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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军中一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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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上位者哪能知道下位者的痛苦。”
“即使知道了也无力更改。”
“哎，是呀，”
“林将军在监理大人来之前都已经给各位小将军开会了，说让她们最近消停点，装也要装好……”
“可不敢这么说隔墙有耳，被那些小将军知道了怎么办？不敢说不敢说。”
一群人七嘴八舌。
就在这些人围在一起继续说其他事的时候，山岚已经拿着刀走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听了。
她知道没有一个官场和人多的地方是干净的。
总是有些事，即使军中也不例外。
上位者拥有权利，拥有优越感。
下位者辛辛苦苦只能勉强求个温饱的事情不管是古代和现代都很常见。
只要做的不是很过分，没有引起阶级矛盾和身份对立，那么底下这些士兵为了生存也就忍了。
再者那些普通士兵因为无权无势人生也就那样了。
如果是遇到一些有良心的领导，说不定还可以过得好一点，这是整个时代的无奈，
官场都是这样，她虽然深知，小小的力量无力改变。
她悠闲的在军营中四处闲逛。遇到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士兵。
在走进练武场的时候，地方虽大，但是出入口和边角都有一队人在巡逻，
地方空旷，防止有人潜入。
山岚心想：这个地方安保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她想去校武场看看，也被拦住了。威胁她，赶紧走。
她走到了整个士兵们的生活区。有人在换洗衣服。还有人在三三两两说着话，生活气息浓郁。
氛围很融洽。
女士兵在训练时受了伤，扭伤腰伤，请自己认识的人帮她按摩。
山岚上前想帮忙。
说：“哟，你的扭伤挺严重，怎么没找军队的军医去看看？”
军队的军营旁边有人面带不懈的答话：“呦，一看你就是新来的，没受过伤。军队的军医哪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士兵能看的，又不是什么大伤。”
“都扭成这样，都肿起来了，为什么医官还不给看呢？”
“只有军中那些大人生病了才会有医官去医治。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兵生病忍一忍就过去了。除非伤的很严重，见了血。才会派医官过来。”
又有一个人回答到：“每天军中有那么多人扭伤。医官哪能看得过来，而且药也不够。忍忍几天就好了。”
漂亮，心想军队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她随便逛了两个地方就能发现这些问题，这究竟是上位者对于她们的忽略呢。还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普通的人只要活着就行，
她自己身为国公府的世女，生病了就有医官专门照顾。
确实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差距巨大，所以她只能尽力地来为她们争取一些权利。
听到这话，山岚安慰那个士兵，好好养伤就走了。
回到营帐，她的心情还是比较沉重的。可能是她在 27 世纪，人已经达到了平等，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但没办法，她也是在这个社会的洪流中一个微小的人。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改变所有人的观念，她能做多少？她只能做到尽力。
一连几天山岚白天依旧没有出营帐。在营帐里待了一天，晚上她换着士兵的衣服。在晚饭后。士兵们休息的闲聊的时候出去了。
这次他来到了做饭的地方，看见炊事兵。正聚在一起吃饭。
她想想，是了。他们白天给士兵们做饭。
在饭点上。正是派饭的时候吃不上饭，只有在晚上才能坐下来安安心心地吃饭。
军队这么多人，有好多个做饭的地方，饭点需要派发给各处的士兵，
确实是挺辛苦，生活不易，打仗不易。
一路闲逛，没有目的，竟然走到了。
粮草辎重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了。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守卫粮草，都没有打火把，
粮草辎重易燃，肯定不能打火把，那她们怎么照明呢？
天这么黑也是个疑问，没有深究就会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
山岚心想：她还得借这身衣服多在营中四处转，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才能恢复身份。仔细询问。
军营地方大，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正想找一个人问问去主帅的军帐应该怎么走？
就听身后有人让她站住，她身上的手帕掉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的手帕掉了，”
她低头捡起了手帕。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雁回将军吗？
雁回将军一开始没有在意这个小士兵，正打算回到自己的军帐，但是不经意间扫了一眼，
发现是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又看了一眼，发现这不是军师吗啊？不对，现在应该叫监理大人。
他听说监理大人自从来到了军中，已经好久不出军帐，自己想找个机会拜见一下也没有机会。
既然在这儿遇到了，他一时间还不敢认，但是看清楚了那张脸之后，他确定这就是军师，现在的监理大人。
“下官参见监理大人。”
山岚赶紧打断他行礼的姿势和说出的话：“停停，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士兵，还不想被别人知道身份。”
“明白，”
“正好现在遇见你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和你聊一聊。”
雁回听见这，虽然有些不解，但也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他领着山岚走到了一个存放后备物品的营帐中，里面堆放的都是一些不太会用到的物品。
山岚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军队的情况，暗访。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和我说。”
雁回有点不解，他应该说什么呢？
山岚看着雁回不解疑惑的样子：“我问你答可以吗？”
“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你和手下的士兵每个月发的月例有按时发放吗？”
“基本上是按时发放的，只是偶尔有时候会拖欠，基本上是足数的。”
“哦。什么时候是不足数的？”
“就在我做百户时，我的将领在每一次发月例的时候都会说军费紧张，这样的时候没有挺多，一年也就两三次，”
“每次缺的数额多少？”
“不多，普通士兵士每月 5 两，少一二两银子左右。”
“嗯，那你们的衣服、铠甲，手上用的刀，还有冬天过冬用的军衣，都是按时发放，或者是破损了有什么补救吗？”
“我们士兵都会统一发放，铠甲每人一个。在破损的时候会有专门的部门为我们修补，如果破损严重的话会我们会领到一个新的铠甲。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是有的，冬天的棉衣也是大都准时发放的。
我从军五年，有两年是推迟了发放，我记得那个时候有好多的士兵身上都生了冻疮。”
“行，那你们伙食怎么样？”
雁回听见伙食就有一些沉默不说话了，说军队的伙食还是行的，可以吃饱。
山岚看着他的神情，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可以吃饱，但不是吃好。虽然量足够，但是不美味，估计他们的菜品和普通的士兵也不一样。
他又细细地询问了普通的女士兵和男子都吃什么饭菜？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女士兵吃的是普通的米，青菜。每4天吃一次肉。
男士兵吃的是糙米和陈年的大米。十多天吃一次肉。
偶尔也会改善一下伙食。平常都是吃土豆青菜，”
山岚听着这些心想和自己心里预估的差不多。
“那你们训练呢？”
“之前我们在练兵场旁边的角落里跟着女兵训练，现在我们有自己单独的训练场地，但是女兵们的将领不愿意分人来指导我手底下的士兵，所以我只能自己去训练，模仿着女兵们训练的形式……”
这时，营帐中吹响了就寝的号角，
山岚说：“今天就聊到这，不许和别人提到见过我。”
山岚沿着雁回指明的方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之后几天又和雁回聊了聊军中的情况。
军帐中
山岚对阿碧说：“明天我就不用穿着这身衣服出去了，我要换上自己的衣服去巡逻整个军队。”
第二天又是一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山岚在林将军的带领下参观了练兵场。看见底下的将士整齐有序，气势恢宏。
整齐的排列进军打仗的姿势。
有的士兵练习弓箭，有的士兵练习对打，有的士兵在用长枪扎稻草人。
山岚心想：那训练方式太落后了吧。体能也训练不出来。作战技巧也训练不出来。啧啧。
走到了校长场，有小将军在比武，还有一些将领在助威。看上去一片“和谐”
去了存放物资的地方，四周都摆着大水缸，生怕起火……
有数支队伍在日夜巡查。
又看了男兵的排练。
山岚体力有限，走走停停，逛完了整个营地。
腿都走疼了，每天晚上回到军帐后，
阿碧都会给她揉腿泡脚。
阿碧心疼自己家的小姐居然这么劳累，在那抱怨。
山岚心想：军营巡查可真****不是人可以干的活，*****。（骂的有点难听。）
山岚休息好了之后，又和林将军问了整个军队的换防、巡逻的情况。
林将军表示这是机密。
但山岚连拿出了陛下的令牌，让林将军无话可说，跟她讲了这个军队是如何换防，巡逻的。
“士兵又是如何的训练的？”
有一些具体细节连林将军都不知道，只能叫来她手底下的小将领来为山岚解释。林将军有点儿不务正业。
山岚问这些问得都很细，
这些所有的东西都弄清楚，已经过去了 5 天，
山岚来军营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她其实也挺佩服古人的智慧的，
一些管理制度虽然比较落后，容易形成权力的集中与滥用，压榨底下的士兵。
日子虽然过得不是那么好，但相比很多人来说都不差了。
整个军营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十几代人的知识积累以及摸爬滚打的经验得出的这套管理方法。
最适合这个时代背景。某些地方让人看着寒心。
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和人们的认知，这套管理方法已经挺优秀了。虽然会造成权力的集中，但是有话语权的就是这些上位者，权力集中在所难免。
底下的人只能用过的不是很差来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