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世界 ...
-
“啊，你来了。”正当西弗勒斯思索着出去的方法时，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要不是那个哈利•波特，说不定我早就可以把你送回去了……”
他睁大了眼睛，连忙转身。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金发少女站在他面前，她面无表情，无机质的碧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是——”
“啊啊，果然又是一个愚蠢的人类。”少女抢过了话头，她将苹果上上下下地抛着：“你是谁，你来做什么，你想要什么……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是这么无聊呢。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就能够对自己所处的环境进行判断？果然是弱小无能的生物……简直笑死人了。”
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西弗勒斯沉默。
“你现在正在沉默。原因是你在愤怒。”少女突然说，她突然上前了两步，凑近上去，盯着西弗勒斯直看：“人类的心情就是那么好猜测。真无聊。”
“我是来送你回去的。”她这样说道，“去你本应到的世界。”
库洛洛感到了深深地愤怒，以及无力感。
又一次，那个人又一次在自己眼前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也就是BUG……这样说明的话，像你们人类这样的低等生物很难理解吧。”少女眨了眨眼睛：“你是时空乱流导致的产物，也就是‘不应存在的东西’。”
“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你这个BUG修改。你应该庆幸不是抹杀啊，低等生物。”她道：“你必须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再重新开始一次你的人生。”
当一个人的价值被否定的时候，那个人会做什么？
西弗勒斯不知道其他人会做什么，因为他很直接的，用手劈开了少女的头颅。
她的头裂成了两半，甚至身体都爆炸了开来。
“没用的。”少女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再度传来，带着满手鲜血，西弗勒斯恼怒地转身。
她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捧着苹果穿着白裙子。
“像你这样的低等生物，是无法杀死我的。”说着，她身形一动。脸在他眼前忽然放大。
然后西弗勒斯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她所紧紧捏住了。
“别想反抗，低等生物。”她默然地说道，“我只要动一动手就能够把你掐死。可惜我不能，你应该庆幸，还有更高的法则约束我。”
“否则，你就是必死无疑了。”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尖利无比，浑身上下散发出了让人不安的感受。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深渊一样，在摸不着的黑暗中不停地坠落，坠落。他的手微微颤抖，视线开始慢慢模糊起来。
看不到头。
他和她的实力差距，根本看不到头。这已经不是两个层次，而是两个世界的问题了。
这就是……差别么……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至下巴，滴到地上。
“哼……在同类中还算出类拔萃么。居然还能够认识到我和你的实力差距。”西弗勒斯注意到，她并没有用‘我们’。
他发现原本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松开了。
“如果不是法则的约束……真想杀掉你这个低等生物。”少女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面部表情毫无波动地说：“前面已经说过了，你是一个错误，不该存在与此，虚无，错误点一样的存在。”她道：“我们不知道是谁干下的这事情。或许是比我们还要高级上好几倍的存在——有个什么东西，它制造出了一个空间奇点。”
西弗勒斯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
“简单说来，就是一个洞，一个能够连接两个完全不想干世界的洞。”她道，又咬了一口苹果：“它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屏障打破，并且将你——我们也不明白为何是你——带到了这个世界。而且，还在我们无法涉及的范围中，赐予了你许多许多新的能力。等价交换之后，你原本的能力就这样渐渐消失了。”
“或许它本来是想用你做出什么大事业吧？不一样世界的人看问题的想法根本不一样，或许它就是想利用你这点，来扭转这个世界——但是，它忽略了很致命的一点。而哪一点完全能把它的计划崩盘。”
“那就是蝴蝶效应——那是层层扩大范围的力量——我们将其称之为法则。我知道你这种低等的存在根本无法一下子了解。举个例子吧，比如，那位追随你而来的，愚蠢的人。”
西弗勒斯想，自己知道她在说谁。
“是的，就如你心中所想一般——”
“你可以读出我心中的想法。”西弗勒斯的眼神立刻危险起来。
“不要妄想什么，低等生物。你应该已经明白你我之间的巨大鸿沟了，所以，好好闭嘴，听我解说完这全部的过程。”少女有些不满地说。
西弗勒斯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就是那位，哈利波特。”她道，“他是你世界的救世主，是构成整个世界的‘核心部分’。原本就应该走向自己既定的命运。但是因为它的举动——我比较倾向于，将它称为‘命运改造者’——于是这一切，世界的‘核心’被改变了。”
“你明白了么？就是这个世界改变了。”她道：“在你们这些低等生物看来，改变世界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是你们没有一个人想道，那会将世界导向一个如何可怕的地方。”
“想知道失去了核心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么？低等生物？”
西弗勒斯的手捂住了耳朵，他像是想要逃避些什么。
可是少女的声音却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没有用的，让我来告诉你吧——哪里生灵涂炭，救世主变成了魔王。他肆意杀戮，把世界践踏于脚下。而这一切的起因，便是因•为•你！”
庞大的罪恶感淹没了西弗勒斯。
他的眼神越加错乱，他不想相信这一切，可却又不得不相信。
“他制造了那个石碑，将自己一半的灵魂放置于哪里。再利用空间的漏洞，将其——或者说他自己——送到了你的世界中。然而因此，另一个人为了阻止他也做了同样的事，而另一个人为了阻止……懂了么？这就是世界核心崩溃所导致的连锁反应。而因为这些，那个世界已经崩溃了。”
崩溃……了？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了。一切都回归于虚无之中了。”少女眼神冰冷，被咬了两口的苹果外表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慢慢枯萎。 “就像这样——”她说道。
她手中的苹果化为了一滩砂。
“没了。”
“除了那些越过了时空缝隙的人与事物之外——原本的，属于那个世界的事物，全部没了。所有存在的痕迹都被抹去，或者替换了。”她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它的任性，还有你的存在。”
“终于明白了么？低等生物，终于明白……你到底是怎样错误的，罪恶的存在了么？”
那么……
莉莉的坟墓，斯莱特林，霍格沃兹，马尔福家……全部都没•了么？
那个世界……没了？
西弗勒斯眼神空洞，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
这都是因为他。
都是因为他。
如今而言，这些动作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怎么做……才能……”
“那个世界已经无法挽救了——它本来就是依附在其他世界的身上。要消亡也是迟早的问题——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摸消你犯下的罪孽。”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救下这个世界。你的到来已经引发了这个世界许多事物的改变，而其他很多事情也都不会出现了……在危害到‘核心’之前，我们必须把你遣送回到那个被依附着的世界上。”
“那现在就带我走吧。”西弗勒斯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我只是个罪人罢了。”
“不，如果现在带走你的话，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但是万幸，随后，你会有一次完美的脱出机会。我们要你做的，便是抓住这次机会。”
“……我会做到的，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真是明事理的人。”少女微笑，“从这个时间线来看，那大约是五年后——也就是你这个身体二十二岁的时候。会有人来暗杀你，我所要你做的，只是被•杀•死罢了。其他想要怎么做都无所谓。至于这五年间……算是我们给你的特别奖励吧。你所做的一切，在往后的岁月中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什么都不会么？”
“什么都不会。你的存在会被各式各样的东西代替，或者摸消。本来是害怕你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不过就此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不过作为你明事理的奖励，我会将其保存下来的。五年，这就是我们的能力极限了。所以，请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五年时光吧。”她笑道。
又一个苹果出现在了她手上。
享受？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格。
“知道高等生物和低等生物的区别在于何处么？”少女挑起一抹邪气的微笑，她将苹果举高，放在自己左眼的位置前：“就是……你们只能看见苹果，可是我们却能看见世界。”
然后，她捏碎了那个苹果。
“我所要说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五年计划就此开始……让我送你出去吧。”
“迷失于时空中的低等生物，好好享受属于你的，最后的时光吧。”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