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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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鹏带着舜娟去杭州谈业务，鸿雁在这边的事情再度落在我身上。关于工作我丝毫没有怨言，至少这样我不需要时常的面对费云帆。其实，我越来越搞不清自己在状况，有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很喜欢这个男人，有的时候却又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就是爱还是不爱呢？对我来说还真是个问题。与其纠结于此，倒不如找点事情来做。我每天忙碌在鸿雁日子过的还蛮充实的。绿萍依然沉浸在她的蜜月当中，我也不好去打搅，只是真心希望她幸福。
12月的天气，并不太冷，只是昼夜有了些温差。这日我正在画廊里，指挥员工挂一些新到的画作，一个我几乎已经忘记的人居然再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秦雨秋艳光四射的来了，她那头长发今天被随意的挽起固定在脑后，耳垂上带着一副耀眼的钻石耳钉，一副白色缀着花纹的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今天她穿着V领的碎花长袖连身裙，褶皱的材质使她看起来很瘦。连身裙的领子开的很低，显示着她傲人的、深深的乳.沟，我真担心她稍稍一动，就会弹出整个胸.部。她今天的裙子不再拖地，而是在膝盖以上，露出漂亮的膝盖和小腿，脚上的那双高跟罗马鞋把她的腿部线条拉更长。她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手工皮包，手肘上搭着一件银色外套。
我看着秦雨秋，不由发自内心的赞叹，这果然是一个大美女啊！秦雨秋走近我，优雅的摘下墨镜，眼神四处飘了飘，最后带着笑落在了我身上，细声轻问，“汪小姐，令尊今天不在画廊吗？他约了我谈画展的事情。”
她是来找展鹏的？我再次上下打量她一番，秦雨秋的脸色潮红，眼中秋波流转，满是期待。这哪是来谈画展的样子？她脸上分明写着即将见到情.郎的兴奋和不安。我翻了翻手里那展鹏留给我的行程表，里面果然没有谈画展这一项。
“对不起，秦小姐，我爸妈去杭州了，这里的事情暂有我负责。很不好意思，大概是我的助理疏忽了，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溜掉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回头安排一下，再和你确认洽谈时间好吗？”我好声好气的对着秦雨秋说道。说真的，她画的真的很不错，也很好卖，只是似乎没有到了开画展的地步。我更不认为，以展鹏的鉴赏能力会不知道这一点。
秦雨秋在听到展鹏和舜娟去了杭州的时候眼神黯淡下来，又听说我要安排洽谈，神情居然开始慌乱。片刻之后，她忽然对着我露出一丝凄楚的笑，低下头幽幽的说道，
“哦……去杭州了。那不用了，汪小姐。开画展的事情，不过是令尊私下提到过。或许……他，”秦雨秋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再度抬头，脸上有一抹仿佛是硬挤出来的笑容，
“或许令尊因为太忙，所以还没有对你交代。我等他回来再联系他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等令尊回来……”说道这里秦雨秋又顿住了，笑容僵在她的脸上，停顿了好久才说，
“汪小姐，麻烦你了，如果令尊回来，请麻烦你告诉他，我有来过。”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出于女性的直觉，我当下立即出声叫住了她，“等一下秦小姐，我想问一下，我爸什么时候跟你谈过，以后的业务也会有我来负责。我需要了解一下，才能做安排。”
“一个礼拜之前的今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说起过。”秦雨秋转过身随口答道，几乎是同时的，她又显示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怯生生的抬眼看我。此时，她轻咬嘴唇，显既得楚楚可怜，又万般委屈。
我轻笑地看着秦雨秋的表演几乎想大笑。这年头流行妄想吗？走了一个楚廉，又来了一个秦雨秋吗？一个礼拜前的今天，展鹏明明是在台南医院和楚家人一起。
秦雨秋低垂着眼帘，再度轻声细语的说道：“汪小姐，你别误会，令尊只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和我吃过几次饭而已……”
她的话虽然极度的在和展鹏撇清关系，可是表情却越来越暧昧。说这话的时候，她极力眨着眼睛，闪动着长长的睫毛，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看着她这副嘴脸，我实在不想继续纵容她的妄想，于是乎便假装面露难色的看着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秦小姐,那个……你真的确定……那个是我父亲吗？就是一个礼拜之前的今天，和你吃饭的男人？会不会……是一个和我父亲张的一模一样的人呢？因为那天，我们全家一起在南部啊。”
秦雨秋仰起头，错愕的看着我。她脸颊涨红，眼眶跟着湿润起来，跟着好像魂不守舍的喃喃自语，“哦……是，南部！嘿嘿！那天你们家庭日哦。”她低下头顿了顿，忽然又仰起头，脸上分明挂着两道泪痕，却还是笑着，“汪小姐，下次如果你再去南部，可以去闽孝东路上的南国餐厅①吃东西。那里的黑椒牛小骨很好吃。我走了！”
这一次我没有在叫她，只是任由她抖动着肩膀默默走出了画廊。
“紫菱，”忽闻有人叫我，转过头只见身边小陈疑惑地摸着自己后脑，奇怪的说道，“那个……一个礼拜之前今天，老板不是一直在南部的医院吗？那天我也在啊，我还帮忙买便当，买水。后来，老板回台北，还是我开车到你们家的呢！”
小陈指了指已经消失的秦雨秋，又伸出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脑袋，面露惊恐：“这个秦小姐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吧。我听说哦，画家什么的，很容易这里出问题的。我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她的画好了。”
“噗嗤”一声，我忍不住被小陈逗乐了，笑出声来，指着他刚刚挂好的画，半开玩笑的指责道：“好啦，你做你的事情吧，你看，画又挂歪了。我看啊，以后你就跑腿算了，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
小陈瘪着嘴，委屈的说道，“哪有啊，我一直很努力的好不好。老板对一直夸我事情做得好。”
“好。你做的好！那等老板回来，我让他给你加薪好不好？”我揶揄的笑道。小陈在这里工作超过四年了，从他还是工读生的时候开始就在这里帮忙了。
小陈的眼睛亮了起来，半信半疑的问，“紫菱，是真的吗？”
“假的！”我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转身往办公区走去。
从楚廉闹事开始，我已经几个月没有过问画廊的事情，秦雨秋的画到底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以那么暧昧的状态出现。猛的，我恍然大悟了，她居然可以知道我们那天在南部，又怎么会不知道展鹏和舜娟去了杭州呢？原来，她今天是来演戏，以此告诉我甚至是其他工作人员自己的特殊“身份”。只是，我很奇怪，她的情报究竟是哪里来了？居然错的那么离谱，她根本不知道展鹏逗留在南部的原因，甚至也不知道绿萍的婚礼。我看着桌上的员工名册，绿萍婚礼上的工作人员都是最可信的。一些外围的工读生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告诉他们 ，去南部家庭日了。难道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之后，我一直再被这件事情困扰了，工读生的名单我已经清理出来了，一个叫做戴晓妍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在秦雨秋的画来鸿雁卖之后，才来这里的当工读生的。女生今年大一，高三那年曾经休学一年，理由是身体不适。这个女生每周来工作三个半天，一个整天。明天下午，是她这周的第一个半天。我记得电视剧里的秦雨秋有个外甥女，叫什么我已经跟不记得了。会注意这个女生，纯粹因为这休学一年的缘故。电视剧中女生，似乎是因为意外怀孕不被家庭接受，才被秦雨秋收留的。会是她吗？我还不确定。我没有秦雨秋的新地址，她似乎在几个礼拜之前搬家了。
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跟着一个略带不悦的调侃声响起，
“好心小姐，虽然我很高兴你不介意关于我的种种传闻，但是，我很在乎你是不是又在听我讲话。”
我猛然回神，费云帆略带不满的瞒着我，嘴角却噙着一抹笑，只听他又说，
“我也很高笑你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但是那是用来装饰的萝卜花，不能吃！”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左手的叉子上居然“绽放”了一朵精致的萝卜花，而我正要张嘴吃它。我立即用刀剔除这朵碍眼的萝卜花，再看向我面前的鳕鱼，居然已经被我切的稀烂。
费云帆拿过我的鳕鱼，用自己的牛排和我换了换，然而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切成了小块。他拿起勺子，毫不在意的吃了一口鳕鱼，随口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的上忙吗？”
我看着费云帆好似不经意的动作，心里居然有点感动，又好像比感动多一点，是欣喜吗？
“不能说吗？”费云帆又吃了一口鳕鱼，抬眼看我，“好吧，如果你不想说，我们聊点其他吧。等一下吃完东西和我去看房子，顺便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风格装修吧。”
“房子？”我如同复读机一般重复了一遍，脑子还在盘旋那个叫戴晓妍的名字，心却被费云帆刚刚的行为感动着。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我傻了，不明白他平白无故的带我看什么房子。
费云帆放下勺子，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起来。他执起了我的左手，眼神示意了一下上面带着的求婚戒指，叹了口气，“好心小姐，你不会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吧。”
顿时，我明白了他要带我看的是我们未来的新房。可是，念头刚转，我立即抽出了自己的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作为成年人，我自然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可是，此刻听到新房这个暧昧的词语，我还是本能的抗拒了。说真的，我有点怕，只想逃。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chapter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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