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苹果万岁》lliu

33、说出来了

　　第三十三章

　　真的将笔尖落在本子上的时候，夜神月犹豫了。
　　就这样杀死他么？L。
　　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想要制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那么再L强势地出现后这一切似乎就变了模样。
　　原来不会杀的，现在也不在乎去杀了，原来不会忘记的，现在也不在乎去忘记了。
　　他和L，是朋友。
　　夜神月并不怀疑这一点。
　　朋友就是性格相近的人志同道合或者生死相逼。
　　他和L都是一样的人。
　　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世界，坚定地相信着自己是正义。
　　所谓标准不外乎道德，法律，还有人心。
　　真正自我中心的人通常都不会在意前两者。比如夜神月自己，知法犯法并且对法律深深的不以为然。再比如L，看似为了抓住基拉不拘一格地进行各种方式的调查采证，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又有多少是超出了法律范畴的呢？
　　所谓正义更是各有所见。
　　如果支持基拉的人多，那么夜神月就是正义。如果反对基拉的人多，那么L就是正义的。
　　大众往往支持胜利者，所以他们不死不休。
　　此时的正义，早就脱离了最初的构架，正义成了集体主义。不过是成者王侯败者寇。
　　如果说和西索在一起时间长了，夜神月改变最大的地方是哪里的话，无疑是他心中那种想法。
　　在失忆的过程中，他以为自己真的是爱着那个人的。所以明明知道他是基拉嫌疑人，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为他开方便之门，不希望警方找到他，做一切不明显的、可以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维护。
　　他夜神月难得的不希望一个人死去。
　　西索那种性格也的的确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如果想要的东西，就抢过来。”
　　“正义什么的，不过是说在口头上迷惑自己和别人的东西，最终目的不过就是同样的东西。但是即使狡猾如库洛洛也不会拿正义之类的做借口，你应当相信他蛊惑人心欺骗人情的能力，单单靠着一张脸他就能天下无不可骗之人了。但是为什么不那样做，自然是没有必要。”
　　那是一种张狂的，放肆的自信。
　　真正的强者不在乎背在身上的是骂名还是美名。
　　或者说真正恣意妄为的人是不屑于用那些美丽的外表来掩饰里下的心狠手辣的，因为他们不自卑。
　　西索留给夜神月一句话：月，你自卑么？
　　夜神月用食指敲着桌面，眼神迷蒙地看着前方。
　　若是一个月以前，有人问他夜神月是否自卑，他一定认为那个人疯了。但若这个人是西索。
　　他是不一样的。
　　夜神月如此想着，西索是不一样的。

　　L象征性地敲敲门然后走进来。
　　夜神月回头礼貌地笑，然后不着痕迹地将死亡笔记翻了一页。
　　“怎么，找我有事？”
　　L走到桌子边上才停下，然后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笔记本，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夜神月旁边。
　　“没事不能找你么？”L声音沙哑，浓浓的、从来都没有消除过的黑眼圈正对夜神月。
　　“L。”夜神月挑眉，“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
　　“嗯。”L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声，似乎是很疲倦。
　　“你自卑么？L。”夜神月眉头轻皱，但是还是出声问道。
　　“哦。”L很随意地就应上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夜神月有些惊异地动了动嘴角，没想到L竟然承认得如此坦荡。
　　“渡说，我这种大龄的、有着有别于常人的爱好，特殊职业的青年，将来是找不到老婆的。”L眼皮耷拉着，呈现出一种很委屈的姿态，并且一向没有波动的眼仁里竟然可以看见点点可疑的水光。
　　夜神月的脸黑了一下。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吧。
　　L，是还怀疑的吧。所以拒绝以任何形式将弱点展现在嫌疑人面前。
　　夜神月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不愧是L，任何时刻都不会放松警惕。月猜测，L睡觉的时候也是睁着眼睛的。
　　“月君自卑么？”L果然紧接着问了一句。
　　夜神月也是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他也承认地很痛快，只是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下面放着的笔记。
　　L弯弯眼角，扯出一个不像笑容的笑容。“哦？月君有什么好自卑的呢？”
　　他原本也不指望夜神月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是游戏规则罢了。
　　“我原本也以为没有的。”夜神月笑笑，“可是真的仔细想想的时候就发现有好多啊。”
　　L立刻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对啊对啊，一想就发现自己竟然有好多让人自卑的特点啊。”
　　夜神月也说，“对啊，是有很多啊。”
　　“没错，不少呢。”L咬着手指，“比如我，太爱吃甜食了，哪有一个正常的二十好几的男人不热爱充气娃娃而热爱巧克力慕斯的呢。”
　　夜神月无奈地摊肩，“对啊，哪有正常的十八|九岁男孩儿会刻板成我这个样子？”
　　“那不是月君的错，是夜神局长的不对。”L极其不负责任地将祸水引到了悲催的夜神爸爸身上。“还有就是，渡说我不应该咬手指。”L看看自己的手指头，然后果断地再次将它放在嘴里，“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做的，好自卑啊~”
　　“嗯，虽然我对于L的一些做法很不满，可是因为自己名气又没有你大，能力也不如你一样被许多人认可并了解，所以我都埋在心里没有说呢。还是自卑吧。”夜神月也笑眯眯地扯皮。
　　“可是你已经说出来了。”L收起笑容，眯着眼睛说道。
　　“对啊，我都说出来了。”夜神月也收起笑容。
　　“你觉得我们两个这样说话很有意思？浪费时间浪费得很快乐？”夜神月语气淡漠，“L说的当我是朋友，就是不停的怀疑和试探么？”
　　“那月君对于所谓的朋友，就是满满的欺骗和隐瞒么？”L针锋相对地顶回去。
　　“你以为我隐瞒了你什么？或许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个和我是朋友的自信，所以才自卑的。”月扯开嘴角。
　　L的双眼直视着夜神月，“那月君自卑是因为什么呢？因为身为基拉自诩正义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杀人犯的事实么？”
　　夜神月嗤笑一声。
　　L紧紧地盯着他。
　　夜神月缓缓地转过视线，没有丝毫犹豫地对上L的双眼。
　　“如果我说。”夜神月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信不信？”
　　L的眼神猛地一闪。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于是来更新了~
————————————
感觉最近自己勤奋度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