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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35章 ...

  •   花国公主的马车缓缓行至城门,坐与马上等候的人此刻也已经下马。
      此刻两人各自代表的是自己的国家,依循着礼制互相问候。
      “公主殿下。”元珩微微俯身作揖。
      “有劳驸马。”车帘被掀开,她轻而庄重的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看清车帘便又被再次放下。
      元珩转身上马,带领队伍有序进城。城内戒备森严,百姓夹道欢迎。
      这其中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
      “我见过公主,那时她常与沈家小姐也就是当下元骁大人的夫人在一处游玩,还光顾过我的酒楼。当时那身气质我还以为是宫里的哪位主子,后来打听才知道是元相新收的徒儿。”
      “不知花国公主有没有长公主貌美……想当年长公主的美貌可是让元相失态下马追寻。”
      “长什么样都不重要,只要她是花国公主就行了。男人娶谁未必代表心就在谁身上,比起长公主我曾偶然在夜里街上见过一次元相和他那个小徒儿在一起,两人看上去很是亲密。”
      “没想到元相竟是如此罔顾伦常之人……只是这花国公主能容下他的女徒弟吗?”
      “胡言乱语,元相的女徒我也见过,那时他带着她来过我铺里买桂花糕,那女子生的很是俊俏,灵动可人,一双眼极为清澈明亮,只是性格看上去并不亲切,话不多,有几分清冷。元相也十分守礼,两人并无逾矩。”
      一路闲言碎语,褒贬不一。坐在马车内的人却对这真真假假的猜测听的津津有味。
      只是,随元珩一起来的兵将却在外呼喝,让那些人闭了嘴。
      “今日迎公主进城乃大喜之日,元相不同你们计较。若有下次妄议公主,格杀勿论。”
      到了宫门外,随从掀开马车帘,温落一眼便见到那个等在一旁的人,如青松挺拔。
      温落身着只有庆典才会穿的花国独有服饰,银丝锦绣百花裙,华服上绣着各式各样的花朵纹理,那些花朵或妖艳、或淡雅,或魅惑、或清冷,中间一朵花国独有的国花令种种不同搭在一起,显得相得益彰,那些精致的纹理与白皙粉嫩的肌肤相应,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美感,令其灿烂夺目又不失华贵,雍容又不失娇俏。
      为了配合这样的场合,她穿的有些单薄。不过时值秋天末尾,马上入冬,她会觉得有些冷。
      刚刚在城门口打招呼都是隔着帘子,两人现下才是真正的面对面见到了。
      温落按捺住内心的喜悦化作脸上一抹含蓄的浅笑,而对方眼神中划过的一丝柔和,算作回应。
      元珩总是看起来柔和,实则不苟言笑的。
      温落搭上他伸出来的手走下马车,仪态面容是比以往要端庄许多。
      微凉的手很快便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他一路扶着她上台阶,来到了大殿。至此,才放开她。
      进了大殿后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三皇子,芷阳公主,还有去沈府找沈意时见过的沈成,还有未曾谋面过的晋王。
      除了没见过面的晋王,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与往昔不同的。
      三皇子以往虽是把她当朋友看待,但却没那么重视,今日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尊敬。沈成的目光也一样,从一个看普通小孩的目光变成了尊敬和某种,不忿?温落才他大概是气不过元珩不仅官职压他一头,如今又娶了花国的公主......心胸狭隘的人很受不了自己讨厌的人比自己过的好。
      至于芷阳公主,看她的眼神要复杂的多,像是变了,又像是从未变过。面容尽是毫无破绽的笑,只为欢迎她这个花国公主。
      所有人里面,只有主君看她的眼神从未变过。
      温落觉得这个主君是狡猾的,他在明知道她的身份的前提下还答应了让他们成婚。即便这可能不合理,他也不会来做这个坏人,他需要拉拢元珩的心,而把这个坏人的身份交给她的爷爷。
      温落说了一套拜见主君,提前恭贺寿辰的客套话之后,主君才笑着开口。
      “温落公主,你骗的朕好惨啊!”
      “原本以为的普通小姑娘竟不仅是我国镇国将军的救命恩人,还是花国公主。甚至,如今缔结姻缘,又结成了连理。我前些日子差点以为你要把我元相留在花国了。”
      是了,还要进行心知肚明的形式上的拉扯。温落心中叹气,俯首有礼的回应,“请主君恕罪,先前是温落贪玩,未能表明身份。但温落是从未藏过拐走他的心思。皇祖父说过,君子不夺人所爱。况且,堃国盛世远超花国,皇祖父认为我可以在这里生活是幸事。他愿我在堃国与元珩长长久久,更愿堃国与花国间可以和美共荣,长长久久。”
      主君似是十分满意她的答案,笑着点了点头。
      今日是主君专门设宴为温落接风,也是为祝贺元珩与她的婚事。在与殿前的这些人一一招呼过一番,温落才随着元珩一起落座。
      舟车劳顿,又要在殿前接受各种美意并回礼,她实在是累。
      再加上这身繁复的衣服和重到无法让她低下头吃东西的头饰,她是又累又饿。
      只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便开始接受别人的敬酒并回礼,这是为她设的宴席,也不好提前离场。
      席间感到有些冷时,她更是自斟自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元珩在此时侧过头来看向她。
      她为喝酒暖身,脸颊已微微泛红,甚至说醉了也不为过。因为她不再含蓄遮掩,眸中含着水光,似是星辰点点毫不避讳的回看向元珩,一张脸上笑意灿然。
      元珩心中悸动,面上却不显,收了她的酒杯,让一旁侍奉的人给她倒些热茶。
      她却似是有话要说,在桌下轻轻拽了他的衣袖,让他靠近些。
      温热的茶酒气落在他凑过来的耳际,她悄悄的说,“美髯公。”
      他向来波澜不惊,此刻她只注意到他耳根泛红。
      此番她的情态,不可能无人注意到。
      “笑的如此开心,花国公主在与你夫君说什么悄悄话呢?”
      主君的话令温落立时如梦方醒的收敛了许多,可一时被如何回答难住。难道要实话实说自己在犯花痴夸奖自己的夫君。不行,若他这样说丢的是花国的脸。
      “回主君。”此时元珩开口替她解了围,“殿下平日不善饮酒,今日因主君设宴款待,十分开怀,难免多饮了一些,此时已有些醉了。”
      元珩的话令这场宴席提早结束了。
      大殿之上,众人各自散去。
      台阶之上,晋王与芷阳公主并肩而行。
      “在我看来,公主殿下也不必心寒。元珩娶花国公主,定是其他考量远胜于感情。”看着前方为娇弱女子披上披风的男人,晋王若有所思的开口。
      “晋王怕是喝多了,人家夫妇恩爱有加,你我亲眼所见。”
      “作秀而已。”晋王一声冷笑,“元珩这种嗜权如命的人,怎会为情爱左右。”
      “晋王是还在为近日元珩的旧部暂时接替魏寒将军的职位而不满吗?”
      “哼,我有什么担心?背靠花国,又推举自己的人去接任,风头太盛,该怕的人是他。自古功高盖主,贪恋权势者皆不得好死。”
      “晋王怕是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对家,此时兵权一分在你晋王府,一分在成王府,一分在我婆家。何来的贪恋权势?”
      “长公主如此高看他,怕是还对元珩心有余念吧?”
      芷阳公主一声轻笑,缓步下了台阶,“是你心中畏惧他,才会觉得他风头太盛。”
      出宫回家的马车上,元珩摘掉了官帽放在一旁,温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他便静静的看过来。
      一整日下来,两人这才算是独处。
      四目相对,忽然令她有些近卿情怯。
      “除了主君贺礼,我还带了好多东西回来,不过主要都是沈意的,花国女子服饰最好看,我带了些衣服和布料,还有些香粉给她……”她的眼神因有些醉酒而清亮异常。
      “至于你和元骁,我就只能带些上好的药了,你们常练武,难免……”
      她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抿了抿唇。只因他似是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又低下头来吻了她。
      这不是夜晚,也不是在家,他平日里是绝不会这样做。
      这个意外的举动,很难让人把平日里那个克己守礼的人联系在一起。
      仿佛刚刚那一瞬只是他的情不自禁,因他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下文。
      似乎并不宣诸于口的想念也很好,就像此刻他舍不得移开的眼。
      正当温落想再说些什么,外面忽然有人来报,主君请元珩回宫一趟,有事相商。
      温落独自一人回家自是有些失落,但好在元骁和沈意早早的便等在了门口迎接她。
      沈意是热情的,只不过这份热情似乎是被某种原因压住了。随温落走到后院时她欲言又止。
      “刚刚爹派人回来说你累了,让下人伺候你吃些东西就休息,不让别人打扰你。我明日再来找你吧。”
      温落已分不清自己是醉还是累,寒暄几句便去了后院。
      秦婶说,元珩把她原来的房间改为了汤池。原本在花国她也有自己的汤池,不过那时为了“鼓励”元珩她才选择在两人的卧房用了浴桶。
      秦婶说元珩知道温落在宫里吃不下身边,便叫人在家备了饭菜。
      吃了些东西,温落又在汤池中舒服的泡了许久,去掉了一身寒气。
      她舒服的昏昏欲睡,回房便睡下了,那时已是未时,元珩还没有回来。
      皇宫
      “让元骁务必协助三皇子在此次寿辰萧国使臣离堃之前查明此案。”
      “主君可是要在寿辰上宣布立储?”
      “朕希望百年以后,三皇子与元骁便是如今的你我。元骁被你历练许多,可三皇子一路走来却是太过顺畅了,他还未达到朕的期望。此次朕的寿辰,必不会太平,这是朕对他最后的考验。”
      “许多暗线尚未查明,若此时将三皇子推出来,极易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有你在三皇子背后,朕信你。”
      掌事太监一路将元珩送出殿外,笑道:“元相,主君说明日准你一日假陪夫人,不必上朝了。”
      元珩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轻轻颔首,抬步离开了皇宫。
      温落醒时天还亮着,那时元珩正在脱下官服,准备换上一件玄色蟒袍。
      他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后瞥向她时才发现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吵醒你了。”元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温落爬过来枕上了他的膝,“什么时辰了?”
      “申时。”
      “你还要去哪?”她睁开眼睛,困意渐渐褪去。
      “书房。”他温声说,“有事要交代给元骁。”
      “那你去吧。”
      他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抚着她的发丝低声问,“一个人,抄经了没有?”
      她咕哝了一声,才低声说,“......没有。”
      “没事,明日我陪你一起。”
      元珩去了书房后,温落便命仆人把她带来的礼物搬出来带去了前院,她则去找了沈意。
      两人边聊天边一件件的拆那些礼物,女子爱美是天性,布料,簪子,手镯等等,每一件礼物沈意都喜欢的紧。
      “听风声说元骁又要开始忙那个花季少女失踪案,估计爹和元骁现下就是商讨这件事。”
      “你说咱们两个作为长和府地位最高的女人,所有消息的获取都要靠听风声,是不是过的太窝囊了?”
      “我还好啊,元骁的事情大部分我都还是知道的。不过你嘛......”
      “......”温落捏了块梅子放入口中,“对了,你有无意见在元珩面前提起我没给他写信的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吗?”
      “有,按你的吩咐,一字不差的说在和两小无猜玩的不亦乐乎。”
      “他怎么说?”
      “没反应。”
      ......
      书房内静了许久,元骁才忽然冒出一句,“主君老了。”
      话音未落元珩严厉的目光便掠过来,元骁即刻收了声。
      明日萧国进城,无需元珩上朝当值便是有意退让,主君似是在试探些什么,他似乎是想放弃主战,转而议和。只是诸位臣子态度不明,他只能从群臣之首来试探,只能从令萧国生畏的战神来试探。
      这一试探,也是给臣子们看的。
      “三皇子向来主战,主君把日期定的这样短,破案难于登天......莫不是想更换太子人选?”元骁又说。
      “莫要揣测圣意。只需记住,做好该做的事,你的职责是破案,其他的不要理会。”
      ......
      这边厢,温落皱起眉头,“晋王的党派为什么参元珩?”
      “现在堃国与萧国的边防将军由晋王的儿子魏寒换成了爹的旧部。但其实这件事和爹没有关系,是别人举荐,主君决定的。”
      “那参他的理由是什么?”
      “说爹懒政,不处理各部之间的矛盾......大概意思是说爹老了,不如回家吃斋念佛......”沈意欲言又止。
      “继续。”温落鼓励沈意说下去。
      “下面的话比较难听。”
      “没事。”
      “那人说不如做好入赘驸马,在家整日伺候好刚娶的小公主。”沈意说,“其实不必生气,这些人只是嫉妒罢了。”
      温落发了会儿呆才回话,她忽然似笑非笑的裂了咧嘴,“我还以为官员在那种场合讲话会比较文雅,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她有什么好生气,自小在皇宫长大,见过许多参人的,这种参法实在是不痛不痒,伤不到半分筋骨。
      “其实最近我在花国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到我那次帮元骁卜的卦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最后我得出了结论。”
      沈意瞬间明了了她的意思,激动地握住温落的手,“什么?”
      温落本想拍拍她的手腕示意她淡定,可她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捏住沈意的手腕,片刻后瞪大了眼睛,有几分莫名的兴奋,“你有喜了?!”
      “啊?”显然当事人并不知情。
      夜幕降临,卧房
      元珩在书桌旁看一些往来信件,而温落则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支笔在书架前晃来晃去,拿下一本本书在上面写些字。
      “在做什么?”元珩正提笔回复书信。
      “保密。”她只是在每本书上写下一个字,几本书串联起来便是一句话。她希望他得空时可以自己去发现,去拼接,就像是猜谜。
      书房里的书,卧房里的书她都会去写。他的书很多,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那么容易完成。对猜谜的人来说,就更加难了。
      元珩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折好信纸放入信封,又叫来秦左把信安排人送出去,这才空下来。
      温落见元珩要回头看她,未免他发现什么,便收起书放下了笔。
      月光洒满庭院,夜风习习,吹到室内有几分舒适惬意。她坐入元珩怀中,望向窗外的明月。
      “绵绵山上的月亮也很好看。”
      “嗯。”
      “你见到过?”她惊讶回眸,纤细柔软的手在他的掌中被轻轻揉捏。
      “梦到过。”
      “那你梦到过我吗?”
      他眸中温润,似是潜藏苦楚,但仍是对她一笑,摇了摇头。
      “可我经常梦到你。”
      “梦到什么?”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睁开明亮的眼眸,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嗓音变得愈发柔软,“我梦到我们都变成了神仙,你还是我师父。我还是爱上你,可你并不爱我,一点也不。我总是做错事,总有人向你告我的状。我想你应该对我很失望,我最后一次做错事受刑的时候,你没来。我受刑后没想别的,只想去求你原谅我。我在你的宫门口跪了很久,你也没来见我。我觉得你不会再理我了,也觉得天庭就不是我能待的地方,心灰意冷之下就想回凡间。结果倒霉的很,我在梦里被坏的神仙指了另一条路,我以为通往凡间的地方原来是诛仙台……”她顿了顿,“跳下来以后我就醒了,那天醒了以后我特别想你,只想快点回到你身边。”
      “梦是反的。”他安慰她。
      “我知道。因为你已经娶了我,而且我们会白头偕老,对吗?”
      他目光温柔专注,吻轻轻落了下来,起初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轻柔辗转,渐渐的便开始更深的探索和品尝她的甘甜,她开始有些忘情时他却戛然而止,将她的脸扣入怀中。
      只因他听到了她未曾听到的,庭院中的脚步声。
      房门没关,两人便如此。
      “怎么了?”她小声问。
      “秦左。”耳边落下他忽而贴近的声音,“没事,他不会进来。”低沉的声音里带出几分暧昧和哄慰。
      秦左回禀了一些事后便要退了下去。
      夜里巡夜的人已敲响了二更的锣,长和府的院内也如往常般安静,后院之中,守卫只守在院门处。主人的卧室窗门紧闭,及至室内,精雕细琢的床棱在轻微晃动,人影交织浮动,宽大的床榻之上正传来暧昧的喘息和水乳交融之声。
      忽而,纱帐之中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指骨轻轻捏住床沿,很快便又无力滑脱,另一只从纱帐伸出来的大手插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拉回了帐内。
      这里不是花国皇宫,而是他的长河府,他无需顾念他人看法。他主宰这里的一切,也主宰她。
      她只能求他轻一些,慢一些。
      今夜,已数不清是第几次。
      他要了很多,给她也很多。
      两人的初次,他问她还好吗?
      这一次,他问她喜不喜欢?
      她害羞不答,他也不会逼问,只是在她的神情上,呼吸上,亲吻上,拥抱上得到答案。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禁欲多年使然还是久别新婚,他只是并不受控的沉迷与她交融,交换彼此,让她感受自己积压在心中所有无法言说的那些情感。
      她会明白,不然他遮掩的这般隐晦,她又怎会发现他爱她。她又怎会索取?她向来聪明敏感,她知道只要她要,他便会给。
      曾经如此,如今亦是。
      只不过曾经,他不敢要,不能要。
      而这一次,他不过是弃了佛心,成全了自己的爱恨贪嗔痴。
      就像他为她而有的那些嫉妒心。
      更深露重,露水或是连成线或是点点滴滴垂落落入土地,松软的泥土将其吸纳,受到滋养的花朵盛开的愈发娇艳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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