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1905、牧牛

　　和老白出去办事，路过一村子，遇见一位老人正在放牛，那牛拽着老者往前走，老者忙不迭的跟在后面，老白便笑道:“老头放牛跟牛跑，到底是人牵牛，还是牛拽人？怎么倒像是牛在溜人一样？”
　　“牛要吃草，自然拽着人向草地跑，等牛吃完了草，人要回家，自然要牵着牛回去。”我笑着说道:“一来一去，一收一放，牧者牵牛，牛亦渡牧者，是应该让牛顺服，还是放牛自由，都无所谓，不过阴阳变化而已。”
　　老白听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我却笑着对那放牛的老人道:“我说的对吗？”
　　“抱阴负阳。”那老人笑着说道:“一幅牵牛图，穷尽阴阳十二变化，不过是一始一终，归去来兮，其实又哪里有牛，哪里有牧者呢？”
　　说完那老人和牛化作一道紫气消失不见，我拱手作揖，口称天尊，老白便好奇的问道:“这老头什么来头，你要这般恭敬？”
　　“谈何恭敬，这已经算是轻慢了。”我笑着说道:“这满天的神佛里，放牛的可是只有一位，他亲自点化，按理说道门弟子要三拜九叩才行。”
　　“这老头是太上老君？”老白吓了一跳道:“他竟然亲自点化你，你到底何德何能？”
　　“大概是看我和他有相似之处吧。”我笑着说道:“老君牵牛，圣僧耍猴，我逗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