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383、无癖

　　“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却是比寻常的男生强得多了。”姑娘眉飞色舞的说道：“先生看我这回是不是找对人了？”
　　我运起连山看去，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你说这男生，有什么爱好没有？”
　　这一句话问住了她，她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好像还真没有。”
　　“那我劝你不要和他交往。”我摇了摇头：“我以前有位老朋友，他写了一本《陶庵梦忆》，其中说人无癖不可以交，以其无深情也。想必你说这男生也是如此，这种人最是自私独性，就算你和他交往，你对他也是可有可无，不会认真的。”
　　那姑娘若有所思，留下礼金道谢离去，老白却说道：“你自己也是个无癖之人，还好意思对别人说三道四。”
　　“我抽烟喝酒，怎么能叫无癖呢？”我摇摇头反问道。
　　“你看似有好，但都浅尝辄止。”老白眯着眼睛，一语道破：“抽烟只抽半根，饮酒必然有数，根本就只是随便玩耍，那里有癖？”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笑了起来：“其实跟这姑娘我却有一句话没有直说，这世间的无癖之人，大都对一切都不在乎，眼中又怎会有她呢？”
　　“这才是你的肺腑之言吧。”老白打了个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张岱这段话就是给你写的，不过其实他却是冤枉了你，你虽无癖，却诚于剑。”
　　“没冤枉，认识他那时候我还没有剑。”我笑着说道：“只是昨日我非今日我，今日我非明日我，更何况隔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