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我是北北

10、小情人

　　话刚说话迎接他的就是后背傅廷年给他的那一巴掌。
　　“吵吵吵，你嗓门那么大你干脆去唱戏得了呗。”
　　然后看到床上的言晟。
　　“你怎么在这？你不走了吗？”
　　言晟还在迷糊着揉眼睛。
　　宋尘风：“昨天来去猫，我看天已经凌晨就让他留在这了。”
　　傅廷年听后又给傅廷年一拳：“昨天我叫你跟我换房间你人呢？”
　　刘子笙还没开口，傅廷年又给他一拳：“不能狡辩！”
　　傅廷年和刘子笙一向这样，宋尘风早已习惯。
　　到是，言晟刚被刘子笙踹门动静整得不小又被傅廷年的大嗓门听嚎了一顿让他睡他也睡不着了。
　　宋尘风做在床旁边的桌椅上，闲得无聊就抽起了烟。
　　烟雾飘到言晟那些他不由的咳嗽几下。
　　宋尘风皱眉，就丢下句：“等会我带你去医院。”就识相的去外面抽了。
　　宋尘风靠在车旁仰望着天空好一会儿，他现在的脑子里全是昨日的言晟。
　　喉结滚动一下，他觉得自己该洗一下凉水澡，但想到等会还要带着言晟去医院，他还是选择掐灭烟，从车内拿出香水往自已的衣服上喷了几下。
　　这瓶香水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母亲讨厌烟味也闻不了烟味，父亲就每次抽完烟就朝自己的身上喷香水，尽量让香水的味道掩盖住烟味。
　　这瓶香水已经被保留了8年了，香味仍然有只不过这是宋尘风这8年里第一次去使用父亲留下来的香水。
　　之前抽烟后他都是随着它的气味飘，偶尔呛到其他人他也只是尽量远离人群。
　　“先生！我好了……”
　　宋尘风台头就看见一个站在寒风中的那个说话少年，风的吹动也连带着他的衣角，衣服下那个受受的腰若隐若现。
　　宋尘风有点好奇言晟这个瘦弱的身体是怎么把B级怪捅到大残的。
　　但面前这位勇敢的小先生似乎穿的有点少，言晟被冻的嘴唇发紫。
　　宋尘风拍散自己周围的烟气才敢靠近言晟。
　　他把穿在自己身体上的大褂披在言晟身上。
　　言晟像个乖巧的小猫，小声的对宋尘风说谢谢。
　　宋尘风轻轻用手指刮了一下言晟的鼻子。
　　言晟的心跳猛然加速，他的耳尖有些发烫。
　　宋尘风显然没发现：“上车！”
　　其实本来就是个小感冒他没必要再劳烦宋尘风的，但那些时间他真是脑抽了，还真下床后跟出来了。
　　可能是身高的原因，言晟穿宋尘风的衣服就像穿个小裙裙一样。
　　这可能就是穿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的感受吧。
　　前两次言晟坐宋尘风的车他做的都是后坐，可能是习惯问题，这次他也是坐后坐。
　　从别墅到医院途中都是需要有一段时间，期间宋尘风通过前斜面上面摆放的镜子偷瞄了言晟几眼。
　　无论是当面看，还是透过镜子，言晟嘴角那个很小且不显眼的痣让人看了总是心情舒畅。
　　宋尘风和言晟到达医院后，他们也仍然能听见音箱里不断放出的歌，明显他们不止派动了一辆车。
　　街上也乱乱的，人群也很密，他们就像个小团体一样。
　　可能是吵乱的情况。有的人已经开骂了。
　　“我要拿票子砸烂那破音箱。”
　　“都跑那么远了怎么还是吵？”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其中一位高胖头顶地中海的男人，他的引人瞩目不是因为他穿金戴银，而是他已经带着一群穿着黑衣西装的男士们在街上蹲点了。
　　他的做法很引人注目但周围确没有一个人管。
　　街上吵得宋尘风耳朵生疼，他一把牵起言晟的手就要把他拉进医院内。
　　“别碰我！”
　　言晟应激躲开，刚刚那些躲开的那一瞬，言晟感觉自己的手像是个雷达一样，扫描到危险就撤退。
　　宋尘风的手在空中颤了一下，但还是抽回了手。
　　“你怎么了？”宋尘风语气有些紧迫。
　　言晟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已刚刚那是什么反应，宋尘风碰过他的手，但确实在这个场景内，在医院外，在嘈杂的人群不远处，他确很抵触宋尘风的触摸。
　　言晟把披在自已身体上的衣服往上扯了扯就头也不回的朝医院走去。
　　宋尘风望着言晟的背影，心中的杂念无法掩盖。
　　过来的小护士看到又是言晟，不知明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唉，不是我说，你这男生怎么这样？两年前你就天天出事，你现在已经过20了怎么还跟个小男孩一样？”小护士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了让在医院走廊与宋尘风交谈的主任听见。
　　言晟有点好奇这种人是怎么当上护士的？
　　那主任就像个炸毛的猫一样，一把年纪了确还是跑过去坚持捂住那小护士的嘴。
　　“这孩子从小跋扈惯了，一天跟那群小姐妹宠着，别见怪她。”主任笑脸讨好，嘴上说着那小护士不好的话，确也只是悄悄把人挪走。
　　主任再次看像宋尘风时已经冷汗直流，还是一直笑脸赔笑，好似宋尘风下一秒就会掏出枪杀了那小护士一样。
　　那小护士好似没看到一样，走出病房前又对着言晟说：“不过这也挺好，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啊……又被人捂住了嘴。
　　宋尘风此时的脸色也不咋好看，但看到言晟又勉强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话你别在意，主任会换人的，你若困了就睡吧！”
　　你看我像困的样？
　　言晟摇摇头，虽表面上表示着自己不会在意，但心里已经记下了。
　　另一个小护士进来后，她顺道给言晟的后背涂抹了些药。
　　涂药的期间，她还连连称奇。
　　“你这是犯了天条啦？这伤那么深。”
　　“忘了……可能把……”
　　言晟的背后有个巨大的口子，刚开始只是个疤，但他给B级怪打斗后口子才有个小裂，若不是那个小护士提到他的过往他还真往了身后莫名出现的疤痕。
　　裂口不大，也没有露出肉。
　　跟随在身后的宋尘风看着言晟背后那条又长又恐怖的疤痕，鼻子一酸心中冒出一股心疼的意味。
　　“疼吗？”
　　“不疼……”言晟从没喊过疼，就算伤口撕裂，就算被一枪打住手臂他也没喊疼。
　　“抱歉，我早该发现的……”
　　言晟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发现？当众扒开我衣服发现吗？这些心语他只有恍惚间想说，他最后没开口。
　　但言晟不开心。
　　后面的小护士开玩笑道：“就昨你们走后啊，原先那个小护士在手机里跟我们议论开枪的人枪技术有多烂的。”
　　？
　　“也是，光是打到了肉，子弹都没碰到骨头。”
　　言晟“噗”声。
　　确实烂，这都打不死。
　　在C区的方园美此时的头发乱糟糟的，房间也一地狼藉，她手中握着一部屏幕碎了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翻看着里面一个男生被虐打的视频，边看还边笑。
　　在她脸上摸了一层灰也掩盖不住她那狰狞的表情，边笑还边笑道：“怎么没死？怎么还没死？”
　　“唉？不对？你死那去了？死那去了？”说到最后还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言晟来的这几日她总是提心吊胆，还一直像外造谣到言晟早死了，已经死在基地外沙尘暴来时的那会了。
　　她是真的很爱护很爱护这位小侄子，自己在懦弱时还想着保护别人，两年前她更是冒着被判决的风险把言晟重新送回南方。
　　方园美想过死的，但手中还有位儿子，他还那么天真，还那么小。
　　她真的在尽量给手里的两位真成的爱。只是太偏执，偏执到言晟在走前差点真的把那把剪刀杀死言晟。
　　姑姑，梦还长，继续睡会儿，好不好？
　　他们走出医院后，医院外乱哄哄的那群人都还在蹲点，他们就像蹲不到就一直蹲那样，那位穿金戴银的大哥更是直接找个板凳坐在那里了。
　　那大哥不经意往身后瞟了一眼，就恰好看见宋尘风的车。
　　瞬间，烟不吸了人也不想等了。
　　“宋尘风！！！”这嗓门大的人群中离他近的那个小姑娘都捂紧了耳朵。
　　言晟回头，就看见一个胖胖特别像五花肉带着一群人像葫芦娃见爷爷似的朝这个跑来？
　　那穿金戴银的五花肉，边跑边喊：“先生，你要给我评评理啊！”他说完他身后那群穿着西装的男士们像复读机一样，学着五花肉说话。
　　言晟指着他们尽量让自己语气正常些：“你朋友？”
　　宋尘风脸黑成了锅底，抛下一句不认识就打开车门就要进去。
　　五花肉虽然长得胖，但跑步速度似乎很快，在宋尘风上车后他就已经到车前了。
　　这人像个老大爷一样轻车熟路的大开车后门就直接做了进去。
　　还没上车的言晟：“？？？”
　　什么东东？上车速度比我还急……
　　那五花肉把言晟当成了宋尘风的下属，把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抛给言晟就直接道：“拿好我给宋先生的礼物。”
　　……
　　言晟那一刻是有点羡慕宋尘风的。
　　宋尘风本想拒绝，但看到言晟一直盯着那条金链子目不转睛的样子，他还是道：“送你了！”
　　五花肉听到完全没有被拒绝打脸的表情，而是语气调侃：“这是先生新买来的小情人妈？”
　　宋尘风心中表示不屑。他本不想去理后坐那位厌恶人的人，但奈何他的黄色染料这次泼到言晟身上了：“我不是馆长，想放肆了就花钱买2手品。”
　　言晟觉得手里的金链子有种冰凉的感觉。
　　他这是……在宣誓我的身份吗？

作者有话说

　　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