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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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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宙斯质问，“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就在刚刚，把老鹰释放到了人间！你这样会毁了人类的！”
“宁可如此。”约斐尔半跪着，一只淡绿色的眼睛透过金色的头发向上看这宙斯的脸。
天空中一声巨响。
此时正是深夜，约斐尔一个人坐在甲板上，望着若隐若现的云层。令人作呕的海腥味弥漫在空气里，给每一个人的肌肤都裹上了一层薄纱，让人难以入眠。
他抬头漫无目的的望着天，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现在的自己，也不是众神中的一个了，而是一个被下放到人间的普通人了。他多少对自己是感到有些难过的，便又向角落里蜷缩了进去，企图能够获得半丝温暖。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忙忙碌碌，只留下了无尽的混乱。他对于这个正在1809年的世界，只能用疯狂后的平静来形容。
所谓人性的光辉，只是那么一线。他曾以为让自己从未触及过的未来世界，是像自己相信的那么美好，而真正落地之后，才发现一切如此的荒唐。
比如……刚刚约斐尔亲眼看见一个人被从船上推下来。这和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何区别？包括天庭和那些人。
就像用来掩盖尸体气味的香水一样。
“ Hey，你在这里干什么？”门被撞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呻吟声。里面的乘客10个有9个都在抱怨着这位没有礼貌的人。
“我那可爱的小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少年再一次问道。见了许久没人回答，他有些纳闷的转过身，向甲板的角落里走去。而约斐尔这才知道，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没什么，看看天。”他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眼神不太自然的掠过少年的眼睛，随后停留在一条麻绳上。
“你也看星星啊……你觉得此时的星星像什么？”少年将自己的衣摆向后一甩，贴着他坐了下来。
“像……令人窒息的面具，也可以形容为欲盖弥彰的香水。”约斐尔脱口而出。
“你也这么认为吗？”少年像是得到了难得的知己一般，湖蓝色的眼睛猛的一亮，立马伸出手想捏住他，又怕觉得不妥，只好轻轻搭在上面：“我也这么觉得。这世界上，真正的美好又有几个是真的呢？”少年轻轻叹了一口气，蹲了下来。
“尽管现在我们的世界已经经历了文艺复兴，但又有何区别？南征北伐，农奴制，问题在不久之后会再次出现。目前的社会结构，由于都是暴政和恶政，自然也会土崩瓦解。而在那之后的欧洲，还经得起变革吗？”
“自然，我说的这些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少年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自己的这番话是极不合时宜的，立马补充道。而约斐尔没想到，他说的这些话竟何自己想的如此相似。
“我赞成。”约斐尔思考了许久，确实在搜罗不出来词汇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看来这世界……
也不全是碌碌无为之辈。
“我们进去说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却满是希冀，以及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好！”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拽着他的手向船舱里走去。
“怎么了？”少年的眼神微微发亮，像一个灼热的火炬一般在他旁边。
“你做一个自己的自我介绍吧。”约斐尔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在床边把细若游丝般的灯点亮。
“我？”他有些夸张的指了一下自己，“我叫珀希沃.默克林斯。至于我其他的身份，无需多言。”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而约斐尔却微微停的一下。
这个姓氏从他自己所在的神化时代就是贵族。
“约斐尔。”他踏出一步微笑着走过去，轻轻接过了他的手。
“你既然有此抱负，你愿意做什么？”
“告诉他们，什么是真正的人。尽管现在已经有了禁海制度和法国大革命，但这一切仍然没有被终止。我自己作为所谓的贵族，更应该承担起平天下的责任。他们应该获得一个人应当有的权利，同时鼓励废除庄园经济。你呢？”
……
“我对世界并不抱有期待，但是我会绝对支持你的想法。我相信你可以做的泥刚刚自己说的一切。”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交谈了一夜，最后以约斐尔的这一句话作为收场。
“同志。”在昏黄的灯光下，珀西沃轻轻的道出两个字。
“同志。”他聆听着这陌生的词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读出来，最后带着一点自豪的看见他的眼睛。
清晨，一缕若隐若现的阳光终于打破了这良久的黑暗，同时也宣告着这短暂的旅途的结束。
旅客们一个接一个马不停蹄的从船上下去，各奔东西。珀西沃提着刚刚收拾好的行李，向约斐尔所在的地方走去。
“现在，你打算去哪？”珀西沃用力的把沉重的行李扔在地上，淌着汗水。
“我好像也不知道。”约斐尔低头想了一会，回答。
“这......”珀西沃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刚刚准备提起箱子的手停住。
“要不......”珀西沃抬头，没有问原因只是拉着他的袖口，“你愿意去我们家呆一段时间吗？”
“为什么？”约斐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微微抬眸。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现在需要，我觉得这个也是没问题的。而且，那是我自己的房子。”珀西沃淡淡的笑了一下，拉起自己的行李同时抓着约斐尔的手。
此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刚刚照进船舱。
“你是认真的？“约斐尔坐在马车上，抬眸看着珀西沃的眼睛。现在，他的眼睛刚好和阳光重合，挺拔的鼻梁骨微微透光。
”是，哪怕现在我和你没有那么熟。不过，这个也是我可以做的。只要你不会出问题，我就没有问题了。至于我们之间的感情了解，可以我们以后再说。”珀西沃说着，把头向后仰，同时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你现在准备做什么？”约斐尔刚刚安定下来，鼓起勇气去珀西沃的房间看了看。珀西沃此时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刚刚清洗过的头发撒在肩上。听见约斐尔来了，他立即把书放下：“什么？”
“我们之前一起讨论过的。”一时，约斐尔竟忘记自己有是什么了。
“嗯......”珀西沃停了下来，“现在，我自己认为是要从他们的大思想上面开始，而且是从我看见的所谓的贵族开始。你看——我现在正在写下我准备发来第九篇文章。我向，现在我们的国家以及社会还没有有的人想的那么不堪。一起其实都是可以向前看的。“珀西沃的眼睛微微发亮，在昏黄的白炽灯下面格外的出众。
“你是怎么想的？”
“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拯救的。但现在，我相信也许是有机会的。”
“那么我可以问你事谁这个问题了吗？”珀西沃停了一下，问他。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是神？还是说自己说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貌似两个回答都是不妥的。x现在，约斐尔又想起那些记忆，又是一些小小的委屈。
”我其实只是一个人罢了，没什么特别之处。“寻思半晌，约斐尔你好这么回答。
“好吧，如果你这么回答这个问题，你们我就知道能自己去猜测了。”珀西沃听完温婉的笑了一下，拍了拍约斐尔的肩膀，“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碌碌无为之辈，那么我是不相信的。如果你是人群中那不起眼的一个，那么你一个是一个优秀的领袖的。”珀西沃郑重的说。
“你你认为我会做什么吗？”
“从不。”
“为什么？”约斐尔问。
“这是我的理想，为什么我需要把它们藏在心里？这是没一个人到需要有的东西，何苦把自己的救世之心藏起来？”珀西沃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们都放弃了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我完全赞同你说的一切。我们可以去完成你的梦想。”约斐尔毫不躲避的看着他。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是之前花了一夜时间交底的人，那么也无需忌讳了。
“明天一早，我们走吧。”珀西沃说。
“去哪里？”
“去那个你没有看见过的旷野。倘若现在的你已经看过它们，那也无妨。就当一重新开始了吧。”他郑重的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说着，转过身，从背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城市。
“这个世界还有那么最后的一线希望。”他笑了起来，把那一张纸随意的撒在空中。
“我们。”珀西沃站在房间的门，欣赏着被囚禁在天空中的月亮。此时天空中飘下一片惨白的羽毛，落在他的身上，我们姑且把它称之为月光。
“我们走吧。”没过几个小时，珀西沃便按耐不住了，把约斐尔所在的房间打开。
“你看，现在的阳光还没有出来，黎明前的世界，才是最温和的。天明之时，则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仍然维持着淡淡的微笑。
“去哪里？”约斐尔还没有反应过来，问出了刚刚自己已经问过的问题。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解开了一两颗扣子的白衬衫露出了几个褶皱。
“去那没有人都旷野！”珀西沃做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牵着他的手顺着风的方向向一片狼藉的小山上走去。
此时的阳光正好，少年的衣摆掠过朝阳，飞过那翅膀般的芦苇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