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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   听了李芷灵的话,李矜言眉心霎时一跳:“那这大哥确实挺厉害的,他会割肾,可怕得很。”

      司机:“……”
      李芷灵:“……”

      李芷灵抽了抽嘴角:“大哥,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李矜言也想知道怎么办。

      他作为一个炮灰攻,一个历经苦难未曾磨灭人性的炮灰攻,为爱而死是他的命,深情是他的名,而善良是他的姓。

      他的一生,短暂,凄怆,微不足道,可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长在骨髓中的,深埋在眼底的纯洁善良,人性中闪耀的光辉,比头顶的星空还要炸裂,比泥土里生根发芽的种子还要坚硬,行走在佛堂里,他就是遗落在红尘中的一颗人间舍利子。

      如今遇到割肾大哥,他能怎么办?他这么一个善良的人他能怎么办?

      路边的草被割了,还会有人看见,还会有人感叹。可是,他的肾被割了,有谁会知道呢?有谁会为他的肾扼腕长叹呢。

      一个爱而不得的炮灰攻,一个连主角受小手都摸不到的炮灰攻,长了几个肾是没人关心的。一个肾还是两个肾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区别,又不会有实战经验。

      李矜言不禁心中酸涩,他伸手又将车窗缝隙推大了一点,然而车窗外拖着长长呼号奔赴而来的夜风,却怎么吹也吹不走他的攻苦茹酸。

      司机:“……”

      能不能不要再推副驾驶座的车窗了?

      李矜言扯着领带,往车后座上一靠:“打听到割肾大哥割了多少个肾了吗?现在段位是什么,黑铁还是青铜?星耀还是钻石?无双还是王者?MVP还是 SVP?”

      司机:“……”
      李芷灵:“……”

      李芷灵嘴角疯狂抽搐:“这个倒是没打听到。”

      李矜言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李芷灵忍不住着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矜言淡淡道:“先做饭。”

      司机:“…………”
      李芷灵:“…………”

      挂了电话,李矜言靠在出租车的车后座上,揉了揉眉头。

      情况似乎有点棘手,竟然还牵扯到道上大哥。

      但是他怎么可能被区区五十万打败?

      他可是渣受大纲文里的最强炮灰攻。虽然在那篇渣受大纲文里关于他的剧情着墨不多,但是李矜言还是推断出自己的人气应该是最高的。

      这没什么难猜的,在这篇奇葩的大纲文里,他是唯一的一个正常人。

      他不信,还有人能放着他不粉,去粉勾着嘴角智障一笑的王破帝,动不动就咆哮的法制咖帝。

      不可能。

      只要是智商没问题。

      他就是人气最高的。

      作为最强炮灰攻,如果自己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那还怎么和这个剧情玩儿?

      李矜言心中嗤笑一声。

      不就是区区五十万么?

      李矜言闭了闭眼,在脑中开始思索解决方法。

      车窗外变动的光影打在他深邃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上,一张脸帅得可以惊动党中央。

      五分钟后,帅得惊动党中央的李矜言睁开眼睛,打开手机,开始输入。

      “家里不孝子把别人东西打坏了,对方要求赔偿50万,在MD有割肾大哥,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竟然没搜到。

      李矜言斟酌了一下,换了一个问法。

      “家里逆子把人贵重东西打坏了,对方家里很有背景,来头很大,牵扯到国外势力,现在要求我们赔偿,根本赔不起,老铁们江湖救急了!”

      这一下,总算搜出了一条信息。

      李矜言立刻点开看回复。

      “这还留着过年?我双手就把逆子送给人家当球踢。”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李矜言点了点头,他的第一想法,也是把李宴霖赔给人家当长工。

      然而现在情况有变。哪个道上的大哥不好,偏偏是MD的割肾大哥。他要把李宴霖送过去,估计左边的肾保不住,右边的肾也保不住,中间的屁股都得被扎两刀。

      李矜言叹气,点开下一个回复。

      “怎么办,自认倒霉呗,家里有房没?”

      没房,下一个。

      “找人借钱吧。”

      借不到,下一个。

      “兄弟,可以联系一下我,哥们手里最近正好有大额流动资金……”

      举报了,下一个。

      “要不跑路吧?跑出去躲躲风头。我们镇,镇长儿子和他姐夫当初得罪人,两人跑了,跑了二十五年,如今回来,可是春风得意,把对方拐杖都打断了,假牙都打飞了,连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没放过,给抱去绝育了。就这,对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矜言:“……”

      下一个。

      “兄弟,我有一计。我们老板最近给他爸在下面纳第九房呢,性别放得比较宽,彩礼丰厚,我可以帮你家逆子牵个线,中介费不用给太多,你给个三万八就行了。”

      李矜言:“……”

      拉黑了,下一个。

      “老铁,我也有一计。鄙人不才,有幸和这种国外势力打过交道,不说对他们有多了解,说道个一二三四还是没问题的。要是m国的,你们举报偷税漏税保准一举报一个准。要是其他国家的,那就别废这个精力了,花点钱,把全家户口本销了,再全家搬去峨眉山和那群泼猴住个几个月,出来后保准没人认得出你们一家人。”

      李矜言:“……”

      李矜言闭了闭眼,接着放下了手机。

      网友们提供的方法要么太中庸,要么太毒辣,看起来都不太适合他这个善良之人。

      啧,看来,还是得靠自己了。

      两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一片老破小的小区门口停下。

      意外的,李矜言竟然在门口一家烧烤摊前看到了李宴霖。

      李矜言伸手按了按眉心,再次看过去,烧烤摊前的李宴霖又加了两根鸡柳,两根烤肠。

      李矜言:“……”

      李矜言笑了。

      他在这里为保他的肾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这小子倒好,还有心情吃烧烤。

      李宴霖买了烧烤,一转身,冷不丁就看见路边李矜言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周边来来回回的人都在看着他,而他大哥看着……他手中的烧烤。

      李宴霖一双眼睛里仿佛装了煤球,黑得一塌糊涂,看着忽然出现的李矜言也不慌不忙,声音沉沉地喊了一声:“大哥。”

      李矜言嘴角微挑,磨牙道:“吃烧烤呢?”

      李矜言走过去:“拿来,给哥也吃两根。今天你哥被你气死,还没怎么好好吃饭。”

      谁知李宴霖黑沉沉的眸子看着李矜言,后退两步,摇摇头,低声道:“你自己买吧,我这个买来,是打算下点药的。”

      李矜言:“……”

      “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解决。”李宴霖两只黝黑眼睛里仿佛照不进一丝亮光,“他们想挖我的肾,我先顶他们的肺。”

      李矜言:“…………”

      夜色流水,灯火万千,小区里人声鼎沸,各色小吃摊支在路边,薄薄的烟雾缭绕,香气氤氲。

      李宴霖提着一袋新鲜出炉的小烧烤,面带决绝,孤注一掷地杵在路边,脸似煤炭,目若黑洞。他头顶一盏路灯瓦亮,然而,即使是新换不久的超大瓦数的路灯都无法照亮这小子一丝一毫,他整个人仿若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墨云里,黑得让人看了都发颤。

      李矜言一时无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小子,少年正在抽条的关键时期,胳膊腿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走在路上都得被人怀疑国家在脱贫攻坚奔向幸福小康的时候是不是漏了他,就这还要大言不惭顶别人的肺。

      李矜言笑了:“怎么顶?就用你这烧烤签子顶吗?你消停点吧你,你是不是想送你哥出道?”

      李矜言蓦地笑容灿烂:“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顶肺哥入狱第三天,让我们来采访一下顶肺哥的家人,首先,先出场的是顶肺哥他哥。哇哦,没想到顶肺哥他哥竟然帅得这么伟大帅得这么前卫,我们电视机屏幕都要装不下了哦。可惜再帅也是顶肺哥他哥,搞不好他也要顶肺。在这里我诚挚呼吁只有两个肺的观众朋友们,请务必保护好自己的肺,千万不要靠近顶肺哥他哥周遭十米内!请大家爱护自己的肺!”

      李宴霖:“……”

      李矜言手指夹着香烟:“哟,这不是顶肺哥他哥吗?竟然来我司面试了,经理你说句话啊,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我们的命了啊,我们何德何能敢和顶肺哥他哥一起上班啊!”

      李矜言再接再厉:“草,顶肺哥他哥竟然来这小破店用餐了,老板,你有几个肺啊,这都敢放顶肺哥他哥进来嗦面条?”

      李矜言半依在路灯杆子上:“今天在地铁上遇到顶肺哥他哥了,原来顶肺哥他哥也要坐地铁啊,我还以为他们靠顶肺就能走天下呢。”

      “呜呜呜,老铁们,顶肺哥他哥竟然来店里理发了,我会不会因为手艺不精,被他顶肺了啊!嘤嘤嘤,早知道我当初跟着师傅时就不摸鱼了,摸鱼一时爽,双肺火葬场。”

      “今天看见顶肺哥他哥在垃圾桶前鬼鬼祟祟,不会吧,难道又有谁被顶肺了?”

      李宴霖:“……”

      李矜言笑得不能自已:“哎,刚刚在超市碰到顶肺哥他哥了,看起来经济条件挺困难的,竟然买根一块钱的玉米都在别人摊子上翻半天,要找最大的。我本来想说,隔壁摊子有七毛钱一根的,但一想到顶肺哥他哥要顶肺,我特么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踢,一脚就把自己踢出了小超市。”

      “救命,我家就和顶肺哥他哥家隔了一条街道,这以后的房子还能涨价吗?”

      李宴霖:“……”

      这一刻,周遭的一切嘈杂声仿佛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音,天地间只剩李矜言的肺言肺语劈里啪啦朝着李宴霖劈头盖脸轰来。

      李宴霖被雷得浑身恶寒,提着烧烤袋子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让自己发出声,然而由于过度用力,一张黑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狰狞的扭曲,差点没把路过的孩子给吓哭了。

      这时,说得口干舌燥的李矜言轻抿了抿唇,没好气道:“想让你哥出道,你就去顶,往死里顶。你哥长得这么帅,相信你努把力,可以让你哥直接在全国人民面前出道。”

      李矜言朝着李宴霖勾了勾手:“你给我消停点吧你,东西拿来。”

      李宴霖紧紧咬着牙,一张黑如包公的脸上挣扎之剧烈,活似自己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难以抉择到底是去殡仪馆背尸,还是去火葬场看门。

      最终,李宴霖挣扎半天,还是满脸倔强地把烧烤袋子递给了李矜言。

      李矜言挑眉接过烧烤袋子,他低头,从里面抽出一根豆腐皮,咬了一口,一边嘴中慢慢咀嚼,一边朝着小区里走:“回家吧。”

      失去了烧烤袋子的李宴霖垂头丧气跟在李矜言身后。

      李矜言细嚼慢咽,待吃完一根豆腐皮,才问道:“说吧,今天为什么和钟腾打架。”

      李宴霖闻言,低着头,一脸倔强的别别扭扭,不吭声。

      李矜言一看李宴霖这样子,一笑,不急不慢道:“他今天是又骂我是废物还是骂我是扫把星了?还是又造谣我不举了?”

      李宴霖:“……”

      一想到钟腾的嘴贱,李宴霖仿若被点了火的炮仗,从牙缝里挤出话道:“他以后要敢再乱说一句话,我保证揍得他半身不遂,打得他满地找牙,今天要不是突然蹿出来的那个人,我绝对让他哭爹喊娘!”

      李矜言听了这话,也没来气,只慢条斯理道:“你又想送你哥出道了是吧?”

      李矜言随手将烧烤签子扔进路边的一处垃圾桶,冷笑道:“他说他的,又不是第一天说了,我又不会掉一块肉,他说我是我就是?他说我不是我就不是了吗?我李矜言什么样,什么时候靠他说两句了?”

      李矜言看了李宴霖一眼:“下次要再让我听到你和他为了这点小事打起来,你看我不让你刷马桶一年。”

      李宴霖一张脸黑如锅底,满脸不服道:“那我就干听着他骂你,什么都不做?”

      李矜言笑道:“不啊,你要气不过,可以和他一起骂我,打不过就加入懂不懂?”

      李宴霖:“……”

      李矜言轻笑道:“你可以骂你哥长得帅,骂你哥身高一米八.九,骂你哥粉丝无数……仔细一想,你能骂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哥还真是先天挨骂圣体啊。”

      李宴霖:“……”

      李宴霖小脸一愣,终于满脸泄气,被李矜言搞得没脾气了。

      走了两步,李宴霖忽然道:“大哥,你又失业了吗?”

      李矜言:“……”

      李矜言慢吞吞看了李宴霖一眼。

      李宴霖:“感觉像是失业了,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李矜言:“……”

      李矜言没好气道:“你怎么不算算你哥什么时候发大财。”

      李矜言面无表情:“是的,你哥又失业了,以后就只能在家里软饭硬吃。从明天起,你每天出去打五份工养你大哥,饭桌上一顿没有人参燕窝,你大哥就要闹,就要撒泼,就要摔锅打盆。”

      李宴霖:“……”

      李宴霖慢慢红了眼眶:“这次又怎么失业的?”

      李矜言看了李宴霖一眼,哼笑道:“还能怎么,当然还是你哥长得太帅了,你哥的帅,那是苍生有目共睹,嫉妒你哥的人太多了,男人的嫉妒心,尤其是秃顶男人的嫉妒心啊。”

      李矜言伸手拍了拍李宴霖肩膀,满脸语重心长:“你以后看见秃顶男人,听哥一句劝,别顶他们的肺,顶了他们的假发就行了,一招制敌,还能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李矜言扑哧一笑:“为了预防再被人顶了假发,我猜他们以后戴假发,肯定都会多扎两个小发夹了,啧,别说,少女心怪爆棚的。”

      李宴霖:“……”

      听着李矜言的话,李宴霖对他大哥今日份的失业有了大概了解。

      二人一路穿梭在活似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古董巷道里,得知李矜言又一次失业,李宴霖心中沉重,一路沉默。

      李矜言慢慢吃着一根鸡柳,问道:“他们来了几个人?”

      李宴霖脸色阴沉:“五个。”

      李矜言:“后台真是MD的割肾哥?”

      李宴霖面无表情:“不知道,谁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们自己吹的,也没人知道,他们要是割猪腰子的吹割人腰子的,也不意外,长得就像是菜市场杀猪的。”

      李矜言:“……”

      李矜言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行,知道了。待会回去你给我老实点,你哥还没死呢,等你哥死了,别说顶肺,你去顶别人的棺材板,你哥都不管,甚至还可以给你鼓个巴巴掌,让你早点下来给你哥烧火做饭。”

      “……”李宴霖走了几步,没忍住问道:“大哥,你打算怎么办?那个镯子好像真的是50万的。”

      “怎么办?”李矜言慢声道,“反正不管怎么办,我不顶肺。”

      李宴霖:“……”

      李矜言看着李宴霖满脸郁闷,一笑:“来的是好人家,这事挺好解决的,直接把你送进局子里,吃公家饭。”

      “来的不是什么正经人。”李矜言脸上笑意深邃,“这事就更好解决了。”

      李宴霖看着李矜言脸上的笑意,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姓张的那小子,家里的建材店都给砸了,三个月,在医院整整住了三个月。后来求爷爷告姥姥找人托关系,来向钱哥赔罪。”

      “你说这事闹的,他要一开始不犯浑,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吗?”

      “还有姓孙的那小子,得罪了我们钱哥,十斤白酒,喝不完不准下桌,120救护车就在旁边守着。”

      “都未免太过心软了。”只见李家客厅里一膀大腰圆的男子在振振有词时,从屋外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倘若是我,会先看看对方是否有孩子,若是年纪尚小,便在孩子每日上学的路上送上一些特别的爱心食物。若是年纪半大不小的孩子,买通几个人在校内校外加以关照,再安排一个人慢慢接近。”

      “情窦初开天真年少的年纪啊。这个接近的人,我们姑且将之称呼为桃花A,精挑细选,柔情似水,可惜却是穿肠毒药,枯骨之花,带着让人闻之色变的病毒。”

      “……”

      此言一出,只见屋中所有人霎时脸色陡变。

      下一刻,李家的大门倏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俊美的青年踏着身后沉沉夜色不紧不慢走进屋中,比电影明星还长了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孔。

      青年一边漫不经心手伸手解着西装外套的纽扣,一边笑道:“不若再安排设计一下桃花A和孩子父亲的纠缠,若是孩子认为自己心上人和父亲有混乱关系,是心痛欲绝和心上人了断关系,还是和父亲之间自此心生嫌隙呢?”

      “……”

      “糟糕的校园人际关系,纠葛复杂的父子关系,这时候是不是该轮到我们的母亲上场了?”

      “把桃花A的存在告诉这名母亲,得知这位和自己孩子还有丈夫纠缠的人,她会想些什么?如果再把桃花A的病例单送到她眼底呢?”

      “……”

      “若是对方家里还有年纪大的长辈,不妨专门针对他们设计一个投资的局,投资五百,就可以大额返利,第一个月返利一千,第二个月二千,第三个月三千,就这么一步步,诱惑他们逐步增加投资。他们没存款没关系,可以鼓励他们向亲朋好友借钱,借不到也没关系,网上贷款平台这么多,总会有几个平台会放款的。”

      “……”

      青年笑着道:“可怜的母亲,刚得知丈夫和孩子的事,又得知家中老人被骗走的存款抑或欠下的债务,母亲能承受住吗?”

      “让我们好好关心呵护一下这位可怜的母亲吧,在她手机上每日发送一些新闻,比如有人xiayaodusha配偶抑或全家。猜猜,这位母亲她可能会做些什么呢?”

      所有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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