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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我天魔宗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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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玲虽然无法直接感知到自己丹田的状况,但她内心深处依然能够察觉到有人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援手,将她从险境中拯救出来,给予了她必要的庇护。
对于自己究竟沉睡了多长时间,谢温玲并没有确切的记忆,她只知道在那个悠长的梦境中,自己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尽,情感的宣泄让她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慰藉。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望着那久违的青竹镇,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迷茫和不安。
曾经的她,既有宗门的依靠,也有家的温暖,但现在,她似乎一无所有,没有了宗门的庇护,也没有了家的存在……
在重生的道路上,谢温玲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难道这一世的命运注定要与前世的结局相重合吗?
她真的无法理解,为何天道会如此残酷,非要让她重蹈覆辙。
在梦境中,少女低垂着头,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在沉思着生命的意义,然而,就在这个时刻,谢温玲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从梦中拉回现实。
迷迷糊糊地,她睁开了那双犹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她面前的那位身着黑袍的墨发少年。
这位少年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阴影之中,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光芒,异常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谢温玲凝视着眼前的黑袍少年,心中充满了疑惑。在万魔谷中,如果有人穿着黑袍,那么他们很可能就是来自天魔宗的成员。
经过一番思考,谢温玲缓缓站起身来,向黑袍少年开口询问:“你是天魔宗的弟子吧,或者……”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之意。
听到这番话,黑袍少年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他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到23岁的年轻女子。
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知道天魔宗的存在。
“小姑娘,你的眼光不错嘛!竟然能认出我是天魔宗的人。但我可不是什么普通弟子,我其实是……”黑袍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解除了易容术,脱下了黑袍。
谢温玲一时愣住了,心中暗想,如果不是弟子,难道他是天魔宗的宗主不成?这简直不可思议……
几秒钟后,原本的黑袍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位气质清冷、矜持的宗主。
他身穿洁白的长袍,腰间佩戴着温润光泽的玉佩,墨发随风轻轻飘扬,而那双眼睛不再有任何光彩,只剩下一片深邃的清冷。
他的目光深邃如湖,似乎隐藏着无法揣摩的深度,既能洞察人心,又让人感到一股难以逾越的距离。这位白色长袍少年,正是天魔宗的宗主——裴淮之。
谢温玲此时彻底傻眼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天魔宗的宗主,而这时,天魔宗宗主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当两人的目光相遇时,谢温玲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好,我叫谢温玲。”她试图保持镇定,向眼前的人打招呼。
“你好,我叫裴淮之。”裴淮之看着眼前这位18岁的年轻女子,眉头微微皱起。
18岁……修为被废?等等,不对!谢温玲……
她是南派第二宗门紫霄宗宗主的女儿!!
“你是紫霄宗谢周宗主的女儿?”裴淮之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但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
裴淮之目光落在谢温玲的身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少女,竟然是南派第二宗门紫霄宗宗主的女儿,难怪她会有如此的气质和才华。
谢温玲此刻的心情却是复杂至极,她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迷茫,尽管她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的懵逼,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就是紫霄宗宗主的女儿。
裴淮之看着面前的这位小丫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他知道,谢温玲的修为被人废掉,这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打击。他思考了片刻,然后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小丫头,你愿意入我天魔宗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你想报仇吗?你肯定想吧?”他继续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你身为南派第二宗门紫霄宗宗主的女儿,却让人被废修为,你的心不痛吗?”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谢温玲的心。
谢温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沉默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在裴淮之以为面前的少女不想之时,谢温玲终是平静地说出了口。
“你应是知道我家紫霄宗是被魔族灭的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裴淮之心中轻笑一声,但还是平静地开口,“我知道啊,我又怎会不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谢温玲惊讶地抬起了头,眼眸似有不解之情,“那你为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裴准之轻笑一声,露出右手红色丝带,“因你天生就该和我是师徒关系,而且我们天魔宗不是魔族,是正派的啊,小丫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谢温玲眼睛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右手那若隐若现的红色丝带。
而在谢温玲思考的时间里,裴淮之也一直都在等着谢温玲的回复,他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谢温玲目光落在那条鲜艳的红色丝带上,心中明白这丝带不仅仅是一个装饰,它是天道意志的象征,是一条不可违背的命运之线。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心中有万般无奈,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之前是火灵根?还是极品?”
裴淮之的目光落在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身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
谢温玲,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不凡的天赋,这让裴淮之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的,师尊。”
温玲初虽然不明白师尊为何有此一问,但她猜想,或许这是每个加入宗门的弟子都会经历的问题。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尽管她还不完全理解这一切的意义。
裴淮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宣布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七位亲传弟子。”
“好的,师尊,我是不是要回宗门了?”谢温玲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是的,小七,你现在被废修为,不能御剑飞行。你站好了。”裴淮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有问题之时,你随便说。”他又补充了一句,显得颇为随和。
“师尊,徒儿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的。”谢温玲坚定地回答,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好,那我们走吧,你跟紧点。”裴淮之再次叮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听到没有,小七?”他再次确认。
“已听到,徒儿知晓。”谢温玲回答得干脆利落,她的态度让裴淮之感到满意。
裴淮之点了点头,随即开始御剑飞行,带着他的新弟子,谢温玲,向着宗门的方向飞去。
在这片广阔的天空下,一段新的师徒之旅,就此展开。
—
天意亭……
在这个宁静而又神秘的庭院中,一座精巧的亭子静静地伫立着。
亭子的门扉紧闭,仿佛在珍藏着一轮新生的月亮,而一旦窗户敞开,便能看到野生的云朵自由地飘散。亭子的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玉兰花的芬芳,那些精心栽种的绿竹和夏季的荷花,为这片空间增添了一抹生机。
放眼望去,杨柳和榆树随风摇曳,丹桂与百合间杂其中,构成了一幅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风景画。
在这个仿佛被天意所钟爱的凉亭里,一位身着淡雅蓝衣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制长凳上,品鉴着手中的香茗。
他的面容美丽而俊朗,宛如精雕细琢的玉石,透出一股非凡的气质,那是一种超脱尘世的风姿。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无与伦比的优雅和从容,仿佛时间在他面前都放慢了脚步。
他的眼睛是明亮的双眼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他那微微上扬的秀眉与深邃的黑眸相映成趣,共同勾勒出一张无可挑剔的英俊面容,他的气质仿佛出自高贵门第的纨绔子弟,天生带着一种令人敬仰的气质,同时又不失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了解。
这位蓝衣少年,名叫周弦清,他慢慢品尝着茶香后,终于开口说话。
“大师兄,师尊怎么还没回来啊?”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师尊不是说要带小师妹来我们宗门吗?”他继续追问,似乎对这个问题颇为在意。
“……该不会是假的吧!”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怀疑。
而在他的身旁,另一位少年,身着素净的白衣,其纯净胜过初降的雪花,容颜俊美得宛如画作中走出的人物。
他名叫惊江行,是天魔宗的首席大师兄。
他安坐于那里,即便是最轻微的眉宇间也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即使是他的侧脸轮廓,简单而不失精致,也足以令人屏息凝视。
这恰似上天细心雕刻的杰作,他的举止彬彬有礼,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他那淡蓝色的双眸,犹如深海中的蓝宝石般璀璨夺目,完美无瑕,仿佛是文雅和礼仪的化身,宛如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
白衣少年惊江行轻轻抬起右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才缓缓地说道。
“六师弟莫慌,师尊都说会给我们带小师妹回来。”
“而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知道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淡定和从容。
周弦清听到这句话时,微微撅起嘴唇,似乎在寻觅恰当的言辞,心中的不安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恰在此刻,庭院中狂风骤起,风势如刀,使得杨柳与榆树摇曳生姿,仿佛在跳动着一曲无声的舞蹈。
大师兄惊江行,面露凝重之色,眉宇间紧锁了片刻,终于缓缓抬起头,放下手中茶杯,开口道:“婉月二师妹,不知何故莅临此地?”
惊江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也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的好奇。
终于,狂暴的风息渐渐平息,仿佛大自然也在此刻屏住了呼吸,就在这宁静而祥和的时刻,一位少女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
她身着一袭宝石红的长裙,那鲜艳的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夺目,宛如盛开的花朵在绿叶的衬托下愈发耀眼。
与这红裙相得益彰的是,她外披的一层薄雾般的白色烟纱外裳,轻盈飘逸,宛如云端的轻纱,随风舞动,给人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她的浅紫色秀发被巧妙地梳理,优雅地挽于脑后,展现出匠心独运的发型艺术,每一束发丝都仿佛经过精心的安排,无不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秀发之间,一支装饰着珍珠的水玉兰花簪静静插着,与之搭配的流苏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闪烁着温柔的光泽,每一步都散发出女性的柔美与妩媚。
这位少女的面容宛如精雕细琢的玉石,眉目清丽,双眸深邃,仿佛清澈的水面上映出的月影,清澈而深邃,唇红齿白,色泽鲜明,如同刚研出的朱砂,一笑之间,仿佛能颠倒众生。
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仿佛春日的微风,令人感到舒心惬意,她整个人给人一种脱俗飘渺之感,犹如从皎洁月光中款步走来的仙子,不沾一丝尘埃。
紫发少女名为林婉月,是天魔宗的二师姐,身份尊贵,实力非凡。
她轻轻施了一礼,向面前身袭白衣的大师兄致意,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恭敬:“二师妹拜见大师兄。”
惊江行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心中逐渐明了。
这位二师妹平日里甚少归来,不是外出捕兽,便是参加各种比武竞技,历练自己,提升修为。
然而,林婉月的目光在扫过整个亭子后,似乎并未发现她所期待见到的小师妹的身影。
眼中掠过一丝惊异,林婉月心中暗自揣测,思索着种种可能的情形。
“小师妹会去哪里呢?”
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波澜。
而在这宁静的天意亭中,大师兄惊江行似乎洞悉了林婉月心中的忧虑和期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失关心地说道:
“二师妹,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你担心小师妹会不会如约而至。”
“不过,你和周弦清那小子还真是有些相似,都显得那么急躁。我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我并不像你们那样表现得如此明显。”
听到大师兄的话,周弦清和林婉月显然都有些愣住了,他们抬起头,目光交汇在惊江行的身上。
他们看到,大师兄的脸上虽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但他的眼中却透露出一种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雪,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理解了惊江行刚才话语中的深意。
周弦清和林婉月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回应道:“明白了,大师兄。我们会立刻去准备一份见面礼,确保小师妹不会对我们有任何不良的印象。”
话音刚落,两人便齐齐起身,身形一晃,已经御剑而起,化作两道流光,迅速离开了天意亭。
惊江行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他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双眼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情感。
他轻声自语,仿佛是在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在对远方的某人倾诉着:“我亲爱的小师妹啊,你是否知道,你的归来,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你终于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