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145、头一水

　　喝多了难受，我便到楼下的大澡堂去，看看时间还早，估计今天能洗上头一水。
　　进了澡堂，果然没什么人，我换了手牌，脱光了衣服往里进，浴池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小老头坐在池子边上，见我来了，便冲着我笑笑，撩了下池子里的水。
　　这小老儿明显是挑衅，想抢我的头水，我赶紧跑过去，跨步就要往池子里进，冷不防却被搓澡的师傅一把拽住，他急切的说道:“刚放的一百度开水，还没兑冷水，你想死不成?”
　　“开水?那老爷子怎么不怕烫?”我指了指已经下了池子的老头道:“你俩配合抢我头一水?”
　　“老爷子?哪有什么老爷子?”搓澡师傅四下瞅了一眼，疑惑的说:“你昨天喝的假酒吧?出现幻觉了?你的手牌是一号，今天来洗澡的就你一个人。”
　　“嗯，那是我酒没醒，看花眼了。”我顺着他的话说道:“对了，听说你家浴池以前死过人?”
　　“嘘，别瞎说。”他小声说道:“老板不让传，以前有个老人心脏病突发死这儿了，从那以后就禁止六十岁以上的人泡池子了。”
　　他果然不经诈，直接说了出来，我便对他说道:“告诉你家老板，以后放水先放凉水，再兑热水，这样安全些。”
　　说完我澡也不洗，转身就走，这家澡堂子以后不能来了，因为我永远也抢不到头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