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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大学开学已经有段时间了,迎新晚会却刚刚开始。身为主持人的我特意盘了头发化了淡妆,还穿了寝室小米的黑色小礼服,没办法,系里太穷,不提供服装道具,可怜的我只能自力更生。
      本来我在教室里开心的背着台词,结果系体育委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貌似很熟的凑过来,坚持说此间教室有些拥挤,有些嘈杂,太乱,建议我换个演练场所。会吗?我扫了眼教室,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一名正在练唱童安格的《把根留住》的男“歌手”,歌不是新歌,歌手看起来也有些老,说他是大一新生,还真的沧桑过了。
      我礼貌的谢绝了不请自来者的“好意”,表示无须更换练习场所,然后,他老兄在没有征得女士同意的前提下,很不绅士地将我推出教室,不顾我的反对,径直将我塞进另一间教室。
      果然这里要清净许多,我和他加在一起刚好两个人。
      我表情复杂的看着系体育委员,心里很不领情,于是打算把他当空气,低头看稿,可是,我这边刚低下头,纸上的字都还没看清楚,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又没征求女士的同意,私自将教室大门上了锁,而他则在门外,拿着钥匙,隔着大门对我说:“现在清净了,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一种莫名的恐慌升腾起来,我喊:“赶紧给我开门!”开玩笑,姐从初中开始就代表学校参加演讲比赛,初中加高中,三年又三年,获奖无数,姐主持个小小的大一迎新会,还用“闭关”!
      没人搭理我。
      我跑到教室门口,使劲的推门,吼了起来:“段文华,你赶紧给我打开门,放我出去!好话不想跟你说二遍,你听懂了没有?”
      喊了半天,依旧没人搭理我,可我笃定姓段的一定就在门后藏着,于是恐吓道:“再不开门,回头我找辅导员告状!”对,就告你个流氓罪!
      “嘎吱”一声,门开了。
      段文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啐道:“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呀,告诉你,姐帅哥见多了!”心里却在暗骂:“真是轻浮!跟姐玩这种把戏,俗!”
      *****
      今早的公共课我差点迟到,以至于扎了马尾穿了小旗袍胡乱搭配就跑进了教室。
      晚上隔壁班的男班长托人带话说“小心日语系的金正浩”,金正浩我知道,日本血统,家族里的人几乎都在日本,他将来也是要回日本的,此人染着一头黄毛,颇有□□的味道。可是我为嘛要小心他?我求知若渴的看向捎来话的隔壁班的女生,得到如下的解释:“今天金正浩看到你,惊为天人,打算追求你,他跟我们班长打听你的消息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我们班长说不知道,金正浩说你两是一个系的没可能不知道?!”
      要不说我这长相就是总招惹是非,有人说我像韩国人,有人说我像新疆人,有人说我像苏杭女子,可姐货真价实的是个东北妞儿。我略一沉思,嬉皮笑脸告诉捎来话的女生:“回去谢谢你们班长,就说请他转达金正浩先生,高中时候俺们班级有个韩国帅哥思密达,坐在小女子前方的座位上,他曾经求我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当真不喜欢韩国男和日本男,再帅都不行。”
      “啊,对了,顺便告诉金正浩,姐是个人格有缺陷的学霸,不仅仅要求男友学习好,还要做到相处三天莫让姐生反感,这个,一直没有人达标……”
      *****
      九月,开学第三天,穿上不合身的军装、不合脚的解放鞋,戴上那别扭的军帽,我们的大学军训正式开始了。别的学府都是在大一时进行军训,我们大学则在大二军训,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标新立异。
      全校学生加吧加吧也就三四万人,中文系大一学生有五百多人,法学院大一学生有五百多人,这样的院系直接自成一体,而人数较少的英语系、日语系还有我们俄语系则汇在同一个场地训练。
      日头很烈,蚊子很多,我出掏驱蚊液这里撒撒,那里喷喷,顿时引来了小米和樊欣,她们两个估计跟我一样也是B型血,被蚊子君咬得浑身大包,惨不忍睹。
      看着樊欣一脸的羡慕样,我憋住笑,很平静的告诉她:“这是王明起孝敬我的,寝室里还有一箱子呢。”听到我说王明起的名字,樊欣第一反应就是“呕吐”,她对这个中文系的系草深恶痛绝,避之如同瘟疫。
      *****
      军训太辛苦,每天晨起的早操和全天候的训练早已把我折磨得要疯,昨天的打靶射击勉强合格,明天的长途拉练不敢想象。经过二十多天的磨练,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趴下来睡到死,好在没几天就要结束了,真是该山呼万岁,熬到现在,姐不容易啊!
      说来有意思,最近忽然开始流行“绿色新娘”一说,究其根本,不外乎是军训时期很多大学女生爱上了男教官,其实,这不见得就是什么爱情,大多是源于一种敬仰之情。
      *****
      军训结束倒数第二天,教官们全体列队,表演军体拳,别说,人家的军体拳就是打得虎虎生风,不像我们这些大学生的花拳绣腿。正看得过瘾,一阵急雨倾盆而下,教官们不为所动,在雨中继续军体拳的表演,浑身湿透的他们愈发显得英气不凡。
      心弦忽然动了一动,莫名对大雨中的连长有了某种特殊的好感。
      从小到大,姐从没有主动表白过,毫无恋爱经验,于是,很大条的直接找到连长,一句话说明来意“俺喜欢你,你喜不喜欢俺?”
      没想到,看起来很正经的教官,立即给予了热烈回应,并且在三分钟后切实的让我体会到了后悔的滋味,姐真的很想剁掉他那只四处游走很不老实的咸猪手。
      刚刚表白就直接让他滚蛋会不会太过分?姐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最后为了治愈自己的“心理疾病”,才没有痛下杀手。
      我明确地告诉连长:“第一天单独相处,我不习惯这样,请你把手拿开。”可是,他有听没有懂,咸猪手时而还会不由自主的攀上我的肩膀,于是我不断的纠正这个错误,以至于我们在吃晚饭的时候我还在纠结是不是应该真的剁掉他的手,幸好,金正浩跟他的那几个哥们解救了他。
      金正浩很想跟我们凑一桌吃饭,还耍赖说要教官请客,我看到连长把他叫到一旁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金同学便二话不说走掉了。
      *****
      军训之后,小米邀请我一同去部队看排长,而排长跟连长是在同一寝室。中午,我跟连长简单吃了点饭,席间无话可聊,午后,我随着小米意兴阑珊的返城。我更加的后悔了……
      第三次见面是教官老大约的我,我赶到约会地点,发现那竟然是一家小旅馆,曲径深幽。我不敢进去。在连长一再的催促并且连番保证下我才战战兢兢的走进旅馆,结果,刚进屋就被这个混账给按在床上,撕来扯去的闹腾起来。姐当时有些恼,频频推拒,而曾经觉得英武非常的教官,此时竟然想霸王硬上弓,骇得我当即白了脸。如今想想,我当初委实没有资格批评那位小说作者,我跟她的智商真是半斤八两。
      为了不激化矛盾,我略微做了些许回应,好在姐真的有做演员的潜质,关键时刻,姐猛然推开教官老大,无比严肃的告诉他:“只要你碰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姐我还是个处子。”
      算他有理智,那双死死抵着我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冲着这一点,我暂时不称呼他为禽兽。可是由不得我不骂他禽兽。
      我开始不断接到骚扰电话,打电话的是一名女子,不停的问我是哪里,问我叫什么名字,每次都是一样的话题,逼得我几乎要挠墙。为了拯救寝室的墙壁,小米把我单独提溜出去谈话。
      小米说排长不忍心看我被骗,说出了真相:那位教官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已经相处了八年,闲时总会帮教官家卖卖货。于是我猜到那骚扰电话一定是他女友打来的,估计他露出了马脚,令人生疑,而正牌女友则翻看呼机和电话,顺藤摸瓜找到了我。
      打那之后我开始躲避教官,他打来电话里问我为什么,还坚持要见面。
      见面又如何,虽然我才大二而已,可是我很早开始就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面对我发自肺腑的话语,教官也表了态,他说只要我保证将来毕业能跟他结婚,他立刻回去跟女友谈分手。这句话成功的刺激了我,我当即将他划入禽兽行列。
      我告诉教官说,其实他的女友已经发现他情感出轨,并且总给我打骚扰电话,教官自然是不信的,认为这是我想分手才捏造的谎言,可是,我又确实的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恐慌,肯定是怕鸡飞蛋打吧。
      作为一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我很诚恳的告诫:她已经跟了你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你太对不起她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她离开你活不了,我离开你一样精彩。
      分手是正确的,不过,分手时没能给那个混账一个大耳刮是错误的。
      *****
      隔壁班级的班长又偷偷给我提供了绝密信息,据他说:“金正浩他们在饭店遇到了你跟教官,他说……他说教官不让他们同桌吃饭,因为……因为你们吃完饭后要去开房……”
      什么?开房?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啥时候跟他上过床!TMD禽兽东西,坏姐名誉! 真是瞎了眼,头一次表白就遇到了这种玩意,老天真是厚待姐啊!
      *****
      冬天来了,怕冷的我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即便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还是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穿了一层又一层。
      让我意外的是,亚明大老远的从另一个城市跑来,说是为我庆祝生日,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份血书。
      亚明是我的高中同学,追求过我,被我拒绝了,后来他跟某银行行长的女儿凑成了一对儿,据说行长和行长夫人很满意这个未来女婿,甚至想让他们上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可是亚明真是没有娶富家千金的福气,高考结束后还是跟我混在一起,没事就约我溜旱冰,打羽毛球,骑单车……以至于旁人都恍惚,以为我们两个才是一对。
      中学时我是个只知学习的单纯孩子,从不打扮自己,节假日也不会跟别的女生逛街买衣服,而是窝在家中,高三了还会偷偷读童话故事。正是由于不经世事,不懂人情,又恰逢高考结束,我这个书呆子特想换个心情,换个活法,所以才会跟着亚明一起游玩,可是,也正是因为那些时日的相处,亚明坚决的同银行行长的女儿分手了。
      固执的亚明,真是傻啊,他的父母都是残疾人,家境贫寒,为何要放弃一步登天的机会呢?难得有那样开明的岳父母,亚明遇到了,又错过了。可是亚明从没后悔,他只是带来一封血书,用自己的鲜血书写的信,请求我的原谅。
      怪只怪当初他不该在寒假将我带到他的亲戚家,怪只怪他不该关上房门对我动手动脚,怪只怪他不该在我的连番的警告之后挑战我的底线……那一次之后,虽然并未发生实质侵犯行为,可是我每次想到亚明都会想吐,也许,我是太保守落后了,也许,我是根本不爱亚明,可是,我是真的觉得,只有成亲才可以上床。
      亚明来看我的时候,正赶上我们要上公共课,我请假出来,跟亚明走在雪中,很快成了两个雪人。中途还遇到了朱健美,此厮先是吹了声口哨,随即还冲着我们吟诵了一首打油诗:“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男寝的一帮人从我眼前跑过,段文华和班长都停在教学楼的门口,看着雪地里的我和亚明,而我们寝室的小米就站在他们的身边,暧昧的对我喊:“恋儿,你男朋友好高好帅哦!要幸福哦!”还找打的做了个爱心的姿势。
      我当做没看见小米,自顾自的低头走路,把身旁的亚明当做空气,没办法,对于想在□□上占姐便宜的人,姐能接见他,已属给他面子。
      前面就是寝室楼,男生止步,我加快了速度,想早点甩掉亚明。
      亚明跟得很紧,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很碍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竟然切了手指写血书……以为我会感动?NO!姐只是觉得厌恶,姐不单冷血,姐还是有心理障碍的绝缘体。
      说到冷血,也许我的血确实没有热乎过。
      高中时,一旦接到男生的情书,我立即原封不动的上缴给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就去找他的同事我的班主任,班主任就会给我调换座位,远离那个男生。一次又一次的更换座位,班主任开始觉得我是个自恋狂人,所有事情都是我的异想天开,她越来越不喜欢我,而我偏偏还是她的科代表。高考那年,我看到一篇报道说用手指梳理头发可以提神健脑,于是便记住了那几个动作,没事就在晚自习困倦的时候用手按摩梳理头发,就是如此的一件事,我的班主任以为我是自恋到时刻喜欢搔首弄姿……事情发展到最后,我无法从父亲手中拿回那一摞摞的情书,它们早已经被撕毁扔掉了,于是就执了刚收到的一封求爱信,找到了班主任,之前她不肯相信好友的儿子会追求我,会影响我的学习,坚持认为是我无中生有捏造事实。
      我将那封信跟着收上来的作业本一起交给了班主任老师……然后……班主任很愤怒,在教室里大发雷霆,将班级整体做了一次座位调整,而我则面无表情的用手梳理头发,做脑部按摩。
      如我一般,不可爱,不温柔,为何总有人喜欢?是他们瞎了眼,还是我学霸的名头吸引了他们?现在想想依然觉得无法理解,毕竟,姐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貌。
      女生寝室楼近在眼前,我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决定让亚明死心。情商低不碍事,小说里的台词改改就是了。
      “现在想想当初不应该,太年轻,太不知轻重,伤害了很多人,包括你。如果人生可以曾经,我会在最初就表明态度: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不配你的深情,请将它留给更爱你的人。”
      不等我说完,亚明直挺挺的跪在了雪地了。
      他不是来听我假意敷衍的,带来血书跪在这里,他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跟我正大光明的交往,可是,巧了,这正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肯给的。
      *****
      暑期开始的前一天是个倒霉的日子,无缘无故的肚子疼,还被段文华生生的侮辱了一遭。看来这都是报应啊,谁让我一年前没给他面子,伤了这个自恋王的心呢。
      说段文华自恋那是绝对的,长得帅是一方面,学习好也是一方面,桃花运旺盛自然也是一方面,被一众女生捧在手心他老先生不自恋都难。可是,自恋归自恋,经过一年的相处我倒是能确定老段不是轻浮的人,也正因此,当初他对我所做的事情便颇有些令人费解,毕竟能对刚认识没几天的同学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是不合时宜的,除非他承认对我一见钟情,可是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当真可遇不可求,姐姐我是不相信滴。
      话说今儿个早上,肚子疼了好一阵,小米还雪上加霜告诉我一个噩耗:“昨天我给段大帅哥打电话了,我说我是苏恋儿,希望他今天早上送来一壶热水,孝敬寝室的姐姐们。”
      我闻此讯息当即忘记了肚痛,段文华是没有手机的,小米肯定打的是寝室电话,那么,他们寝室那群男生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对于超级自恋爱面子的段文华来说,他是会开心送水,还是恨得咬牙呢?
      小米安慰我说不见得寝室人都知道,樊欣说一准都知道了,寝友之间没秘密,刚刚班长大人在男寝表达对恋儿爱慕不已,立马我们女寝便知道这事啦!瞒都瞒不住!我说你们统统给我闭嘴,尤其是你小米,你不能因为嗓音跟我像就去为非作歹!
      这边正吵着,那边就有隔壁寝室的女生传来口讯“叫苏恋儿到楼下去会客“,我简单的梳理了下头发,心情复杂的下楼。
      楼下果真站着一位大帅哥拎了水壶在等我。
      二OOO年那阵子很时兴男朋友帮女友送热水,通常都是男生跑去水房,将空水壶灌满热水,颠颠儿地送到寝室楼下孝敬女朋友,所以,但凡见到楼下有拎着水壶的男生,那一准是在等女友下楼取水。
      我装出一副迷糊的样子,打算找机会跟段文华说明情况,我也是受害者啊。
      默默无语接过水壶,我连谢谢都忘记了说。不知道是我的表现令他不满,还是原本他就很不满,总之,这位仁兄皮笑肉不笑的告诉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点头装作不在意地应道:“哦,不会有第二次。”几个意思,给我送水很不情愿吗?你是自恋王,姐我还是个自恋狂呢,谁的面子都不是假的!小子,你可真是不会说话……不想送,你可以不送啊……
      “这次就这样了,你要水,我也给你打来了,给你面子……不要再往寝室打电话了……记住了没有?”
      段文华的表情变幻莫测,我完全读不出来他的心思,但是骄傲如我被他的一席话说得很不是滋味,多少有些伤颜面,原本,原本我都开始觉得你人不错,偶尔也愿意偷看你几眼了。算了,还是赶紧掐灭这有限的好感吧,姐也是有自尊的人,从来都是人追姐,姐太懒了,实在懒得会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生费心思,好吧,段文华,你是好样的,既然你无心,我自然也属无意。
      *****
      今天,坐在国际列车上,心里很难过。出国前我们这些人因为留学生居住条件不好一事,闹了外事楼,当时系主任赶到外事楼说我们这批学生都走不成了。现在虽然历经波折又顺利走出了国门,可是,谁才是当初那个出卖了大家的叛徒呢,明明说好了同进退,为什么到最后领头闹事的同学被单独叫到系里训话,又为甚这个同学会在深夜给我打电话,粗俗的话语不堪入耳,将我骂了个体无完肤。
      我努力的解释,虽然我跟系里的领导关系不错,虽然常常被年轻的辅导员老师叫去“座谈”,可是这件事确实与我无关。
      没人相信,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这出卖同学的污水中挣扎的很是辛苦。
      从哈尔滨到远东国立大学的一路上,被出卖的那名男生用肮脏的语言凌辱折磨我,而我竟然也不太敢过分回击他,因为即将要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倘使有人暗中给我使阴招,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我是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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