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簿》拾乂

37、极限？

　　“{师妹，要我帮忙吗？”顾然的气传来到了她面前。

　　“{好吧！}”萧红撅起嘴。她意识到，仅仅在那几次交流中，这件事就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也许可以把它拿下来，但在这个过程中她也会受重伤。所以还是让顾然拿下来比较好。在和他一起旅行的这几天里，她开始意识到这个家伙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就算是三阶中期妖兽中最强的，也无法与他匹敌。

　　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他的战力已经超过了第八灾，正在接近涅槃。也许，离那个层次还有相当长的距离，但这远远超出了单纯的地球灾难应该能够施加的任何东西。

　　通过她超强的感官和他残余的一点气，她已经设法确定他是在阳劫。“不出所料，这是'主角隐藏自己的力量'的比喻！”萧红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这是顾然第三次毫不费力地对付了一头她很难对付的妖兽。“我推测他是那种老糊涂的重新修炼类型，现在更可信了。”

　　她停止了回忆，将注意力放在了出现在她和金雷狮之间的顾然身上——观看他的战斗总是一个很棒的学习机会！

　　此外，她有一个想要测试的想法——她的系统通过从手册中学习来工作，或者更准确地说，当她向它提供信息时，它可以学习。所以就在昨天，她突然想到，“如果我能自己创建这些手册会怎样？或者至少编译大量信息？例如，如果我收集了对付妖兽甚至特定妖兽的信息，我可以让系统为我学习并将其转化为战斗经验吗？

　　如果她能做这样的事情，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她很快摆脱了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对金雷狮的顾然身上，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看起来非常酷酷潇洒。

　　顾然连忙对着金色雷狮前方结了几个手印，一条黑焰蛇出现。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黑暗火焰蛇看起来和普通的黑蛇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它散发着极热的热量，萧红都以为是一条完全正常的黑蛇呢！

　　“多么高超的技艺！”萧红不禁惊叹道。

　　顾然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暗焰蛇猛地一震，在空中烙烤着，速度连金雷狮都无法比拟！当它在空中燃烧时，它分裂成数百条更小的黑暗火焰蛇，这些蛇的速度更快，变成了黑色的光束！

　　“妈的，你就不能随便这样炫耀吗？！”她咒骂道。她的胸膛感到收缩。当他们看到有人随便做一些他们很难实现的事情时，谁不会感到窒息？

　　“你有多想撕裂我的心？！

　　“我怎么得罪了你？

　　“该死的，我甚至为你做了药丸，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撕裂我的心？！

　　“我诅咒你！永远单身！她咒骂着他，深吸一口气，以抚慰她日益窒息的心。

　　而顾然则在想着完全不同的事情：“我实际上处于本能控制级别，很难强行表现出万变级别。他在心里摇了摇头。“唉，辛辛苦苦才得到她的好感......

　　“不过这还是值得的，以师妹的星辰元体和她的领悟，应该能够轻易的从这一招中获得启蒙！

　　“有了这个，她就可以达到黑暗火焰蛇的完美境界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她甚至可能会获得启蒙，直接达到这个法术的万变等级！

　　“萧师妹一定会很感激的！”他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确实很珍惜晚辈。嗯，他是个好人！

　　金色雷霆狮子蔑视地咆哮着，看到数百道黑色光束射向它。看到它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躲避，它撤退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些黑色光束加速得更快，从它身边射过，从背后攻击它！

　　吼！

　　金色雷狮再次咆哮，周身强大的闪电愈演愈烈，向四面八方轰出，攻击着包围着它的光束！

　　顾然只是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金雷狮。

　　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射出，刺穿了金雷狮的脑袋，金雷狮正分心防御黑色火焰的光束。它瞬间被杀死了！

　　“这不是太容易了吗？！”萧红嘴角抽搐了一下，“才两招，你就倒在地上，死了？

　　“你向我展示的凶猛在哪里？愤怒的咆哮在哪里？！那狗屁的速度在哪里？！萧红在心里怒火中烧。

　　“说实话，你其实是来帮他炫耀的，不是吗？！这样他就可以在玉美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实力，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对吧？！我看穿了你！

　　“他妈的——！”

　　“师妹，我们已经收集了一些兽晶核，你现在要炼制丹药吗？还是我们应该先休息一下？顾然已经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排球大小的兽晶核。“和上次一样。”

　　“师兄，我马上就去。”萧红甜甜一笑，与她的想法完全相反。她抢走了野兽水晶核。

　　***

　　再次骗过顾然后，她的心里轻松了许多。她心中的窒息感大大减轻了，她又可以微笑了。

　　“对了，师兄，我有个问题。”萧红转头看向正在烤金雷狮的顾然。

　　“师妹，这是怎么回事？”顾然转头看向萧红，萧红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的心跳了几拍。“呃。她怎么会这么自然地做到这一点？！顾然咒骂道。“该死的年轻身体！”

　　若不是他的道心经过千百年的锤炼，顾然推测，这几天，他就会成为她的忠犬了！

　　“我在想，”萧红停顿了片刻，“一个人是如何提升天赋的？

　　“增加天赋？？”顾然无比困惑。她为什么关心人才的增加？她是星辰原始体的拥有者！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已经基本确认了她确实拥有了恒星原始身体或它的某种变体。否则，那些肉质精华的连续跳跃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在做其他事情的同时使用修炼方法——自我的超越是需要格外小心的事情。任何外在的宝藏、方法或影响力都做不到！

　　以他所达到的修为水平，很容易推断出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也许，这是给一个好朋友的？”顾然若有所思，“嗯。应该就是这样。

　　“你说天赋增加，我猜你的意思是突破天赋上限？”顾然看向萧红。

　　“确实如此。”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其他一切都可以通过资源来解决。”

　　顾然停顿了片刻，才叹了口气，“简短的回答是：不能增加。

　　萧红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巨人挤压着，让她无法正常呼吸。他的语气中有一种确定性，使她感到恐惧。

　　深吸了几口气，她嘟囔了几句，“T——长答案？

　　“这有点复杂。”顾然瞥了她一眼，才开始解释，“要明白，首先要明白上限到底为什么存在。

　　“打个比方，”他停顿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这就像一个凡人在锻炼。凡人可以通过跑步、举石、砍柴等方式进行锻炼。在进行这些活动时，凡人的肌肉和骨骼会受到压力，造成凡人肉眼看不见的微小伤害。但是，身体的自然愈合可以修复这些损伤，并增强它们，希望它在承受相同的压力时不会再次分解。这导致凡人的身体也变得更强壮，使他们能够发挥更大的力量。

　　“然而，在治疗过程中，凡人需要休息。这一点至关重要。如果凡人不休息，继续拉伤他的身体，他很可能会使他的身体瘫痪，无法修复。

　　“修炼也差不多，但要深奥得多！如果一个人试图超越天赋设定的限制，他们最终只会伤害自己。他们将被扭曲得面目全非，他们的整个存在将开始变形为不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修炼毕竟是自我的超越。

　　他再次停顿了一下，才问道：“你见过一些魔道修炼者吗？那些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人类的？

　　萧红僵硬的点了点头。她看到的一些真的很可怕。多余的胳膊，变形的脸，肌肉分崩离析。它可以被认为是噩梦般的燃料。有些基本上看起来像僵尸。

　　“这是超越极限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此外，代价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外表——甚至他们的内部也受到无法修复的损害，他们的经络变得弯曲、扭曲和干燥。他们的丹田萎缩了，变得如此脆弱，如果他们战斗得太用力，他们可能会失去修为。

　　“使用魔术强行修炼超过上限后，他们原本的上限会更低，迫使他们更加依赖魔术。他们会一遍又一遍地使用它，直到他们成为自己的躯壳。

　　“这也是为什么魔道的真正高手在仙道上也同样有天赋的原因——魔道并不能真正将他们推向上限之外。”顾然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映照着闪烁的火焰。“是环境促使他们成为恶魔。”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冷漠地看着萧红。他的语气毫无感情，“最好尽快切断这种关系——这只会导致悲伤。为了你，也为了他们。

　　“这有点苛刻，但她最好现在就明白这一点，以免她以后失望。顾然为这样粉碎自己的希望而感到有些愧疚，但这样她受的苦就少了。

　　她口干舌燥，“我——真的没有办法吗？丹药、宝物、功法、天地天宝？有什么事吗？萧红的语气颤抖着，她狂热的目光在顾然的脸上搜寻着希望。

　　顾然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丹药、宝物、功法、天地天宝，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天赋。

　　“你听到的关于人们发现天宝并获得修炼天赋大幅提升的传闻，只是他们觉醒了自己的特殊体质、血脉或类似的东西。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天赋是天道所赐予的东西，只有遵循天道所允许的传统扬升之路才能增加：那就是获得涅槃。

　　“依靠外在的东西来增加你的天赋只会导致失望。”

　　看着萧红越来越绝望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可是......

　　“从理论上讲，”他强烈地强调了这个词，“如果你能在它发生时或发生之前纠正每一个可能的变形，你就可以超越上限。

　　“可是对自己的本质和身体的控制程度如此之高，”顾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想不出办法。

　　“也许只有传说中的真仙才能做到。”

　　顾然又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不确定地继续说道：“有一种说法是，天道的祝福可以将一个人的修炼速度提升到上限以上，而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天赋毕竟是上天赐予的，所以这个传闻是有可信度的。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获得天道的认可，”他摇了摇头，“你可能有更好的机会找到一个不朽的人来帮助你。

　　“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

　　萧红一脸茫然。她的目光似乎迷失了方向，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做——事实确实如此。

　　她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神仙？他们是任何人都能找到的卷心菜吗？即使她通过纯粹的毁灭天堂、惊天动地的运气找到了一个，她将如何说服他们帮助她？

　　她的修炼方法？系统？他们更有可能直接将它从她的灵魂中扯出来。

　　财富？噗！

　　她的身体？即使她准备出卖自己的身体，他们也可能不会再看她一眼。

　　至于天道？是的，对。我们甚至不谈这个。比她强多了，天赋异禀的修炼者，只能乖乖地接受天爹的打屁股，以劫难的形式。至于她？她可能不在它的职权范围内。

　　她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走开，语气中毫无感情，“师兄，请原谅我，我想一个人呆着。

　　顾然只是点了点头。

　　萧红走着走着走着。直到火光在无月的夜晚只是一个小点。

　　她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仰望着星星。星星是不同的。与主世界不同。与她的地球不同。

　　“我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她想知道。“宇宙是不是觉得我太舒服了？

　　“还是有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们是想享受我的绝望还是什么？

　　“你一定是个怪人，对吧？”她干巴巴地对着天空说。

　　她没想到会得到答复。她什么也没得到。

　　萧红继续盯着没有月亮的天空，思绪飘忽不定。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我不一定需要任何仙道或任何天道。我会为自己找到一条路。我终于享受了我的生活，我不会放弃它。我宁愿死，也不愿回到那个平庸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从理论上讲，如果你能在一切可能的变形发生之前纠正它，你就可以修炼到超越上限的修炼。”

　　“我需要尽快提高阵法的水平。”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