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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杭州。
      吴山居。
      这里都是一些古董店,街道上有吆喝的,也有高档的装修的很华丽的。
      我穿过几条街,才看到那间熟悉的铺子。
      门口站着伙计,朝我招呼,“客人里面请。”
      我跟着他们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虽然看着有点沧桑,但是浑身的气质让人觉得不简单。
      那人抬眼看到我,“哟,来啦。坐。”
      我顺着话坐了下来,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很快,伙计端了茶来,“三爷,茶来了。”
      没错,这人正是吴三省。
      我不太喝的惯茶,只是礼貌的抿了一口。
      “这就是那把黑金古刀,没想到放在这儿这么多年了,今天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我的听力近来恢复了一些,只是听的朦朦胧胧的。
      索性也就没回应。
      上好的龙井还冒着热气,我盯着上升的热气发起了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伙计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等到那人坐在另一边,我才回过神望过去。
      “小哥你来了。”吴三省递了杯茶到他面前,又吩咐伙计去拿东西。
      或许是我盯得太久,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仿佛我只是一个与他一样被吴三省叫来同坐一张桌子“喝茶”的陌生人。
      伙计效率很快,把一个包着黑布的东西递给吴三省。
      吴三省接过,三两下打开黑布。
      “小哥,不瞒你说,这东西真是个宝贝。”
      “你看看,我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
      一把锃亮的泛着凌冽寒气的刀。
      我倒是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惊讶。
      “这可是上好的黑金古刀。”吴三省将刀递给他。
      吴三省是个人精,“这次呢,我是想去夹个喇嘛,这把黑金古刀就当做酬劳,怎么样?”
      “这位是?”
      吴三省没料到他会突然问我,其实我也没想到。
      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就听吴三省说。
      “这个,她是我的侄女,额,对,侄女。”
      我瞪了眼吴三省。
      “张千羽。”
      他面色平静,好像真的是认识一个陌生人。
      “什么时候?”
      “三天后,山东瓜子庙。”
      他沉默的把刀包起来,嗯了一声准备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望了我一眼。
      等他走,吴三省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你去吗?”
      我点点头,“去。”
      我同吴三省告了别,一走出门口,就看到从小金杯上下来的吴邪。
      避开了吴邪,从吴山居出来,就看到刚刚还坐在一起喝茶的人。
      我走上前,他似察觉到了。
      我到他三米处停下。
      “在等我吗?”
      他没说话。
      沉默是金。
      “你现在住在哪里?”
      “你认识我?”
      我和他同时开口。
      “我不认识你,只是觉得很好奇。”
      “需要用这么贵重的才能请动的人。”
      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我觉得有些火大。
      “北京。”
      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那挺巧的,我也在北京。”
      我干笑了两声。
      我却不愿意再停留。
      匆匆告了别。
      三天后,汽车站。
      “张千羽。”
      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就走到一边清理东西了。
      期间看了眼吴邪,没别的,实在是他的眼神太热烈了。
      我数着包里的青椒肉丝盒饭,抽了抽嘴角。
      昨晚上那个死瞎子非要来杭州,说不放心我,带了好多没用的东西不说,青椒肉丝盒饭带了整整10盒!
      今早上趁着在车上,我偷偷拿了5盒出来。
      估计现在正骂的厉害。
      我背着一把黑金短刀,是瞎子寻了好久给我的。
      吴邪走到我面前,“千羽……羽翼丰满,搏击长天。”
      “好名字。”
      我顿住。
      吴三省这是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吴邪后脑。
      “臭小子!一见到女的就挪不动道!还不快来搬东西!”
      吴邪觉得在女人面前丢了脸,气恼的叫了一声,“三叔!”
      东西也不算太多,因为吴邪是第一次跟着下斗,吴三省给他准备的东西都要多一点,光是黑驴蹄子都给他准备了好几个不同年份的。
      一行人终于上了长途汽车。
      “哎呀,三叔,我这行李怎么这么重,都装了些什么啊。”
      吴邪拍着酸软的手臂。
      “装的都是该装的,这一路上可长着,你少说点话。”吴三省赶走了坐在旁边的吴邪,招手让我坐过去,“去去去,坐后边去。千羽来坐这儿。”
      吴邪满脸不情愿的坐到潘子旁边。
      “诶潘子,这张千羽什么来头啊?”
      “小三爷,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三爷请过来的人肯定都是对我们有帮助的人,小三爷就别问这么多了。”
      “那那个闷葫芦呢?”
      “闷葫芦?”
      “就是那个一路上戴着帽子,一句话也不说的那个。”
      “那个啊。”潘子看了看戴着帽子,头靠在窗边闭眼休息的人,“那位小哥啊,本事大着呢,在道上有名的很,叫哑巴张。也不知道三爷这是怎么请到的。”
      “怎么请到的……”吴邪想了想,“你看到他背上背着的什么了吗?”
      潘子摇摇头。
      “几天前,三叔说店里进了龙脊背,我本想着去瞧瞧,结果刚到店里,就被这人取走了。”吴邪边说边抱胸,“看来三叔是用这个作为报酬了。”
      “也真是奇怪,三叔平时这么扣的人,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当报酬送出去?”
      潘子整理两下衣服,“行了,小三爷,三爷做事一定有他的打算,就别多想了,总归多个厉害的人跟着,这心里也舒坦。”拍了拍吴邪的肩,“路还远的很,小三爷休息会儿吧。”
      说完自己歪头就闭眼了。
      吴邪看也问不出什么,倒在另一边眯眼了。
      经过12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颠簸,终于到了。
      我强忍不适跟着前面的脚步走。
      我晕车。
      能坐12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我实在走不下去了,索性蹲了下来,捂着胃里翻腾的肚子。
      这时,吴邪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我被迫抬头。
      “你晕车吗?怎么不早说,我这儿有药。”吴邪递过来一颗药和一瓶水,“还有风油精,你闻闻,一会儿就好了。”
      我接过药,和着矿泉水吞了下去。
      又接过风油精,猛地吸了几口。
      吴邪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疑惑的看着吴邪,怎么,没见过啊。
      “啊,没事没事。”
      “吴邪,千羽,你们在后面干嘛,快跟上。”吴三省说道。
      吴邪伸手想要拉我起来,我先一步站起来。
      我看着吴邪伸出的手。
      我是不是应该蹲下去重新起来一遍?
      吴邪摸了摸鼻子,“来了来了。”
      嚯,幸好他先走,不然挺尴尬的。
      要进山要转好几趟,又是巴士,又是摩托,又是牛车。
      我从牛车下来,真的忍不了了,跑到一边去吐了,吴邪也受不了,跟着一起去吐了。
      等我吐完回来,正准备从包里拿水,面前就递来一瓶水,瓶盖拧开的。
      身子僵了一下,那只手我再熟悉不过,只是一瞬,我就接了过来,朝那人点点头。
      那人看我接了水就走了。
      吴邪刚吐完,过来撑着潘子的肩,“潘子,他俩认识?”
      潘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漱了口,往吴三省身后走去,想去看一眼。
      就被刚递水的人拉住,那人很快松开了,指了指趴在吴三省面前浑身湿漉漉的狗。
      吴三省把那狗抱起来闻了闻,不知说了什么,吴邪也闻了,刚刚缓和的吐意此刻上涌。
      潘子也走上前闻了闻,“这是……尸臭啊。”
      尸臭?
      吴三省对着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包背上,其他几人也跟着背了自己的背包。
      没一会儿,船就来了。
      吴三省先上船,后面跟着潘子,大奎,吴邪,我,走最后的是给我递水的人。
      船很快驶进一个黑黝黝的洞。
      洞很小,就是我进都有点觉得窄。
      想到这,我往后看了看,正对上那人的目光,不自然的回过头来。
      前面吴三省等人还在讨论,突然被吴邪称作闷葫芦的人叫停,“嘘,听!有人说话!”
      几人安静下来听了一会儿,果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几人回过神来,想问那划船的是什么声音,才发现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连着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吴三省有些慌,“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双手撑着船,我听力不好,有时候要盯着别人的嘴型才能知道再说什么。
      光线太暗,看不清前面三人在说什么,正准备站起来,船身突然一抖,差点没站稳,后面的人扶了我一把。
      随后,他就蹲在船边,聚精会神的望着水里。
      他把右手搭在船把上,突然插进水里,夹出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扔在一边。
      正准备把湿了的手往衣服上擦,又停住,看了我一眼。
      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三两下给他擦干。
      索性其他人正看着地上的虫子,没人注意我们。
      “哪儿惯的臭毛病。”
      也不管他听了是什么反应,随即看向四周。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前方有一处绿光,若隐若现。
      我眯着眼想看清楚,下一秒,就看到身旁的人冲到吴邪面前,把吴邪踹了下去。
      那人转过来看着她。
      不会要踹我?
      我还是自己下吧。
      我从水里探出头来,就看到吴邪被一只虫子缠住,连忙游过去,抽出一把匕首,把虫子挑开。
      吴邪龇牙咧嘴的说,“谢谢啊,疼死我了。”
      我把吴邪拉上来,走到船头,研究起两边的洞壁。
      船由潘子划着往前。
      前方就是积尸地,我回头看了看吴三省,吴三省示意其他人拿好武器,余光瞥见某人神色严肃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
      心里却在想,望个屁,我今天非要抢你风头!
      其实我知道,作为几人当中的唯一女性,他们都是不信任她的,除了吴三省。
      对于后面的进展不太乐观。
      积尸地放了几副水晶棺材,棺材里都有一具身穿白衣的尸体,可是有一副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开始的动静估计都是这副棺材里的尸体弄出来的。
      她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无非就是想借哪个的阳气出这个洞罢了。
      我眉头紧锁,望着前方。
      这个时候,船绕过一堆尸骨,只见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正背对着船,黑色的长发披到腰间。
      吴三省从吴邪背包里薅出好几只黑驴蹄子,“年份最久的也不管用,把木仓拿好,还能拼一拼。”
      吴三省的声音有些急。
      这个时候为了保命,也只有这么做了。
      我拿出刚刚挑走尸鳖的小刀,快速的往手心里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涌出,用力一挥,鲜血洒出。
      现在只能期待不会被感染了。
      不过我这个特殊体质肯定不会被感染的。
      黑色的尸鳖乌泱泱的从尸体里爬出来,往四处逃开,发了疯似的想离船远点,那白衣女子竟突然跪了下来。
      “张千羽!”
      “千羽!”
      来自吴邪和吴三省的喊声。
      有个人更快的冲过来扶着我,对着身后的人说,“走,不要回头!”
      我腿有些软,本来坐了这么久的车,来回颠簸了这么多回,身体本身就没恢复好,再这一放血,有些撑不住。
      一下子听见吴邪和吴三省的叫声,声音有些大,在洞里形成回音,有些吵。
      “张…”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那个名字始终没能成功叫出口。
      昏迷前我还在想,这次我绝对不会主动跟他讲话。
      可是,怎么可能啊。
      张起灵啊,我欠你的。
      你现在经历的,承受的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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