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3008、牺牲

　　今日是蜀山祭祖的日子，小师侄带着一众弟子在历代祖师祠堂前慷慨激昂的说道:“蜀山弟子当赓续先祖之志，舍生忘死，不惧牺牲，铲尽世间不平之事...”
　　“等等，此处需要修改一下。”我在一旁打断道:“舍生忘死，不惧牺牲不是蜀山的宗旨，贪生怕死才是，我蜀山从来就不曾歌颂牺牲。”
　　“师伯你开玩笑吧？贪生怕死哪是剑仙？”小师侄不解的问道。
　　“这是咱们创派祖师亲口说的。”我正色说道:“牺牲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个鼓励弟子牺牲的门派必然衰亡，避免弟子做无意义牺牲的门派才能千秋万代，贪生怕死才能全身而退，我蜀山弟子只有保住了自己的命，才能替世人铲除不平，否则自己都死了，还说什么大话？”
　　小师侄闻言深以为然，恍然大悟，当下改口道:“蜀山弟子当赓续先祖之志，贪生怕死，不做无谓牺牲，铲尽天下不平...”
　　“算了，还是别念什么祭文了。”我再次打断她道:“这意思虽然对了，听起来却颇为别扭，感觉一点也不慷慨激昂，还是上几炷香得了，反正咱们蜀山历代祖师没那么多说道，不会挑理的。”
　　“这里你最大，你说咋办就咋办。”小师侄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反正祖师们怪罪下来，有师伯你顶着，赖不到我的头上。”
　　“卑鄙无耻，有几分掌门的样子了。”我笑着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