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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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琐、无人性、长线程”是人们对于学习阿尼马格斯的一贯认识。毕竟在其中的一个步骤里，只是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时间就可能长达数周、数月甚至数年。
在海德拉等人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期间，他们迎来了像裹满糖霜的曲奇饼干般的十二月。
进入十二月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一夜间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一方面是为了圣诞节假期前的各科考试，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而悄悄忙碌着。
每年圣诞节前的那段时间都是海德拉最为忙碌的时候，除了霍格沃茨的朋友们，她在孤儿院里也是唯一的大姐姐，有几十个弟弟妹妹们正期待着能够收到她送的圣诞礼物。
因此，她每年都会花很长时间准备礼物，然后统一让猫头鹰寄去墨菲夫人那里，拜托她一并转交给孩子们。
她通常会选择在温暖的阳光能够照进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下午，窝在沙发上找一个放松的姿势开始做这些毛线活。
“嗨！乖乖！你在织手套吗？”
珍妮特和佩内洛普依旧是她主要的毛线活搭子。
前者提着她的毛线篮坐到海德拉身边，凑近看她手上正在织的小手套，“噢，已经到了织名字的部分了吗？很可爱！它们会是非常合适的圣诞节礼物。”
“的确很合适，幸亏有专门织手套的家务咒语，否则那么多手套，难以想象你应该怎么才能织完它们，”佩内洛普紧跟着在珍妮特身边落座，对于海德拉旁边已经在沙发上堆成小山的手套，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确实，去年送的是袜子，今天送手套，”海德拉眉眼弯弯，明显心情不错，“明年说不定还能送围巾，这样就凑齐一套了。不过，我更希望他们不要凑齐一套。”
“还是被领养走比较好，对吗？”
“嗯……很难说。结合实际情况，女孩们被领养走会比留在孤儿院更好，这会让她们避免很多危险。不过对于所有孩子而言，能够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一个好的领养家庭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跟进，以孤儿院的人力物力来说，往往是做不到完全甄别的。所以……以往也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哎……也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佩内洛普急忙结束话题。
她从珍妮特的篮子里拿出自己的毛衣针，她最近也开始从她女友那里学习一些简单的针法，已经能够编出一些简单的小物件了。
“等着吧！”她甩了甩自己的短发，耳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如果我编出了这个图案，我到时候就把它做成挂件送给你！”
“那我可要开始期待收礼物了。”
“你的确可以期待一下我们的礼物，我觉得我和佩内洛普都准备了非常实用的礼物——噢，当然不是她手上正在织的那个，说实话，我觉得那个挂件有一点点丑……”
“……”
佩内洛普眨巴着眼睛撅嘴看向她。
看到她这样，珍妮特连忙出声哄道：“开玩笑的，一点都不丑！我没有骗你，细看还是很有个人特色的，很有艺术感——棒极了！让我看看！噢！多么可爱的树蛙！”
“这是啄木鸟！！！”
佩内洛普伤心地大吼。
“好吧……啄木鸟，”珍妮特再一次看向那只有七分像树蛙的杰作，似乎正在努力说服自己把它和啄木鸟联系起来，“非常漂亮，你是我见过的在织毛线上最有天赋的小女孩。”
“多有天赋？”佩内洛普虽然并不相信珍妮特说的话，但这么几句内容也足够把她哄好了，她歪头翘起一边耳朵朝女友凑过去。
“嗯……”
海德拉固定住手套上用蓝色毛线织的“夏洛特”字样，笑着接话，“我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毛线总是开叉，和我比起来，你难道还不是有天赋吗？”
“真的？”
佩内洛普顿时臭屁地扬起嘴角。
珍妮特忍俊不禁地摇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继续盯着她手中的活计，“笨蛋，海德拉哄你呢，还以为是天赋的关系呢？你用的线比她当时用得紧实多了，不然就你这水平，早就开叉成章鱼了！”
“好了，快编吧，别乱想了。”
“哦，”佩内洛普乖乖地低下头开始干活，可她的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过了冷静期之后，她又猛地抬起头，“海德拉，我能八卦一下吗？”
“嗯？”
“你打算给你男朋友乔纳斯送什么礼物啊？”佩内洛普眨了眨眼睛，又朝她凑近了些，“别误会！没有人让我过来打探情况，我只是听说阿尔达拉给斯科特也准备了礼物，就想着说问问你……”
“没关系，这又算不上什么大事，”海德拉放下手上的毛衣针和毛线，从旁边自己的毛线篮里掏出了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是一条手链，上面刻着一些发现于希腊的祈祷符文。”
“唔……我记得谁说过，乔纳斯祖上有希腊血统对吧？”
“对，他也对我说过，所以我翻了很多书才找到这些，”提到这些如尼文字，海德拉的表情里满是自豪。
“很用心的圣诞礼物，我想他会喜欢的！”佩内洛普称赞道，她接过盒子翻过来倒过去研究半天，最终决定把它还给海德拉，“这么一对比，显得我给公主准备的圣诞礼物太差劲了……”
“不，这是你亲自织的，我非常非常喜欢！”珍妮特立即制止了她，“别担心，你送给我的礼物一点都不逊色任何礼物。”
“海德拉，圣诞节假期我和佩内洛普一起去你的孤儿院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吧？”珍妮特拍了拍佩内洛普写满感动的脸蛋，“你方便吗？”
“谢谢你们的好意，只是……今年圣诞可能不行，我打算留在霍格沃茨过节。”
“诶？虽然那也不错，可是……乔纳斯、乔伊斯、耶伦他们都会回家去吧，你在这里会不会太孤单了？”佩内洛普问道，“要不……去我家住几天？”
“不用啦，两周而已，我不会孤单的。而且我都已经和孩子们写信说过，如果他们圣诞节想要给我寄信的话还是填霍格莫德的地址。如果现在改变主意，我会收不到他们的信的。”
海德拉露出温柔的微笑，似乎收到孩子们的信是她圣诞节假期期间最好的礼物。见此情景，珍妮特和佩内洛普也就不勉强她了。
“好吧，无论如何，海德拉，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度过一个开心的圣诞假期。”
————
圣诞节假期从圣诞节前一天开始计算，为期两周，留校的学生们会在圣诞节当天早晨醒来后在自己的床前看到满满一堆圣诞礼物。
同样，这也是家养小精灵们每年最累的晚上，它们需要趁着学生们还在梦乡里的时候，将霍格沃茨圣诞节前堆积的包裹分类收纳，然后用魔法将它们传送到每个人的床头。
海德拉的礼物并没有出现在床头——它们被墙壁上的如尼咒文隔绝在外，这使得她不得不早起把那些礼物从走廊上搬进寝室。
所幸还有人陪她度过这一段枯燥乏味的时间，已经早早回家的利亚姆每晚都能用双面镜陪她聊很久。只是这对于海德拉来说是一个潜在的考验，她必须精准控制双面镜的朝向，不让周围环境里的任何东西出现在利亚姆的视线中。
“宝贝，你收到我给你送的礼物了吗？”利亚姆隔着双面镜看着海德拉收拾胡乱堆在一起的礼物盒，“对，就是那个红色包装纸上有白色斑点的盒子。”
“我看看。”
海德拉依照他的指引拆开那个包裹，里面是一个米色的木质画框，里面的画布上用类似染色纸浆的材料沾出了一棵圣诞树。
“哇……这是你做的？你的手这么巧？”
虽然那幅手工作品算不上精美，到海德拉依旧十分惊喜。毕竟在她印象里，利亚姆可是一个不太擅长做手工的人，能够从他这里收到手工礼物实属难得。
“对，当然是我做的！昨天晚上我住的社区组织了一次公益活动，就是教我们制作一些圣诞节的装饰品。你知道的，我住在麻瓜社区，所以有很多麻瓜也参加了这次活动……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你果然很喜欢对吧！”
“噢……”
海德拉被他的一长串话听得一噎。
其实，如果利亚姆不说以上的那段话，海德拉将会十分欣喜地收到这份礼物——这代表对方愿意为她尝试自己并不擅长的新技能。可若是加上这段话，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接一个问题：
这幅作品是昨天临时完成的，这是不是代表他原本根本就没有为她准备圣诞礼物？
什么叫做因为有很多麻瓜也参加了这次活动，所以他猜测她会喜欢？
他是不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是她的问题吗？她是不是太矫情了？可她明明不为此而感动，在利亚姆面前是不是还得装出喜欢的样子呢？她应该和利亚姆提起这件事吗？
他会怎么看她呢……
“你不喜欢吗？”利亚姆皱眉。
“噢…怎么会呢？我很喜欢，”海德拉迅速处理好情绪，带着笑容看向他，“对了，你有收到我送你的礼物吗？”
“噢，有啊，”利亚姆在双面镜那头用两根手指掂起一根手链，“是这个吧？”
“对，看到上面的字符了吗？那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祈祷文，它可以保佑你平安——其实就像是个护身符。上面的如尼文字符出自一只出土于希腊的祭祀器皿上。”
海德拉看着双面镜中被利亚姆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项链，试图忽略掉刚才的种种思虑。
她轻声为他介绍道，“你可以戴在手腕上，如果哪里磕到碰到了或者遇到危险，就念诵出那些祈祷文——这样的效果比用魔杖更快捷。”
“谢谢。我会一直戴着它的。”
利亚姆咧了咧嘴——那大概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微笑，他的态度有些平淡，甚至可以称得上敷衍，这让海德拉有些失落。她正打算和利亚姆当场就这个问题说清楚，对方却突然动了起来，“抱歉，宝贝，我晚上约了朋友来家里玩，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了。”
“现在？”
海德拉敏感地挑了挑眉。
利亚姆点点头，“嗯，他们都是很重要的客人，我答应了我爸妈要招待他们。我们改天再聊吧，如果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我会写信给你——然后给你寄一些照片？”
“好吧，”海德拉垂下头，“再见。”
“晚安。”
合上双面镜之后，海德拉低头沉默着看了眼手中的画框，然后站起来，将它放到书架上。她看着画框里的圣诞树，尽可能劝自己不要多想。
胡思乱想是魔鬼。
休整了几分钟后，她重新坐回地上还是拆其他的礼物，因为她的生日就在12月31日，因此朋友们通常会把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一并送来。
今天她收到的除了利亚姆的画以外的所有礼物都让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暖意：
珍妮特送了一条花样复杂、编织精美的毛衣背心，是像春天青草一样的嫩绿色；佩内洛普送的圣诞礼物除了她之前正在织的“啄木鸟”挂件外，还有一套质地很好的毛线和毛衣针。
斯科特和她其他拉文克劳队友们送来了一个最新款的魁地奇扫帚修护工具箱，还有一套崭新的魁地奇护具。塔比莎送了她几本图书馆里没有的书籍，只不过是用拉丁文写的，海德拉暂时还没法看懂。
西里斯和莱姆斯在送礼物前一定商量过。西里斯送的是一把镶嵌了宝石的拆信刀，莱姆斯的礼物是一支斑鸠毛的羽毛笔——他们送的正及时，因为就在他们的包裹下面，压着孤儿院孩子们给海德拉写的信。
他们没有钱送礼物，便用这种方式抒发对海德拉的感情。
海德拉暂时没有拆开他们的信，转头看向其他的包裹——西里斯的、莱姆斯的、彼得的……等等，她好像在包裹上的小卡片上没有看到某个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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