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绝对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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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勒巴今天经历了数次的人生至暗时刻。
变态人渣葛尚宏果不其然地又做了有头无尾的事，他把葛尚宏从安保局的包围里救走送回西郊实验室，正要回去善后就收到网吧二楼的据点监控报警提示检测到了异常人员。
西郊和网吧距离很远，他拼了命地赶往网吧，结果发现安在网吧二楼的据点被安保局封了，连会计也被带走了。
他咬咬牙用能力混入进进出出搬东西的安保员里进了据点，惊恐地发现安保局的人甚至进了暗道，正在往外搬存在库房里的金条和他私藏的特殊装备。
摊上不靠谱的同事被连累善后，加上这些年偷偷攒下的油水被一扫而空，库勒巴气得直骂。
正在他跳脚之际，西郊连接地下实验室的废弃地铁站外的隐藏摄像头也传来警报，画面里拍到了数辆安保局的悬浮车，大批穿戴特种装备的安保员正鱼贯而入，葛尚宏那边也没了消息。
库勒巴紧盯着屏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看见昏迷不醒的葛尚宏五花大绑的被一架机器人从车站口背出来，他终于两眼一黑，摊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这么多灾难？怎么几小时内就变天了？
能一起背锅的同事也没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和老大汇报，果不其然被劈头盖脸骂得狗血淋头。
“蠢货，连被跟踪了都没发现？！西郊实验室有那么多实验体看守，怎么可能轻易被突破？”
男人一把掀掉桌子上的文件，紧盯着库勒巴，恨不得用目光成刀剜他血肉。
库勒巴梗着脖子，不甘地替自己辩解：“BOSS，我确实已经检查过葛尚宏，他身上没有定位装置，我带他走的路上也确实没有追兵。”
见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急忙补充道：“能找到实验室而且成功入侵的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查了实验室的监控，发现有四个人先进去了。就是他们抓住了葛尚宏。但您放心，虽然这几个人抹去了大部分监控记录，但他们忽略了走廊拐角的玻璃反光。我已经着手调查他们的身份，势必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着库勒巴将影像放大，递给面色阴沉的男人。
深色玻璃上隐约能看到一名浅色卷发的女子侧脸，五官清晰，正是3号目标研究员莫维尔。她手里抱着一整盒强化剂，身后是一名男子和半个毛绒绒的爆炸头，爆炸头拖着葛尚宏的胳膊，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拽着葛尚宏的腿。
受限于反光角度，莫维尔身后男子的面孔没有被拍到，只能从流畅的下颌骨和喉结确认大致身高和性别，而爆炸头虽然看不清脸，发型也足够有辨识度，唯一没有任何特征的是隐在后方的高大黑影。
男人冷冷地将平板甩给库勒巴，不耐地挥了挥手：“滚吧。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把你头拧下来。”
知道老大不是说笑，库勒巴脸上升起一丝交杂着劫后余生希望与恐惧的亮光，抱着平板深鞠一躬，快速离开。
将败事有余的下属赶走后，男人懊恼地坐在桌前，拿起放在一旁的市贩炖鹰嘴豆罐头，连挖两勺填进嘴里，烦躁地用力咀嚼。
3号目标逍遥法外，蜂鸟市还损失了一个据点，尽管只是一个小实验室，但也花了不少资金，他该怎么和总部汇报？
……
想起那一排从被紧紧束缚在高压电笼里的变异种，诺姆维尔不由在心里称赞安保局派来支援的人手工作效率高。
排除失手杀掉的两只，这次抓回来的变异种有十三只，虽然还不够实施她脑内设计的实验方案，但一次性抓获这么多只变异种仍让安保局士气大振。
在得知变异种是由人类转化而成后，舒雅让相关工作人员提取DNA以寻找他们的身份信息，发现他们不仅来自联邦各地，几乎都是流浪者和黑户。目前另一组人员正在调查他们是从什么渠道接到有偿试药的信息，进一步深挖这条渗入联邦各地的黑色通道。
与此同时，脾脏破裂双臂齐断的葛尚宏也被放入治疗仓，等待痊愈后做进一步处理。加上现在已经获得确凿线索，柏澈和舒雅沟通后，也经过她的强烈要求，舒雅最终同意她与柏澈几人在整顿后前往稻樱国，开展潜入调查。总体而言，变异种杀人案进展顺利，已经正式走入正轨。
此时她独自一人坐在安保局里舒雅为她提供的房间，面前摆着富含大量魔素的注射剂。她估算过，这一盒注射剂里的魔素大致够她恢复一个固有能力，不知道能否顺便让她再恢复一些记忆。
万事俱备，只欠实施。
诺姆维尔拿起一支注射器仔细观察，针管上印着一个小小的灰色字母“A”，针尖覆盖着一层柔韧的薄膜，她两指略一用力，将薄膜搓开，未等她按动注射开关推出里面的液体，魔素甘美的芬芳瞬间溢满房间。
似乎正是这层不知成分的薄膜阻隔了魔素的外溢。
诺姆维尔心念一动，将房间里的魔素全数吸收。随着体内的魔素储量的增加，她手里的那支注射剂里已经感应不到任何魔素。
这正和她意，这样一来她不需要将破坏注射剂外壳或将药液推出来就能吸收魔素，既能让注射剂保持原状，也保证拿去检验时看不出破绽。
她索性将所有注射剂全拿出来，一次性划开所有针头上覆盖的薄膜。
经过浓缩的魔素失去束缚，争先恐后地从针孔里喷出，还没来得及彻底扩散到空气中便被诺姆维尔捕捉和吸收，化作精纯的力量流入四肢百骸。魔素的甘霖迅速浸润干涸已久的能量脉络，带来久违的舒畅感。
随即熟悉的恍惚感也再次涌上，如潮水般冲击着头脑。诺姆维尔知道这是记忆将要恢复的征兆，她微闭双眼，静静等待即将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
然而，这种冲击感只持续了短短几息便平复了，没有记忆被唤醒。
诺姆维尔不解地睁开眼睛，意识到此刻所有魔素已经被彻底吸净，空气中再也嗅不出一丝魔素。
是量还不够？
她细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忽然听到门外走廊传来规律的心跳声。舒雅安排给她的休息室在地下单独一层，墙壁装有隔音板，地面铺着厚绒地毯。在屋内关上房门就能隔绝所有声音。但现在她不仅能听到心跳声，还能感受到厚绒被踩倒时纤维之间摩擦的轻音。
伴随着心跳和地毯沙沙的微响越来越大，她捕捉到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有人正朝她的房间走来。
她的固有能力之一【绝对感知】恢复了。
【绝对感知】可以让她轻松感知一定范围内所有生物，感知范围根据她拥有的魔素储量可以无限扩大，只是眼下限于她还没有彻底恢复，感知范围只能局限在身边十米左右。
这个能力可以让她敏锐地捕捉到每一丝风吹草动、听到压低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肉眼直视时可以看到生物体内的生命能量流动。这在战斗中非常实用，她可以依靠这点预判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脚步声停在门外，随着距离拉近，她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正悄悄加快，呼吸频率也逐渐急促。
来者似乎在紧张。
诺姆维尔静静地站起身，走到门口猛然拉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柏澈。
诺姆维尔清晰地看到柏澈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还悬在门铃上，似乎是正在犹豫要不要按下门铃时就被突然打开的门弄了个措手不及。
久违的预判他人行动的感觉并不坏，诺姆维尔不由微微一笑，显出几分恶作剧成功的促狭。柏澈是她恢复绝对感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类，正好成为她复健的帮手。
这样想着，她抬起头准备询问柏澈的来意，却在视线正式移到柏澈身上时微微一怔。
在绝对感知下的视野里，柏澈全身的生命能量非常磅礴，但那些能量的流向却和一般人类截然不同，错综复杂的脉络汇往他的头部，产生了无数道异常诡异的扭曲，纵横交错的能量拧成致密的网脉，如同精密复杂的机械一般轻微颤动。
她从未在任何人类身上见过这样的能量流向。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绝对感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