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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圣人教化之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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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谁是喜欢我的嫌疑人,或者说究竟是谁在暗暗地不厌其烦地仰慕着我,眷恋着我,特别是那种长得比较漂亮的我本身就对其比较中意的女伙伴,这个我倒是可以伸出手指头来数一数的,因为别的本事我可能没有,尽情地臆想确实是我的拿手好戏之一。
在想象中把自己使劲拔高一些,又不犯法,对吧?
正所谓鳝大成蛇,蛇大成蟒,蟒大成蛟,蛟大成龙,龙大成王,王中王,火腿肠,一节更比六节强,果冻我选喜之郎,喜之郎,不一般,马可波罗是瓷砖,能贴墙,能贴地,敢想才能出奇迹。
不好意思,不知不觉中我的思绪又有点扯远了。
食言的后果便是一再食言,以后我果然又食言了,照样在鹿墟论坛发起了各种各样的帖子,真是无志之人常立志啊,我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我简直把自己给恨透了。
言归正传,还是接着说说明朝遗民唐飞雪的事吧。
“青云县里有个普普通通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吏,因为喝了村里某个大户人家的酒,被人家当场逮住了,然后人家对这小子也是采取了传首九边之类的处理方法……”老唐再次言道。
他竟然开始扯起了别人的闲事,知道转移谈话的焦点了,果然是心情变好了,思路变开阔了,脑子变灵活了。
这样看来,他也是个喜欢看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场景的货色,一旦说高兴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胡吣,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我听着听着差点打盹了,因为这一类的事情太司空见惯了,他讲的东西根本就引不起我的兴趣。
说实话,要不是碍于面子,我真的要睡着了,因为劣质白酒的酒劲已经开始在我身上发挥作用了。
是的,我们又喝酒了,哈哈。
“而最最可笑的事就是,传阅公文上竟然这样白纸黑字地写道:酒酣耳热之际,尔等竟然高谈阔论长达一个时辰之久。”老唐又咋呼着讽刺道,真是把某些人完全看扁了,看透了,看小了。
哎呀,这家伙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顿时就引起我的注意了,我的困意也立马不见了,转而开始洗耳恭听他的胡扯。
“我的个神啊,这是毛意思?”老唐有意诧异道。
“高谈阔论是什么罪名?”我故意高声问道。
“他要是杀人了,那就是杀人犯,他要是放火了,那就是放火犯,他要是徇私舞弊了,那就是徇私舞弊犯,请问这个高谈阔论到底算是什么犯呢?”他用世界上最冷的冷,幽幽地冷笑道。
“而且,什么叫高谈阔论?”他激动异常地说道。
这家伙看来非要在我跟前较那个真不可,真是迂腐得不要不要的,都忘了这是哪里了,而我又算个毛啊!
“另外,谁来定义这个所谓的高谈阔论呢?”他吼道。
“高谈阔论又和最后给人家定的罪名有何干系?”他又道。
“这纯粹就是侮辱人的意思嘛!”他又嘟囔道。
我随即弹了弹身上穿的一身比较耐涴的衣服,吓得半天都没敢接老唐的招,尽管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说话办事也挺牛气的。
讲真的,我可不想被什么人随便扣上一顶和老唐这种前几朝的遗民进行高谈阔论的大帽子,那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搞得我身败名裂,猪狗不如,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见老唐的表情很是尴尬和具有喜感,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便敷衍着回应道。
“鄙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得以见此神句,真是佩服得咱家五体投地外加不可名状。”我又追加了这么一句话。
“唉,有句话说得好,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啊。”老唐随后又如此叹道,显然是理解透彻了我的意思,尽管我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意思,只是嘴贱胡乱说说而已。
可是,老唐却当了真,上了劲,真是没办法的事。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唐飞雪又道。
“老哥啊,什么话都别说了,喝起这杯酒吧。”我说。
“可是,我到底心有不平啊。”唐飞雪坦言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虽然这个事不一定多准确,但是差不多有那个意思就行了,你要是有兴趣,不妨听一下吧。”我说。
“噢,善舞老弟,请讲!”老唐略显惊喜地邀请道。
然后我就开口讲起了一个以前我从网上扒拉来的老故事。
“当年刘备得了徐庶之后和他日夜不离,有一天两人就聊到了当年徐庶当侠客一事,然后刘备就问徐庶:元直啊,你当年仗剑行侠走遍天涯,可曾杀错过人呀?”我缓缓说道。
“是呀,可曾错杀?”老唐同样问道。
我继续讲道:“然后徐庶就说:未曾杀错一人!刘备听后感到非常奇怪,便问他:元直难道有通天之术不成?徐庶说:非也非也,此乃圣人教化之功也。”
“圣人教化之功?”老唐疑问道。
我接着说道:“ 刘备感觉更加奇怪了,又问徐庶:敢问哪位圣人有如此大能?徐庶胸有成竹地答曰:子曰: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好家伙,把孔夫子搬出来了。”老唐道。
我还是按照自己固有的节奏讲下去:“刘备再问:咦,这话如何能辨别该杀之人?如此这般,岂不草率?”
“是啊,就凭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老唐同问。
我不理他,继续讲道,就是想看看他是什么表现:
“徐庶便颇为得意地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富贵善良之人便是那待宰的肥羊,早已经被贪官恶霸们分食而尽,所存富贵者,无一不是凶残狡诈之辈,举刀杀之又何错之有?”
“简直荒唐至极!”老唐叫道。
“看过刘慈欣的《三体》吗?”我忽然问他。
“没有。”老唐如实说道,乖得要命。
“让我来告诉你,我对《三体》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吧。”
“好。”老唐异常安静地说道。
“‘听到了吗?是历史!是历史了!’粗壮女人兴奋地对叶文洁挥着一只大手说——”我怀着淡淡的忧伤和喜悦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