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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日月重光 ...
路上卫含章随手就能捏碎的坚果壳传递给宁怀沙一种很不好的信号,再加上近日朝堂之上西北商路的规划,或许他留不住卫侯多久了。
小美人的羽翼已经恢复,但江老先生的态度却没有丝毫缓和。
或许,在卫侯再次西征之前,他也等不到一场宴席了。
当然,那也不重要,毕竟两人私下里合了八字,互换了庚帖、写好了婚书、还算了好几个良辰吉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随时可摆宴。
开商路,少说都是沙漠戈壁几百上千里的路程,纵有汗血宝马,那也免不得要不知道吃多少沙子。
而且,仰赖于卫侯一贯的战术,根本做不到他稳坐大营就决胜于千里之外。如何,他都要上马持刀,纵横驰骋。
再向西去,沿道之国零散,想要大家达成“友好和平”地来往,而不对沿途商贩的货物生些不该有的喜爱之情,得费大越之军一番功夫。
但商路重要,他不能开口阻拦。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想别的办法了。
比如,京城的防务也很重要啊。侯爷,侯爷,你看,上京城的防务都要破成筛子了,难道你不管管吗?
越过门槛,宁怀沙笑道,“侯爷,要不要戴个幂篱,里面的熟人可能还不少。”
“那些人不怕见我,我怕见他们?”卫侯显然狂的一如既往。
“不,或许他们挺怕见含章的。”宁怀沙捧了一边的脸。
突然他眼前一亮,直拉着嘴里还在说,“莫非不是大相公害怕我掀了你的摊子?”的卫含章转入了处楼阁。
“啊?”宁怀沙和人在这红粉翠偎之地小跑,“那有什么要紧,哪怕侯爷把那些人的腿都折了,我们也不会落到要去喝西北风的地步。”
“倒是有个好玩的地儿。”
他对此处的布局非常熟悉,七弯八绕,就带着卫含章在不穿堂的情况下,上了楼阁,然后径直推开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
房间装潢典雅清致,并不是意想中妖艳无度、烟笼轻纱糜烂,反倒像清贵门户人家小姐的闺阁。
郎君推门入,新妇笑相迎。这样的句子乍现在卫含章脑中,他倚靠在散发着清香的檀木架上,挑着眉向宁怀沙笑道,“大相公,这地界儿走温情温馨之风?”
“不,只有一两间走这样的风格。准确的说,每一间装潢之风都不尽相同,管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下的恶鬼来了,都总有一款儿包他满意。”宁怀沙在他旁边拉了凳子坐下。
“但这一间,还要更特别一点,是独一份。”
“哦?”
“方便我有时在这儿留宿的时候,统观楼内各处要道。”
卫含章对于宁大相公的行商之道不予置评,但立马挪了地儿,不跟他杵在一块儿。他拉开墙上镂空雕花之窗,却碰上了一层琉璃。
琉璃颜色虽然略暗,但外视他物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比如楼台之上那些皮肤黝黑高鼻深目长手长腿的舞娘裙摆上的珠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轻敲两下,发出透而清脆的响声,约莫承重还不错,不会像普通琉璃一样那么脆。
“这是什么?可以单面视物?”
这世界上的变态,只有到有发挥空间的地方才会彻底暴露本性,就瞅着宁怀沙借鉴现代意义上的单向透视玻璃,而特意打造出来的这种韧性好承重大又单视一面的变异种琉璃,醉生梦都不知道揽了多少财。
寻求刺激是人之本性,那种藏物于私有又曝市惹人艳羡心思,一块玻璃就能满足。
解释物件儿,那是之后的事,现在宁怀沙只想放任恶念滋长。他承认,哪怕是镶这些玻璃时,哪怕这些玻璃给宁怀沙本就鼓囊囊的钱袋子又增加了重负,但他之前从没想过要它服务于自己。只是现在确实动心了,不是吗?
他越过梳妆台,在卫含章看向他,等回答的目光里,就凑了过去,贴在卫含章身后咬着他耳垂道,“哥,你看,下面的人在看着我们呢。”
卫含章周身一紧,“啪”地一下合上了镂花木窗,才反应过来宁怀沙还没回答他这琉璃是不是单面视物。
“你?”
“!”
然而宁怀沙无视卫含章嘴角勾起的笑容,手一勾,就松了他的衣带。
虽然卫含章的笑容里面有多种含义,甚至常常用以表达负面情绪,但色胆包天的宁怀沙只有一个念头萦绕在心间,我家含章笑起来可真好看。
但卫大将军显然不想在此时此地纵容人,直擒住了他的手,还用一只手掌握着,拉着他去找绳子,捆住这个心思不在正道之人。
“哥,何必麻烦,拿你的衣带来捆,不正方便吗?”宁怀沙嬉皮笑脸。
“和别人睡过的房间,你也要我在这儿陪你?大相公真是好兴致。”卫含章的一只手去拈揉他的耳垂,把某人方才咬的那一下报复回来。
“天大的误会!哥,我哪儿敢。此处是我特意劈出来的,真只有我一人在这儿睡过,从未再有过旁的谁享用。”后面二字他故意说的轻了些,委屈巴巴的。
“所以,含章~”
宁某人眨巴着眼睛,肚子里全是坏水,“哥,它等了你这么久。”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卫含章又开了点窗,透过缝隙看底下的群魔乱舞,“唔,大家一起更有感觉?”
这种地方居然缺少必要道具,连个麻绳细链的都没有,干净的真像眷侣起居之所,也是稀奇。
找不到得用的东西,又不能真解衣带,就只有一直劳累卫含章的手了。
赤裸裸的嘲笑,并没有浇灭宁怀沙的兴致,他反而更加按捺不住。
“哥。”
“惯得你。”看着某人眼中流转的波光,艳红的耳垂,修长的脖颈,卫含章也心痒。
但凡是换个地儿,他就松口了。
“大美人儿,总得给个理由来说服我。”
“就不能是我就想吗?”宁怀沙压抑着的瞳孔越发黑的水润。
哪儿有什么鬼理由,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腻死在卫含章身边。
这东西还挑时间地点场合的吗?难道他姓宁的手底下的屋檐还不够多吗?在这儿给自己留一个房间,不和路上看到风景不错风水优良的房子就买下来,一个道理吗?
“我手好的差不多了。”
?!
所以,这回我可不让着你了。
宁怀沙瞪圆了眼。
“你自找的。”卫含章耸耸肩以示无奈。
“哥!”
“晚了,缚云。”轻笑声荡漾在屋室之内。
“卫哥哥,我伺候了你那么多天,你的伤才见到好,就要欺负我?”
卫含章,“……”
一个以退为进之下,宁怀沙趁着卫含章还在愣神之际,没等他有机会报先前巷中之仇,就再度低头咬上他的脖颈。
卫含章恨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学着宁大相公的技法回吻了过去,引得他面含桃色,春潮涌动。
两人已然完全将踏入此地的初衷忘的一干二净,俨然成了人间寻欢客。
卫侯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手确实好很多了,一路顺着宁大相公弯着的眉眼向下作乱的动作相当流畅,眉梢,眼角,耳后,脸颊,以及那仿佛夺了夕阳色般嫣红的唇瓣。
不曾放过半点。
一时不察,宁怀沙竟被他亲得脚下发软,浑身躁热,跌坐在地上铺好的毡毯上,后背抵靠墙面。
卫大将军在用行动告诉他,往日自己对他有多么纵容。
楼下舞女银铃般的笑声瞬间贴着耳畔炸开,宁怀沙仿佛置身于闹市之中,众人的视线之下。
“唔。”
看来拆了醉生梦的日程得提前,明儿他就要动手。
宁怀沙不怨自己的武功不到家,只怪醉生梦风水不好。
卫含章见他鬓发微散,发冠歪斜,整一个好似在冬日余辉下的一朵朱砂似的骨里红,心思便真有点收不住了,“美人儿,要不……”
“不要。”宁怀沙相当硬气。
卫含章,“……”人被自己惯坏了怎么办?
卫大将军十分有君子风度地叹气收手,却不曾想,腰腿突然悬空几息,然后落进了床褥之中。
他被气笑了,但扑过来的人堵住了他的笑声和即将出口的咒骂。
温柔和缓的清风极好地安抚了人,当柔情蜜意腐蚀尽某人那本就松松跨跨的防线后,狂风暴雨忽至。大漠换天就在一瞬,夕阳直坠,帷幕拉下,漫天的暴雨吞噬了沙漠,干涸地起洪流水。
大水逐渐上升蔓延,而肺部只剩了一口空气,我会溺死在海里吗?
不行,禾苗想伸手去抓点土壤,以期可暂得喘息。但他忘了是谁抽走的稳固地基,将他抛入水中的。
推拒的手指缝隙里挤进手指,细密的吻蘸着使人麻痹的毒药侵蚀神智,卫含章自愿缴械投降,任由大风过境,云雨降临,禾苗拔节成长。
……
外面的歌舞不知道换了几轮,卫含章终于被从水中捞起,又洗干净,换了上宁怀沙在此处预留的干净衣裳。
“含章,我们是在这儿休息还是回家?”宁怀沙这个奸计得逞的小人,这会儿相当乖顺,主动去冲泡了糖水来认错。
“来,甜一下,大漂亮。”
“不喝。”卫含章别开了脸,嗓音沙哑至极。
“喔哦,不够?“宁怀沙点头,“我明白了,侯爷。“
“混账!”卫含章瞬间从床上撑起,结果不曾想用成了左手,复又往下直坠,宁怀沙赶紧扶了一把他的腰,把人揽到自己身上来靠着。
左手被别了一下,倒也只疼了那一下,但现在宁怀沙的表情很意味深长。
颇像,抓包了故意撒谎,只为了多吃两颗糖,连坏牙都不顾了的孩子一样。
卫含章,“……”醉生梦克我,明儿他就让人想办法,把这儿拆了去。
卫大将军瞪着宁怀沙,用眼神示意他,做人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哥,您不听医嘱就算了,这是要连我也要一起骗了去么?”很好,这个小美人,很不识趣。
在没有道理的情况下,说什么都不占优势,而且就治病问药这一块儿,不宜久谈,“我的丹青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幸帮你点妆描眉?”
卫含章反手将宁怀沙放到了自己的膝上,伸手摸上了他的眉羽。
这话题转移的好犯规。
如此闺房之乐,宁某人心痒难耐,而且失去了今日的时机,大漂亮可能就难说话了。不知道要撒什么样的娇,才能又哄住他。
不行不行,宁怀沙,你的原则在哪儿!
“侯爷,今天……“
“今天天色晚了,正正好烛下观美人。”卫含章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
“!”
宁怀沙闭上了嘴,伸手勾过妆盒,任由卫含章挑眉具。
卫含章让他靠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想要什么样的妆面?”
“随便哥哥。”宁怀沙知道某人在外面疯狂地时候,一天能换八张皮儿,手上的功夫好着呢,况且就算那人一窍不通,难道不可以随便他在自己脸上倒腾了吗。
“那我给你剔了?”卫含章没忍住的笑。
“哦,反正含章画成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去上朝。”宁怀沙躺在他腿上转着他的衣摆玩。
“是吗?随我怎么画?”卫含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摸向焦柳枝的手停住转向石黛又拂过眉砚,出去见人还是别省钱了。
卫含章在挑着眉具,构思眉型,宁怀沙却意欲给他增加难度,他才穿好不久的衣裳又遭了难,某人的手碰上肌骨,摸到累累疤痕。
“别闹。”
宁怀沙不为所动,极快地收了眼眸中的暗色,就手指翻飞,而脸上盈盈而笑。
起初卫含章还能忍耐,好容易一边的眉勾了出来,宁怀沙却愈加的放肆,电流贯穿身心,他哪里还稳得住手。
“哥,妆面花了,画的丑了,我可是要怨你。”
“嗯。”卫含章没忍住发出闷声,连忙稳住手腕,“缚云,讲点道理。”
“道理,那是什么东西?我才不要呢,我就要我哥宠我。”宁怀沙的动作加快,“含章,你爱我吗?”
“不爱。”这小没良心,这种时候,还来问这种问题。亏自己还在想,什么妆面合适他。
不如来套白眼狼妆吧。
“哦。”宁怀沙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完全不顾自己的脸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了,身体力行地告诉卫含章他那滔天的怨尤,嘴巴却甜的像抹了蜜,“可是哥,我爱你呀。爱死你了。”
“嗯,…,哈。”卫含章全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到了手上,偏生那玩意儿还扑腾着乱动,“听起来,像在骂人,嗯。”
“消停点,画不好。”半边的眉毛比收拾个萨迪克还要卫含章的命。
宁怀沙笑了起来,“没事儿呀,哥。一天不行,我们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手艺嘛,总是练成的。”
卫含章伸手将青黛扔到了地上,去他的手艺总是练的。
给宁怀沙调朱弄粉的人罢工了,宁怀沙却执着另一只画笔,在卫含章面上晕染出鲜艳夺目的色彩。
……
小剧场1:
宁:醉生梦风水不好。
卫:醉生梦克我。
醉生梦:......
小剧场2:
宁:我哥身上的疤怨谁呢?【阴暗】
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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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日月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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