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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男友引发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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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祈看着眼前的酒杯,愣愣出神。
“不认识了?还是看不起我?”齐越摇晃着高脚杯,嘲讽地看着面前的言祈。
言祈从回忆里回过神,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与齐越的杯子碰了一下:“齐总,您多虑了。只是好久不见,一时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齐越反复咀嚼言祈的话,表情越来越古怪。
不欲与齐越纠缠,言祈想要离开。面前的齐越和他记忆中的相差太大,再者他也不想和齐越有任何接触,那会让他感到恶心。
“砰!”言祈转身的刹那,齐越拽住了言祈的胳膊,踉跄下,言祈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
见宴会的人都在朝他们看过来,言祈试图挣脱齐越的禁锢,可惜力量的差距,让言祈的反抗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痛感,言祈白了脸色,神情也开始恍惚。
已经站不稳的言祈被人强势揽进怀里,平缓片刻,言祈才抬头看向撑着自己的人。
耳边是齐越的叫嚣:“你谁啊?赶紧松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在齐越痛的松手后,安淮才松开齐越扯着言祈的那只胳膊。用手拍了拍言祈的后背,安淮小声在言祈耳边安抚:“我在,别怕。”
“你和他什么关系?”看到安淮与言祈动作亲昵,齐越的脾气再也按耐不住,暴怒道。
“我是他未婚夫,请问你是?”
“齐越你疯够了没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齐越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赶来的宴会举办者强行拉走。
“还好吗?要不要现在就离开?”安淮一手揽着言祈,一手轻抚那被握得发红的手腕。
靠在安淮胸前,言祈想要摇头,却被手腕处传来的火辣痛感刺激得头晕,无奈只得点头。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损友,安淮用手比划了下,让他们帮忙去打声招呼。
得到确定答复后,安淮将言祈打横抱起,离开。
打开车门,小心替言祈绑好安全带,安淮才松了口气,将车门关上,自己上了驾驶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正好备些药。”言祈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药了。在安淮看来,言祈现在的情况最好去医院看看。
没有听到言祈的回答,安淮转头看向言祈。两眼无神,好似田间瘦削的木头人,呆愣茫然。
调转方向,安淮伸手握住言祈的手,试图将言祈的手暖热些。
良久,安淮才听到言祈开口,声音细若蚊吟:“我想回家。”
“好。”安淮再次调转方向,驶向回家的路。
停好车,安淮看到言祈试图用颤抖着手,打开安全带,却怎么也解不开。心下不禁叹了口气,下车走到副驾驶门前。
打开车门,迎接安淮的是言祈的眼泪,美人垂泪惹人心疼,更何况那美人是自己爱的人呢。
伸手解开安全带,安淮没有说话,直接将言祈抱出副驾驶。
关上家门,安淮将言祈放下,才开口:“言祈!”
听到安淮喊他的全名,言祈下意识抖了两下。
“哎!”一声长叹,安淮忍着心底泛起的酸涩,拥着言祈入怀,细密的轻吻,落于言祈耳边。
双手勒紧安淮的腰,言祈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安淮的身体里。
湿热的气息,在耳边放大,言祈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安淮极近的脸,没有犹豫的贴了上去。
水声,呼吸声,闷哼声,衣物落地的声音。
“可以吗?”是安淮忍耐的声音,言祈犹豫一秒后,想要点头。安淮却先一步,按耐下来,“不要强迫自己,我心疼,你知道的,你这样我也不会开心。”
泪水决堤,言祈的哭,从来没有声音,只有滚落的泪水。
言祈摇头,想要表示自己可以,但不断涌出的泪水又让言祈的动作,少了说服力。
重新穿好衣服,言祈被安淮抱到床上,泪水模糊了无神的眼睛,察觉到安淮的离开,言祈一把拉住安淮的手。
慢慢聚焦的眼睛里,是陪伴爱护他的安淮。言祈将安淮的手按在自己的侧脸上轻蹭,温暖有力。
弯下腰,安淮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言祈散乱的发丝。看着乖乖巧巧的言祈,安淮没忍住在言祈的额头落下一吻。
两人视线对上,言祈在安淮的愣怔中,双手勾住安淮的脖子,将人压向自己。
反应迅速的安淮,在整个人砸到言祈前,用胳膊撑住了,却又被言祈毫无章法的吻,乱了心神。
本就勉强压制的火焰,在言祈一下下轻啄中,再次复燃,甚至烧的更加旺盛。
一手揽住言祈的腰,一手将言祈压向自己,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着言祈的后脖颈,安淮恨不得现在就将言祈拆吃入腹。
“还是那么笨!”安淮轻笑着将言祈放开些。
憋红了脸的言祈,不满地对着安淮耍小脾气。
“额!嗯!别,手拿开!”安淮咬牙切齿地将言祈的手从某地挪开,“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非得今天?”
“对,就是今天!”言祈红着眼眶执拗地看着安淮。
“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不想心里有猜疑。”安淮妥协,与言祈额头相触,语气无奈又心疼。
“我害怕!我不想再被抛弃了……”言祈声音低的就像安淮荡到谷底的心。
“果然!”安淮闭了闭眼睛,心中的欲念消退,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可怜,又爱又恨。
“阿言!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听到安淮的话,言祈猛然挣脱出安淮的怀抱,双手紧抓安淮的衣领,声音颤抖:“你什么意思?安淮,你想说什么?!”
垂眸,不去看言祈,安淮强装镇定地分析:“我追了你两年,在一起一年零56天。算上今天,勉强够一年零57天。”
“言祈,你爱我吗?”安淮的话,平淡的像是在问言祈你吃了吗。
视线交汇,言祈没想到安淮会问这个问题。
言祈在安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满满的都是自己,不知为何言祈看着这样的安淮,心中开始恐慌。
也许是恐慌促使,言祈不再逃避:“安淮!你听着!我只说一次!”
像是等待判决的卑劣之人,安淮故作平静的看着言祈,“好,我听着!”
“安淮!我爱你!所以我害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我没有你会崩溃,我不想再经历被抛弃。所以我一次次逃避,不想面对;我患得患失,被动接受;我不想自己狼狈到自己都觉得可笑!我想开开心心地活着,哪怕是一个人!我,呜呜……”
安淮封上了言祈的嘴,他想听到言祈带着哭腔的声音,但不是这种!这声音不是宣泄,更不是撒娇,是在剜他心头的肉。
感受到言祈的抽噎变了样,安淮才放下心来,开始一步步得寸进尺。
迷迷糊糊间,言祈原本凌乱的衣衫半褪至臂弯,摩擦到之前的淤青处。
“疼!”
以为是自己弄疼言祈的安淮,轻了动作,又闻言祈嘟囔疼,安淮立刻想起言祈的手腕。
褪去束缚的衬衫,言祈白皙手腕上略青的印痕异常刺眼,安淮轻柔的亲了亲。
“安安!”察觉到的言祈,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安淮,安淮主动用脸蹭了蹭言祈的手。
似乎是有了安全感,言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阿言!阿言!我爱你!阿言!”安淮覆在言祈耳边,声音夹着潮热钻入言祈的耳朵里,引起一串颤栗。
“呜,不……不要了……”言祈的眼角滑下安淮所期望的泪水。
“阿言!你要的,你看他都舍不得我走。”安淮指尖游走,带着言祈一起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祈试图用打颤的腿将安淮踹下床:“够……够了……”。
可惜,纤细的脚踝被安淮轻巧接住,哼笑一声,安淮将言祈的腿盘到该放的位置,指尖顺着脚踝滑入那禁忌之地,言祈又是一阵颤抖。
安淮脸贴近言祈,轻轻蹭着,嘴里柔声呢喃:“阿言,我好开心!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阿言!我好开心!”
温柔的声音下,安淮禁锢着言祈的腰身,是与声音完全不同的强势。
言祈想要翻个白眼,但他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言祈都怀疑自己现在和沙滩上濒死的鱼没什么区别了。
泥泞之地,群花竞放。
昏过去前,言祈只记得安淮依旧兴奋。
第二日中午,言祈想要抬胳膊挡下阳光,却发现发现胳膊酸疼的不像是自己的。
“安淮!”言祈咬牙切齿,难以想象他昏过去后,安淮都干了些什么。
“阿言!你醒啦!”满脸春光,安淮步伐轻快地走到床边,趴在言祈枕边,脸上的笑怎么都遮不住。
言祈别过脸,不去看安淮。
“很疼吗?”安淮语气低落地问道,“阿言,你都不理我了。”
“我……”言祈张了张嘴,简直难以启齿,他为什么要在事后和安淮讨论这种事。
“我知道了,那我下次注意,我会好好学习练习的。”安淮语气真诚。
言祈聪明的大脑彻底宕机,为什么话题越来越诡异了,他说什么了吗?还有安淮说的学习练习是什么鬼?
见言祈还是不理自己,安淮又继续道:“阿言,我已经很克制了,毕竟我都忍了……”
“忍了什么?”言祈想要打断安淮的委屈,可话到嘴边跑出来的却是别的。
“当然是二十八年了啊!”安淮见言祈终于理他,求表扬地解释道:“你看啊!遇见你之前的二十五年,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遇见你之后,我又忍了三年!你说是不是二十八年?我是不是已经很克制了?”
“咳咳!我昨天,你……”后面的话,言祈没好意思继续说出来,只扔给安淮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我想想啊,我当时看到你昏过去后,那次结束就抱你去洗澡了。”安淮一副快夸夸我的样子,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羞涩的笑了下,“然后,我帮你清理的时候,没忍住,就又来了一次。”
“禽兽!禽兽!”言祈简直无法直视面前的男人。
“几次了?你不累吗?啊!啊!”言祈的内心疯狂吐血,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醒来只能像死鱼一样躺着了。
“可是,阿言,好吃饭的谁都会想一直吃啊!”
看着目光真诚的安淮,言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果断转头,眼不见为净。
“是不是真的很疼啊?我技术真的很差吗?”安淮得不到回应,只好继续死皮赖脸地为自己继续谋福利,“阿言,你理理我啊!我会好好练习的。”
霍然睁眼,言祈看了安淮一眼,随即垂下眼眸道:“练习?怎么练?”
“你陪我练啊,天天练都可以!”安淮凑近去吻言祈的侧脸。
“……”言祈内心复杂,他怀疑,他昨天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似乎打开了安淮某个不可控的开关。
为了不让安淮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言祈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我饿了!”
“我做了你爱吃的八宝粥,特地多放了些银耳桂圆板栗。”安淮一听到言祈说饿,殷勤地替言祈准备好靠垫,“你等下,我去端粥来。”
“呼!”言祈小心调整姿势,尽量让自己舒服些。
端着粥进来的安淮,看到言祈小心翼翼的样子,快步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替言祈调整姿势。
手拂过言祈的腰部,安淮似乎还能感受到昨夜此处的湿热。察觉到言祈的僵硬,安淮假装不经意地拂过,心里暗自决定一周三次的练习。
“尝尝味道怎么样?”安淮担心烫到言祈,还特地冰了一下。
“好吃。”温热的粥安抚了饥饿的肠胃,言祈脸上的小酒窝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