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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哥哥在 ...

  •   “夫妻感情?”

      许知雅听到这样的回复,不忍笑出了声,“你们是因为感情才结婚的吗?”
      她抬眼,泪光闪闪地看向周行知,“我们认识八年都比不过她出现一天。”

      喝了酒的缘故,周行知现在头有些迟钝。
      他眉头微蹙,淡定的表情上难得地表现出情绪,周行知不耐地看过去。

      “我应该没有做过任何超出同事界限的行为。”

      一句话把许知雅拉回了现实。
      她茫然地盯着周行知,眼周红红的,气不过却又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周行知是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的人。
      两人的聊天记录从大学开始便是专业相关的问题,周行知就像是百度百科一样能解答各种疑惑,后来工作变成了专业上的对接和交流。

      他其实从不参与私下的聚餐和娱乐活动。

      大学到现在她们一直同行,像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两人志向相同,热爱的工作也是一样,做事风格都很相似。
      曾经还有人调侃他们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回想起大家的插科打诨,以及周行知那沉默疏远的笑容,许知雅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只有自己把这个玩笑当真了。

      她甘愿沉在这个被自己编织梦境中,始终认为她陪伴了八年,所以最后也应该是她得偿所愿,于是不急不缓地等待。
      然而自己却因为害怕被拒绝,始终无法迈出告白这一步。

      直到雾绵出现。
      之前24小时都会回工作消息的周行知,现在到了下班点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回。

      这种落差让许知雅无法接受。

      “可是...”许知雅借着酒劲,内心卯足了劲,“周行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八年了。”她质问着,“我不相信这么长时间,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许知雅。”周行知认真且严肃地打断她,并没有想躲避问题,“我知道。”

      意料之外的回复让许知雅大脑嗡了一声。

      周行知停顿片刻,继续道:“听人提起过,你其实对修复的没兴趣,刚开始接触工作常常崩溃,这几年才得心应手的。在毫无兴趣的领域能做到这样优秀……”

      周行知朝她笑了笑,像是一种认可,“很厉害。但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况且,我结婚了。”周行知淡言道:“我很爱他,不然也不会等她这么多年。”
      话落,周行知朝她微微颔首,“早点回去休息。”

      转身离开后,周行知敲了敲雾绵所在的包厢房间,推门而入时房间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小尤站在原地。

      “周大神,你找绵绵姐吗?”小尤说:“她刚刚去洗手间了,还没回来。”
      周行知应了声,“先回吧,我等她。”

      小尤察觉到周行知身上那浓烈的酒味,他眉头微蹙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样子。小尤茫然放下雾绵的外套,“好,那周大神我就先回了。”

      雾绵此刻正在卫生间里用凉水冲脸冷静着神经。
      大脑像是卡壳一样不断循环播放周行知的那几句话。

      雾绵呆呆的关掉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手池两边,抬眼看向镜子。确认自己脸上的红温降下之后,才回到包厢。

      她走进去,却发现只有周行知坐在自己的位置。周行知靠在椅背阖起眼睛,小臂上还搭着自己的外套。

      雾绵看着无人的房间,慢慢走近周行知,然而浓烈的酒精味道让雾绵没忍住后退了一步,她戳了戳周行知,“周老师,你喝酒了吗?”

      周行知听见声音,睁开眼,看到雾绵回来后,站起身微醺着回答:“嗯,一点。”
      小憩过后,醉意来得更明显了些,周行知困倦起身脚下一个踉跄,好在雾绵及时扶住才避免摔倒。

      周行知很少参加聚餐的,于是同事在看到他出现在餐桌上时出于激动就劝了两杯酒。
      一来二去便喝多了几杯。

      回到酒店,雾绵把周行知放到沙发上,之后又给他倒水,“周老师,喝水。”

      周行知抬手接过,听话地喝了半杯。

      雾绵看到周行知微醺的模样觉得新奇。
      实在是无法想象在餐厅门口时他是怎么条理清晰地说出的那些话。

      水杯被随手放在旁边,周行知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笑了笑问道:“怎么一直看我。”

      “也没什么。”雾绵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就是突然觉得能和周老师结婚真好。”

      周行知闻言,怔住。
      他抬起被酒气熏的迷离的双眼,目光交汇的瞬间,窗外的蝉鸣都停止了嘶叫,悦耳的鸟叫拉着长音将他们卷入这旖旎的气氛中。

      雾绵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
      两人的只隔着半步的距离,周行知的衬衫领口扣子被解开,裸露的皮肤上透着红润,周行知指尖蜷缩,试探着抬起手。

      食指勾住雾绵垂在身侧的指尖。
      不知道说些什么,周行知便很轻地‘嗯’了声。

      雾绵朝他笑笑,主动抬手握住他。

      不管她最初的结婚动机是什么,但在此刻,雾绵感觉好像有点喜欢他。每当靠近周行知的那种满足感,是在任何身上感受不到的。

      ——

      睡觉前,趁着周行知去洗澡,雾绵拿起手机翻看着今天的节目路透。
      她注意到那张自己身穿“刺客”服装挡在周行知面前的照片时,眉头都快皱成死结了。

      她又翻了几张路透图,表情更加嫌弃了。

      好丑!

      衣服真的丑,尽管做成了不规则飘逸的裙装也依旧丑。
      原来她今天一直顶着这种糟糕的造型在外面溜达。

      “……”

      周行知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雾绵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盯着手机。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指尖揉了揉眉心,询问了句,“怎么皱巴巴的。”
      雾绵眸光微抬,与周行知对视,然而余光中却瞟到一旁叠在椅子上周行知的华丽服饰。

      雾绵心里更难受了。

      “周老师。”雾绵放下手机,瘫在床上,拉着长音,听上去快哭了,“我为了你的美丽,牺牲了色相。”

      周行知注意到手机上的照片,勾起嘴角轻笑着,顺带夸赞,“嗯,伟大。”

      雾绵不快。
      她起身,顺手抽出放在床头的那把道具剑。

      雾绵半跪在床上,挥向周行知的颈侧,手腕一转眨眼就将剑刃对准了他,动作干净利落尽展帅气。

      雾绵抬抬下巴,质问他:“讽刺我?”

      周行知垂眸看向剑刃,笑入眼底。睫毛扑闪了一下,周行知忽而歪头贴向冰凉的剑刃。
      他闭上眼睛,还享受了会儿。

      雾绵手握着剑要往旁边躲,结果却被周行知快一步握住,他睁开眼,眸光变得幽暗,“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此剑虽未开刃,但握在手中并不舒服。
      雾绵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刚刚洗完澡布满青筋略显白皙的手背与反光的剑刃形成对比,周行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最尖端。

      常年的修复工作使他的双手存有老茧,摸起来时会有粗糙感。周行知的手顺着最顶端沿着剑刃划过手心慢慢往下。

      雾绵大脑停转,沐浴露混杂着酒精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她就看着那双削瘦而修长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时,指尖逐渐感到酥酥麻麻的。这种奇异的感受开始扩散至手心、腕骨以及脉搏。

      那双手轻轻握上,随即猛地一拉,雾绵呼吸一滞,她诧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抬眼对视的那瞬间,耳尖冒血的红。
      雾绵慌乱避开视线,她偏过头,怪罪了句:“你怎么还偷袭,不君子噢。”

      周行知闷声笑,弯身与她平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周行知的声音勾着魂似的缱绻,“那么小刺客想惩罚我吗?”

      雾绵脸被他这句话惹得红上加红。
      她内心惊讶,眼神无意识地看向椅子上的服饰。

      这算暗示吗?
      雾绵胡思乱想地偷瞄周行知,可对方却面色如常。自己倒成了三言两语就想歪的人。

      雾绵慌乱松开手把剑留给了他,人刚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就听周行知哑着嗓音开口:“绵绵。”

      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手就率先出现在眼前,轻捧过她脸颊。
      下一秒,周行知垂眼吻了上来。

      白天实在是被亲太多次了。
      周行知的唇一碰上来,雾绵就感觉嘴巴麻麻的。

      虽说他的吻在平日里都是温柔旖旎的,但也经不住这样反复折腾,再亲下去要秃噜皮了。

      为了确保明天上镜时可以完美无瑕,雾绵抬手抵在两人胸前用力推了周行知一下,雾绵小心呼吸着:“周老师...”

      “嗯。”周行知离开些距离,在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侧头吻了吻唇角,说:“这才叫偷袭。”

      愣了两秒,雾绵才咬牙瞪他一眼。
      感到被调戏的雾绵气不过,在周行知要离开的那刻,她掰过周行知的脸气呼呼地咬上他下唇。

      周行知皱起眉目,吃痛地嘶了声。

      一股铁锈味蔓延口腔,雾绵果断离开,学以致用道:“这叫报应!”

      下唇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周行知,后者眼眸当即沉下来,他抬起指腹抹掉下唇的血,耳鸣声充斥着感官。

      目光晦暗地看向雾绵喋喋不休的双唇,身体像是失控一样,抬手朝她伸了过去。

      雾绵还在沉浸在愉悦中,视线才看过去就见那会双手朝自己遮来,紧接着脸颊被紧紧捏起,周行知用力往上抬着她,下个瞬间周行知俯身,将人摁在床上反客为主。

      下颚和脸颊被人紧捏,固定着,雾绵根本动不了。
      她被迫承受着不再温柔甚至粗暴的动作,手紧揪着他背后的衣服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

      口中的铁锈味随着吮吸和舔舐变得淡了,雾绵开始配合着周行知,手也慢慢勾上他的脖子。

      就在雾绵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时,周行知动作放轻,他松开捏在脸颊的手,头埋向颈侧,嗓音哑得厉害:“绵绵,可以吗。”

      雾绵感受到他的手慢慢往腰下抱去,撩起衣摆,却又克制地停在门口犹豫。

      雾绵大口喘息着,嘴唇被吻得发肿,她小声回应:“嗯。”

      太可以了。
      面对周行知她没有丝毫拒绝的欲望。

      房间内灯光一暗,屋内的人就大胆了起来。

      得到应许后,周行知从脖颈慢慢亲吻她的眼尾,手撩|起衣摆顺着腰|身往上反手压住肩膀。

      夏季的热浪全部钻进一处逼仄的小巷,风缠着树叶不断沙沙作响。
      小鸟飞到枝杈停留,都要被闹走。

      在这种时刻,周行知话也似乎变多了起来。
      他手握着微微拱起的腰,漂亮的曲线和指尖相得益彰。

      周行知直起身,另一手压上小腹,贪恋地询问,“绵绵,叫声‘哥哥’好吗。”

      “你以前经常这样叫我。”周行知愈发用力下压,感受着动静,“绵绵还记得吗?”

      “绵绵...”

      雾绵被闹烦了,她挣扎起身推开周行知自然跨坐着。
      雾绵咬着牙,顶着热气腾腾的脸说:“闭嘴,哥哥。”

      ……

      一旦开启了某个节点,那么发展就是必然。

      周行知半靠着床头,手压在某人的腰上,余光中忽然看到了叠在椅子上的衣服。

      周行知看得出神,他回想起雾绵埋怨的话,突然冒出一句:“绵绵想穿吗?”
      雾绵手撑在他身上,茫然的随着视线看去。

      最后在雾绵强烈拒绝下,这件衣服落在了周行知身上。

      直到后半夜,雾绵瞳孔快无法聚焦时她看见周行知又脱掉风炮将她裹起抱去了浴室。

      困倦侵蚀着她,意识消散前雾绵感慨了句:这才是牺牲色相啊。

      疲惫的身体被温水包围时,雾绵无意识地低声呢喃:“哥哥...”

      周行知蹲在旁边,他手搭在浴缸,抵着手背,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歪头轻轻一笑。

      “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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