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1094、老妓

　　和老白出去唱歌，这歌屋却是个没什么客人的，地处偏僻，老白这厮却非要叫两个妹妹陪着，我刚要跟它说这种地方哪有漂亮姑娘，便走进来两个浓妆艳抹的大妈，看着有四十多岁，身材臃肿，老白便要发作，我却拉住它问道:“这里可还有别的姑娘吗？”
　　“没有了，就我俩。”其中的一个大妈说道。
　　“好，麻烦了，我们自己呆一会儿就好。”我笑着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们，挥挥手让她们自去，老白便愤慨的问道:“刚才你拦着我干什么，这黑店找这样的丑大妈来陪狐狸，分明是瞧不起我，应该给他砸了，你怎么还给她们钱？”
　　“砸什么砸。”我摇摇头道:“都是熟人，只是你不记得了，当年建国街繁华之时，妹妹不知道有几百个，其中最漂亮的两个一个是露露，一个是莉莉，当年你每次来都要点她们，如今过了二十年，这片街道繁华不在，数百佳丽做鸟兽散，只剩下莉莉和露露还在这里，就是你刚才说的丑大妈。”
　　“她们怎么变得这么丑了？”老白一愣，止住了怒气，开口问道。
　　“以色侍人而衰者如是。”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众生各有各的悲喜、龌龊和不得已，谁爱残花，谁怜老妓？”
　　“狐狸我却是个念旧的。”老白眼珠一转，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大声喊道:“叫莉莉和露露来，老子要喝个痛快。”
　　很快两位大妈便和老白喝了起来，莉莉和露露虽然红颜不再，酒量却不减当年，又玩色子又划拳，和老白喝得不亦乐乎，我冷眼旁观，只觉眼前喧嚣，一如当年繁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