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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九重宫阙 ...
看,这不就到正题了吗?
“正想同相爷说这事儿呢,大帅他出去了。”俞寒面上笑容不变,心里直打鼓,他支走左珵也是为了瞒下此事。
那位将自己当作了个草市散集后捡拾烂菜叶子的大娘,认定自己什么烂摊子都接得过手,留书一封,便大手一挥,拍马走了。
让自己独自面对他唤过来的宁相。
“出去了?那我在这儿等等他吧。”宁怀沙等那人已是常态,不介意这一时半会儿的。
俞寒看着宁怀沙,十分之不忍,真不知道卫风禾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不,又给钱又给时间,还三天两头的跟着他各地跑。
瞧着都有些可怜。
俞寒前些时日,在宁怀沙临别之时,目睹了一场十分让人眼酸的依依惜别。
那时宁怀沙是和王福,为颁旨及视看卫侯是否安好而来,当卫含章看起来没有大碍之后,他们自然不能久滞,该马不停蹄地回上京城复命。
临近将别,卫含章和俞寒将这二人送出军营。
“投桃应报李,插在瓶子里梅花儿苞开的极好,下回,”卫含章在想,许个什么样儿的诺好。
“我带你看吴地那火树争明月、金莲斗彩虹,如何?”他笑着。
战局甚好,说不定我们能借机吞些吴地入怀,如果你可以在两国签订合约的时候来,我们一起去畅游吴地街巷,观看那火树银花不夜天,如何?
卫含章在暗示。
“好。”宁怀沙无有不应,“我在上京城等着侯爷的捷报。”
分别虽然心如刀割,但是有这样一个希望在,我会一直盼着的,含章,你可千万不要失约啊。
送完人上马车,俞寒侧目看向那姓卫的,“你要相爷签合约的时候过来?”
这种事情,尘埃都还没有起,更别说那时候真正被拟定的人选,他这么提要求,不是要人去谋划争取吗?
“我说与不说,他都会来的。但我说了,他会高兴一点儿,而我想让他高兴。”
卫含章的视线追索着车马的远离,在他观察到窗帘被掀起了一角缝隙后,高扬了右手,向人挥去。
“侯爷,我还是想问,你们是来真的吧,不是在开玩笑?”俞寒还想再挣扎两下,毕竟,他先前真未觉察出过那两人的感情有过变质。
卫含章抱臂笑看向俞寒。
他既然与他袒露此事,就是在知会自家亲朋,这虽不是值得大张旗鼓的事,但他完全没想过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你看我像是在唱戏,跟你开玩笑吗?”
“禽兽。”
俞寒憋了这么多天,终于给了卫含章一个他自己的客观评价,脸上的表情痛苦的仿佛自家养的娇花,被个登徒子占了便宜似的。
“风禾,宁相他,他确实颜色甚好,脾气也好,还非常讨人喜欢。但咱不能仗着自己对人家有些个恩情就挟恩图报,或是手脚上有些个功夫就硬抢对吧?”
俞寒不愧是被江老先生赞叹为,周卫俞三人中,独有君子骨之人,面对卫侯的强权,他还试图以礼说之,以德服之,妄图激起这浪荡子的廉耻之心。
据他这么多天的观察,只能说,宁怀沙确实贴心至极,哪怕是军营里可以发挥的空间有限。他都能从头到脚给卫含章备好的妥帖合身的衣物、模样好看滋味周正的吃食、温温热的汤药,连带着送到手上。
间或,还有各色讨人高兴的小玩意儿,连带出谋划策,整顿商贾市价。
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而大多数时候,卫某人,卫大将军,不是在讨殉难之人的奖赏,就是在点人和吴军干架,要么就是在商议如何与南下而来的东北军合谋。
如果得空的间隙,给宁怀沙一个微笑,再说几句话,就能让人跟草芽小朋友得了糖似的,乐上一整天。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过卫大将军已经病入膏肓,听不进人劝了。
“对啊。”卫含章干脆地应下。
“那你说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儿?无耻之尤!”俞寒激愤异常,俨然将卫大将军当作了思想出现偏差,急需接受教育的问题分子。
不是要他不忙军务,而是他既然在军营里就没办法好好陪别人,却非但不制止他人的付出,还点明请人来。
当这成百上千里的距离,是过家家啊?
就是他的动作和声音有点不受俞寒本人控制,便也丢了那清正儒雅的君子相,有些像市井闹事的狂徒。
加加减减毕竟算是他将要为侯府迎个主人进门儿,是个儿大喜事,卫含章也不欲跟俞寒那跟街溜子发疯一样的家伙多做计较。
谁知他竟越说越难听,卫大将军遂不能忍,“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人情。都不知道往好地儿想,这天作之合、水到渠成的事儿,怎么到你嘴里就龌龊不堪了?朗照,好好反思下自己吧。”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见龌龊,自己属性是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还水到渠成,天作之合呢。”
“你是见色起意,酒壮色胆,然后什么都不顾了吧?”俞寒发现这人不仅没有悔过之心,还倒打一耙,气急之下也不给姓卫的再留脸面。
卫含章,“……”
卫含章直接把袖子递到了俞寒的鼻子下面,洗后新衣的皂角香,转入他的鼻腔。
然后卫含章收回袖子,生怕他多闻了一秒,还抱臂嘚瑟。
俞寒,“……”的嘞,宁大相公原来是拿来这么用的吗?
“闻见没有,这么贴心的小美人儿是要挟强迫得来的吗?”
卫含章大度不计较宁怀沙那点希望雁过留痕的小心思,反冲俞寒笑着挑了挑眉,从言语到行动,宣告自己又一次大获全胜。
……
俞寒自然知道这人一路上是怀着怎样的期冀而来,但他要做那个扫兴的人了。
“诶,相爷,大帅接密旨走的,走的匆忙。倒是给您留了封信,说您问起便交与您。”
宁怀沙却像无有所谓一般,点点头,接过信笑容不减,跟俞寒继续聊了一会儿,将给卫含章带的那份礼,又分了,才告辞离去。
回了驿馆,进到房间,这里的环境不允许他将那在相府里沐浴焚香的一套来个周全,但起码的步骤还是得有,宁怀沙净手洁面后拆开信来看,这次倒齐全了很多。
“缚云亲鉴。”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失约于君,非吾本意,时不假人也。接君上旨意,不敢不赴。许君彻夜同游,观吴地金吾不禁、银花火树盛景之诺,他日定践。缚云小美人且饶我这回,待相逢不用忙归去时,定听君任君、予取予求。”
“各事安适,勿念勿挂。兹际寒冬,希自珍卫。暌违日久,拳念殊殷。”
“情长纸短,不尽依依。”
宁怀沙收了信纸,那张脸犹像被风吹干了的馒头皮,干巴僵硬,完全没有上一次那喜不自胜之色。
“世人言,卫侯美则美矣,然久处沙场,不解风情。我看不尽然,这安慰人不很有一套?”
系统观察他举止异常,试探道,“所以你被安慰到了吗?”
“安慰到了。”
系统仔细地又识别了一下宁怀沙的面部表情,深觉此番境遇不宜使用作死模式,于是麻溜地切换回官方友好服务态度模式,“尊敬的宿主先生,您看起来却不像这么回事儿。”
宁怀沙稍探身窗外,看向外面灰蒙积云的天空和路上的冰雪泥泞,“我在想,姓左的有多重要的事,要在这腊月寒冬,他伤重未复时,密旨叫他去做。”
冬日北地道路难行,一行人车马齐备,粮草充足,还有沿途官驿休整,都约莫在官道上行了月余还多的时间才到此处。而李清霜那把之前几乎没受过磋磨的完好骨头,还整日叫苦连天。左珵若不是有所诉求,现下也恨不得就去官驿里躺着。
但他家将军,此一次又要以多少日的速度,达成急行军的奇迹?
不同于左湖眼中可助国安的万顷风禾,不似俞寒等人眼中于寂夜中永明的皓月,宁怀沙始终觉得,卫含章就像那暗色中曳尾而过的流星,乍然一明的烟火,明耀于人前荷担期冀、承载希望,而后就只有些灰石废纸留给自己。
一时风光热闹,亘古凄然静寂。
再歪头一沉思,那人的生辰好像就在这几天。
年节逢生辰,喜上加喜,但要一人孤身在外,于奔波中不知什么时候就过去了,那就是另一番滋味。
不过,卫大将军连自个儿的性命都觉尚不足惜,一个生辰算什么?那五年俞寒和周浵不知道记挂过没有,宁怀沙估摸着他自己是没那个记性的,要那五年他都囫囵个儿过去了,这再加一载,也没什么大不了。
哪怕他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应允了自己去观吴地不夜灯火。
哪怕自己都备好了要给他一个惊喜。
眼看着这位宁姓宿主又要发疯,系统劝慰,“尊敬的宿主先生,你们人类有句话叫,世界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事。”
你千万要忍住啊,没事多往好的地方想想。比如,皇帝也有难处呢?比如,确实事态紧急呢?
这天下之事,确实不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人有立场。”
宁怀沙这么个主,自然不会就有理站方向。
新春佳节,又逢大胜,是举国欢庆的好日子。君上吩咐也是无与伦比的重要。
但有的人好像忘了平度一役有多惨烈,领二十万兵马,备各式先进武器的王俱全还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而卫含章却似乎天赋异禀,躺了三天就像没事人一样,布计施策,收复失地,乘胜追击,终得一善果。
现下又御雪乘风,再赴新处。
“千株火树争明月,万炬金莲斗彩虹。《子夜》歌词翻《白雪》,《霓裳》舞队散旋风。”—— 孙蕡 《骊山老妓行补唐天宝遗事戏效白乐天作》
“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苏轼《九日次韵王巩》
“望人者不至,恃人者不久。”—— 韩婴 《韩诗外传》
小剧场:
出发前:
某宁:含章生辰的时候夜游街~
某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达后:
某宁:【看着手里的信纸】【陷入沉思】
某宁:毁灭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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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九重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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