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睡是死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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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会有具体的形态吗。
我思索、我挠头，伊索·卡尔一脸莫名、可能还有些害羞，看了我一眼，让我不要去玩他的头发。
小辫子就是无敌的！
我的呐喊不显于色，面上还是一副淡淡的不耐烦神情，实际上已经给伊索·卡尔编上了麻花辫。
我喜欢麻花辫（尖叫）。
鱼骨辫也好，可惜你我二人头发还不足以变出令我满意的长度。
我遗憾的看了一眼伊索·卡尔，又遗憾的看了一眼那只停止进食的咒灵。
嗯。
我直接抓祂实在是太显眼。
这不是还有镜像嘛。
我笑眯眯的，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本事的。
和伊索·卡尔打了声招呼，我走出餐馆，将印着自己大头的黑白照片一甩。
随着一声镜像的咔嚓声，我的脸上裂开了缝隙，整个人也随之失去了色彩。
比平时更加燥热一些，心境上。
我的身体变得轻盈，变得畅快，适应了这篇地方，在这样的污秽中自由的呼吸。
“嗯？”
包里的笔记本有点发热……奥尔菲斯给我已经过完的推理路径加上了新功能。
时装预设。
好好好，我可以镜像外皮塔，镜像内宿醉吗？
这不得迷倒万千……叼五玩家。
其实我没有皮塔。
因为联动的时候正巧我跑路去玩隔壁的paj了。
不然我还会在这里给这个没有演绎之星的庄园主打工吗？
我把我唯一的金皮挂了上去，攒紫薯购入的亚兹拉尔。
死亡天使，真的天使，也能够带去安眠。
剩余一个我把宿醉放上去了。原因无他。
大家看起来或多或少有点非人在身上的，吓到人、不认识我，那顶多当做一个持续不了多久的都市传说。
引来咒术师怎么办，像是五条悟那种麻烦难搞，跑不掉的家伙我不确定镜像能够二次逃生。
帕缇夏麻烦但是不至于比这里的家伙麻烦（单指游戏内），金身困兽防猴问题不大，何况我还带闪。
这里的家伙……他们不用吸猴，随手就可以搓一个地图炮。
威力还比诺顿·坎贝尔的镐子伤害高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我得正常点，至少像一个不玩第五人格的人一样，有一个相对正常的模样。
我确定好，又走进这家店。
现在，那只豪猪咒灵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存在，过于扎眼，过分鲜明，祂向我扑来，被我后撤躲过。
我拿出了弯刀，提前把它藏进了相片里，现在使用就十分方便。
玉桂狗小包的实用性！虽然一个堪堪六十岁的人带着太潮流了些，但是就日常随身携带还是方便。
我瞄了一眼伊索·卡尔。
他看不见，只是半低着头，虚无的看着前方。
我一回头，刀锋撞上了咒灵的嘴。
————
杀人案件，原来是那么随处可见吗。
伊索·卡尔捏着化妆箱的提手，眨了眨眼。
不安祥的死亡。
他的脸是惊恐的，眼睛瞪大了，手指都夸张的张着。
……
伊索不能上前。
这不是送到殡仪馆的尸体，是单纯的谋杀。
约瑟夫说是谋杀，可他没见到任何一个由人类动手的因素。
除非是像庄园里那样。
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也无法看见超自然的存在。
上午的白发男人很聒噪，他说自己看不见。
看不见什么。
约瑟夫先生应该是能够看见的那种…人吧。
约瑟夫算是人吗？
伊索·卡尔思索了一下随后放弃了思考。
他并不了解，也不好擅自去定义他人。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说实话，伊索并不饿，下午那块有点甜的慕斯蛋糕的味道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舌尖，一闭眼就能回想起巧克力流过喉咙的感觉。
他压了压舌头底下的柠檬糖，有点怀念涩苦的口感。
柠檬糖，外面是酸的，里面则是浓厚的糖浆。
看见什么，如果是伊斯人的话，他灵感不够确实看不见。
那么他应该怎么办，拜托菲欧娜女士给开一个灵视，还是下次麦克·莫顿的游戏时间sc时扔一个大失败。
唔。
在死者死亡之前，他的目光一直被约瑟夫先生吸引。
活人……他确实不会去在意，如果不是对方倒下的话，伊索可能连看一眼的欲望都不会产生。
现在他只需要等待约瑟夫回来，接着离开就好，可是有种奇怪的力量促使他注视现场。
是人？他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人做出他认为的“朋友”之间的友谊仪式，何况，他不想结交现场的任何活人……
伊索扯了扯口罩，默默远离了两步现场。
于是伊索左顾右盼，伊索反复开箱子，伊索反复关箱子。
他的箱子里有已经做成永生花的黄玫瑰、化妆所需要的工具、还有一些……一些一般的入殓师不会用到的东西。
如果面前是他将来的朋友，他可能会打趣，这是伊索一会儿要用到的妙妙工具。
多半是不会出声的，不过还是想想。
前面的少年眉头紧锁，他看着地上的血，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索·卡尔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再往下，一颗玻璃珠，里面浓稠的红色翻涌着，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因为他没有避让，玻璃珠弹开了些，紧接着，视线中出现了更多的玻璃珠。
或红，或绿，颜色鲜亮明艳的，饱和度极高，在这个灰扑扑的世界里过于刺眼了。
灰色？
灰色。
以及越来越多的玻璃珠子。
像是打开了瓶塞一样，从定格的人影之间滚过，不断撞击着伊索·卡尔的皮鞋边缘，早已在庄园的游戏中破烂不堪的鞋子促使伊索不断往后退。
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好像有生命。
在庄园见识了不少的伊索很快平复了心情，并开始思索起对策。
目前他只能做到跑。
或许他还能把他的棺材放出来。
当前道具不可使用。
一行白字环绕在他的手提箱上，把锁扣紧紧的拷牢。
很好。伊索的动作由挪动变作小跑，他试着坐到餐厅的卡座上，双脚抬起，让玻璃珠碰不到他。
可是没什么用，随着玻璃球越来越多，从房间的死角里源源不断的出现，甚至开始堆积。
说不定会被活埋。
并不是很多的求生欲使得身体下意识的动起来，他站起来，跳上了桌子，等玻璃珠堆的有些高了，往空出来的过道跳下。
随后往出口跑。
谁都知道入殓师先生开门战耍赖，谁也都知道，他除了棺材，就是个好抓的白板。
年纪轻轻，伊索·卡尔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好本领。
翻窗、越板、跳楼，样样精通。
他跑的越快，那些玻璃珠堆积的也就越快，最后甚至变成了一层附在地面的浪潮。
显然，他不是专注体力劳动的人。
在这灰白色的世界里，通往外面的道路被无限拉长，那些被固定的人也在扭曲……直到伊索看见了已经死亡的人。
尸体躺在那里，他的腹部正是玻璃珠的出口。
滴答滴答的，涌出的血液被裹成一颗又一颗的琉璃。
伊索跑，他看向周围。
万花筒一般，碎花被切割成镜片，每一片镜中的他都不敢喘息，冲向出口的脚步不曾停止。
怎么就突然出追击音乐了。
伊索抹了抹额头，额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他低头看向手，白色的手套中却躺着一颗玻璃球。
“……”
等他反应过来回头看去，身后已经没有方才的镜像。
白发蓝眼的青年站在那里，脸上遍布着裂痕，漆黑的痕迹中却有淡绿色的新芽冒出。
“伊索·卡尔？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约瑟夫手里的刀背在身后，掸了掸衣袖上的血迹。
眨眨眼，他的眼睛开始有了神韵，天蓝色重新回到了它的位置。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现在镜像里一些脏东西。”
约瑟夫好看的眉毛弯起了弧度，他不赞同的看向伊索，紧接着上前一步，从外衣口袋里抽出了一块手帕。
他把手帕递到伊索面前，示意对面接过。
见伊索呆愣着，就不耐烦的把手帕按到入殓师先生的脸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容貌昳丽的摄影师凑近时还有好闻的香味，他没有瞳仁的眼睛就像是没有云倒影的湖水。
伊索没有摇头，他僵的不敢动。
“不知道。”
不老实的人老实的实话实说，约瑟夫把手帕放回口袋，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出去。之后我们看看奥尔菲斯那家伙要搞什么名堂。”
约瑟夫说道，他其实没伊索高，但是或许是裂痕增加了他的体型，这样的姿态下，就如如同正常的游戏时间的一样。
他的身体不太一样，比游戏时更不相同。
伊索·卡尔不太明白。
直觉告诉他与平常的不同，但是无法言说的异样又使得他无从下口。
他抬起头，看见约瑟夫头上多了一对角。
“角？”
“哦？这是正常现象。”
约瑟夫闻言摸了摸脑袋上的黑角，他的手上也带上了星辰的光辉。
“力量的代价？不过也算不上代价。”
他语气轻松的像是在开玩笑。
伊索这时也认了出来。
是亚兹拉尔，约瑟夫经常穿的衣服。
不过，力量的代价？
亚兹拉尔身后有一层轻纱，约瑟夫张开了右臂，那纱像是安静的宇宙，在伊索面前展开。
“相信我可以处理好……不过你刚才遇到了什么？”
他凑近嗅了嗅。
“多了些……不同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睡是死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