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3239、有憾

　　金法寺腌了点腊八蒜，我和老白得到消息，便算准日子去找老方丈要蒜，到了金法寺却见老方丈正在庙里唉声叹气，便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老方丈便摇摇头说道:“去年腊八那天我出去行脚，回来的时候却见有个流浪汉在寺门口冻死了，却没有救得了他，想起这事，故有此叹。”
　　“方丈慈悲。”我淡淡说道:“不过腊八节那一天冻死的也不是他一个，就算是今天也有人冻死，你不还是救不了他们吗？人力有未逮，总有未尽之事，难救之人，又何必挂怀呢？”
　　方丈闻言摇了摇头，又拿出些谷子来撒在地上，准备给周围的小鸟吃，冷不防老白却撇了撇嘴道:“不必多此一举了，外面有几只野猫，把附近的鸟都抓了吃了，你撒了这些谷子也没有用。”
　　老方丈闻言又露出一脸苦相来，口中叹道:“今年怎么有这么多憾事呢？”
　　“有些遗憾总是好的，因为这样你才是一个人。”我笑着说道:“若是无亏也无憾，成仙成佛不成人啊。”
　　方丈闻言一怔，若有所思，我便蹑手蹑脚的抱起他腌腊八蒜的坛子，准备和老白脚底抹油，冷不防却听那方丈淡淡说道:“大大方方拿走就是，我又不食五荤，那蒜本就是给你腌的，别弄的跟做贼似的。”
　　“方丈大气。”我闻言便笑了起来道:“我看你腌酱菜的手艺着实不错，不如以后就叫酱菜禅师得了。”
　　“速滚。”方丈恼羞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