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米花町后，怪事不断》我比东邪还邪

13、苏格兰的心计

　　因为组织的任务，自己不得不出现在这里静待时机，否则在时机到来的时候突然出现容易被对方觉察到异样。
　　只是这提前一个月做好准备……怎么感觉跟卧底一样？
　　这算不算打多份工？
　　苏格兰心里吐槽了一下，面上则是不动声色。
　　等到了六号桌附近的时候才换上温柔的笑容，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她靠近。
　　在调研的时候，女性对于结婚恋爱对象排行第一的要求是“温柔”，但在作为牛郎时，苏格兰才发现温柔类型根本不受欢迎，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特质太过常见以至于到了烂大街的地步。
　　不过人设都已经决定了，没有办法更改，只能尽量地扮演好现在的角色。
　　如果实在不行，到了因为没有营业额被开除的地步，琴酒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吧……比如让基尔她们假装客人前来指名消费，或是科恩他们男扮女装前来也行。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苏格兰’，这是我的名片。”苏格兰一心二用着，没有露出半点违和感。
　　“好、好的。”对方一脸紧张和不安地接过了名片。
　　“客人是第一次来吧？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不如我为您调一杯酒如何？”
　　苏格兰微笑着提议，但手上已经开始了动作，用着之前学习的牛郎调酒方式一丝不苟地进行，嘴里还不忘边说着什么让氛围没有变得尴尬或是沉默。
　　“酒精可以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影响，作用于大脑中的神经递质，影响神经信号的传递，这样一来就可以使人感到更放松。”
　　最后这番话，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难道苏格兰先生的身份其实是医学生吗？”
　　“医学生吗？我只是恰好知道一些这样的知识罢了。”苏格兰谦虚地说着，不过不管是哪一方的身份，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医学生。
　　“好了，请。”
　　调好了酒，苏格兰将酒杯轻放在了她面前的杯垫上。
　　渚清月没有拒绝。
　　端起酒杯小饮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好喝！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调了一下，就变得如此好喝，苏格兰先生真是厉害啊！”
　　实则，渚清月的内心活动是：明明是NO.1的牛郎店却用着这么劣质的酒，完全就是勾兑的，里面还掺了不知道多少的水，入口完全就是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感觉。
　　不过来牛郎店的人并不是为了喝酒，这只是添头，正因为这样才会不对酒的品质有把控，甚至妄图以假乱真吧？
　　“过奖了，只是按照前辈们的教学照做而已。”苏格兰很是谦虚地说着，话音刚落时渚清月再次开口，占去了话头——
　　“说起来，苏格兰先生是第一次从事这一行业吧？虽然刚才泷先生有提到，不过真正面对面感受的时候不禁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有这么明显吗？”
　　“嗯……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直觉吧？总感觉苏格兰先生和其他人有所不同。”渚清月的声音平静了不少，没有半点结巴。
　　似乎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说完后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真的感觉平静了不少耶，没有之前那样紧张的感觉……看来刚才听了苏格兰先生的建议是个正确的选择。”
　　“小姐真是过奖了。”苏格兰温和地笑着。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应该做什么，紧接着话锋一转，就往正题上引——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陪小姐你再喝一杯怎么样？”
　　这句话很委婉地提醒了渚清月，该点酒了。
　　如果不点，那么到了三十分钟就应该自觉离去，不然店长也会前来提醒。
　　这里是牛郎店，不是那种花一点小钱就可以待到天亮的场所。
　　苏格兰因为并非是真正的牛郎可以不用在乎营业额，但为了组织交代的任务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不可能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善良到舍不得旁人受一点伤害的类型。
　　对于这一点，苏格兰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而经过刚才的提醒，渚清月似乎也读懂了其中的言外之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了放在玻璃桌上的酒水册。
　　翻开，只有两页。
　　上面的酒水名字都是常见的，但价格可并不常见。
　　一杯教父鸡尾酒需要12000日元，而且并不包含30%的消费税。要是加上消费税，一杯就需要15600日元，而且这还是酒水中价格最便宜的。
　　通常点酒是需要两人份的，一杯自己喝一杯牛郎喝。
　　如果只点一杯倒也不是不行，那样的话牛郎就只能喝白水了。
　　或许是因为看着酒水单价格的渚清月陷入了沉默，苏格兰大致猜出了她的内心情绪，很是善意人意地开口，“没关系的，我那份就由我自己来支付吧。”
　　“欸，这样可以吗？”
　　“没事的。”苏格兰笑道：“不过下次再来时，还希望小姐可以指名我。”
　　“好、好的！”渚清月用力点点头。
　　看见她这样的表现，苏格兰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
　　——看来，已经成功钓上了一个鱼儿。