系统，是你求着我的吧？”
他冷笑：“我当初拒绝了，是你，不知道做了什么把我魔气都收光了，非得威胁我去救赎赵送念。你再多嘴，大不了我又睡个回笼觉呗。”
与天生与地存的魔尊，睡一觉可是几百上千年的事情，到时候赵送念的坟上都建新宗门了。
系统默不吭声。
“还有第三轮测试，你慌什么？”
正巧此时的李大柱找到了自己的好兄弟，笑憨憨地恭喜自己的好兄弟：“祁兄，你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沉下心打坐这么久。”
这次第二轮的测试是大家进入同一个幻境面对面打坐，同一时间内谁能沉下心打坐打得最久，谁就排前列。
刚进去没多久，他还没沉下心进入状态呢，就发现祁星已经打坐打好久了，而且因为同一幻境的缘故，有心思恶毒的人自己沉不下心，就会在一旁发出巨大噪声干扰别人。
然而这一切都没影响到祁星，他从头打坐到尾，甚至是在时间结束后仍在打坐，结果被执事弟子忍无可忍唤醒。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想找好兄弟取取经，以后修炼能用到。
没想到他的好兄弟打了个哈欠，神情散漫。
“我只是睡着了。”
所以忘记踩你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